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麼回事呀,小怡,那這唐門一哥的品味也太低了吧。”阿甜格非常認真極其嚴肅地說。
“你,你——阿甜格小姐,恕本姑娘奉勸你一句,不要以爲自己吃不到天鵝肉,就誹謗吃到天鵝的公主,實話告訴你吧,儘管唐門一哥死乞白賴地要我嫁給他,但是,人家心裡早已有了明珠弟弟,自然不會再劈腿其它人,哪怕他是天下鼎鼎大名的唐門一哥!”
“哇,好癡情哦,鼓掌鼓掌!”阿甜格果然鼓起掌來。
“那是,你以爲是人都像你那樣見異思遷呀。”
“你盯著我幹嘛?”
“啊哈,小甜,我想起來啦,不如這樣吧,那個唐門一哥這一次是大老遠地從南朝屁顛屁顛地跑來,非要娶我爲妻,我這一拒人於千里之外吧,唐門的臉上一定非常極其地掛不下去。嘿嘿,如果能找到一個可以替代我的人,當然了,像我這樣獨一無二的絕世大美女,一千年不過出了我這麼一個,要真正找到跟我勢均力敵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那就退而求其次,我看,不如你來補我這個空缺吧,雖然身材相貌都差了點,但也能將就湊合了。”
“什麼?”阿甜格跳了起來,她伸手摸向鄭伯怡的額頭,“你不會發熱,腦子燒糊塗了吧,你自己沒品味也就罷了,竟然這樣污辱我的情商。”
“得得得,那麼高看自己啊,自戀狂!”
二人又說了一會,阿甜格故意問,“小怡,我真的替你擔心,自然人家唐門一哥大老遠地跑來要跟你喜結連理,我看決不會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也許和我們的組織密切相關吧,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聯姻之計。你就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你爸爸鄭大人會不會受到上面的訓斥啊。”
鄭伯怡的語氣明顯地軟了下來,“小甜,這也是我爲難的呀,且不說組織裡的高層了,就是聖女她會不會同意,就是一個天大的問題。”
“那你還敢拒絕!”
“可是,人家心裡早就有了明珠啦,偏偏人家又這麼癡情,你讓我怎麼辦?所以,小甜啊,我求求你,答應人家吧,求你啦。”
“我纔不要呢,聖女她不同意,你乾脆讓她嫁給唐景略好了,反正我纔不希罕他呢?”
“哎,對呀,我們不如一同勸勸聖女吧,她也老大不小了,有般配的,早點嫁了,總是好的,免得以後真的如那王雙所說的變成剩女哈。”
阿甜格冷笑一聲,“小怡,如果她那麼好說話,她就不是聖女了。所以,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
“唉呀,小甜,看來你今天非要我不死不休啦!”
“小怡,我倒有個好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你,快說呀,都火燒眉毛了,還磨磨蹭蹭的。”
“我說了,怕你會打我,咱可說好了,我這是好心爲你著想,你不得行使武力。”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答應不打你的臉就是了。”
“好吧,多謝小姐手下留情,我的好主意就是,你不妨答應那個唐門一哥,卻虛與周旋,等你的明珠長大,你的羽翼也豐滿了,你再一腳踢開他,到時候,你再和明珠成其好事,豈不是兩全其美。”
“好你個阿甜格,竟敢耍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二人又胡擂到了一起,這一次的肉搏戰鬥持續的時間既長,其激烈的程度也到了白烈化的程度,其結果是兩人再次躺倒在地,望著密不透風的桷樹葉大喘特喘。
“哎,小怡,你真的確定你老爸爲你去尋找納蘭明珠啦。”
“當然,那還能有假。”鄭伯怡的聲
音充滿了得意,“因爲,我手中有他的致命武器。”
“那是什麼?”阿甜格明顯是明知故問。
“你傻呀,就是天鷹寶藏的密鑰呀,我那是陰的,你那是陽的,你不會患了思男綜合癥,昏頭昏腦給忘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真的是忘了,不過,不是那什麼思男綜合癥,而是你這暴力女恐懼癥,將我嚇傻了。”
“你,你又皮實得癢癢了是不是!”
“小女子只是實話實說,還望女漢子你原諒。”
“好啦,看你說得可憐巴巴的,這一次就饒你一回吧。不過,小甜,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你一定要幫我哦。”
“什麼想法,你儘管說吧,咱可不像你恩將仇報,咱一向是對朋友兩肋插刀。”
“好,就衝你這一句兩肋插刀,我姑且相信你這最後一回。”鄭伯怡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到阿甜格的耳邊說:“看那樣子,我家那老頭子老大的不情不願了,我怕他以後會在暗中算計我,萬一我的密鑰被他偷了去,我只能聽命於他了,去嫁給那唐門一哥啦,小甜,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阿甜格心裡一動,豪爽地說:“放心,誰讓咱是真姐們呢,你說,只要是不讓我出賣色像,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呀呀,小甜,我好感動哦,不過,沒你說的那麼悲壯的,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短期內保管密鑰,等唐門的人走人以後,你再還給我。”
“啊——”阿甜格尖叫一聲,這讓一直在一旁偷聽的蕭琰也嚇了一跳,這分明沒什麼呀,她幹嘛那麼激動啊。他略一思索,不由嚇了一跳,呀,阿甜格曾經向自己表示要將天鷹寶藏的密鑰送給自己,難道她要連帶將鄭伯怡的那一把也一併交給自己嗎?啊,這樣對水仙花派是再好不過了,可是,這樣一來,她和她父親以後必將成爲他們組織的大敵。她的付出未免太大了吧,自己又怎麼忍心呢!
“你幹嘛,是不是鬼掐你嗓子啦。”鄭伯怡惱怒地說。
“不,不是,小甜,這,這麼重大的事,我,我只怕擔當不起。”
“你是不是不肯,說,你要是不肯,就當我白交了你這個色女朋友了,咱們就此別過,各奔東西。”
“哎,小甜,你別走啊,我這不是擔心萬一有個閃失的怎麼辦嗎?”
“能有什麼閃失啦,你不是也幫你老爹保管著那把密鑰嗎?一把是保管,兩把不是同樣保管嗎?你是不是還想借機掐我一把呀,說吧,除了讓我肉嘗你,其它的,本小姐豁出去了。”鄭伯怡一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樣子。
阿甜格噗哧一聲笑了,“小甜,你也知道組織上爲什麼讓密鑰分開來,那還不是因爲,一旦密鑰合璧,就可以打開天鷹寶藏,而那個天鷹寶藏很容易引人犯罪的呀。”
“得,得,我看你這色女,還想兼職做財女哈,其它的我都不放心,唯獨這一點我最放心啦。呶,這就是我那把陰鑰。哎,小甜,我怎麼忽然覺得你這色女沾了我便宜了呀。”
“我哪有啊,這陰陽陰陽,還是你小陰在前,我老陽在後呢,要說沾了你這色女的便宜,倒不如你打死我得了,我是誓死也要捍衛我的名譽的。”
蕭琰在一邊越聽越是吃驚,看這阿甜格不動聲色便讓鄭伯怡雙手奉上了這關係重大的密鑰,真是用心良苦,想起兩天前,她要將手中的密鑰交給自己,莫非她早就有了要取得另一把密鑰的打算。可是,難道她就沒想過,萬一自己得到密鑰,真的打開了天鷹寶藏,她不是成了他們那個組織的頭號通輯犯了嗎。想到這裡,蕭琰連連搖頭
,自己決不能陷她於萬劫不復之地。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密鑰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只聽鄭伯怡說:“小甜,你瞧這把陰鑰紅紅的,多像是秋天熟透的果實呀。”
“我看也差不多,可是,如果陰鑰像是熟透的果實,那麼,我這把陽鑰就只能是翠綠的葉子啦,嘻嘻,看來,我永遠只能襯托你這紅花啦。”
“嘿嘿,你知足吧,有多少人哭天抹地要想襯托我,我還不希罕呢。咦,小甜,你瞧,你這陽鑰上有一條突起,而我的陰鑰上卻有一處凹陷,看它們真像是一對啊,來來來,咱們將兩把密鑰對上瞧一瞧,看會不會有什麼怪異的事情發生,啊——”
忽然一道紫光沖天而起,透過密密的桷樹葉,直上雲霄,密林下傳來了阿甜格和鄭伯怡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蕭琰吃了一驚,正想現身,卻見紫光一現即收,隨即傳來阿甜格和鄭伯怡的啊呀聲,和幾乎同時傳來的跌倒聲,以後,便萬籟俱靜。
“不好,小甜一定遇到了危險。”蕭琰更不怠慢,他神識一動,身子已經飄離了大黑,真如星丸殞空,直墜而下,一株桷樹的樹葉幾乎瞬間被他震成了齏粉,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枝幹。
蕭琰的神識早已鎖定了阿甜格和鄭伯怡,他一瞥眼間,只見二人一個頭朝東,一個頭朝西,仰面倒在地上,臉色殘白,嘴角溢出絲絲血跡。在她們的手中,緊緊地握著兩把酷似微型寶劍的密鑰,一把血紅色,一把淡綠色。
“啊,難道這就是開啓天鷹寶藏的密鑰嗎?只要有了它,就可以打開寶藏,從而給水仙花派帶來無限的生機。”這一刻,蕭琰怦然心動,他幾乎就要使出擒龍術,來將它們收入自己手中。然而,他還是搖搖頭,如果自己這樣,那麼,阿甜格的明天一定會佈滿了荊棘,不,自己決不可以爲了一時之利而害了她。
蕭琰慢慢地走向躺在地上的二女,他甚至不用看,也能感知到她們不過是因爲突如其來的能量爆發震得暈了過去,雖然表面上看兇險得很,其實不過是有驚無險而已。他不禁暗暗奇怪,這密鑰究竟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呀,怎麼會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他神識一動,在阿甜格的面前便出現了一片五彩的光華,光華圍著她不停地旋轉著。很快地,光華越來越淡,就像被阿甜格完全吸收了一樣,然後,阿甜格便“嚶”地哼了一聲,幽幽地醒了過來,她第一眼便看到了蕭琰。
“琰,是你救了我!”
“姐,其實也沒什麼,你不過是被密鑰的能量震暈過去,鄭伯怡她用不了多久便會酲來。這裡我不便久留,你自己小心點。”
阿甜格深情地盯著蕭琰,“琰,我知道!”她見蕭琰轉身而去,剛想說些什麼,卻見他的身影漸漸淡去,不由幽幽輕嘆息一聲。
“小怡,你怎麼樣?”阿甜格輕輕地扶起鄭伯怡,鄭伯怡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手中兀自緊緊地握著那把陰鑰。
“小怡,你,你別嚇我啊!”阿甜格連連地搖晃著鄭伯怡,而鄭伯怡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她不禁嚇得哭了起來。她們雖然一個在基地內部一個在基地外部,但是,兩人年齡相仿,脾氣相投,一直是最好的閨蜜,現在突見鄭伯怡昏迷不酲,雖然聽蕭琰說她只是暈了過去,阿甜格還是不禁手足無措。
“我就嚇你啦,咋的。”鄭伯怡忽然笑了起來,“我只是想看看你對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你,你敢騙我。看我不撓死你!”阿甜格既驚又喜,下手再不容情,對準鄭伯怡的胳肢窩便狠狠地撓了下去,在她的猛烈攻勢下,鄭伯怡很快敗下陣去,舉手投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