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鎮(zhèn)說起來是個鎮(zhèn),但由于地處通商要道,歷來商旅不絕。由此一來,也導致了此地經(jīng)濟繁榮,商鋪鱗次櫛比。
尤其是近年來此鎮(zhèn)一再向外拓展,現(xiàn)在單說面積,倒也不見得比一般縣城來的要小。
九叔的義莊原本是位于鎮(zhèn)西郊外的西山腳下的,只是隨著近年來小鎮(zhèn)的外拓,這才算是納入了本鎮(zhèn)鎮(zhèn)西的范疇。
而九叔等人目前要去的任府,卻位于任家鎮(zhèn)的最東頭。所以,要從義莊趕往任府,等于是要橫穿整個任家鎮(zhèn)。
這橫穿整個任家鎮(zhèn),就算走直線也有近三里地的路程,再加上途中房舍眾多,各種私搭亂建又比比皆是,所以,這一走起來加上繞路的路程,最少也得有五六里地了。
此刻,九叔師徒四人正極速奔行于一條小巷之中。之所以選擇走這小巷,就是為了抄近路,爭取盡快趕到任府。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出棺的老貨到達任府沒有,若是這比已到了任府,那它在嚯嚯完這任發(fā)老爺以后,又會不會因為嘗到甜頭,繼續(xù)嚯嚯其他人?
若是他們不能及時制止,等這比嚯嚯的人多了以后,必然還會有變異升級的可能。
真要讓這老貨變異升級了,他們師徒四人的麻煩,指定還會成倍增加。
為神馬這么說咩?
因為,現(xiàn)實世界里,靠高段位硬實力橫推才是常態(tài)。
要是沒有高段位硬實力橫推,那就只能靠搖人,不講武德了。
人為神馬越來越多?怪為神馬越來越少?這就是原因所在,因為人會組團會不講武德,怪不會,怪只會玩兒變異升級。
當然,說到這搖人,有句話說得好,那就是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搖人越多,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如此一來,這豈不就是麻煩成倍增加了咩?
至于說越級打怪?
別傻了,你特么一人類,放著自家能搖人能不講武德滴優(yōu)勢不用,去和怪硬懟,比誰更能變異升級,這尼瑪不是腦子秀逗了咩?
現(xiàn)實中,誰特么真敢把這種事兒玩兒成常態(tài),估摸著用不了多久這墳頭草就得老高了。
當然,無腦小白文除外,因為越級打怪是他們這樣式兒滴靈魂所在,您要把這個給人去掉了,還腫么讓人觸及靈……
‘啪!’
臥槽,不能再說了,有銀不樂意砸板磚了,桀桀……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
話說這奔行在四人小隊最前方的九叔,經(jīng)過再次仔細辯識夜風中越來越淡的尸氣后,轉(zhuǎn)過身來面色冷峻滴對仨徒弟說道:‘不行,得加快速度,這樣下去肯定來不及了?!?
‘呼哧……呼哧……師……師傅,不……不至于吧,我……我們發(fā)現(xiàn)的也算及時,這老東西有……有這么快嗎?’
位于隊伍末端喘著粗氣滴文才,聽到九叔說還要加速后,立馬面色發(fā)苦地問道。
‘你以為這老東西跟你一樣,跑兩步得停下來喘會兒,遇到低矮的障礙物還要繞道?’秋生這比站出來對文才說道:‘告訴你,這老東西可以不眠不休,遇到低矮障礙物,可以一躍而過,我們要繼續(xù)耽擱下去,這婷婷可能就危險了。’
‘啊?婷婷?’
文才一聽到任婷婷可能有危險,立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忙急聲說道:‘師傅,你說的不錯,這樣下去確實來不及了,我認為我們該加快速度了。’
說完之后,就準備邁開大步加速前進。
‘嗯,既然如此?!攀逯噶酥阜宽斦f道:‘那我們就上房從上面走!’
說完之后,助跑兩步飛身躍起丈余,右手在路邊房檐上稍一借力,整個人早已如靈貓般悄無聲息的竄上了房頂。
秋生有樣學樣緊隨其后,姿勢雖不如九叔帥氣,但也算是中規(guī)中矩,輕而易舉的也上到了房頂。
‘道哥,有師傅和秋生先去一步,咱倆就不用太急了,嘿嘿……’
文才這比見九叔和秋生上房之后,其實也想跟著上去,無奈這尼瑪暗地里將周圍掃了個遍,都特么沒發(fā)現(xiàn)哪有樓梯。
所以,只好故作沉穩(wěn)滴對吳大蝦如此說道。
‘嗯,才哥說的不錯?!瘏谴笪r點了點頭,笑道:‘有師傅和生哥抄近路前去,料那任小姐也斷無危險。所以你也不用著急,可以慢慢前往了?!?
文才聽到這話,暗地里松了口氣。心說還好,總算是還有人陪他慢慢前去,否則這特么四處黑漆麻烏噠,還有那老東西出沒,嚇也能把他嚇死了。
‘呼呼……’
誰知就在這時,這比身邊兒一陣衣袂帶風聲響起,與此同時,一個聲音隨風傳來:‘我跟他們先去看看,也好徹底放心?!?
文才這比忙循聲望去,只見身邊人影一閃,原來是這吳大蝦在助跑兩步后,縱身躍起近丈高下,雙腳在小巷對面高墻上稍一借力,整個人趁勢反向一躍,早已輕松愉快滴上到屋頂,緊隨九叔而去了。
‘喂!不是說有師傅和秋生先行一步,就不用著急了嗎?喂!等等我??!怎么能把我一人丟這里,沒義氣?。 ?
文才這比嚷嚷了老半晌,可惜回答他的除了‘呼呼’滴夜風聲外,毛也沒有。
這比也無他法可想,只好獨自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滴向任府方向摸去。
不提文才這比如何擔驚受怕,風聲鶴唳。且說這吳大蝦作為上‘大夜班’滴行家里手,上到房頂之后,一路飛檐走壁,穿房越脊,沒花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迎頭趕上了九叔和秋生。
師徒三人沒了文才這拖油瓶,借著這房檐屋脊間縱橫交錯,竄高伏低,幾乎盡走直線,沒一會兒這任府就已經(jīng)遙遙在望了。
‘嘭嘭嘭……’
就在這時,師徒三人隱約聽到一陣兒蹦跳聲,正從另外一個方向,極速靠近任府。
秋生這比聞聲正準備說話,卻被九叔急忙用手勢給制止掉了。
至于這原因嘛,也無他爾。
無非就是,這蹦跳聲九成九是那老棺材瓤子,趕路時所發(fā)出滴。
而他們師徒仨此時距離這任府也很近了,若是隨意說話,極有可能被這老貨發(fā)現(xiàn)。
有鑒于此,為了避免提前打草驚蛇,九叔自然要制止秋生說話了。
卻說這師徒三人此時雖然不能說話,但通過一番簡單滴肢體語言交流后,當即就決定緊隨這蹦跳聲,前去看個究竟。
師徒三人在循聲躍過一片房檐屋脊后,正好于距離任府二十余丈開外的一處房檐上,驚鴻一督了這老貨躍過任府院墻時的‘優(yōu)雅’身姿。
師徒三人見到這一幕,心中皆是咯噔了一下。
尼瑪,這回有麻煩了,這老貨果然厲害,就是不知道還怕不怕陽光,若是陽光都不怕了,必是毛僵無疑!
這毛僵可不是充話費送噠,師徒三人要想把這玩意兒擺平,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不過,既然接了這活,這做事就得有始有終,再不容易也不能扔下不管。
‘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九叔在低聲對倆徒弟打了個招呼后,一馬當先滴悄聲兒躍下了房檐,向著任府院墻方向摸了過去。
吳大蝦二人一左一右緊隨其后,很快也來到了任府院墻之下。
師徒三人于院墻之下對視一眼后,各展手段翻上墻頭。誰知三人這甫一上來,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院墻之內(nèi)滴情況,就聽到院內(nèi)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聽到這聲音以后,任誰都知道這情況已是萬分危急!
師徒仨當下也顧不得再商量布置一番,徑直就奔著那慘叫聲傳來之處速度趕去!
得虧這任府屬于西式庭院,面積也不算太大,三人在穿過一片小花園后,來到一處房間前,正好透過那已破碎掉的玻璃窗戶,看到那老棺材瓤子正用雙爪掐向已經(jīng)嚇得不知躲閃的任發(fā)!
‘孽障敢爾!’
‘閃開!’
就在兩聲喊話聲幾乎同時響起之時,先是數(shù)道金光閃閃的物事,劃破空氣帶起尖銳的破空聲,閃電般襲向那老棺材瓤子滴后背。
緊接著又是人影一閃,帶起一道殘影,速度竄向那老棺材瓤子!
‘噠噠噠……’
‘吼-’
‘嘭!’
‘轟!’
先是那數(shù)道金光閃閃的物事,猶如連發(fā)快槍射出的子彈般,悉數(shù)命中那老棺材瓤子的后背,打得這老貨發(fā)出了一聲聲震屋瓦的慘叫。
這金光閃閃的物事也隨即失去了光澤,掉到了地上。這玩意兒倒不是什么法寶靈器,只是九叔隨手扔出的五帝錢而已。
而老棺材瓤子掐向任發(fā)脖子的雙爪,也因為受此影響,偏離了數(shù)分,最終也只是靠著那兩寸長的指甲尖兒,擦傷了任發(fā)的胸口而已。
幾乎就在五帝錢失去光澤掉到地面的同時,那帶起一道殘影,竄向老棺材瓤子的人影,也到了這老貨的側(cè)后方。
或許是擔心傷到任發(fā),這人影到了老貨側(cè)后方后,也沒做多余動作,只是順勢使出了一記虎尾腳,‘嘭’的一家伙踹在老貨腰間!
踹得那老棺材瓤子再次發(fā)出一聲慘叫的同時,直接飛出丈余,‘轟’的一聲,將對面的墻壁撞出了一個人形大洞!
一時間塵土飛揚,那老貨也因此,暫時消失在了師徒仨的視線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