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那么多廢話。”季開誠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可曾看清打傷你之人的相貌?”
“沒有。”車夫搖了搖頭,“就是一個黑影,小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坐在書案后的季玉清輕咳了兩聲道:“我且問你,近日來夫人都去什么地方,你仔細說來。”
車夫想了想,說:“除了逛街,夫人去過幾次莫家。再就是去參加過幾個府邸的宴會,還去游過湖。”
莫錦凝出外應酬,季玉清都是知道的。其中還有他授意的,為的是讓她與那些貴婦交好,拉近關系。于是又問:“夫人出去逛街,常去哪些鋪子?”
車夫搖了搖頭:“這個……小的不知。夫人都是讓小的在街口等著,一般都是帶著寧兒過去。不過有時候也不帶她,就象昨天,寧兒就是留在馬車上等著的。”
見再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季玉清擺了擺手:“來人,將他帶下去,尋個大夫看看他的傷。”
車夫磕頭謝過,被下人攙扶著退出書房。
季玉清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道:“這么說來,還真是被人擄走了。”
“父親,真的不要報官嗎?”邱氏忐忑地問道。她與莫錦凝不對盤不假,卻也沒恨到置她的生死安危于不顧。
“報什么官,你忘了你昨天說過的話了?”季開誠訓斥道,“真要是報了官,咱們季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季開誠的話不無道理,一個女子被強人擄了去,有沒有失了貞潔誰又說得準?一旦消息傳出去,莫錦凝被人指指點點不說,季玉清的這頂綠帽子也是戴定了。
思慮再三,季玉清才開口道:“既然是被人擄了,對方肯定會與我們聯絡,且等等看,對方是何目的。這件事不要聲張,暗地里派心腹之人留意即可。”
“父親言之有理,孩兒這就去安排人。”季開誠說完見邱氏朝他使眼色,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聽說父親昨晚收了寧兒做通房?”
季玉清稍稍抬了抬眼皮:“你有何異議?”
“孩兒不敢。”季開誠微微伏了伏身,“只是那寧兒是夫人的陪嫁,如今夫人……”
“那又如何?你也說了寧兒是夫人的陪嫁,那就不就給為父準備的通房丫頭嘛!現在不收,以后也總歸是要收的。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區別。”季玉清被兒子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昨晚激情的一幕,心里不禁有些癢癢,揮了揮手,“行了,為父累了,你們退下吧。”
季開誠和邱氏不敢再多言,悻悻地退了出去。
離書房遠了些,邱氏揮開跟在后面的下人,拉了拉季開誠的袖子,壓低了聲道:“夫君,老爺昨晚不僅收了寧兒,還把她留在了上房過夜。今兒妾身去主院的時候,那丫頭還沒起呢。婆子說是累病了,今兒一早就發起了高燒,父親讓人請了大夫,還留她在房里休息。”
季開誠抽了抽唇角:“沒想到父親還真是老當益壯,居然把個小丫頭給干病了。”
邱氏面上一紅,嗔道:“說話沒個正經。夫君不覺得這事有些不妥嗎?”
“不妥又能如何?”季開誠冷哼了一聲,“在這季府當中,誰能違抗了父親的命令?你沒看著父親剛才那個態度嗎?若是再多說幾句,恐怕要拿著棍子趕人了。再說了,府里的兩個姨娘當初也是母親的陪嫁丫頭,不僅被父親收了,還都抬成了姨娘。”
“那不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嘛,再早些妾身是不知道,就妾身嫁給夫君進了季府之后,可沒見父親收哪個丫頭。這回莫氏前腳剛失蹤,后腳父親就把她的陪嫁丫頭收了,夫君不覺得這里面有些蹊蹺嗎?”邱氏側目看著自己的丈夫,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季開誠面色一凜,停下腳步問道:“你懷疑莫氏的失蹤跟父親有關?”
“妾身可沒這么說。”邱氏連忙說道,“只是覺得這事有些巧罷了。”
季開誠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道:“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邱氏挑了挑眉:“夫君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既然父親看重寧兒,那便由著他罷了。反正一個小丫頭也翻不出什么浪來,大不了抬成個姨娘,就算父親再喜歡她,也終歸是個妾室,不可能扶了正。倒是莫氏,霸著個主母的名頭,處處跟你做對。干脆也不用太上心去尋她,等過些時日,就算她能回來,也會被父親厭棄了。到時候,這季府還不是得還到你的手里。”季開誠勾著唇,一臉的精明算計。
邱氏掌了季府的權,對他們大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趁著老二還沒娶妻,邱氏站穩了腳跟,以后這季府還不都是他們倆的。
季開誠的話正中了邱氏的下懷,她俏然一笑道:“還是夫君知道心疼妾身。”
“那你打算怎么謝我?”季開誠伸出手指勾住了邱氏的下巴,瞇著眼睛問道。
邱氏垂了眸,面帶嬌羞:“夫君想要妾身如何謝?”
季開誠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前幾日學了幾個新的姿勢,咱們試試如何?”
“討厭,夫君就知道欺負妾身。”邱氏臉頰更紅了幾分。
她雖說只是出身于普通官宦之家,但從小家教甚嚴,成親幾年了,在夫妻敦倫之事上還是放不開。而季開誠卻是極喜愛用一些新的招勢,每次都要哄騙著她一起嘗試。
她不允,季開誠就只能跟小妾去玩。可小妾畢竟身份低微,能誘著端莊的正室夫人做出那些動作才更刺激,所以他一尋到機會便要跟邱氏講講條件,讓她答應自己的要求。
見邱氏半推半就地答應了,季開誠哈哈一笑,攬著邱氏的肩膀往自己院子走。
……
季玉清心里惦記著寧兒,手中的公文也看不下去了,干脆起身回了主院。
此時寧兒已經醒了,服了兩貼藥,身子已是大好。季玉清進房的時候,她正在事理被褥。
一條腿跪在榻沿上,探著身子把疊好的錦被撂在里側,這個姿勢正好把臀兒翹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臀兒晃動著,看得季玉清不由得身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