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佟嫣然懂得吃苦了,不是那個千金小姐了,這樣一個女人,為喬子津放下了那么多姿態,又堅持了那么久,確實應該得到喬子津的愛。
不像楚佳媛,一味的耍一些小手段。
這時候的喻悠悠,是由衷的覺得,佟嫣然比楚佳媛,更有理由,得到喬子津的愛。
她一點兒都不偏袒楚佳媛!
聽著佟嫣然的話,喻悠悠也有點觸景生情了,眼眶里面泛起來晶瑩。
“你哭什么?”佟嫣然拿了紙巾,讓她擦眼淚。
“有點感動。”喻悠悠坦白的說。
“哎?感動,確實很感動呀,他一個男人,都被我感動的一塌糊涂,更別提你了,雖然他不講出來,但是我能知道的,我付出有回報呀,我很開心,再說回來,我本來就欠著他的,雖然他一直不讓我提,我欠著他,可是我心里門兒清呀。”佟嫣然很坦誠,聊開了,就是跟喻悠悠無話不談。
喻悠悠聽著,也佩服人和人之間的奇妙感覺。
佟嫣然和喬子津,而她跟佟嫣然。
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佟嫣然一定會跟她成為好朋友的!
“所以呀,我十分清楚我欠了他,我就對自己說,等結婚后,我一定不能出軌,我一定要事事以我老公為準,一定保護好我老公,誰也不許為難他!包括我的家人!當然了,我家里人應該也不會為難他的,他們對他可滿意了,尤其是我的表哥!”佟嫣然說著自己結婚后的打算,眉目里都是雀躍。
“嗯,我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喻悠悠贊許的說。
“哦,對了,提到我表哥,等我回去,我一定去找他,讓他也大膽的追求自己的愛情,追求凱瑟,你和薄靳晏都有孩子了,他也不能耽擱呀,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從你和薄靳晏身上,得到勇氣,當然了,我也是他的表率!”
“你表哥,嚴漠臣跟凱瑟……”
“是呀,他們曾經是一對的,但是凱瑟家里人不同意,表哥怕凱瑟為難,就主動跟凱瑟分手了,其實他們兩個呀,心里都有彼此的,他們一定要在一起才行!”佟嫣然事無巨細的,跟喻悠悠一一的講了。
喻悠悠也明白,點點頭,“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然!”佟嫣然得意,顧盼生姿。
……
***
喻悠悠出院這天,病房里很是熱鬧。
佟嫣然和喬子津一起來的,顧知深也過來了一下,冷菱攙扶著他。
喻悠悠知道這一切都是誰花心思安排的,除了薄靳晏,不會有別人。
而她也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做。
薄靳晏是在用行動向她證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是關心她、愛她的。
即便沒有沈蘭心的母愛,她仍不孤單!
這些天,沈蘭心一直沒有出現,她已經是幾近絕望。
而隨著來來往往的熟人,她已經倍覺溫暖。
……
舟車勞頓,回到英國,護工將喻悠悠的行李都先搬上了車子,月嫂也抱著小安如和alina在一旁。
紅撲撲的小臉蛋,顯然睡夢正酣,小安如遺傳了喻悠悠白皙的肌膚,而五官都更像爸爸一些。
“我女兒好漂亮。”她毫不吝嗇夸獎自己生下的女兒。
薄靳晏攬進她的肩,將母女兩個都納入懷抱,“我老婆也漂亮。”
喻悠悠抬起頭,笑睨了男人一眼。
薄易銘這時打了個寒顫,“快去樓上洗個澡,換身衣服,廚房已經給你們準備了飯菜,趕快吃完就去休息。”
alina也說,“做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肯定累壞了吧,悠悠需要養身子,要多休息休息,別太累了。”
喻悠悠點點頭,將孩子重新交給alina。
喻悠悠洗完澡出來,薄靳晏這會兒功夫接了幾通電話,這時剛巧結束通話。
喻悠悠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有點不好,寫著一些落寞。
她在想沈蘭心,沈蘭心要給她什么交代。
薄靳晏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身后,雙手搭在喻悠悠的肩上,熱源似乎透著掌心的溫度溫暖了她。
“先不要想其他,我們先舉行婚禮好不好……”
“我……”她有些猶豫,并不確定。
“你是沈蘭心的女兒,她早晚是要認你的,藍家和江家的仇怨,很有可能因為你的身份,而消弭,我相信沈蘭心,也就是藍夫人,她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也相信,她對你的愛,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給江家一個交代。”男人篤定的說著。
“你真的了解她嗎?”喻悠悠卻不確定。
“我了解她,沈蘭心不過是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女人,當年,你的父親,迫于家庭的壓力,放棄了她,她獨自一人,生下了你,可惜命運造化,你的父親,因為飛機失事而罹難,藍家得知沈蘭心生下了你,只好接你們母女回家,而那個時候,沈蘭心絕望,想要自殺,自殺前,就把你放在了一家便利店的門口,但她最終,卻沒能自殺成功,她回去的時候,你已經被抱走了,她找不到你,一點兒都找不到你,只好讓藍可薇代替你。”薄靳晏講出來,他知道的一切,當年的一切。
喻悠悠聽著,喉嚨里越來越干,心底越來越沉。
“那后來呢。”她問他。
“沈蘭心在藍家的日子并不好過,她撒了謊,就會心虛,她一直害怕,藍家的人再拋棄她,再不要她,進藍家的前些年,她一直在圓謊,直到藍家的大家長去了,她才真正掌權,她怕失去,所以對藍可薇,這一個養了多年的女兒,她一定比平常人,更難釋懷,再加上,藍可薇對你懷有敵意……”
“我明白了。”她的喉嚨哽哽。
知道的越細,她越同情自己的母親。
“可是她不站出來,我怎么原諒她。”她開始埋怨。
“沒事,沈蘭心其實一直缺乏勇氣,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要不,我們試著把她引出來,給她一點兒勇氣?”男人有了提議。
“你有什么辦法。”她聲音里帶著一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