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鏡想了一下,便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小鏡本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平時就喜歡照鏡子,但由于她生的極為漂亮,引來了不少人的垂涎。
其中就包括當(dāng)時的地痞流氓涂三。
在小鏡還只有十五歲的時候,涂三就經(jīng)常對著她流口水,但由于當(dāng)時小鏡還小,而且小鏡的親戚朋友都在場,他便打消了念頭。
小鏡的父母見涂三看小鏡的眼神不對,就連忙搬了家。
原以為搬了家就沒事了,可在小鏡十九歲的時候,有一天,她竟然在路上遇到了涂三。
涂三見到了她,自然是不肯放過她,他垂涎了四年,如今小鏡又長成了大姑娘家,可謂是越發(fā)美麗。他自然是心癢癢的,于是,他硬是拉著她往偏僻的地方拽。
這時,一個路過的女兵三拳兩腳就把那涂三給打得鼻青臉腫。
雖然涂三已經(jīng)被打跑,但在這之后,小鏡便不再愿意出門。
偶爾出門也是戴上了口罩。
天妒佳人。
就在小鏡二十幾歲如花似玉的時候,她患上了癌癥。
她每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日漸憔悴,心里也是極為痛苦,她不想住院,因為那樣會花父母不少的錢,還不一定看的好。
由于她還有一個弟弟,在得知小鏡得了癌癥之后,她父母便將所有的愛,傾注到了她弟弟的身上。
久而久之,她父母便不再管她。
她除了每天照鏡子之外,沒有別的事做,或者說,她已經(jīng)做不了什么事。
鏡子,成了陪伴她的唯一的東西。
終于,有一天,她倒了下去,死在了鏡子前。
她的一縷魂魄,便殘留在了鏡子里。
大概在十五年前,變成了鬼的小鏡第一次從鏡子里出去,結(jié)果嚇到了人,那人原本是正在照鏡子,見到小鏡突然從鏡子里出來,當(dāng)場就被嚇得暈死了過去。
后來,那個人請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道士,道士在得知了她的情況之后,可憐她,便沒有消滅她。
當(dāng)時,道士原本想將她送入輪回,可是她已經(jīng)厭倦了當(dāng)人的生活,不想入輪回,道士不得已,便將她封印了起來。
小鏡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
十幾年的時間,小鏡都處在黑暗里,被封印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讓她忘了自己的名字。
蕭亦乾嘆了一口氣,她,也是一個可憐的鬼。
蕭亦乾問道:“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我又該如何稱呼你呢?”
小鏡說道:“我從鏡子中來,你就叫我小鏡吧!”
蕭亦乾嘟囔道:“小鏡?這名字好熟啊!”
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糾結(jié)名字的時候,關(guān)于如何將她帶出去倒是一個問題。
蕭亦乾說道:“那好吧!不過怎么帶你出去?你剛從鏡子里出來,應(yīng)該暫時還離不開鏡子吧?”
小鏡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暫時離不開這個鏡子。”
蕭亦乾看了一眼梳妝臺,梳妝臺還比較大,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搬不動的。
蕭亦乾說道:“這個梳妝臺,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啊!而且,也不能將這個大東西搬回家去吧!”
小鏡說道:“我只需要梳妝臺上的鏡子而已。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鏡子里的世界。鏡子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家。”
蕭亦乾說道:“那我去問一下這里的主人,看她讓不讓我搬吧!”
說完,蕭亦乾就走了出去,而小鏡和小霜,則留在了房間里。
一樓。
溫若雅正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見到蕭亦乾下了樓,就起身相迎,“怎么樣?帥哥,已經(jīng)搞定了嗎?”
蕭亦乾想了一下,說道:“以我的力量,無法消滅她,但是,我會把她帶回去交給我爸處理。這樣,你也就不會遇到麻煩了。”
溫若雅說道:“那好吧!你就把那個梳妝臺搬走吧!這樣我也安全一點。”
蕭亦乾說道:“我并不需要搬走梳妝臺,只需要梳妝臺上的那個鏡子而已,畢竟,那只鬼,是存在于鏡子之中的。”
溫若雅說道:“哦,那你就把那個鏡子搬走吧,就算你真的消滅了那只鬼,估計我也不敢照鏡子了。”
得到溫若雅的首肯之后,蕭亦乾便準(zhǔn)備去卸梳妝臺上的鏡子,他找溫若雅拿了兩個螺絲刀,就上了二樓,動手拆起了鏡子。
這時,溫若雅的丈夫回到了家。
他打開門,卻看到溫若雅在大廳里,左手還捂著自己的身體。
他奇怪的問道:“若雅,你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沒到樓上去啊?”
溫若雅見他回來了,有些驚訝,“高堯,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外面跑車的嗎?”
叫高堯的男子說道:“怎么樣?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溫若雅一臉淡然。
高堯見她臉色平淡,眉宇間似乎還有些憂郁,便問道:“你怎么了?我回來了也不開心,是不是藏了個男人?該不會,是隔壁老王吧?”
溫若雅說道:“你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哪里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怕打擾你開車,有些事就沒跟你說。”
接著,溫若雅便將她遇鬼的事以及她找人來驅(qū)鬼的事告訴了高堯。
高堯笑道:“若雅,這肯定是你的幻覺。話說你怎么帶一個陌生男子回家來呢?我床底下還藏了錢的,萬一被拿了就不好了。”
溫若雅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還藏了私房錢。”
高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不再多說,他正要上樓,卻看見蕭亦乾抱著鏡子下了樓。
蕭亦乾看到了高堯,也是有些吃驚,出于禮貌,他跟高堯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但高堯看著蕭亦乾懷里的鏡子,說道:“你這是要把我家的鏡子搬到哪去啊?”
蕭亦乾說道:“這個鏡子里有鬼,我把它搬回去,免得影響了你們。”
高堯一愣,隨即笑道:“開什么玩笑?要騙人也得編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高堯話音剛落,就看到鏡子里鉆出了一個人,不,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只鬼,一只女鬼!
這女鬼,便是小鏡。
小鏡慢慢地從鏡子里鉆了出來,一頭長發(fā),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頰。
高堯看著從鏡子里鉆出來的小鏡,已經(jīng)嚇得兩腿發(fā)軟,而他老婆溫若雅,早已嚇暈了過去。
蕭亦乾說道:“這下你相信這鏡子里有鬼了吧?”
高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這、這,你,你趕快,把這鏡子搬走吧!還有,你讓這女鬼消失好不好?太嚇人了這!”
蕭亦乾對小鏡說道:“小鏡,可以了。別把別人嚇壞了。”
聽了蕭亦乾的話,小鏡消失在了鏡子里。
高堯把溫若雅扶到了沙發(fā)上,自己則跑去給蕭亦乾開門。
高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之中緩過勁來,但還是說道:“那你還是帶著這鏡子趕快走吧,這東西太可怕了。”
蕭亦乾抱著鏡子出了門之后,高堯馬上就關(guān)上了大門。
關(guān)上門之后,高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說道:“我靠,還真TM有鬼啊!”
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跑到了樓上的臥室里。
進了房間,他走到床面前,抬起了床墊,只見他藏在那里的錢一分沒少,而房間里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動過,看來,那人真是來驅(qū)鬼的。
蕭亦乾帶著鏡子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顯得很是安靜。
小霜和小鏡現(xiàn)出了身形。
小霜看著蕭亦乾吃力的樣子,問道:“要不要幫忙?”
蕭亦乾說道:“你能幫什么忙?”
小霜說道:“我可以幫你抬啊!”
小鏡也說道:“我也應(yīng)該幫的上忙的。”
說完,兩只鬼就從蕭亦乾手中接過了鏡子。
只是,她們并沒有動手,而是只抬起了手,那鏡子就浮在了半空之中。
蕭亦乾見那兩只鬼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鏡子抬了起來,便說道:“小霜,你不早說你抬得動,害我一個人在這搬。”
小霜吐了吐舌頭,說道:“剛才不是有人嗎?”
正說著,對面走過來了兩個人。
蕭亦乾連忙裝作搬鏡子的樣子,但現(xiàn)在讓小霜和小鏡消失已經(jīng)太遲,蕭亦乾便讓小霜和小鏡裝作走路的樣子。
那兩個人走過蕭亦乾身邊的時候,奇怪了看了他們一眼。
也難怪這兩人奇怪,小霜穿的還比較像個正常的人,臉也恢復(fù)到了正常小女孩的模樣,但小鏡的衣服,卻是皺皺巴巴臟臟兮兮的。
但是,小鏡露出的半張臉極為漂亮,這讓那兩個人多看了她兩眼。
盡管蕭亦乾平安無事的經(jīng)過了這兩個人的身旁,但他能聽到后面兩個人的談話。
其中一人說道:“這一家三口真是奇怪。男的那么年輕,居然就生了個這么大的女兒。”
另一人說道:“那小女孩也許是他的妹妹呢!”
先前那人說道:“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為什么大晚上的,他們怎么會抱著個鏡子呢?而且,那女的這么漂亮,卻又穿的臟臟兮兮的,還只露了半張臉。”
另一人見他這么說,也覺得奇怪,他們就回過了頭,卻只看到蕭亦乾他們飛快地跑向了遠處,似乎,那厚重的鏡子對他沒有一絲妨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