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界避世之前曾經(jīng)有過規(guī)定不準在世俗動用禁忌之術(shù),任何禁忌之術(shù)!這一點玄學界曾經(jīng)全部贊同過。沒有想到此刻居然還有人敢如此大不違。
難道真的視陰陽秩序爲無物?
視玄學界的執(zhí)法者爲空氣?
很顯然,佛子就是玄學界這一代的執(zhí)法者,雖然不是陰陽秩序守護者,可是也是同等地位的存在。
“你不是他的對手!”
酒鬼站起來,毫不留情的打擊佛子說道。這小年輕估計在深山老林呆久了,腦袋秀逗了,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還如此認真!
連玄學界很多人都心懷叵測,陽奉陰違,將目光瞄準了即將登場的‘天心年輪’,而且陰陽兩界已亂,各種陰死之物層出不窮,誰還有心情管什麼玄學界的規(guī)定?所以酒鬼覺得佛子是太天真了!而且他根本就是自不量力,這個人既然敢用禁忌之術(shù)那麼實力必定很恐怖。
“什麼?我不是他的對手?是哪一個人?指出來我看看,讓我捏碎他的卵蛋!”佛子直接一臉煞氣的說道,哪裡還有慈悲相,這簡直就是要行兇的土匪嘛。
看著他兇狠的樣子,酒鬼側(cè)目。差點被雷得一頭栽落下去,這狗日的真的是和尚麼?會不會是冒充的?
別怪他如此懷疑,他接觸過的和尚無一不是心懷慈悲,一臉的認真,別說粗話,重話都不會說。這丫的倒好,百無禁忌,不知道是不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如果是那樣的話,酒鬼真心想說“媽那戈壁!”
佛子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寶相莊嚴的宣了一句“阿彌陀佛”,讓酒鬼傻眼了,以爲自己看錯了。
“你真不是他的對手,此人實力深不可測。”酒鬼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了。此人很可怕,這血液不像是因爲禁忌之術(shù)引起的,那個人體質(zhì)也有關(guān)係。
“哼!”佛子用下巴回答。他很不滿意,他相信再說下去自己會露餡,繼續(xù)爆粗口。以後時間會證明的。
“文詡!”忽然裘昕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驚恐,讓酒鬼和佛子看到了遠處裘昕薇正驚恐的捂著嘴向著一個角落奔去。
文詡因爲被震飛,墜落在地上,生死不明,暈死過去。但是自身力竭,因爲很多問題在暈過去的同時也吐了很多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帶我過去!”酒鬼眼神一凌,盯著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文詡說道。佛子大手在光頭是一摸,忽然單手提起酒鬼的衣領(lǐng),提小雞仔似的提著酒鬼從十幾米高的材料堆上面飛下。然後急速奔向裘昕薇的地方。
裘昕薇並沒有跟隨酒鬼爬上材料堆場,一個人在裡面尋找文詡,她按照心裡的指引一路繞過無數(shù)不平的地面和障礙,很遠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是血躺在地上宛如死屍的文詡,然後驚訝出聲,帶著驚恐與哭聲,纔有了驚醒酒鬼和佛子看到的一幕。
她踉蹌著向文詡跑去,高跟鞋在凹凸不平滿是泥土的地面下陷,讓她的身體不穩(wěn),似乎隨時都要摔倒似的,這一刻她的心揪起來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很驚恐!
文詡怎麼了?怎麼會滿身是血?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太過駭然!看著他一動不動宛如死去似的躺在地上,裘昕薇真的慌神了。她有點自責,昨晚文詡離開之後,她看見文詡的背影很荒涼,脊背微微彎曲。似乎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壓彎了他的傲骨。
她明白文詡也很不好受,心有餘而力不足、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死在邪靈手上,他確實很不好受!可是那時候她也很生氣,文詡居然無視這麼多人的哀求,拒絕了。
高跟鞋掉了,被她在跑過去的路程中甩飛出去了。可是她晶瑩如玉的玉足踩在佈滿小石子的泥土上渾然未覺,如果有人看見肯定會看見她的腳已經(jīng)佈滿了青紅的斑點。這是因爲石子刺在她腳上產(chǎn)生的現(xiàn)象。
腳底的疼痛比不上她心底的刺痛。她在自責,她沒有開導(dǎo)文詡,讓文詡現(xiàn)在發(fā)生了不測,如何能夠讓她自己放開心?很顯然他將這一幕的責任怪到了自己頭上。
晶瑩的淚水灑落,宛如七彩之珠閃光!
“文詡,文詡你不要死!不要死!我應(yīng)該開導(dǎo)你,不應(yīng)該因爲你拒絕茗茗而生氣。”柳茗一隻手抹著眼睛忍不住溜出來的淚水,哽咽著說道。
她哭花了臉上的淡妝,整個人渾然未覺。她很想問自己爲什麼哭?爲這個認識相處不到十天的人?值得麼?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止不住。
跑到她腳上青紫相見之色的時候,終於到了文詡身前,她一下子撲到在文詡身上,將文詡抱在懷裡,看著他脖子上觸目驚心的手掌印,散發(fā)著寒氣,整個人心都涼到了底。
文詡的身體很冷,很冷,宛如寒冰,即使裘昕薇抱在懷裡,連她自己都感覺特別寒冷。‘死了麼?’他在心裡自問,卻不願意承認這個可怕而殘酷的話。
“文詡,文詡,你別死,你千萬別死!”裘昕薇梨花帶淚,用纖細的手掌在文詡的臉上輕輕拍打,似乎要將他從地獄之中,鬼門關(guān)之前拉回來。
可是,有用麼?
如果文詡清醒的話,肯定會怒道;“媽那戈壁,別打我臉!”這樣你以爲是在拍籃球麼?”只可惜此刻他在鬼門關(guān)之前。
“嘔!”
忽然文詡再度吐出一口帶著血塊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下,看得人發(fā)慌!!他被厲鬼和邪靈侵入,還受了傷,更是被禪經(jīng)文字抽空了力量。
“文詡!”裘昕薇驚喜的叫道,緊緊將他的頭摟在讓人側(cè)目的胸前,然後轉(zhuǎn)頭向著酒鬼喊道:“他還沒有死,還沒有死!九爺,你趕緊來啊,你趕緊來!!!”
他緊緊的將文詡摟在懷裡,讓他的身體不再冰寒,看著文詡滿身是血,眼裡盡是心疼,再看到他手臂上包著的一塊衣角已經(jīng)被鮮血染透,眼神止不住的自責更爲濃郁。
她輕輕用手在文詡的臉上磨砂,眼裡神色複雜,看了一眼酒鬼和那個陌生的和尚還沒有來,於是輕輕呢喃道:“你就是我的冤孽,孽緣!!你怎麼可以讓我這麼心疼呢?你說我是掃把星,我就不來找你,不想把厄運帶給你。但是,我沒來你怎麼也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混蛋!”
“我知道你嘴硬心軟,知道你其實很善良。你能不能愛惜自己一點?你怎麼可以一個人悄悄來這裡?”裘昕薇很生氣,這個混蛋自己跑來,這裡這麼危險,要是今天沒有那個工人打電話,那麼文詡會不會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具屍體?
她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今天沒有人看見,文詡死在這裡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多麼蒼涼、悽傷!
她沒有看見文詡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顯然文詡聽見了!!!他有意識!文詡此刻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其實他也很感動,沒有想到裘昕薇這麼關(guān)心他,他不是鐵石心腸,也懂感動!
忽然,他感覺有東西滴落在自己臉上,熱乎乎的,還有一滴落在了他的嘴裡,有點鹹鹹的!這是——眼淚!
她是爲我流淚了麼?文詡的心裡很詫異與驚奇,
裘昕薇將文詡的頭稍稍撫偏,看著他脖子上的發(fā)青的手印,忽然她看到了他脖子後面的傷口,五道,不多不少!每一道都劃破了皮膚,可以看見裡面的肌肉,但是脖子表面皮膚卻瘀結(jié)了,有點發(fā)炎的樣子,外圍更是烏青....散發(fā)著森森恐怖氣息。
“這是什麼傷口?”裘昕薇詫異,滿目驚恐。用手輕輕一摸,感覺如被蠍子一蟄!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恐懼止不住的流露出來。
但是她卻找不到這種感覺的來由!
恐懼、心慌、害怕、發(fā)冷.........這些負面情緒彷彿在剛剛那一撫摸的剎那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身上酒鬼給的符牌上面光暈流轉(zhuǎn),散發(fā)光輝,灼熱,一瞬間將之驅(qū)除,可是剛剛那一剎那的負面情緒卻很清晰的流露出來了,讓她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