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轉了,我頭都快暈了。”科德躺在沙發上對著在屋內團團轉的薇娜講道。
薇娜停下身對科德問道:“你說這個小王八蛋跑去那里了?”
科德白了一眼說道:“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那里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前門東街口有一戶姓白的人家,有個女娃跟王治關系不錯。”
“他敢……”薇娜一跺腳,“咦?前門東街口,不是我們住的地方嗎?你罵我白癡……”說罷揮起老拳就往科德頭上落下。
科德抱著腦袋躲進桌子底下喊道:“不要……教皇不是說他去修煉了嘛,反正明天他就出現了,不在乎多等一天。”
薇娜狠狠跺了一腳咬牙道:“看他回來我怎么收拾他,也不跟我講一聲,當我是什么……”
秋風吹過,一片蕭索的楓葉幽幽的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忽然,一點黑影擊在楓葉上,楓葉帶著一點詭異的紫芒又高高的飛起。許久,楓葉沿著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飄到了一支枯瘦的手中。一個干枯的只剩下皮的老人把手中的楓葉對著陽光瞇起眼小心的看著。
“阿比,還是差一點啊。”
“老師,讓我看看。”阿比放下槍小心的從老人手上接過楓葉,對著陽光仔細觀察。
陽光透過楓葉上的兩個由細細小點組成的字“王治”射入了阿比的眼睛,只是在字的最后一橫有點彎曲,沒能完美的把口合上。
“還是有幾點打歪了。”阿比無奈的看著手中的艷電槍。
難道他就是用手上這把兩米多的騎士槍在半空中在這輕若無物的葉片上刺出這兩個字嗎?那么他在那一瞬間到底刺出了多少槍呢?
“不必難過了,只是在起始的兩槍在用力上稍微重了一點,葉片有一點翻騰。”老人來到阿比身邊拍拍肩膀安慰道:“要是能完整的刻出這兩個字,你的武功就比得上五百年前的槍神了。現在也差不多了,你還年輕,總有一天會超過槍神的。”
“我還是擔心兩天后的決斗,誰也不知道王治在輝煌神器中繼承什么樣的武功。”
“多年后你肯定不是王治的對手,畢竟他擁有的是真正的神器。單靠蘊含在神器中的力量你就不是他的對手。只是現在,他只有兩天的時間,相信還沒有完美的和神器融合在一起,不可能比得上你十幾年來的苦練。”
“輝煌神器真的有這么神奇嗎?連我手上的艷電槍也沒有一拼之力?”
老人閉起眼睛緩緩的搖搖頭“幾千年了,有這個想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不過他們都成了輝煌神器下的亡魂。現在可能是你唯一有機會打敗輝煌神器的時刻了。這次如果你贏了,將載入史冊啊。”
阿比撫摸著手上的長槍,露出堅定而復雜的神情“在來吧。”
“好。”
老人一招手,一股狂風刮起,樹上的楓葉圍繞著阿比落下。漫天的紅葉上紛紛又多了一點美麗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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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藏書室中,有一個老人正努力的搖著一個年輕人的身體。
老人看到年輕人微微睜開了眼睛急忙說道:“你已經躲在這里睡兩天的覺了。一點都不想想明天決斗的事啊?要不要我教你兩招。”
“有什么好想的,上去就打,贏了就是英雄,輸了就是狗熊。”年輕人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老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正要步出藏書室。
“等等。”
老人心中一喜轉身看著年輕人。
年輕人眼睛都沒張開說道:“明天早上給我準備一點早餐,我可不想空肚子上場。”
老人心中一涼:“我這酒是輸定了。幾十年的紅酒啊……”臉上不動聲色冷冷的講道:“我會叫人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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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決斗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蒙得堡教堂外的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畢竟公開的決斗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出現了,附近的居民都趕過來湊熱鬧。雖然教廷禁賭,但還是有人重新開始了這古老的娛樂方式。
神圣教廷的一干巨頭們在光明騎士的護衛下坐在蒙得堡教堂門口高高的臺階上。
在青石鋪就的巨大廣場的中央臨時搭起了一個臺子,四周用繩索圍了起來。五個紅衣主教還合力布下了一個神圣守護的魔法罩在臺上,以保臺上的比武不會波及到臺下觀看的民眾。阿比已經盤腿坐在擂臺上,神器艷電槍就擺放在他的腿上。
“你說王治怎么還不來?你看阿比已經占據好背向太陽的位置了。”薇娜站在教堂的臺階上搖著懷亞特的手臂著急的四處觀望著。
懷亞特露出一臉無奈的神色:“可能他現在……在趕過來的路上吧。”懷亞特今天一早想要去叫王治,卻發現王治已經不知所蹤了。
“你說王治會不會贏?”
懷亞特嘆了口氣:“這個嘛,王治雖然已經得到傳承了,但時間還是太短,怎么也比不上阿比十余年來的苦練啊。”
薇娜露出焦慮的神色:“這么說王治是輸定了。都怪我……”
懷亞特哈哈笑了一聲:“不關你的事,以王治一個外來者要讓神圣教廷承認他的實力這個方法最簡捷了,我看他未必會輸……”懷亞特想起王治躲在圖書室里睡了兩天覺心中就覺得有點發虛,自己沒事干嘛和阿比那個老鬼師傅打賭,還是賭自己藏了幾十年都舍不得喝的紅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
王治還是沒到,臺下的觀眾已經慢慢開始騷動起來。
一個紅鼻子祭祀湊到教皇跟前說道:“開始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可守護者王治還沒到,是不是……。”
教皇青著臉道:“時間一到,就開始。王治若還沒來就當他認輸。”
話音未落,一條青色的人影如流星般從場外竄入臺上。
“撲通”一聲青色的身影跌落在臺上。“那個笨蛋在這里牽了一條繩子。”那人拍拍屁股慢慢的站了起來,嘴上惡毒的叫罵著。阿比猛地站了起來,戒備的看著這條人影。
“噓……笨蛋,快下來……”民眾們就是這么熱情,從不吝嗇自己的噓聲。
“是王治。”科德轉身對薇娜講道。薇娜緊張的抓著懷亞特的手看著臺上的王治。
王治微笑著向教皇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教皇向那紅鼻子祭祀點點頭,紅鼻子祭祀走到臺前釋放了一個小小的擴音魔法,用洪亮的聲音向場下宣布:“比試正式開始,只決勝負,不決生死,開始吧。”
臺下爆發出一陣喝彩鼓掌聲。
“神圣騎士萬歲!”
“把那個東方小子趕下臺……”
“阿比騎士一定要贏啊,我下個月的酒錢就都靠你了……”
阿比面無表情走上前,抬起手中的艷電槍,槍頭著地對著王治說道:“此槍名艷電,攻擊時帶麻痹效果,可隨意發出一級電系魔法。注入魔力后可發出二級電系魔法,王兄你可要小心了。
阿比今天沒有穿盔甲,用的也是很正規的騎士挑戰儀式,先講明了自己武器的特別之處,顯然是想堂堂正正的擊敗王治。
王治撓了撓頭,看著阿比的艷電槍,從懷中掏出了銀月刀,舉在手上。
“這把叫銀月刀,特別之處嘛……懷亞特,這把刀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王治忽然轉過頭去沖著懷亞特喊道。
“噓……”臺下立刻傳來了吹噓聲,要不是教皇在場恐怕臭雞蛋已經扔了上來。
懷亞特拼命的扭過頭裝作不認識王治。
王治看了一眼懷亞特轉頭對阿比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像這把刀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有一點對神圣力量的加持作用。”
阿比冷冷的看著王治:“你不要裝了,輝煌神器呢?把輝煌神器拿出來吧,我今天要打敗輝煌神器不敗的神話。”
王治尷尬的笑了一下:“今天走的太急了,我忘了帶出來,下次吧……我手上的銀月刀也不錯哦,是懷亞特做的圣器,就用這個打敗你吧。”說完還指向已是滿頭大汗的懷亞特。
“哼!那么,來吧。”阿比冷哼一聲,抖出了一朵紫色的槍花,做出一個漂亮的起手式,槍尖指著王治。
“好。”臺下傳來了一陣喝彩聲。
“王治加油啊~”在眾人對阿比的喝彩聲中傳來了薇娜清脆的聲音。
王治微笑的看了一眼薇娜的方向,手中的銀月刀化作一道銀芒沖向了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