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治如約來到這個林蔭小道,未見到黑衣人,剛想到四周看看就被一道黑影夾住掠起。王治聞出是黑衣人身上幽芳也不反抗由得那黑衣人帶著在樹林中穿梭。幾個起落后他們來到一片林間空地,黑衣人一把將王治扔在地上,王治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看看周圍,樹木長得密不透風,人若想走出去定是十分麻煩。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看著站在空地中央的黑衣人問道:“這是你弄的嗎?怎么我在學校里也知道有這個地方。”
“我昨天晚上發現的”黑衣人冷冷答道。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告訴我我父母的事嗎?”
“我說你來找我,并沒說今天就告訴你啊”
王治急了“你耍我,我走了。”王治一路上都小心的記著方向,方向對了出去應該沒問題。
黑衣人抽出一把長劍,雙手握著對王治說道“今天你只有兩條路可走,要嘛拜我為師跟我學功夫替你父母報仇,要嘛去陪你的父母。”
王治面對黑衣人毫無懼色“為我父母報仇?我父母是汽車出車禍死的,抱什么仇?”
“我昨天查了,你父母是出車禍死的沒錯,但以你父母兩人的功力加起來就是把那輛撞過來的卡車毀了都沒問題,怎么會出車禍。這世上可以傷他倆的人寥寥無幾,他們決不會死在一場小小的車禍里的。”黑衣人的語調是如此的平靜,全然不曾覺察出一絲的悲傷,跟那昨天抱著王治痛哭的完全是兩個人。
“我父母會功夫?我怎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害了我父母?”王治急忙問道
“你跟我學功夫,三年后我把一切都告訴你,現在知道對你無益。”
“好吧”王治一口答應下來。
三年來,無論刮風下雨王治天天都要到這里來學功夫,一開始王治學的是一門古怪的氣功,叫玉青功。說是那黑衣人的獨門功夫。整個人要倒立著練功,每天只要練兩小時的玉青功,王治就覺得神清氣爽,一天的疲勞就全都恢復了。后來是練拳腳,棍棒。方式也很特別,黑衣人也不教任何招式只是扔給王治武器任由王治來進攻,王治幾乎天天都要被作為練習對象的黑衣人打一頓,還說這叫練習抗擊打能力。幸好黑衣人手上很有分寸,不會真的傷了王治。加上這玉青功也有療傷的功效,王治再練一會兒功就沒事了。在這一打一消的折磨中王治的功力急劇提高,王治為了知道真相咬牙堅持了下來。
這最后一年王治都在練習雙手劍,黑衣人身配的那把雙手劍看起來不是十分巨大重量卻有三四十斤,正常人只要揮幾下就全身乏力了。王治經過之前的訓練加上這一年來不停的練習,現在已經可以將雙手劍舞得十分順暢。
雙手劍的招式及其簡單,只有“劈、削,刺。”三個動作,克敵致勝靠的是力量和速度。王治現在已經可以將雙人合抱的大樹從中劈開,這劈開大樹遠比劈開巨石更為困難,木頭會卡住劍鋒,若無極快的速度力量,加上腰腹發力的配合劍會被卡在木頭中間。
那黑衣人為了訓練王治的力量變化技巧還要求劈樹時要隨著她指定的某條木紋劈砍而下,不得傷之一分一毫,王治這一劈可變化曲折卻有不失力量速度,這便是在雙手劍上有極高的造詣了。
三年來無論王治怎樣追問有關他父母的事,黑衣人總是守口如瓶。今天,三年之期已到,王治早早的來到樹林,心中滿是期待。
王治來到這片空地中,與平常不同的是今天黑衣人沒有在這里等他,王治看看空地摸著腦袋笑了笑,三年了,自己還從未知道黑衣人叫什么,也從未叫過黑衣人一聲“師父”整天都是“喂,喂”的叫,黑衣人也答應得痛快,真是奇怪。
既然人不在但功還是要練的,黑衣人來了看到王治沒在練功,要他喂招那就慘了。
王治想著與黑衣人喂招的樣子就心里發毛,雖然不會真的傷到王治但黑衣人都是挑肉厚的地方下手,也是很痛的。
王治開始倒立練起玉青功,他練完玉青功要開始打拳的時候一陣黑影飄過來,一拳就往王治的頭上打過來,王治身子一矮,一個掃堂腿掃往那人的下盤,那人縱身一跳身子飛起一腳往王治的胸口踢過去。此時王治的掃堂腿尚未收回,眼看是無處可閃,王治猛地雙手往地上一拍,整個身子借力往上躍起,剛好越過了這一腳。這黑影看這一腳未踢中身子回旋又是一腳踢向王治的胸口,這時在空中的王治身形已不能有絲毫變化,好個王治,他身子一扭以左臂硬受了這一腳,右臂乘機緊緊抱住了這人的大腿,這人也受不了這大力被王治撲到在地上。
一到地上王治才看清這人的身影,是黑衣人。王治急忙放手站立在一旁,滿臉通紅。不知要說什么。
黑衣人也不站起來,就坐在地上看著王治道:“你現在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三年已到,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不能再教你了”
王治一聽,臉色大變道:“那我父母的事……”
黑衣人拍拍地上道:“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
“這個世界上原本有許多不同的異于你所認識的現代科學的東西,姑且把它稱為超能力吧,像你現在所學的武功,煉金,還有魔法,神力,修真等等,在這科技發展的時代已經逐漸被人們所忘記。但還是有人把他們繼承了下來,你母親和我是同屬于白蓮教的弟子,她是掌教大弟子”說罷拿出了一朵鐵鑄的蓮花給王治,王治一看那鐵鑄的蓮花跟真的一摸一樣,細細看來每一片花瓣都有稍微的不同,看來是用手工鍛造的。
黑衣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和你母親本是一對戀人……”
王治一聽馬上跳了起來“你不是女的嘛?怎么會……”突然想到現在也有許多虛龍倒鳳之事,不敢再言語,也不敢坐在黑衣人旁邊,直直的站在黑衣人對面。
黑衣人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原本我們在山中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直到有一日,你父親來到山中要挑戰我們的師尊。忘了告訴你,你父親本是教廷的神圣騎士,武器就是我手上的這把雙手劍。他自不是我們師尊的對手,被師尊打下山后偶然為你母親所救。結果在療傷的期間兩人日久生情,他竟向師尊提親,師尊提出只要能打敗他你父親就可以帶你母親下山,在后來的五年中你父親上山向師尊挑戰兩百多次,每次都是負傷而敗,你父親卻每次傷好后就上山挑戰。師尊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我知道你父親受傷最嚴重的一次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你父親卻一下床就上山找師父挑戰。”
王治心中一陣激動,沒想到平凡的父親也有如此英偉的一面。
黑衣人頓了頓:“我對他沒有好感,但我很敬重他。自問我對你母親也沒有這么深情。我確不如他。最后一戰你父親成功招來光明神附體,勉強贏得師尊半式。師尊遵守諾言讓你父親帶你母親下山。從此就毫無消息,你父母下山幾年后,我們師門被一伙來路不明的匪徒攻破,眾弟子中只有我逃了出來。”
黑衣人站起身跺了兩步道:“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為師門報仇,就到處尋找你父母,憑你父親的光明神神力和你母親功夫應該還有一絲希望。只是沒想到他們也遭到了暗算。”
王治心想:“這樣看來我父母不可能會在車禍中喪生,就以眼前這黑衣人的身手,也可在出事的一瞬間逃離車子。”
黑衣人站在王治眼前“你現在該知道你父母不是意外了吧?”王治默默的點點頭。黑衣人繼續說道:“你知道這三年間我查到了什么嗎?”王治搖搖頭,滿懷希望的看著黑衣人。
“前年,與你父母撞車的卡車司機家中著火,全家五口人無一生還。
“去年,主辦你父母案子的警察和法醫在路上被不明身份的人當街砍死。
“昨天,審理你父母案子的法庭發生煤氣爆炸,整幢樓燒毀,當時的主審法官沒有逃脫也被燒死了。”
“這些,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有人害死了我父母”王治聲音雖然和平常一樣,仔細聽來也可以聽出的聲音在發抖,雙手用力緊緊握著,指間已經發白。“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王治告訴自己,他知道能做出這么多事的人一定不簡單。但身子已經開始發抖。
“我這里什么線索也沒有。”黑衣人還是一如往常的那樣平靜“我要離開了,你父母的事應該和師門被毀有關系,有可能你父母發現了什么事被人滅口。我要回去山中修煉了,在這世界上實力決定一切。我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查清真相的事就交給你了。”
“實力決定一切,實力決定一切。”王治心中暗暗念道,他看著黑衣人堅毅的點點頭。
黑衣人將那把雙手劍交給王治:“這本來是當初你父親留在山中的聘禮,我下山來也只帶著它,現在就給你。”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交給王治:“這是我整理出來的蓮花教武功,還有一些你用得著的知識。但你的身體不適合練武,我這三年只是在給你打基礎。去神圣教廷吧,你更適合神圣力量,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講神力與武功結合起來,說不定……”
黑衣人話未講完就將冊子交到王治手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個轉身,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密林中,王治一手提劍一手捧著那本冊子茫然的望著黑衣人消失地方。這時空中傳來聲音“我叫墨雪,我會回來的”是黑衣人的聲音,已經恢復成了那婉轉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