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川島君’不愧為華夏通,人趁著小二上酒菜的功夫,一通胡扯,外加銀彈攻勢,直接就從小二的口中套出了疑似根叔兒子的消息。
這小二倆眼放光的接過大洋,手拿畫像一看,脫口而出道:‘這不念根嗎?’
念根?根叔?
‘川島君’稍一尋思,立馬反應過來,這根叔的兒子估摸著也是出來日久,思念家中老父,直接就化名‘念根’了。
只是這他喵怎么感覺怪怪噠,這名字腫么有點兒像小寡婦給遺腹子起的名兒呢?
‘呃……對對對,就是這個念根,小二哥,你知道他住哪嗎?’這‘川島君’也只是稍微愣了下神兒,也來不及再瞎尋思,當即就向小二打探起這‘念根’的住址來。
‘這位爺,您找小人打聽這念根算是找對人了,您要去問別人啊,估摸著很難打聽到。
合著這還真該是他父子緣分未絕,要不怎么就讓您來問到小人我這兒了咩?’
這小二也是一話嘮,嘚吧嘚吧半天,也他喵沒說到正題上,急得人‘川島君’在心里,暗罵了幾百句‘八嘎’。
只是他這急歸急,卻是不敢表露半分,生怕引起這小二懷疑,就此打住不說。
當下只得耐著性子,給小二點了個贊:‘對對對,小二哥你說的太對了,興許是這老天爺,也可憐這對苦命的父子,冥冥之中才讓我等遇見了你這知道線索的好心人,還真是猿糞啊!’
‘呦,這位爺,瞧您說的,俗話說這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誰還沒遇到個難事兒的時候?
小人我可當不起您這口中的好心人,不過是指個路的功夫而已。
相信只要是個人兒啊,都樂意去做噠。畢竟,人間自有真情在嘛!呵呵……’
得,這小二哥自說自話,目前已經自嗨到‘人間自有真情在’滴高度了,就是沒有半句有用噠。
把這‘川島君’急得啊,心中連‘八嘎’都懶得罵了,這回直接是一萬頭羊駝掠過。
可是他再急也沒用,這還真他喵是‘急驚風遇到了慢郎中’,當下也是沒有辦法,又急于知道根叔兒子的住址,只能又掏出五塊大洋,往小二手里一塞。
心中暗道:‘等我大二本帝國徹底占領了山東,一定要把這個話嘮外加貪得無厭的家伙,強征到慰安所去,為帝國勇士們服務,連本帶利滴把這筆帝國的公款還上!’
嘴里卻是說道:‘小二哥啊,你絕對當得起好心人,這年月像你這樣,急人之所急的人已經不多了。你看啊,咱們素不相識,這才剛一向你打聽,你立馬就給了我等,念根就在這小鎮的重要信息。
這一點對我等很重要,只是我等確實也挺急的,畢竟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急著把兒子找回去,要是晚了,說不定就……你能明白吧?’
這一會兒閑扯的功夫,小二又收到了五塊大洋,加上前面兩塊,一共是七塊大洋,這他喵都超過他一月工資了。
心里也是暗想道:‘桀桀……沒想到這念根還挺值錢的,本包打聽稍一拿捏,就又得了五塊大洋。
這幾個棒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哪有東家本人一句話不說,全伙計說了算的,關鍵是這伙計出手還賊大方,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他喵指定是來尋仇噠。
居然敢用兩塊大洋,忽悠到本包打聽頭上,想讓本包打聽,這么便宜就把念根賣了,真當本包打聽傻啊?
不過嘛,現在這幾個棒槌估摸著也是反應過來了,又加了五塊大洋,這價錢嘛,倒也大差不離了。
咱要是再拿捏下去,就是有些不知進退了,別到時候羊肉沒吃著,還他喵惹了一身騷。
念根哥哥誒,不是兄弟我要賣你,實在是這價錢讓人難以拒絕啊,這幾個棒槌又都知道了本包打聽知道你住哪,兄弟我要是再不說,就得惹火燒身了。
也罷也罷,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滴原則,念根哥哥誒,兄弟也只能老實交代了,你可別怪我啊!
萬一你要是有個兩短三長,兄弟我以后一定每逢初一十五生辰忌日給你多燒些紙錢。要怪啊,你就怪這操蛋的世道吧!’
小二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卻是說道:‘這位爺,您真是過獎了,小人我愧不敢當啊!
念根能有您東家這樣的表哥,在他家中老父病重的時候,千里迢迢的來給他捎信,說起來還真是他的福分。
您老幾位也不用著急,這念根啊,平時就靠給這鎮上的幾家飯館兒茶樓送貨為生,住的也不遠。
您們沿著這飯館兒門外這條道,一直往西走,到第二個岔路口再折向南走約莫一里地,到了鎮南頭,見到一棵大棗樹,樹下有兩間舊瓦房,那就是他家了。’
打聽到了根叔兒子的確切地址,這‘川島君’也總算是松了口氣,口中卻是無比雞動道:‘天可憐見啊,總算是知道地方了,小二哥啊,我替我們東家以及念根他家老爺子,謝謝你了,好銀啊!’
‘呵呵……瞧您說的,不就指個路的事兒嗎?幾位爺還有啥什么要問的嗎?’
這小二一手撓著后腦勺,一手將毛巾搭到肩上,再收起托盤,一臉憨厚的笑道。
‘呃……沒有了,多謝小二哥了啊。’‘川島君’一臉陽光燦爛道。
‘那您幾位慢用啊,小人就先去忙去了。’小二。
‘誒,你忙,你忙。’‘川島君’。
小二走了以后,這‘川島君’給川上操一遞了個眼色,意思是都打聽清楚了。
川上操一秒懂以后,幾人不再言語,開始悶頭吃喝起來,約莫半個小時之后,眾人也吃飽喝足了,付過賬之后,開始按小二的指引,一路向鎮南頭念根住處而去。
約莫一刻鐘以后,川上操一等人來到了鎮南頭,果然見到一棵大棗樹,樹下也果然有兩間破舊的瓦房。
只是還不能最終確定,這念根是不是就是根叔的兒子。
此時天已黑盡,川上操一看了一下懷表,現在時間約莫有七點多了,鄉下地方,人都睡得早,當然副作用嘛,就是小孩兒比較多。
嘿嘿,扯遠了。
川上操一再向四周看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后,對‘川島君’低聲說道:
‘川島君,待會兒你直接敲門,等里面人開門之后,你直接對他說我們是打上海來山東做買賣的。
由于和精武門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根叔。
這之前,根叔聽說我們要跑趟山東青島,就托我們順路看看他兒子,給他帶個話,就說兩年不見,如今歲數越來越大,想他了。說完之后,觀察這個念根的反應,再見機行事。’
‘嗨!’‘川島君’四下看了看,發現鳥兒都沒有一只后,連忙兩腿一并,九十度鞠躬低聲答道。
這之后,‘川島君’就按川上操一的吩咐,來到門前開始敲起門來。
‘哆哆哆’
隨著敲門聲的響起,里面傳來一個男聲:‘誰啊?來了來了。’
約莫半分鐘后,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你們找誰?’開門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當見到門外的四人后,發現不認識,不禁疑惑問道。
‘你就是根叔的兒子,進財吧?(通過阿祥得到的真名)’
‘川島君’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之后,沒等人回答,直接就按川上操一的意思,嘚吧嘚吧,把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又重復了一遍。
進財看這‘川島君’說的有鼻子有眼,再一想到家中老父上了年紀,他這不孝子卻不能在身邊盡孝,下意識的哽咽道:‘我爹他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吧?’
這幾人能被藤田太君派來執行這樣的任務,顯然都不是二五零,不說他說的這句話,只說他這哽咽的表情,就徹底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他就是此次任務的目標人物-根叔的兒子。
‘川島君’一看這身份已經最終確認了,當即也不再掩飾,直接用島國語對川上操一說道:‘川上大慰閣下,他就是目標人物,根叔的兒子-進財。’
‘島國人?原來你們是島國人,我爹不可能和島國人有任何瓜葛,他最不喜歡島國人,你們為什么要騙我?’
聽到對方說島國語,這進財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個兒被人給騙了。
‘因為你對我大二本帝國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川島君’以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得意洋洋的對進財冷笑道。
‘看拳!’
進財心知不妙,本著行走江湖‘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滴金科玉律,直接使出一記‘野馬上槽’向‘川島君’轟去!
只是他雖從下在霍家習武,卻因為不是那塊料,功夫不到家,對付倆尋常人還可以,要對付‘川島君’這樣的相當于明勁境界的小高手,那還是差的太遠了。
‘桀桀……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川島君’不愧為是華夏通,拽了一句文的同時,向旁一閃,一記手刀劈下,‘啪’的一聲,直接劈在進財脖頸處。
‘啊-’進財慘叫一聲,躺倒在地,只一下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還是因為‘川島君’要留活口,否則這進財,估摸著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綁起來,帶走!’川上操一一看大功告成,立馬下令的同時,不再看進財情況,當先向來路返回,‘川島君’亦步亦趨緊隨在后。
‘嗨!’另外倆馬仔太君九十度鞠躬答道。
之后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將進財綁好,又用破布將其嘴給堵上,最后押著他,緊緊跟隨前面兩人向來路返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