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四爺致開幕詞之后,接著又是李書文等武林前輩上臺致詞,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前輩人物,這回將會作為本次大會的評委,原則上不會下場參加比試。
這次武林大會,主要以相互交流取長補短為主,目的就是破除門戶之見,進一步整理發(fā)掘華夏的文化遺產(chǎn)-武術(shù)。
因為這個原因,報名參加本次大會的武林同道,被分為了文比和武比兩個組。
所謂文比,當然也不可能是嘴炮無敵,說的直白一些,就是指相互搭手,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有這些成名前輩作評委,其實雙方只需要一搭手,這誰優(yōu)誰劣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至于武比嘛,也就是擂臺賽,雙方可以比試拳腳兵刃,規(guī)則也很簡單,參賽雙方一方無力再戰(zhàn),或者被逼下擂臺,又或主動認輸,另一方自然就勝出了。
截止到八月十四,也就是本屆大會開幕的前一天,來自全國各地,報名參加本屆大會的武林同道總共二百一十一人。
這其中參加文比,也就是搭手的,總共九十六人,他們將以抽簽的形式,每四人一組,分為二十四組,每組兩人晉級,決出四十八強。
這四十八強再分為十二組,每組四人,還是前兩名晉級,決出二十四強,以此類推,決出十二強,再分成四組,每組三人,這三人里面的第一名晉級四強。
之后就是半決賽,直到?jīng)Q賽,半決賽勝者晉級決賽,決出冠亞軍,負者爭奪第三名。
前三名將分別獲得一萬大洋、五千大洋和三千大洋不等獎金,外加本屆大會主辦方頒發(fā)的華夏勇士勛章。
至于武比,又被分成了徒手組以及兵刃組,賽制和文比大差不離,也是采取分組淘汰賽,最終決出前三名。
不同的是,參加武比的獎金將比文比高出一半。其用意不言自明,自然還是為了增加大會的觀賞性,以便于吸引更多的人投入國術(shù)運動中。
畢竟,一種運動或者說一門技藝的傳承,龐大的群眾基數(shù),是不可或缺的關(guān)鍵因素。
當然,說到這兒,有哥們兒問了,這些前輩都作為評委了,這里參加比賽的武林同道,真的就能代表目前華夏武林的最高水平嗎?
你這撲街不會是瞎扯淡吧?就這樣能吸引個毛線啊!
針對這個問題,有句老話說的好,‘拳怕少壯’!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
作為這個世界的武者,以內(nèi)家拳為例,這內(nèi)家拳到底練的是什么?
其實,不論是明勁練骨,還是暗勁練筋,又或化勁練髓,說穿了都是在開發(fā)人體的潛能。
而人體是有自身規(guī)律的,這規(guī)律是什么呢?不外乎生老病死四個字!
只要是人,都逃不過這四字規(guī)律,至少在這個世界的武道最高境界-化勁這個階段,那是絕對不可能違反這個規(guī)律的。
所以,這個世界的武者,通常都是在十多歲到二十多歲這個階段,功夫提升的速度會非常快,屬于上升期。
到三十歲以后進入巔峰期,也就是說,一名武者通常都是在三十歲到四十歲這個階段,是其個人戰(zhàn)力最強大的時期。
四十歲之后其實就已經(jīng)進入了衰退期,只不過這個過程因人而異,有人衰退的快,有人衰退的慢而已。
到了五十歲之后,這種現(xiàn)象會更加明顯,不論是誰,在這個階段都已遠遠不如自己的巔峰期了。
畢竟這又不是什么高武世界,年紀越老越厲害,沒個一甲子以上功力,你丫都不好意思說是高手。
所以,這些前輩評委們,雖說境界不低,但是絕大多數(shù)都已過了自己的巔峰期了。
要說起實際戰(zhàn)力,未必就一定強過同境界的年輕高手。
當然,如果是生死搏殺,那又另當別論,畢竟這些前輩的經(jīng)驗要遠強于年輕人,而經(jīng)驗這玩意兒,很多時候又能起決定性作用,這才是這些前輩的厲害之處。
但是,這次武林大會畢竟只是一次切磋交流,又不是生死搏殺。所以,他們那些多次經(jīng)歷生死得來的寶貴經(jīng)驗,還真的未必有用武之地。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
隨著分組抽簽的結(jié)束,第一項文比,搭手就開始了。
第一對選手分別是來自福建的白鶴拳拳師鄭木火,對陣來自河南的太極拳師趙開陽。
這倆在聽到主持人唱名后,都在第一時間走出了涼棚,幾乎同時從擂臺的兩旁,約莫三丈遠近的地方開始助跑。
在接近擂臺的時候,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手腳并用,嗖嗖嗖幾下就竄上了兩米高的擂臺,也借此贏得了一個滿堂喝彩!
兩人相向而立后,主持人簡單的講解了一下規(guī)則,無非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之類的話,此處也無需多講。
之后就把這擂臺交給了這倆,退到了一邊兒。
主持人退走后,倆人相互抱拳,彼此剛把姓名通報完,這來自福建的鄭木火也不客氣,第一時間就向趙開陽發(fā)起了攻擊。
啾!好像是從很遠的天邊傳來了仙鶴的長嘯!鄭木火脖子一豎,頭一昂!兩手微微張開,右腿一抬,左腿一墊。
整個人好似凌空飛起,一掠過來。在撲過來的瞬間,兩手拳頭瞬間啄成鶴嘴,手臂內(nèi)纏,螺旋勁風鼓蕩,撲面而至!
他好像一只巨大的仙鶴搶身正面撲擊,一手鶴啄縮在自己喉嚨處,引而不發(fā),既是防御,又是伺機。另一手鶴啄發(fā)勁,直插趙開陽的右臂。
他要爭取于第一時間,將趙開陽抬起防護的右臂擊打到其臉部,迫使其認輸。
這也虧的是文比,要是換成武比,他這攻擊的部位,指定就得換成眼睛或者咽喉了。
趙開陽見其來勢兇猛,當即后退半步,順勢將腰一擰,右臂一收,左臂‘啪’的一聲抽出,剛好使出一記‘單鞭’,和鄭木火的鶴嘴碰到了一起……
…………
威遠鎮(zhèn)
此處是距玉門關(guān)最近的一處綠洲小鎮(zhèn),也是從中原一帶到玉門關(guān)的一處重要節(jié)點,南來北往的客商旅人通常都會在這里歇腳打尖。
這就導致了這處小鎮(zhèn)麻雀雖小卻也五臟俱全,茶樓酒肆,秦樓楚館比比皆是,沿街小販更是絡繹不絕,端的是這西北戈壁灘上一處繁華所在。
‘我說師弟,你丫是不是緊張過頭了,這尼瑪都三天了,眼看著今天武林大會就開始了,腫么還沒看到你說的藤田太君動用的江湖的力量?’
說話的正是霍殿閣童鞋,此時吳大蝦哥仨正裝成商人,在這小鎮(zhèn)上一人帶副墨鏡瞎轉(zhuǎn)悠,這目的嘛,自然是守株待兔了。
其實早在兩天以前,這哥仨就在這小鎮(zhèn)上,發(fā)現(xiàn)了藤田太君一行人的蹤跡。(通過川上操一弄到過藤田剛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只是奇怪的是,人藤田太君居然是一身便裝打扮,身邊也只帶了五個人而已,并沒有像吳大蝦分析的那樣,帶著一大票軍隊殺來。
當時霍殿閣童鞋就吐槽了一頓吳大蝦,說這比自個兒嚇自個兒,完全是反應過度了。
吳大蝦當時也有些懵逼了,難道人藤田太君就是一文青驢友?因為熱愛華夏大西北的蒼涼粗獷,跑這兒自駕游來了?
這尼瑪這話要說出去,騙鬼鬼都不會信吧?
所以為了進一步證實這一點,哥仨到了晚上還專門借著夜色的掩護,出了小鎮(zhèn),向來路探查過。
果然不出所料,出去不到十里地,他們遠遠的就發(fā)現(xiàn)了一片胡楊林里人頭攢動,還搭起了帳篷。
哥仨由于都是化勁高手,老遠就聽到了林子里面人的說話聲,通過這些人的說話內(nèi)容,很快就判斷出了,這些人就是偽裝成商隊的島國軍人。
由于對方有近二百人,又帶有熱武器,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的應對范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當即就選擇了悄無聲息的撤退,把這些人留給了他們搬來的救兵。
當然,他們的救兵肯定不是猴子搬來的那種。那么,他們的救兵到底是誰呢?
其實,他們的救兵,正是前文提到過的,陳真主動聯(lián)絡的董老大這些人了。
話說這董老大等人,在接到陳真的求援信以后,老早就動身來這大西北了。
作為甘陜綠營的后裔,這一帶是他們的主場,人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等著老鱉入甕了。
這吳大蝦哥仨撤退以后,又回到了威遠鎮(zhèn),并沒有跟隨藤田太君前往玉門關(guān)。
因為他們都知道,沒有軍隊作為支撐的藤田太君,要想在武林大會上折騰出啥大動靜,除非太陽打西邊兒出來。
哥仨之所以留在這小鎮(zhèn)上,就是為了防備藤田太君有可能出動的一股暗中的力量,也就是前文提到過的島國浪人,以及一些島國的忍者。
島國這個國家一貫喜歡弄些上不了臺面的玩意兒,萬一真有這么一股力量存在,到時候一個不防,讓這些人鉆了空子,下個毒神馬的,哥仨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誰知在這小鎮(zhèn)上一待就是兩天,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哥仨連個島國浪人和忍者的毛都沒有看見,這才惹來了霍殿閣童鞋的吐槽。
‘臥槽,霍師兄,話說這按照一般爆款小說的套路,高手都是最后才出場,上演壓軸大戲的。
無論正反派人物都是如此,這樣的巔峰對決才會吸粉無數(shù),這他喵你都不明白嗎?’
吳大蝦什么人,雖說到現(xiàn)在都三天了,還沒發(fā)現(xiàn)他自個兒推測的,可能出現(xiàn)的暗中力量。
可是,由于藤田太君帶來的軍隊已經(jīng)有人應付了,他也不是太擔心,再加上爺們兒倒驢不倒架,所以繼續(xù)胡扯道。
‘兩位師弟,快看!’
就在霍殿閣童鞋準備繼續(xù)吐槽的時候,陳真有了發(fā)現(xiàn),當即小聲提醒了一下這哥倆。
吳大蝦哥倆根據(jù)陳真的提醒望去,只見四名羅圈腿的矮壯男,正在向著一家酒樓走去。
哥仨都是高手,就這么一打眼,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四人身形矯健,步履沉穩(wěn),顯然是練家子,并且功夫絕對還不弱。
當下也不敢老是將目光放在這三人,因為功夫到了一定境界,這第六感比常人要強的太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
等這四人進了酒樓以后,吳大蝦哥仨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一下頭,之后也默契的向著酒樓走去。
哥仨來到酒樓門口,只見高大的門楣上掛著一牌匾,上書‘太白居’仨字,一旁的門臉上還掛著一酒旗,上書一大大的‘酒’字。
人還在門口,就聞到里面?zhèn)鞒龅年囮嚲迫庀阄秲海缲硪膊辉傺哉Z,徑直往里走去,剛好看到方才那四人正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在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對小二點菜。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