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天,童念秋穿著大紅的嫁衣,甚是美麗,讓林夢弦很是羨慕。席間林夢弦喝的十分盡興,最后酩酊大醉,還抱著酒瓶不放,大叫“酒,給我酒。”
秦溯從未想過林夢弦會變成這樣,一把搶過酒瓶,把酒潑在她的臉上,“你給我醒醒,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
“我就要喝酒,你是誰啊,憑什么管我?”林夢弦又拿起另一瓶酒,仰頭狂飲,酒灑落在衣服上。
“你的命是我救得,你要聽我的,知道嗎?”林夢弦從未忤逆過秦溯,秦溯對于林夢弦現在的挑釁很是生氣。
“不知道,大師兄,給我酒。”林夢弦看都不看秦溯,就向凌瀟要酒喝。
“三師弟,要不你帶小師妹回去吧。”凌瀟試圖想化解兩人的沖突。
秦溯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退讓,“她又不聽我的,大師兄想送她回去就自己去吧。”說完秦溯就離席了。
沒辦法,為了不讓林夢弦進一步丟人,凌瀟和關音兩人趕緊把林夢弦送回房,才趕回席間,“讓你們看笑話了,小師妹和二師妹感情最好,今天高興,喝多了。”
“林妹妹和師姐的感情好的真讓人羨慕啊。”顏踏浪沒有絲毫介意,反而與表示理解。席間的氣氛又變得活躍,大家言笑晏晏,很是開心。
第二天,林夢弦醒來就覺得頭痛,看到床頭邊的藥,林夢弦感動的笑了,在心底表示對大師兄的感謝,林夢弦起來后,看到桌上的字條,摸了一下脖子,臉色一沉,徑直出了門去恭賀新婚的二師姐。
“二師姐,你看上去好幸福啊。”林夢弦羨慕地說。
“小師妹,秦溯呢,你不是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的嗎?”童念秋對林夢弦一個人來充滿好奇。
林夢弦不想讓師姐為自己擔心,假裝生氣的問:“我和師姐好久沒見了,想要說些悄悄話,都不可以嗎?”
“怎么會呢?想當初我們在師門的時候,就經常在一起說悄悄話,我們可是感情最好的。”童念秋追憶起曾經和林夢弦一起度過的時光。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兩人快樂的聊天中流逝,童念秋和凌瀟和秦溯也打了招呼,與關音也是相處融洽。秦溯一整天看都沒看林夢弦,林夢弦也未說一句話。關音試圖打破兩人的僵局,卻沒有成功,凌瀟憂心的看著反常的小師妹。
夜里三更,林夢弦從床上起來,走出房門,來到后院一個荒廢的房間,“出來,我已經到了,把東西還給我。”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看來這東西對你還蠻重要的嘛。”門口走進一個男子,手上拿著一根線,線上吊著一塊玉佩。
“你有什么目的,夏戲文。”林夢弦平靜的看著夏戲文。
“好好看清楚這塊玉佩。”夏戲文把玉佩扔到林夢弦手上,笑了。
林夢弦反復看著玉佩,驚訝的說:“你怎么會有這個?”
玉佩上一面刻著“夢約”二字,一面中央雕刻著一朵梅花,四周雕刻著草圍住梅花。這塊玉佩和林夢弦從小隨身攜帶的玉佩甚是相似,唯一的區別在于,林夢弦上刻得是“夢弦”二字,而這枚是“夢約”二字,所以林夢弦才會如此吃驚。
“我從小就戴著這塊玉佩,我小時候的名字叫做安夢約,我有個妹妹叫安夢弦。我們住在賦鳴谷,和爹娘還有其他的族人快樂的活著,我們家的人從小就對醫術有著極高的天賦,在江湖上也享有盛名。”夏戲文停下來觀察林夢弦的反應。
林夢弦面無表情地問:“你不是夏家的大公子夏戲文嗎?怎么變成安夢約了?”
“我更想做的是安夢約,而不是什么夏戲文。在我九歲那年,當時你六歲,有一天突然冒出一群戴著面具的人,見人就殺,娘把我塞進一個衣櫥,我才躲過一劫。我們的族人被殺光后他們還放火把谷中燒得精光。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嗎?我親眼看到娘被一個戴著馬面面具的人殺死。當時我嚇得暈過去,后來被夏宮主救起帶回夏家,變成了夏戲文。我聽你大師兄說,你是六歲被帶回師門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大師兄,看看這塊玉佩是不是賦鳴谷的標志。我真的是你的哥哥安夢約。”夏戲文回憶當年的慘案,滿臉悲傷。
“戴著馬面面具的人,是閻羅殿的人。你還知道些什么。”林夢弦對閻羅殿的事還是充滿好奇。
“難道你只對閻羅殿的事感興趣,你是安夢弦,你是我的妹妹。你聽清楚了沒有?”夏戲文對于林夢弦的態度很是不滿。
“如果你不知道有關閻羅殿的其他事,那把我的玉佩給我,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閑聊。”林夢弦看上去似乎對夏戲文的話漠不關心。
一塊玉佩扔到了林夢弦的手中,夏戲文拿回自己的玉佩就離去了。
天亮后,林夢弦找大師兄,拿出玉佩放在凌瀟的手上,鄭重的問道:“大師兄,我是賦鳴谷的安夢弦,這塊玉佩就是我的身份證明。我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
凌瀟一開始是錯愕的表情,隨后就釋然了,“小師妹,你都知道了。其實我對于賦鳴谷的事也不是太清楚,當初是三師弟在距離賦鳴谷不遠的樹上發現了你,你已經昏迷不醒。”
“賦鳴谷谷中人被人殺光,最后還被放火燒個精過。是什么干的,又是為了什么?大師兄,請你告訴我。”林夢弦看上去有些氣憤。
“我不清楚,聽師傅說是為了賦鳴谷中的一種神藥,神藥可以讓人功力大增,長生不老。小師妹,這玉佩不要讓別人看到,你也不要把你是賦鳴谷的人說出去,我怕那些人可能還會來害你。”凌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緊張的望著小師妹。
“我知道了,謝謝大師兄。”林夢弦拿回玉佩就像旋風一樣跑出去了。
林夢弦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到了晚上關音又病發了,秦溯和凌瀟找林夢弦看病時才發現林夢弦失蹤了,還是凌瀟找到了喝的醉醺醺的林夢弦,秦溯大罵:“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小音身上的毒沒解,隨時都有危險嗎?你快點去給我看看。”
秦溯想拉著林夢弦去給關音看病,凌瀟阻止了他說:“小師妹,現在喝醉了。就算現在把她拉到小音的床前,也無濟于事,不如讓小師妹先去休息。等她清醒了,再說吧。”
林夢弦醉醺醺的說:“給我酒,酒,酒。”
秦溯拉著林夢弦就走,“小音是你的妻子,你到底關不關心她啊?準備醒酒湯,我要她立馬給我醒過來。”
“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妻子,你怎么會比我還關心她?”這些話凌瀟只能把它放在心底,苦笑著去準備醒酒湯。
林夢弦在喝下醒酒湯后,休息了一會就被秦溯給叫醒了,“小音的毒又發作了,你這次一定要徹底的的根治她的毒,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三師兄。”林夢弦花了三天的時間,不眠不休的替關音解毒。她永遠不會告訴秦溯,關音中的是什么毒,這種毒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把毒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而且中了這種毒的人通常活不過二十五歲。
“治好了嗎?”秦溯看到林夢弦出來,急切的問道。林夢弦滿臉的疲憊秦溯沒有注意到,在看到林夢弦點頭后就興沖沖的進去,看望關音。
“謝謝小師妹,你也很累了,快去休息一下吧。”凌瀟把秦溯的急切,林夢弦的疲憊與苦澀看在眼里,扶著小師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