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朕撕了你……”
冷漠的話語沒有一絲因為對方神出鬼沒的能力而感到驚慌,穆卿云動作未曾改變,冷冷的開口警告。
“嘻嘻嘻……我想等會兒與風帝陛下您所相談的事兒,絕對讓陛下有、興、趣……”黑暗之中的人輕笑出聲,緩緩的抬步開始從陰影之中:“因為他可是有關月耀的月、帝、陛、下……”
隨著那人走出,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終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人有著一張妖艷的容顏,猶如被血所染紅的赤紅色發絲,一雙銳利的紅眸,幽綠色的薄唇。
聰明的穆卿云當然不會再目睹對方的模樣之后,會認為對方是個人族。
“你似乎很了解本皇對月帝的事情。”從那人的身上收回目光,穆卿云繼續淡淡的喝著酒。
“恩……還好吧。”眉眼輕眨,那人翩然走到穆卿云的身邊坐下,柔軟的身子輕輕的貼上穆卿云:“只不過是知道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風帝陛下,不如與我合作?我可以將有關月帝的事情告知你,更可以幫你得到他……但是你也同樣要幫我……幫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這是在威脅本皇?”黑眸輕輕的瞇起,露出一絲冷冽,穆卿云的身上流露出驚人的殺意。
見穆卿云動怒了,那人緩緩的伸手撫上他的胸膛,安撫著他:“當然不,風帝陛下,我可是與您在做等價交易……”
聽著身旁的人魅惑的聲音,穆卿云身上的殺氣緩緩的收斂起來。
紅發男子見穆卿云收斂起了滿身的殺氣,薄唇勾起一絲笑意,湊近他,然后開始說著:“風帝陛下您想要的是月帝濮陽凜月,而我想要的則是濮陽紫鴆,對于您與月帝而言,濮陽紫鴆是一個極大的阻礙,只要除去他,您便可以得到月帝,而為了能讓您真真正正的得到他,我在此還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月帝,濮陽凜月還有擁有著連你都無法比擬的身份……”
聽著身旁的人緩緩的吐出如此的一句話,穆卿云的黑眸一沉。
月居然還有著另外的一個連他都不為所知的身份?
“月帝濮陽凜月的另外一個身份便是神族之主——神皇!!”
啪啦——
隨著紅發男子的話緩緩的吐出,穆卿云手上的酒瓶瞬間掉落在地上,晶瑩的水光濺射,在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準確而言,月帝是神族之皇的轉生,神不是任何人能攀比的,神之一族擁有著強大的光系魔法,強勁的戰斗力,好友“無盡”的生命……所以,風帝陛下,不用我明說,你應該知道問題的所在了吧??”勾起穆卿云一縷發絲,紅發男子緩緩的說道。
黑眸緩緩的緊縮,穆卿云的雙唇緩緩的抿緊,片刻之后,他的目光落下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人身上,聲音冷冷的說道:“你呢?既然你說月便是神皇轉世,那么你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嘻嘻,遠古……無垠大陸之上的各族只懂得神與魔族,但是在那不為人知之中,還擁有著另外的兩大種族,一族為冥族,另外一族為異族,只不過冥族的冥尊在數年前已經被消滅,而我便是一族之主——邪帝漓崖……”.
細長的眸子輕輕的眨了眨,漓崖柔軟的手摟上穆卿云的腰身:“風帝陛下,只要你肯幫助我,我可以助你得到神皇,同樣的也能讓你不老不死,這樣的話……從此以后,你便可與他相守在一起……”
緩緩的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穆卿云表情依舊的冷漠,片刻之后,他緩緩的開口:“成交。”
只要能夠得到月,他可以不惜一切……
“我知道你會答應的,我的風帝陛下……”唇緩緩的湊近,然后吻上穆卿云的手機站唇。
月皇殿內的小亭子之內坐著一個纖細的人兒。
向來喜歡闖禍的小人兒今天是難得的安靜,而在他面前的石臺上則是擺著一本厚重的書籍,只不過這書兒已經打開了數個時辰了,卻未曾翻過一頁,很顯然看書的人早已經神游去了。
“皇。”迦南走入月皇殿內的時候,就看見紫鴆的發呆。
聽到了迦南的輕喚聲,紫鴆猛然從神游之中回神過來。
“呃……是迦南啊,有事么?姬華他們的情況怎么樣了?”呼。真是的……居然發呆發了一個下午……
“他們兩人沒什么大礙,晨露大人已將兩人體內的毒素化解,只要適當的休息,就沒有大礙了。”迦南緩緩的開口回答道。
“那就好!”目光落在眼前打開的書籍之上,紫鴆抬手合上:“迦南,根據這次的情況,你覺得那異族是否與千年前有所不同?”
“恩,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之后,血族和冥族倏然消聲滅跡,然而在數十年前,當冥尊被擊斃之后,這早已消聲滅跡的異族又數日出現,從迦菲信函之中所言,很顯然是在這千年之中,這異族在密謀著一些不為所知的事情。”迦南淡淡的說著:“皇,小人有種感覺,我族千年前之所以會倏然變得嗜血成xing,似乎與這異族有所關聯……”
聽著迦南的話,紫鴆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似乎真的是如此,不過……迦菲在信函之中的話我并不怎么明白,神皇降世,魔君重現,神魔復蘇,死亡之初。”
輕輕的喃念著這四句話,紫鴆的紫眸輕輕的瞇起:“假若說這幾行字的意思來解釋當前的情況,那么就是有了神皇轉生的父皇,才會有我的重生,緊隨而來,當神皇魔君復活之后,神族與魔族所受到的封印就會解除,兩族受到封印的族民就會蘇醒,那么最后一句呢?”
死亡之初?
總不能是要他和父皇兩人去死一次,才可以吧……
“菲兒是魔族的祈禱師,哪怕被他預算出了這樣的結果,如此傷害皇您的生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了的,所以這個信函的最后的一句話絕對是有著另外的一個意思……”看著紫鴆此刻的模樣,身為紫鴆千年前的隨行侍衛的迦南瞬間就知道他的想法。
“恩恩……的確!!”紫鴆點了點頭。
假若沒有恢復記憶,他還會對他的祈禱師迦菲的話有所懷疑,但是恢復記憶,記憶起了一切的他,當然也知道了迦菲是怎么樣的一個,自然是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的。
細細的眉兒皺起之后,紫鴆從儲物手鐲之內拿出那發黃的信函攤開,看著信紙上用鮮血所寫上的四行字兒。
從上面干枯潦草的字跡看去,足以可見在當時的情況是多么的讓人覺得緊急了……
就在紫鴆靜靜的看著那信函的時候,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緩步走入月皇殿內,來人抬臉就看見自己那可愛的寶貝兒子在發呆,嘴角輕輕的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就緩步走過。
“鴆兒在看什么?也給父皇看看!!”在出聲的同時,濮陽凜月長手一伸,就輕易的從紫鴆的手里抽走了那張發黃的信函。
濮陽凜月原本以為他的寶貝兒子又不知道從哪挖出來的藥劑配方,卻在看見信函上的字跡之時一愣。
紫鴆完全沒有想過這個時間應該在批閱奏折的濮陽凜月居然出現在這里,當下就被嚇了一跳。
“父皇……啊——這個……那個……這信函是……”
濮陽凜月看著兒子手忙腳亂的模樣,又看看手里的信函,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嘴角笑意加深。
“小傻瓜,父皇沒有誤會!”說話的同時在紫鴆身旁坐下“這信函似乎是在說父皇和鴆兒呢,不過這最后的一句話……死亡之初……”
“父皇是不是想到什么?”紫鴆聽著濮陽凜月的話,雙眼頓時閃閃發亮.
“死亡之初不就是說在迎接死亡的第一次么,這信函似乎是讓鴆兒前往魔君的死亡之地呢……”
聽著濮陽凜月的話,紫鴆頓時瞪大了美麗的眸子。
魔君死亡之地……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