韓耿啞然失笑,自己確實想得有點多了,自己來這里比賽,是想打入黑社會的內部,現在怎么反而開始為他們想了,不過自己想得好像也沒錯,這么大的動靜,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老吳說完之后,見韓耿笑了,不過還是開口低聲道:“這其中還有一些原因,不過就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劉爺橫行黑道多年,怎么可能沒有一點關系。”
他說完就不再開口,盡管沒有具體說,韓耿也能挺明白,頓時明白其中的關鍵,自己之前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么明知道劉爺是黑社會性質團伙的老大,卻一直沒有把他法辦,反而去搜集證據,他可不是什么神秘人物,總是消失,他之所以安全,看來還是有人保護。
心中暗暗嘆息,無論在什么樣的社會,總會有人去做保護傘這項財力無限的行業,只不過事情如果真的鬧大了,估計做傘的人,也頂不住壓力了。
兩人都屬于最底層的執行者,根本無法影響上層的決定,自然也不會多說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吳哥,我覺得現在不需要做什么準備工作,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出去看看比賽,也了解一下對手的情況,省得一會動手的時候,不了解而吃虧。”韓耿甩開腦子中的雜念,對老吳說道。
老吳想了一下道:“如果是在別的比較正規的比賽中,你這樣的要求肯定不可以,不過這里應該沒人管,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韓耿點點頭,隨著老吳一路走向外面的比賽場地,這里是一個廢舊的工廠,空間非常廣大,除了開辟出了十幾個準備場,中間就是一個不小的擂臺,現在那邊人聲鼎沸,還真來了不少觀眾。
而這個場面就和夢幽蘭酒吧賭拳的時候情況差不多,只不過這里更家寬廣,觀眾更多一些,而且那些觀眾的衣著,明顯都是有錢人。
老吳也知道韓耿在看什么,在一邊介紹道:“這些都是來看比賽的觀眾,要么是富家子弟的富二代,還有官二代,為了尋求刺激,帶著自己的朋友,女人,或者其他什么關系的人,來這里光看比賽,賭黑市拳賽,反正都是有錢人家的敗家子。”
韓耿點點頭,這幫腦殘家伙的錢是最容易賺的,他能看出這些人都是年輕人,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都在一邊坐著看,他們應該是一些老板之類的人。
這次老吳沒給他解釋,他相信韓耿能看明白,現在正在比賽的是人五號和六號,兩個彪形大漢在擂臺上拼命。
黑市拳手比賽,不同于武林高手切磋,不談什么招式,只要能用自己的拳頭把對方干掉,就算是好本事,無論多么陰損的招數都可以使用,也不限制要害攻擊,這些來看比賽的觀眾,除了要追求賭博的刺激,就是看流血受傷的,如果能死亡,才是最刺激的。
韓耿打過一次黑市拳賽,也知道拳賽上的選手,出手毫不留情,誰也不想給自己留下后患,大家都秉承著能把對方弄死,絕對不弄傷的原則。
老吳和韓耿一起站在擂臺不遠處,看著擂臺上生死搏斗的兩個人,這兩人雖然都是來打黑市拳,可不像一般的拳手,沒有什么特別的本事,就靠自己的蠻力和下手狠,他們似乎都有一定的武功基礎。
盡管他們不像韓耿這樣精通很多門本事,但是就那幾下身手,已經遠超一般人,即便不能把依靠武功擊敗對手,但是加上狠辣的手段和快捷的身手,也讓人十分頭疼。
“怎么樣,韓耿先生,這兩人是不是都挺厲害,如果是經過幾輪之后,留下他們的,也不算什么特別,可是現在這只是第一輪的選拔,之前的兩場比賽,四個人的實力都不在他們之下。”老吳看了兩眼,就對身邊的韓耿道。
韓耿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想不到這么一個外圍賽,就會這么幾個厲害人物。”
老吳其實想聽聽韓耿和自己說說他們之間的對比,不過韓耿就是不開口,他心中好奇,只好再次壓下去,反正馬上就是韓耿和七號選手的比試了。
韓耿之所以不說,就是怕老吳繼續詢問,其實在他的眼中,臺上的兩人,依然是只有本能戰斗的黑市拳手。
他不能確定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什么層級,至今為止,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衡量標準,不過他知道,實力達不到獠牙的黑市拳手,根本不需要自己太多考慮,如果能達到獠牙那種野獸一樣兇猛的對手,自己才會更重視一些。
臺上兩個拳手不是訓練有素的運動員,很快就因為相互較力分出了勝負,六號的選手顯然比五號選手優勝,在對方一個不留神的時候,一個過肩摔,就把五號對手仍在地上。
如果是一般的較量,這樣一下,已經分出勝負,比賽就應該結束了,不過黑市拳賽就顯得兇殘了許多,六號選手把五號選手扔在地上之后,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個肘擊追了過去,目標正是五號選手的咽喉。
誰都知道咽喉部位正是人的致命位置,五號選手被六號選手的一個摔擊,已經頭暈腦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六號選手一下頂在了咽喉上。
六號選手的力量本就十足,這樣蓄意一擊,就見五號選手的雙目幾乎要突出眶外,舌頭被頂得伸出來,再也收不回去,隨著手腳一陣掙扎,似乎是想要推開六號選手,可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臺下眾人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同情五號選手,還在大聲叫著,讓六號選手弄死他。
韓耿看得暗暗搖頭,這些觀看比賽的人,還真是沒有人性,這時在他們眼中,大概比賽的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都是一群牲畜,他們比賽的結果,關系到他們最終獲利多少,至于他們的死活,那就不是眾人關心的。
五號選手一個失手,就被六號選手打敗,六號選手毫不仁慈,一個追擊,直接把五號選手擊斃。
當五號選手被人抬出去之后,六號選手也被判定為勝者,讓他走下了擂臺,盡管他在擂臺上殺了人,已經違背了法律,可是在這里,卻被人當成英雄一樣看待,這里就仿佛獨立一個法治社會之外的小社會,在這里,你只要擁有能力,可以完全把別人不當做人看待。
老吳見五號選手死于非命,嘆息一聲對韓耿道:“韓耿先生,這種比賽就是這樣殘酷,一會如果你有機會,你千萬不要手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留情。”
韓耿詫異的看了看老吳,身為一個公職人員,盡管現在屬于臥底階段,也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才對。
似乎看出了韓耿的心思,老吳笑了笑道:“人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太久,早已經麻木了,其實這個五號不是第一個被人打死的黑市拳手,肯定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你既然是我們的人,我自然不希望你有事,我希望你明白。”
韓耿點點頭,理解的道:“我知道了,如果一會我的對手需要手下不留情,我肯定不會讓他走下擂臺。”
這時反而輪到老吳有些發愣,聽局長說過,韓耿應該年齡才十八歲,可是他身上卻擁有著一種只有常年在危險邊緣生活的人才有的一種氣質,而這種氣質,被統稱為殺氣,如果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斗,也就是沒殺過人,不可能擁有如此氣質。
老吳心中不禁開始犯嘀咕,這個韓耿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能有這么強烈的殺氣,這不科學。
韓耿可不知道老吳在想什么,現在五號和六號的比賽既然結束,主持人等人把場地清理好,就開始宣布七號和八號選手登臺。
七號就是老吳也不知道情況的對手,現在他們也已經在對面準備好,而自己這邊根本不需要準備,直接登上擂臺。
韓耿在準備場中,根本沒有做什么準備,依然是很隨意的休閑裝,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打黑市拳,更像是來郊游,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高手,頓時下注的人,都選擇了韓耿的對手。
這個比賽按照要求,選手本人和他的負責是不能下注的,不然韓耿和老吳肯定要在韓耿的身上下注重。
他們雖然是來執行計劃,可是計劃中沒有規定他們不可以參與賭博,在任務之中利用有些有利條件為自己賺一些外塊,上級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叫人家冒險了呢!
韓耿的對手是個身高近兩米的巨人,這樣的人如果放在籃球運動場中,不算是什么高人,但是在這個黑市拳賽擂臺上,就詩歌非常高大的存在,平時韓耿也覺得自己身高不錯,至少也不矮,可在對面那個人的面前,自己簡直就好像侏儒一樣,只能仰視。
主持人也沒有太多廢話,雙方也沒有特別的資料可以匯報給臺下眾人,只是說了一聲比賽開始,他就躲在了一邊。
在沒有開始比賽之前,也就是報名參加比賽的時候,其實都簽有生死狀,不管是以后誰的朋友,都不能找打死自己的人報復,不管這個是否管用,至少能讓人心里踏實。
韓耿現在也有那么一份協議,不過他根本沒在意,如果自己死在了這個擂臺上,也只能怨自己倒霉,根本就沒有人能來為自己報仇,再說了,就算報仇成功了,死的人還是自己,想那么多根本沒用,現在他只想把對手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