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虎坳之中存在一個天然的洞穴,洞口被藤蔓遮掩,但是又沒有完全遮蓋,露出一個稀稀拉拉,讓人直冒寒氣的洞口,宛如一只嗜血的兇獸匍匐在黑暗之中,張開了猙獰的大口,等著獵物送上門。
洞窟之內(nèi)煞氣四溢,幾乎如實質(zhì),隱約之中用天眼、陰眼可以看見紅色的煞光流轉(zhuǎn),氤氳蒸騰,如鮮血沸騰。
所有變異的動物和本來就很兇猛的動物絲毫不敢靠近這個莫名的洞窟,似乎洞窟之內(nèi)存在著很龐大的危險和危機,讓他們忌憚不已,
動物的本能讓他們趨吉避兇,但是洞窟口的森森白骨無不說明了詭異之處。
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里是這些兇煞無比的動物的墓地,似乎在他們死亡之時都會來到此地。這一個現(xiàn)象很詭異,也很讓人發(fā)寒。
“這里好重的煞氣。
無盡的殺戮讓這里變得更加森然,泥土都蘊含著鮮血的味道,殺意無盡。
這些動物就是被這些煞氣異化,相互之間吞噬、進化、殺戳,讓這里的煞氣、殺氣幾乎凝聚成實質(zhì)。”守路人無比凝重的說道,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他們雖然而是陰靈之體,可是在這里也如人一樣,可以被煞氣侵入體內(nèi),也會被這里無盡的煞氣、殺氣干擾。
“天然的養(yǎng)兵之地,天孕殺機。存在這里的動物會喪失靈智成為殺戳機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里也會變成人形兇器。
坤派陰陽師在黑暗動亂之后就宣布帶著一脈傳承歸隱,這其中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這一脈將這里定位為禁忌之地,這一脈的傳人終其一生都不得踏入殺虎坳的范圍之內(nèi),怕是與這山坳的詭異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引路人盯著幽深的洞口說道。
“這個山洞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或許這就是這個村子的秘密所在,要進去么?”守路人盯著幽深而閃耀著氤氳煞氣之光的洞窟說道,他幽深的眸子帶著一種望穿一切的深邃。
引路人和守路人在洞口徘徊,
他們腳下一層煞白的骨頭在歲月之下變?yōu)榱斯腔摇K麄兡媚蟛欢ㄖ饕猓@個洞窟里面的煞氣成實,危險莫名。給他們的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不可小覷。
他們也怕一去不返,從此不能出來,被鎮(zhèn)殺在洞窟之內(nèi),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呼”
忽然洞窟之內(nèi)煞氣大作,紅色的氤氳煞氣之光大盛,一股猛烈的吸引之力傳來,洞口的藤蔓獵獵作響,向著洞內(nèi)飄去。宛如綠色的波浪在搖曳,好似綠色的大旗招展。引路人和守路人大駭不已,差點被吸引進洞窟之內(nèi),他們在關(guān)鍵時刻抓住了洞口的巖石,才免除了被這股恐怖的吸引之力吸引進洞內(nèi)深處,這是吞噬!
但是茂盛的叢林深處一陣樹木搖曳,一條長好幾米,有人腰身粗細的的蟒蛇掙扎著被吸引而來。另一邊半個人大小的紅色的老鼠也騰空而來,還有一只同樣大小的穿山甲........全部都被這股吸力吸引出來。向著洞口飛來,動物眼內(nèi)閃爍著驚恐的光芒,凄厲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的動物都被吸引了過來,但是全部都驚恐不已,卻掙脫不開這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
‘轟’
數(shù)只龐大的動物砸落在洞口。但是這些動物掙扎了幾下就生機全無。
“呼”洞口更加龐大的吸引之力傳來,動物的尸體剎那間化為森森白骨,血肉化為一條紅色而濃稠的血河帶著無盡的殺氣涌向洞內(nèi),顯得無比的詭異和森然,讓守路人和引路人汗毛倒豎。驚恐不已。
“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為什么這個洞窟會吞噬血肉,里面到底存在著什么東西?”引路人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他們被那股恐怖的吸引力拉扯向洞窟之內(nèi),無盡的煞氣都在波動,似乎在胡亂搖曳,猶如章魚的觸手狂魔亂舞,他們身體之內(nèi)的陰氣都在異動,要透體而出。洞窟要吞噬血肉,深處之內(nèi)有幽寒鐵鏈舞動的聲音在‘哐哐’作響,猶如有一尊巨魔存在其中,被鐵鏈深深鎖住。
引路人和守路人就是陰界的巨頭此刻也是毛骨悚然,一股森然寒氣從他們腳底直躥腦門。活生生的動物一陣吞噬之力一過,化為森森白骨,洞內(nèi)更有鐵鏈的抖動之聲傳出,太恐怖了!
“這里是養(yǎng)兵之地,洞內(nèi)有殺機或許已經(jīng)通靈,會自主用血肉之力來祭煉自己的靈性。”守路人艱難的說道,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也難以遏制住內(nèi)心的恐慌。
全盛時期或許他們不懼,但是現(xiàn)在他們也是殘軀,逃兵,不能與這種天地蘊養(yǎng)的魔頭抗衡!
“轟!!!”
洞內(nèi)的狂暴的煞氣似乎知曉洞口有詭異,一聲轟響,鐵鏈繃得筆直的聲音傳來,然后卷起一陣吞噬之力連周圍的樹木都向著洞口的方向搖擺不止,守路人和引路人大吼一聲:“不!”然后被吞噬進洞內(nèi)深處............
厲九麟、大巫師、文詡回到了村子之中,他們看著黑森森的‘殺虎坳’琢磨不定。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存在其中,讓他們難以作出任何行動。
最著急、臉色難看的莫過于大巫師,他是坤派陰陽師這一脈的執(zhí)掌著,‘殺虎坳’出事,他注定難辭其咎。
‘殺虎坳’突然狂風大作,樹木搖曳,動物凄厲的嘶吼之聲在夜里顯得無比詭異,接著他們開著陰眼看見了殺虎坳紅光沖天,煞氣無盡,如一汪大海鋪天蓋地的籠罩住了‘殺虎坳’,讓萬物瑟瑟發(fā)抖,蟲鳴鳥叫絕跡。
整個高山村都在顫抖,如末日要降臨似的。睡眠之中的村民皆是全身不能動彈,手腳無力,嘴里發(fā)不出任何喊聲。
“那邊肯定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每年只會爆發(fā)一次煞潮,今年這是第二次了,怎么會這樣?。”大巫師腳下一軟喃喃道。滿臉的不可置信和恐懼。
文詡本能覺得這個大巫師肯還知道一些事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隱瞞著他們。
“你他媽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快點說,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我感覺到一股恐怖的煞氣在蘇醒。”文詡恢復了一些力量,一把抓住大巫師的衣服怒道。
大巫師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他也很糾結(jié)。
一方是村人的性命,一方是祖訓,讓他抉擇很難!
“祖訓不可違啊!我不能犯禁。否則這就是欺師滅祖,死后我都無臉見我們這一脈的先祖。有的事情不能說,不能提,更不能議論,這是我們的禁忌。”大巫師掙扎著說道。
“去你媽的。難道你們整個村子的人的性命還比不上你們硬邦邦的祖訓?
祖訓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你太僵硬腐朽,不知道變通,你不配成為你們這一脈的執(zhí)掌者。生者不為活人考慮。卻堅持硬邦邦的祖訓,有何用?人死了。你們的祖訓有什么用?
蒼生天下,你堅持這些無用的東西,害了所有人,你拿什么來抵償?就算將你們祖墳?zāi)孓D(zhuǎn)都難以救贖因為你的堅持犯下的滔天大錯。”文詡一腳將大巫師踹飛出去,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這是愚忠,活人豈能不知道輕重?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坤派陰陽師的事情?你有何資格?
不要總以為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總以為別人什么決定都是錯的。我告訴你就是殺虎坳里面鎮(zhèn)壓的天兵出世,山崩地裂,亂石穿空,整個高山村被屠戮一空,這也與你們無關(guān)。
請你們離開高山村。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大巫師爬起來,臉色猙獰的吼道。
他不能認同文詡的話,也不能接受文詡的言語抨擊他的先祖,這讓他難以接受!
所以他不惜翻臉........文詡有什么資格來訓斥他?他的年齡比文詡大,文詡不留面子的訓斥他和他遵守的祖訓,這是大不敬,是對先輩的不尊敬。
“你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用你們祖訓做擋箭牌,實際上是你們不敢進入殺虎坳。
引路人和守路人關(guān)系著整個玄學界,我們身為玄學界的一份子,有資格對這件事進行干預?所以這件事我們管定了!”文詡怒道。
“天兵?殺虎坳是天然的養(yǎng)兵之地,哪里真的孕育有天兵?是吸收煞氣而成,是天生的‘大殺器’。出世絕對會造成無盡‘血劫’。”厲九麟抓住了大巫師怒急說漏了的話道。
煞穴孕育出的神兵號稱天兵,也是天孕殺兵,出世會飽嘗鮮血,會造成無盡的‘殺劫’,用血來洗去他的塵氣,進行最后的蛻變。
大巫師情急之下說漏了嘴,說‘就算有天兵出世,也與他們無關(guān)’,那么說明殺虎坳真的孕育有大殺器,這一點被大巫師抓住了,也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哪里是不是你們這一脈的先祖布置了陣法?你們先祖發(fā)現(xiàn)之時并沒有天兵孕育,是你們這一脈貪婪之心頓生,然后圈住‘煞氣’孕育‘天兵’,也就是說你們這一脈心存不甘,還想君臨玄學界,這就是你們最后的倚仗,這也是你為什么一直推三阻四不允許我們靠近殺虎坳的原因?”
“是不是殺虎坳里面的天兵還沒有成熟?還是殺虎坳里面的天兵孕育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你們的控制?你們現(xiàn)在也如走鋼絲一般心驚膽顫?
如果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們早就逃了是不是?”文詡怒喝這質(zhì)問道。
他的懷疑完全有理有據(jù),這也不是憑空猜測。
天兵出世需要的能量很龐大,就算是‘血劫’洗塵。也會震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