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壩看似一馬平川,其實,也是浪得虛名。
雨天見泥就如泥鰍滑,天晴土地如鐵板挖不動。
一般都是水田,留的路一掐寬。周圍的山都是光禿禿的,許多地方是黃泥,修房子就用黃泥與石灰一攪拌就碼石頭。
低矮的房子不僅潮溼,而且相當窄。一般家庭女主人比較漂亮,而又掌管家庭事務,長期在城裡挑糞回家種菜,不然就是在城裡做做苦力。家家戶戶喂有水牛,方便犁田用,到處都是牛糞。
由於處於城邊,山裡的大姑娘都願意嫁給這地方的男人。有的是姑姑介紹對象,有的是姨姨做媒婆。故此,就有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說法。
其實,富裕人家很多。只是窮的更窮,富裕的更富裕。
總之,只要你是城邊的男人,只要有你有男人,就有漂亮的小姐姐喜歡你。
有的人家燒煤球,有的燒稻草,環境衛生就不用說了。
事實上,金子壩美女也不少。只是她們去了城裡就不願意回來了,都是住在姑姑家,姨姨家。所以,爾聰們一般看見的女孩子都是稍微差一點點的女孩。
放眼望去,有院子的,有獨戶的。家家戶戶都裘裘炊煙,也顯得有活力。
有些沒有被租用的土地,不是留下油菜殘渣,就是麥子蔸蔸。到處都是池塘裝的水,是集體時專門挖了抗旱用的。
水混混的,沌沌的,這地方澆水是長年累月的事。
稍微晴久一點就要抗旱,兩個人各自站一方,一起把舀水的桶丟向水裡,再一拉一鬆就一滿桶水就提上來了。
水桶繫有兩根索子,而且是雙的,便於手拉不傷手。水桶猶如萬寨方向舀糞水的糞擔擔,裝的水可能不很多,挺好玩。
抗旱就是這種方式,可想而知你打水一天,猶如廣場上老太太們伸伸手,踢踢腿,柳柳腰也很快活。其實,累得不是精疲力盡,放活了不想吃飯喝酒了吧?
此地也出水果,只是土地人均值太少了。家裡姑娘多的就不同了,她們外嫁了,土地就留下來給與哥哥弟弟了。
就是這樣,那些鄉里鄉親的大姐大哥們幸福滿滿,出門唱歌謠謠,進城漂漂亮亮,回家悠哉樂哉。
每次聽見“溫少”的歌就想嘔吐?!熬茙謮u無,還是酒乾了瓶賣我”。
就是這兩句,輪流來唱,吐詞不清,聽不清楚。開始總覺得他是路過的人,後來發現他的家就是住家的鄰居。
分頭,稍稍有點長,風一吹就飄,又擦點頭油。人又年輕氣盛,頭髮光彩照人,栩栩如生一個浪漫公子哥。
一根扁擔,兩個簍子。專門收,賣啤酒瓶,一角二一個。
那時紅廟設有飲料廠,專門製作汽水,麥飯食等,有專門收購瓶子的地方。
“收瓶子囉,收瓶子囉”。聲音沙啞,就像說不出話用指母狠狠地,朝喉嚨擠出來的一絲絲話。像感冒幾天了吃藥不見好的那般痛苦。
可能是職業問題,一天在城裡喊,又不在意保養。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說不定今後一定是一位“哈子,”好在他出門就愛喊幾句,就過庚家坪到紅廟路口了。
回來又喊幾句,又吃飯了。
他的門口就是苗圃地,隨時隨地看見他愛甩頭,頭髮亂了愛甩頭。家裡三間房,三兄弟。一老頭走出來,可能是他父親。穿著一件看不見布顏色的襖子。矮矮胖胖,黑不溜秋。
家周圍有幾蔸梨子樹,沒有開花,都是殘枝敗葉。
他家門口是苗圃的中心,屋後是竹林,桔園。挨著的好幾戶人家,看樣子條件不差。
也姓袁,是爾聰們居住房東的弟弟。家裡有一個讀初中的女孩子,人長得不錯。每天都從大家面前路過,因爲她比較特別,所以印象深刻。
其實,有許多土還是好操作,列如庚家坪,土又軟,而且泡,薅挖不吃虧,都愛來這裡勞動。陳老闆經常從這裡走下去,派出所的袁所長就住在紅廟,經常到苗圃地指導工作。
那是紅廟與耿家坪接壤的地方,到處都是橘子樹,桃子樹。果木品種不多,葡萄也不少。
來來去去的少男少女個子都不高,也不漂亮和不帥。
女孩子就金子壩街上,金萍女孩的長的較好點。其餘的矮矮的,胖胖的。
沒有一位像大山的姑娘,煙花,韻兒姐那般漂亮。更別說像芙蓉一般美麗,嬌媚的美女。
特別是嫁接期間,又是秋季,一片白茫茫的人海,花枝招展的穿著,各色各樣的美女,帥哥齊聚一堂來嫁接。
有人是專門嫁接找錢的 ,有的是來看熱鬧的,有的可能就是來選人談情說愛的。
其實都是一些鳥雀,沒有一隻鵬程萬里的鳳凰。
溫書記家十七八歲的大女兒,學習嫁接一天就放棄了。
那亭亭玉立,臉色蒼白的姚佳麗天天來加班,據說她媽媽去世得早。與當家的嫂子合不來,好不容易找到事做,特別認真,就是一副苦相。真乃是;“姑嫂一咕嚕,苦的是姑姑。若有媽媽在,忍耐是媳婦。”
金萍纔來兩天,就與另外學習嫁接的溫少,成天就去鋪子吃點,喝點。
可能是相見恨晚,嫁接還沒有完工就結婚了。
嫁接是技術活,不僅要刀快,心靈手巧。刀片都是鋼鋸片自己折斷做的,然後用竹塊夾起來,在磨鋒利就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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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接主要練臀部,頸部,手腳麻利。更需要有毅力,耐力,與不辭辛勞。
特別屁股要坐的,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而是一個月,一個秋季。
茍枳苗是有刺的植物,不僅手掌被刺傷,而且手腕到處都是傷痕。劃破指母是家常便飯的事,太陽又大又圓,沒有水喝,吃不得苦,也找不到那個錢。
爾聰們每個人都是技術精英,也是陳老闆捨不得放人走的原因。
第二年春季就是剪粘,破膜的季節。同時也是成活率看得見的時候。按記錄看,爾聰,文華,正興的技術水平最高,成活率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其他的,基本上百分之九十。
也有成活率不錯的,有些地方成活率一般在五十左右。
倒枮了,後面活路實在太多太多了。扦插,摸芽,除草,施肥,打藥。
摸芽高峰又喊來一些臨時工,有幾位小姐姐,有說有笑的。穿得花枝招展。又一位點綴在人羣中的小妹妹也姓譚,爸爸還是林業站的職工。
開始話可不多,可是話一出,就令人驚訝。你也姓譚,“萬寨的,我也萬寨的,白果壩坐,小時候就出來噠?!?
旁邊一位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看起來不錯,鼻子有點圓,臉龐有點團,比較清秀,隔三差五的圍繞在爾聰身邊轉,說是向爾聰學習嫁接技術。
春季是補接的季節,爲了保證質量,在摸芽的同時也可以進行補接。
可能是熟人好辦事吧!譚姓少女紹文開口了,家門老哥小妹給你介紹一位媳婦。你看要不要得,爾聰詫異,是嗎?
“額!跟著爾聰旁邊的俏姑娘離開了,故意跩在原地不動。
“??!”“好??!”“那個”。
才知道她叫髮香,是金子壩的人,房子在一條小溪旁邊,家裡就她一個姑娘,父親是做衣服的師傅,條件比較好,可以跟他父親學習做衣服技術,主要條件是上門。
過一會,爾聰也與李姑娘寒暄幾句。說自己家裡說了一位媳婦,來這裡就是躲避那事的。
李姑娘說我可以等,只要你願意。沒有羞答答的感覺,直來直去,可能是電影看多了吧!
其實,大家屁股後面都有女孩子跟著,倒也見怪不怪,也沒有什麼風言風語。
爾聰考慮芙蓉的問題沒有答應,二是因爲上門女婿不好當,就對這件事,既沒有說明行與不行,反正有美女陪。
每次回家休息,都渴望家的溫暖。如果不是父母壓制著去姨爹家說媳婦,不可能到這裡來做事。爾聰失落,又想起芙蓉。
爾聰偷偷的來過小溪旁,直接從農校門口路過。
髮香在做衣服,低著頭,縫紉機啪啪啪的響著。旁邊一老者在裁剪布匹。這是他渴望的生活,也是他想做的事,可是他不能,這裡的一切都是錦上添花。
他走了,一聲不響的走開。昌珍生氣的對他說;“我那麼努力幫你尋找芙蓉,你就一點點良心都沒有啊”?“你就不能繼續幫忙二姨爹嗎?”
其實爾聰心裡明白,要說昌珍幫忙尋找芙蓉是值得打個天大地問號?是因爲他與陳老闆成雙成對的去來,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委託放在心裡。
即使有時間去尋找,她還不以爲然,而且酸溜溜的說挖苦話?!澳难e不是漂亮女娃,哪裡沒有大姑娘娃?!?
去過她家裡幫忙插秧,她媽媽與陳老闆的愛人一模一樣,確確實實的姐妹。
記得去陳老闆家裡有點事,就是想辭工的上一次。
又是煮飯,又是炒菜,雖說就一碗就沒有了,起碼還是瞧得起自己,挺熱情的。
“吃人嘴軟,做事手短”,就是老鍋巴人信守承諾的依據。
預知爾聰是去還是留下來,期待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