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桑這回干得漂亮,不過現在還不是歇息的時候,咱們還得將原計劃進行到底。
現在先把這進財送到天津衛去,交給我等師傅(李書文),請他老人家幫忙先安置一下。’
吳大蝦這比,連忙上前擺出一幅禮賢下士滴造型兒,雙手將川上操一扶起,點贊的同時,繼續安排了下一步任務。
咱們閑話休敘,書接上回。
‘嗨!’川上操一兩腿一并,九十度鞠躬答道。
之后就準備要去給進財把繩索解開,吳大蝦一把將其當下,對陳真說道:‘五師兄,還是你先將此事的前因后果,對進財講一遍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話說這進財正處于懵逼狀態,這島國人的頭子,怎么會和這些把他手下仨馬仔給滅了的劫道兒滴(陳真哥仨面具還沒取,看不不穿身份)混在一起?這尼瑪完全不符合邏輯嘛!
就在這進財云里霧里的時候,陳真聽到吳大蝦這么一說,忙點了一下頭,說道:‘吳師弟說的不錯。’
之后從其所言,來到進財身邊,將其繩索解開的同時,也將自個兒面罩給取了下來。
‘陳真?’
剛解開繩索的進財一把掏出嘴里的破布扔到地上,一邊兒活動著因為捆綁導致有些僵硬的手腕兒,一邊兒吃驚道。
‘進財大哥沒事兒吧?’陳真早年間就見過進財,也沒急著解釋,先關心了一下他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進財疑惑道。
‘事情是這樣的……所以現在需要進財大哥你隨我等到天津衛去,通過我等另一位師傅李書文的關系,先避避再說。’
陳真不疾不徐的又將此事的前因后果,給進財講了一遍。
誰知不講還好,這剛一講完,進財立馬開始擔心起根叔來,生怕島國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再拿根叔來做文章,非得要跟陳真等人回精武門。
‘我說你丫腫么就聽不進人話呢?沒有了你這么一大號拖油瓶,根叔也就不會再成為人藤田太君的首選目標了。
你這倒好,非得跟著回去,萬一再被發現,那不就他喵等于上桿子送人頭送經驗嗎?我都懷疑,你丫到底跟誰是一伙的?’
說這話的自然是霍殿閣童鞋了。
進財聽霍殿閣童鞋這么一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剛想要發火,結果一想到自個兒面對馬仔太君時的一招被秒的‘出色戰績’,說是戰五渣都是抬舉,當即就給臊的臉都紅到了脖頸根兒。
‘進財大哥啊,霍師兄雖然說得難聽了些,但是這話糙理不糙啊!你只要不出現在藤田剛的視線中,我擔保你父子都不會有任何危險。
相反,你要是不聽人勸,非得回去,看起來是盡了孝道,實際上就是再次把根叔架到火上烤,該說不該說的今天咱都說了,你自個兒掂量著辦吧!’
吳大蝦一看霍殿閣童鞋方才那番話起了一定作用,立馬再次添了把火。
進財聽吳大蝦這么一說,尋思了一下,覺得他說的還是挺中肯的,又再次問道:‘我不回去,我爹就真的沒事兒嗎?’
‘進財大哥,你只要不被人找到,根叔就失去了利用價值,這沒有了利用價值,誰還會花心思對付一鄉下普通老人呢?’陳真也在一旁勸說道。
‘陳真,我信你,我跟你們去天津衛,我爹就拜托你們了。’陳真在進財心目中還是值得信任的,又權衡了一番之后,同意了跟眾人前往天津衛李書文處避一避。
眾人聽這家伙終于同意去避一避了,也是松了一口氣。
當即不再停留,一路馬不停蹄的向青島港口進發,準備在這兒乘船直奔天津衛。
一路緊趕慢趕,天剛蒙蒙亮那會兒就到了青島港。
此時雖然天色尚早,但是像青島這樣的通商口岸,已然是人流如織了。
吳大蝦直接到售票處一打聽,剛好有一艘到天津衛的客輪,不到半小時后就要出發。
這丫立馬掏出大洋購買了船票,之后,帶著眾人直接就上了船。
第二天下午時分,船就到了天津衛,眾人下船之后,吳大蝦尋思了一下,這李書文是武林泰山北斗般的一代宗師,只怕是這平時也少不了一些迎來送往的必要應酬。
他們哥仨倒是無所謂,只是這萬一要被有心人發現了這進財的行蹤,那就不好玩兒了。
還是那句話,‘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尋思到這兒,當即對陳真等人將他的擔心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以后,深以為然。
陳真更是直接問道:‘吳師弟以為該怎樣應對?’
吳大蝦呵呵笑道:‘五師兄,這個簡單,咱先找家偏僻些的小客棧,要三間客房,你和川上桑陪著進財先在這客棧等著。
小弟我和霍師兄直接去把師傅他老人家(李書文)給請過來,到時候再來具體商量該怎樣安置進財。’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陳真尋思了一下,說道。
之后,眾人按照吳大蝦的想法,先找了一家小客棧安頓下來。
在找小客棧的路上,為了確保不出啥幺蛾子,眾人在路過一家洋行的時候,又買了一副墨鏡,讓進財帶上。
這樣一來,就算是遇到熟人,只要進財不說話,誰他喵也不可能輕易就認出他來。
在做好這些目前所能想到的瑣碎小事之后,吳大蝦這才領著霍殿閣童鞋告別了陳真等人,一路奔李書文寓居之處而去。
約莫兩刻鐘以后,哥倆就到了李書文寓居之處。這哥倆和李書文也有老長時間沒見面了。
這次見到兩人聯袂而來,李書文自然很高興,雙方寒暄了一陣兒后,吳大蝦和霍殿閣童鞋先將一些禮品奉上。作為倆人兒的師傅,李書文也沒客氣,直接就笑納了。
這之后,李書文自然又問起了他們在島國的近況,吳大蝦這比又把對霍四爺講的那套說詞拿了出來,對李書文又說了一遍。
這一說自然就聊到了陳真的情況,李書文直接就問道:‘你等都提前回來度假了,這陳真回來了嗎?’
吳大蝦這比等的就是這個,當即直接對李書文說道:‘師傅,師兄他也回來了,現在人就在天津衛。
只是他身邊還帶著個進財,這進財您也知道,就是根叔的兒子,這家伙現在由于得罪了島國人,人家都發了江湖通緝令了,正在滿世界抓他。
師兄怕您這兒人多眼雜,要是他帶著進財過來,萬一不小心被有心人見到了,那不就成了專業坑師傅了嗎?
所以啊,他委托徒兒我和霍師兄,給師傅您老人家帶好。’
李書文聽吳大蝦這么一說,當即嘆道:‘唉!這島國人亡我華夏之心日盛一日,凡是礙了他們‘好事兒’的,他們都欲除之而后快。
這陳真帶著進財東躲西藏的也不是辦法,而為師現在這寓居之地確實又有不少迎來送往,為師倒是不怕被人看到受其連累,只怕這進財的行蹤因此敗露,到時候落到島國人手里,沒個好啊!
這樣吧,為師在滄州鄉下還有一處老宅,此處甚為僻靜,若是進財不嫌棄,可以前往借住一段時間,想必一年半載之后,這風頭也就差不多該過去了。’
吳大蝦暗道:‘師傅誒!徒兒我等的就是您老人家這句話,您就是及時雨啊!’
嘴里卻是笑道:‘師傅,不嫌棄,這進財能有個地兒茍著,就是他的福分,他還哪能嫌棄呢?只是這樣一來,又給師傅您老人家添麻煩了不是?’
李書文笑道:‘都是自家人,添什么麻煩?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咱再出發前往為師滄州鄉下老宅,如何?’
‘好好好,徒兒替進財多謝您老人家了。
對了,徒兒跟霍師兄也出來有段時間了,進財他們還在客棧等著。
徒兒也怕他們擔心,這就先向師傅告辭了。
哦,還有,為了掩人耳目,咱們明日一早就不過來了,直接在城南郊的松樹林見吧。’吳大蝦抱拳作揖道。
李書文點頭道:‘嗯,非常時期,為師就不留你二人,你等去吧。’
‘徒兒告退!’吳大蝦和霍殿閣童鞋一看該說的都說了,當即抱拳作揖,與李書文道別。
哥倆剛一從李書文寓居處出來,霍殿閣童鞋就吐槽道:‘臥槽,師弟,你丫還真他喵是張嘴就來啊,就拖油瓶兄這副屌造型兒,他有何德何能讓人太君們發江湖通緝令啊?
這他喵明顯是一用屁股想都能明白的問題,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腫么就信了你丫說的那一套?’
‘霍師兄,師傅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丫還真以為師傅沒看出來啊?’吳大蝦不答反問道。
聽到這話,霍殿閣童鞋一愣,問道:‘師弟,師傅既然看出來了,為什么還不拆穿你?你丫別說是因為你臉大啊!’
‘霍師兄,這不正說明了你師弟我,在師傅他老人家的心目中是帥氣與智慧并存,英雄與俠義的化身嗎?
師傅肯定知道,師弟我這么說,自然有我這么說的理由。所以,自然不會拆穿我了,換師兄你來說,可能就不一樣了,嘿嘿嘿……’吳大蝦這比恬不知恥的銀笑道。
‘尼瑪,原來這人至賤無敵,還帶這輔助功能啊?’霍殿閣童鞋手一拍額頭,直接無語。
‘桀桀……霍師兄過獎了,小弟我愧-不敢當啊!’吳大蝦拱手為禮笑道。
哥倆邊走邊東拉西扯,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小客棧。
見到陳真等人后,又將和李書文商量的內容復述了一遍,最后又問了一下進財,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進財也知趣的表示,現在只要能有一安身之地就心滿意足了,得到這個答復以后,眾人也放下心來,畢竟這樣一來,也算是完成了他們計劃中的一個重要步驟。
第二天一大早,哥仨留下川上操一在客棧等候,帶著進財直奔南郊松樹林。
剛到地方沒一會兒,李書文也就到了,一番見禮之后,眾人踏上了前往滄州鄉下李書文老宅的旅途。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