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問一下近來總是糾纏著我們的是否這位杜豔妹妹?就是總在我們車前飄散過的那個鬼物,就是你?”
“是我。你想怎麼樣?是否要打一架?”它答道,身上散發出一股黑色鬼氣。
而在這同時,它的身子已經向我飄來!
白衣女孩小手一動,將它拉住了。
我看著白衣女孩,鬆了一口氣。心下也很疑惑,她今天爲何老是幫我?
原來真是它!我們這些日子開車,總是有黑影鬼物飄散過,原來就是這位黑衣少女杜豔的傑作!
而它這樣做,也無非是在向我警告,要我調查殺害他們杜家的兇手而已!
我笑了一下,說,“不,我並不是要和你打架!”
“我只想向兩位要回剛纔那隻黃雞。我要用來救人。”
“那隻雞已經吐白沫死掉了!”白衣女孩淡淡說道。
我看了看她,稚嫩的臉上,一雙眼睛烏溜溜的。
看著她,不知道怎麼的,我腦子一抽,想到一個主意,“那,能否請你幫一下忙?”
白衣女孩瞪大黑亮的眼睛看了我幾眼,說道,“大哥哥,你要我幫你?我沒有聽錯吧?”
我說,“是的,我真是有事請你幫忙。”
白衣女孩望著我好一會,突然咯咯地笑了。
“真好笑,本來我是要帶走你的,想不到此刻你卻要我幫忙。”
頓了一下,她說,“那我就幫你一下吧!”
我沒有想到她如此爽快,愣了一下,急忙笑道,“那多謝了。”
她嘻嘻笑著,“等我一下。”瞬間只見她們兩個一晃,向著遠方而去。
好一會之後,她手上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出現在我們三人面前。
而黑衣女孩杜豔的手上也抱著兩個小孩子。
“小贏!”孟雲看著白衣女孩手上的小男孩,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咦,這位姐姐,你幹嘛?”白衣女孩一下子閃得遠遠的。
“我,我……”孟雲眼中閃出焦急的神色,“那,那是我的孩子小贏,求你,求你將小贏還我行嗎?”
白衣女孩嘻嘻笑道,“我又不認識你,爲啥要給你?”
孟雲清秀的臉上流出兩行清淚,突然,她朝著那白衣女孩跪了下來,“求你,求你了!請你將小贏還給我,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我又不是開牧場的,不要牛馬。”白衣女孩說。
我看著孟雲焦急的樣子,將她扶起來,對那白衣女孩說道,“你將那小孩給她吧。那小孩對她挺重要的!”
“大哥哥,你叫我給她?”
我點頭。
“好吧。我聽你的。”白衣小女孩手一揚,那手中小孩子就飛了起來。
飛得都有半天高了,這要是摔下來,非得摔成肉餅不可!
孟雲一陣慌亂,急忙站起來用手去接。
說來奇怪,孟雲用手一接,那小孩子竟然就穩當地被她接住了。
“小贏!”孟雲叫了一聲,然後將那小孩抱得緊緊的。
就連謝謝也忘記說了。
我對那白衣女孩說道,“真的多謝你。”
“我這次幫你,只是爲了以後帶走你時沒有什麼愧疚而已。不用說感謝。”白衣女孩朝我看了一眼,再不理會我們,向著遠處的黑夜走去。
那杜豔將手上兩個小孩放了在地上,也隨著白衣女孩的背影而去。
我本來還想問她是在哪裡找到這三個小孩的,但是現在她們已經走遠,沒有機會問出口。
看著她們的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有一個非常大的疑問:這白衣小女孩總說要帶我走,那究竟是帶我去哪裡?
難道是殺死我,帶走我的魂魄,她有另外用處?
我走過去,將那兩個小孩抱起來看了看,初看並沒有什麼事。
這時,王默秋看那小贏沒什麼事,向我走了過來,和我一人抱起一個小孩,放到車上去。
“小贏,小贏!”孟雲焦急地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我看著孟雲懷裡抱著的小孩,看她臉上一片急切之色,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我兒子,他不說話啊!”
我望向那小贏,他長得虎頭虎腦的,穿著一身喜羊羊的卡通衣裳,胖乎乎的臉蛋上面,兩隻眼睛不住地轉動著,看了我,又看了看孟雲,但任孟雲怎麼叫他就是不說話。
“小贏他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孟雲擔心說道。
我看了一下漆黑的四周,說道,“我們先上車再說。”
孟雲抱起小贏,和我一起上了車。
在車上,孟雲拿出一個保溫瓶,餵了幾口水給小贏喝,小贏緊閉著嘴。孟雲打開他的嘴巴,將保溫瓶裡的水灌進去。他這才喝了幾口。喝完水後,他眼睛仍舊不斷轉動著,就是不說話。
“我的兒啊,你千萬別嚇媽媽啊!”
孟雲將保溫瓶收好,理了理凌亂的髮絲,精緻的臉上一片憂愁。
“小贏,小贏……”孟雲又叫喚一陣,但小贏都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你看那是怎麼回事?”王默秋在我身後小聲問道。
我搖頭,因爲我暫時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不會真是嚇壞了吧?
孟雲問道,“小贏你餓了不是?”
說完,她扯下衣服,露出粉色內衣,抱起小贏餵奶。
只見一個鼓盪、雪白的東西在她胸裡亮了出來,我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走出車子,對王默秋說,“她兒子不是已經三歲了嗎,還吃母乳?”
“是的。”她說。
一會後,我和王默秋進去看另外兩個小孩,他們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另一個穿著藍色襯衣,睡得都很香甜。
王默秋摸摸他們的額頭,瞧瞧他們的手腳,沒有什麼問題。
我努力地看了一會,好像,兩個小孩的身上有淡淡的鬼氣?
“要報警嗎?”王默秋在一邊問我。
我說,“先別,看看情況再說。”
“謝,謝雨……”孟雲叫我,“我兒子小贏,怎麼好像木頭人一樣,不會是真被嚇傻了?”
我過去看了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小贏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好像只有眼睛能夠轉動,其他身體包括嘴巴、手腳似乎都不曾動彈過。
“我剛纔喂他喝水,他緊咬著嘴巴,喝進去的水流出來弄得衣領溼了。我喂他奶,可是他的嘴巴像不會動一樣,不會吸。”孟雲在一邊說道。
我之前已經開了天眼,就湊過頭去看小贏。
他的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鬼氣在流動。
這些鬼氣在他們三個小孩身上,他們這是身體被禁錮了,還是丟了魂?
“小贏平時有很多話說的。”孟雲說。
我點頭,心裡非常疑惑。想了想,將後面兩個小孩子也搖醒了。
那兩小男孩和小贏差不多年紀,也是三歲上下的樣子。稚嫩的臉上,皮膚很滑,眼睛像湖一樣清澈。
這個年紀的小孩應該在讀幼兒園吧。
我問,“小朋友,你們叫什麼名字?爸爸媽媽呢?”
他們兩個滾動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安靜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從王默秋的包包裡拿出兩條巧克力,放在他們面前,說道,“吃巧克力嗎?哥哥請你們吃巧克力!”
他們的眼裡閃出饞嘴、貪婪的神色,可是手腳就是不動。
我看了一會,這下子真的感覺到奇怪了。
這兩小孩和小贏一樣,也是骨碌碌的地轉動著眼睛,但手腳不動,嘴巴也不說話。
而他們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鬼氣在流動。
我說,“是不是想回家找媽媽?告訴我爸爸媽媽的名字,我就帶你們回家!”
他們兩個好像挺渴望的,可是嘴脣緊閉,就是不說話。
我走到小贏前面,對他說道,“小贏,這兩位那個是你媽媽?”
我指著王默秋和孟雲。
小贏眼睛望向孟雲,一直盯著。黑色的眼睛像兩塊黑寶石,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說,“告訴我,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小贏眼睛轉動著,可就是不說話。
我對孟雲說道,“他們三個好像都中邪了。”
像現在這種情況,我只能這樣說了。
“中邪?”
“是的。看樣子都是中邪了。”
“是不是剛纔那位白衣小女孩做的手腳?”她問。
我搖頭,她沒有必要這麼做!她的目標是我,
“應該不是。如果她要對你兒子不利,也不必幫助我們將三個小孩帶出來了!”我說道。
“難道是丟了魂?”我喃喃自語。
丟魂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丟的魂是靈慧,那麼也有這種情況發生、
不過他們的情況又和丟掉靈慧不同。靈慧主人的心智精神,如果丟掉就會變成傻子或者精神病。
但他們顯然不是。
這三個小孩子都能聽懂我話語,只是他們無法反應罷了。
〈鬼經〉上面好像也有這方面的記載。
難道這是……
他們要被煉造成傀儡?
但是表面上看也不像啊!
我一個個否定,最後,頭腦裡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腦海裡浮現出來。
眼睛!
他們只有眼睛才能動,這,這說明……
難道他們全身的精氣神全都集中在眼睛上面了?
我想了一陣,〈鬼經〉上有類似記載,這是一種將全身的精氣神集中在一個器官、肌肉的邪術。
這種邪術叫“歸種”。
“歸種”邪術的核心是將全身精氣神集中於一處,比如集中在右手,那麼一段時間後,這隻手就能集合全身力量,變得非常大力。
而其他地方卻不能將這隻手一樣進行自如活動。
這種“歸種”邪術,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提煉一些東西做爲藥引或者煉邪功用。
其過程極其殘酷、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