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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顏很不相信,問,“真的?”
我點頭,“丫我騙個孩子我能耐啊!”
紫顏撅著嘴,“哼,你說你不走,但每回都不回來。”
我怒,“你也不看看你對我做了些什么破事,強奸啊拘禁啊打臉啊,你還什么沒干過吧!”
紫顏白了我一眼,推開我自己坐到我剛才下水的地方。
氣鼓鼓的樣兒跟我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
死小孩,這么別扭。
停下來才覺得身上疼,一看,血痂都泡掉了,露出鮮紅的肉。
我跛著腳過去,踢踢孩子,“喂,還有藥膏嗎?”
紫顏一看我拿臭腳踢他,小臉立馬青了,躲病毒似的跳開了。
那厭惡的態度狠狠戳傷我的自尊心。
我扯過小孩頭發,往回一拽。
紫顏疼得哎喲一聲,給我拉進了懷里。
“給我藥膏,不然就給你拽成禿子!”我恐嚇孩子。
紫顏怒瞪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瞪也是漂亮,一點都不憤怒,“你這……這混蛋!”
我晃腿兒,壞笑道,“喲,會罵人了,再罵句聽聽。”
紫顏憋了半天,罵道,“你……你壞蛋!”
我忙過去摸孩子腦袋,“真乖。”
紫顏……
鬧歸鬧,別扭小孩還是把藥膏給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往身上涂藥膏,手腳肩膀上,全涂了。
可后背涂不上,我招呼生悶氣的孩子過來,“娃兒,過來給哥哥涂藥。”
紫顏一聽我喊他,剛要過來,一聽‘娃兒’,立馬臉拉得老長。
他不過來,我就過去,踢踢他,“給我上藥。”
紫顏抽搐著臉,怒道,“不要!”
我伸手揪住他的頭發,“給不給上,難道你還想去水里喝兩口?”
紫顏給我威脅住了,現在他沒啥內力,真要被我推水里喝水有夠慘的。
只能氣惱的搶過藥膏,惡狠狠的往我背上涂。
我疼得哎喲哎喲的叫,可人家就是一點也不手軟,就差給我摳下塊肉了。
這孩子,心狠手辣著呢。
上完藥,我剛想說謝謝,募得腦袋一疼。
我扭頭怒瞪這壞孩子,一看,人正拿著一塊漢白玉敲我腦袋呢。
靠,老子這是腦袋,不是銅錘!
我氣的拎起孩子就打,“什么熊孩子啊,居然拿石頭打人!”
紫顏手跑腳蹬的要撓我,小爪子挺利。
行啊,又會一門手藝,撓人。
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把孩子推倒在地,順便又踩了幾腳。
還把人手里的石頭奪了過來。
“嘿嘿……”
我拿著石頭咬了咬,果然是漢白玉真貨。
上面似乎凹凸不平,我忙仔細一瞧,竟是個手工拙劣的小人兒。
那小眼睛塌鼻梁河馬嘴大象脖的,五官扭曲身材臃腫,要多丑又多丑。
偏偏孩子還當成寶,跑過來抱著我腿咬,大喊,“給我!”
我一臭腳把孩子踹一邊去,“到爺手里就是爺的了,不給了!”
紫顏氣惱的不行,奔過來我倆抱一起打。
他扯我頭發,我掐他鼻子。
反正怎么陰怎么來。
打了半天,也沒分出勝負,我急了,“你敢再薅我一根毛試試,看我不把你推水里!”
我作勢要把人往水邊拖,紫顏怕了,委委屈屈的松開揪住我頭發的手,他白凈的爪子上纏滿了我烏亮油黑的秀發。
丫挺的!老子現在就剩這一頭烏黑飄逸的頭發還招人些,你都給我薅光了!
這給我氣得,又把著孩子的臉使勁掐了幾下,都掐出紅印兒了。
紫顏根本不是個省油的主兒,逮著我的手吭哧就是一口。
這家伙可狠了,我爪兒都給咬麻了。
我火了,“咋啦,還會咬人了啊,哥的手藝都給你學了去哥還怎么混?”
說完一個餓狼撲食,把愣神的小孩仆倒在地,還騎在人身上掐著孩子小脖兒使勁。
“小賤孩!讓你薅我毛,讓你咬我爪!”我氣的大罵。
紫顏蓬頭垢面的給我摁在地下,使勁蹬著兩條腿掙扎。
那孩子看我的眼睛跟噴火槍似的。
我實在不喜歡那眼神。
得來,給您消消火。
一激動,把孩子扔水里了。
等他撲騰的差不多了才撈上來,我問他,“你丫又不會水,還跟我叫板,不有病嗎?”
紫顏吐了半天水,趴在地上瞪我,“你才有病!”
我揪著孩子使勁晃晃,他肚里水聲蕩漾,“嘿這孩子,敢情是水沒喝飽呢!”
說完一腳把孩子又踹水里了。
紫顏蹲水里撲騰撲騰,就是上不來,光喝水了。
我蹲一邊看的挺樂呵。
下回再上來,孩子明顯老實不少。
我問,“到底為啥啊,你怎么這么沒用啊,連我都打不過?”
紫顏氣哼哼道,“紫絕氣功乃是極陽,水屬陰,我此時內傷沉重,入水時寒氣入侵(請聯想一下燒紅的鐵扔進冷水里的情景),不但內力全失,就連自身的經脈也被封住,不然能讓你得逞!”
我接著問,“那你跑湖面上蓋房子干嘛啊,這不吃飽了撐的嘛?”
紫顏白了我一眼,道,“湖心筑乃用上等的漢白玉所筑,有強生健體益壽延年的功效,但漢白玉屬水,必須建在水上才能起到功效。”
我伸伸腿,咦道,“沒見我好到哪兒去啊,身上還是挺疼呢。”
紫顏怒道,“修習內功時才管用!”
我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我拿著那粗糙的小人戳他,“這是啥啊?”
紫顏別過臉去,不吭聲。
我比量了一下,手腕粗細,圓柱型,比較光滑,上面凹凸不平。
很像我在妓院里見到的某物,不過那玩意叫‘玉勢’。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不會吧……
我奸笑,“嘿嘿嘿,嘿嘿嘿,原來顏大美人有這等愛好哦~~~”
紫顏紅了臉,伸手過來搶,“還我!”
我小石人放懷里,笑道,“不給了,爺留著使。”
紫顏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搶,面紅耳赤的樣子特招人疼,疼得都想再踹水里泡會兒。
我笑的花枝亂顫,“喲,害羞了,爺就喜歡你害羞的小模樣,過來爺親口。”
嗷的一聲把孩子撲倒在地,我美滋滋的上嘴啃。
美人兒,爺想死你了。
啪——
我捂著臉哭道,“顏宮主啊——下回您上來先說聲行嗎——”
顏宮主坐起來,雖然俊顏冷眼,氣勢迫人,可那一副給人糟蹋了小樣怎么看怎么可笑,他頭發全亂了,像鳥窩一樣扣在頭上,臉上還有塊爛泥,嘴唇也腫的發亮。
我捂著臉假哭,其實在偷笑。
顏宮主發現了,惱羞成怒又抽了我一嘴巴。
我捂著發麻的臉,哆嗦著嘴角,從懷里掏出那個小石人,舉著它惡狠狠的罵,“法克魷!”
不過,顏宮主顯然沒有明白我是在罵他,似乎有些掛不住臉的移開了視線。
他臉紅了?在顏宮主的狀態下臉紅?
我眼花了?
我拿小人兒戳戳他,“你平時都帶著?”
顏宮主一掌打開我,自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我在后面提醒道,“顏宮主……”
顏宮主回頭,兇狠的瞪著我,臉上可疑的泛著紅暈。
我小聲的說道,“您褲子破了……”
他深紫色的褲子,中間的褲襠……裂開了……
露出了……咕嘟(咽口水)……雪白的兩團肉肉……還在顫動……
而且……中間還有一條很深很深的……縫……
顏宮主,“……”
我想說的是,變態的思維不是我們地球人能夠理解的。
我以為,揭了他的短,他惱羞成怒,怎么說也要奔過來把我暴打一頓。
誰想,高貴自負雍容華貴清冷孤傲的顏宮主,居然蹭的一下臉紅了,立馬捂住了走光的屁股,
然后……
“噗通!”
跳進了湖里?
我傻了,都忘了救人了。
不想顏宮主在水里幾經沉浮,居然自己爬了上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人家是一緊張踩到了衣襟,絆進了湖里。
(此事告誡我們:在水邊玩耍很危險!)
什么丑事畢現都做完了,我倆坐在一起談正事。
倆水兔子,一個渾身都是藥味,一個渾身都是冰霜,在一起激烈的碰撞。
最后,我跟顏宮主達成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
他答應保護我和幺兒不受別的幫派的迫害,而我答應他問幺兒要來治傷的藥方。
以半月為限,若是不能要來方子,我們便重新搬回地牢當囚犯。
那時候我倆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隨便上刑具也不怕翹辮子了。
我嚴正聲明,在此期間不能打我倆的主意。
顏宮主似乎嗤之以鼻,“就你?”
然后用十分厭惡的眼神把我從頭到腳鄙視了遍。
我照原樣給鄙視了回去,順便還把小人兒掏出來,奸笑兩聲。
顏宮主欲發作,卻拼命忍下了。
那小人似乎是他的死穴。
再見到幺兒,竟是在紫菊宮。
顏宮主對外恢復了我菊公子的身份,并將幺兒也一并踢進了紫菊宮。
幺兒見到我,踉踉蹌蹌奔過來抱著我就要哭。
娃兒你可別哭,你的肺要緊啊……
我趕緊扶著孩子坐下,坐……地下。
紫絕宮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也沒有家具,據說翹了的那個菊公子不喜歡累贅。
因此我連把椅子也找不到,大的能轉半天的宮里只有一張大床。
有點冷宮的味道。
幺兒拉著我的手問,“哥你怎么忽悠的顏宮主?”
我黑線,“你哥我就不能用純潔的真情實意感化那尊冰山美人?”
幺兒道,“哥你獻身了?”
我倒塌。
怎么跟這孩子說不到一塊兒去呢?
幺兒笑道,“逗你呢哥,我剛看過你的氣色,應該是上了絕佳的傷藥,說,到底怎么忽悠的?”
我小心的看著幺兒的神色,“我……我跟他拿藥方換的。”
幺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崩裂。
幺兒甩開我的手,站起來就走。
我急忙拉住他,“幺兒,顏宮主現在沒了內力,身子差的離譜,你幫幫他吧。”
幺兒冷冷的看著我,“哥,你喜歡他。”
我立馬反駁,“沒有,我想讓他保護我們,我是為了……”
幺兒打斷我的話,“哥,你被他蠱惑了。”
我急道,“沒有,我真的是……”
幺兒再次打斷我的話,“哥,我不給。”
我懇求幺兒,“給他一副方子,又不是木易經,我們不吃虧,就這一次行不行?”
幺兒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使勁甩開我的手,走了。
我氣的跺腳,這些熊孩子怎么都這么別扭啊!
我追過去,掏出懷里的小石人給他看,“這是顏宮主給的,他答應保護我們。”
幺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指了指外面的欄桿,“你看,他們連蓋房子都是用這種石頭,在你眼里這塊石頭價值千金,可他們根本連看也不會看一眼。”
我小聲的辯解,“顏宮主說他每天都帶著。”
幺兒氣得大聲吼我,“他說什么你信什么啊?他肯定又在騙你呢!”
我低頭,拿著小人兒摳啊摳。
幺兒過來拉著我的手,“哥,咱們逃吧,咱們去深山隱居起來,好嗎?”
我搖頭,“可……可我答應顏宮主給他藥方了……”
幺兒直接甩手走人了。
顏宮主的內力時有時無,勉強飛一會兒就得下來歇歇。
我看他飛一會兒,落下來喘口氣,再撲閃著飛走了,還帶滑翔的。
找了梅公子打聽內幕,果然,顏宮主最近天天躲起來練功,可是總是一用就沒了。
根據幺兒說的和顏宮主說的,我得出總結。
以前的顏宮主,身子經脈想銅墻鐵壁一般的堅強不催,能滿載雄渾的內力雄霸天下,而現在,他的經脈像一個被打了無數個洞的鐵水桶,無論怎么往里灌水,都很難留住水,漏著漏著就沒了。
人家一風姿卓越威震四方的大宮主,現在跟一漏勺似的。
問題是,那些洞都是我辛苦‘摳’出來的啊!
我內疚啊,我懊惱啊,我郁郁寡歡啊,我也不故意啊。
誰知道一直強大的他那幾天經不起一丁點的刺激,誰知道那幾天正是經脈骨骼生成的極其關鍵時刻,誰讓他躲到湖心小筑練功,這么倒霉的給我撞上了。
三年里就這么關鍵的幾天,我這手賤的還把人家戳成重傷。
而且還一傷再傷,連傷三把,都不帶中場休息的,氣得他不停的吐血加重內傷。
他現在經脈盡毀,內力幾乎沒有,威風失了,身子也壞了。
擱我被害成這樣,早氣瘋了,早荼毒生靈了……
而我還怨人家騙我哄我……
木易經里面的藥方,不但能夠把那些洞補上,還能將鐵水桶修煉成精鋼水桶。
這不難解釋他為什么連哄帶騙也非要得到‘木易經’了。
我為了彌補犯下的錯誤,成天跟在幺兒屁股后面恬著臉索要藥方。
可幺兒就是不給,還擺著張臭臉。
我費了多少口舌跟幺兒講顏宮主的傷都是我弄得,我把人治好就走,不再涉足江湖。
保證承諾都許下了無數個,可人就是聽也不聽。
面對虛弱的漏勺宮主,我都抬不起頭來。
真后悔當時怎么就手賤戳下去了呢。
我要不來藥方,愁的圍著湖亂轉,正好碰到巡查的梅公子。
我問他,除了木易經,還有別的辦法補來救顏宮主受損的經脈嗎。
梅公子鄙夷的把我打量了好幾遍,跟我說了紫絕心經的內幕。
紫絕心經一共分十重,越往上練,筋脈承受的能力便越強。
當然,重鑄時經歷的痛苦便越劇烈。
幾天之內肌肉瘋長骨骼分裂,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飛速的分裂,新筑的身體根據修煉的層次不同,強度和韌性也不盡相同,因此承受的內力也是不同的。
在這期間受到的傷害,會慢慢擴大,直到毀掉整體。
梅公子見我糊里糊涂,便給我打了個比喻。
就好比一個強壯的大漢,硬硬塞進一個瘦子身體里。
瘦子便有了壯漢的神力,卻也不得不承受這壯漢彪悍的體重。
血肉之軀無法長時間承受巨大的壓力,三年后必須重建,不然筋脈會漸漸脆化破裂,那時便會經脈寸斷,武功全廢。
而重建的時候,宛若雕琢水晶一般,容不得半點瑕疵,否則便是日后的大禍。
這讓我聯想到了女人懷孕期間,稍有閃失,孩子就會有不可逆轉的傷害。
梅公子的意思是,壞了就是壞了,除了重鑄,沒有別的辦法。
可現在的顏宮主承受不住重鑄,只能半死不活的吊著。
只有木易經里舉世的奇方,才能補救。
梅公子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仇恨。
我慚愧的垂下了腦袋。
他走的時候還跟我說了件事,便是顏宮主最近都不招他們侍寢了。
我哦了一聲,沒覺得不正常,“這怎么了,人家忙著練功呢哪有這心思。”
梅公子鄙視了我一下,道,“宮主練得心法陽剛威猛,必須定期瀉火,不然會爆陽而亡。”
我道,“指不定人家看中哪個女的偷偷藏了起來沒跟你們說呢。”
梅公子再次把我輕視了一番,“凡是修息紫絕心法的人,都無法接近女人,極陽遇上極陰的話,便會走火入魔經脈寸斷。”(再次聯想一下烙鐵遇見冷水)
我汗,“這么霸道的武功啊,那你們還練?”
梅公子一覽崇拜的望著遠方,“能夠修息紫絕心經,是我等至高無上的榮耀!”
一雙星星眼,虔誠膜拜的望著湖心小筑顏宮主的方向閃閃發光。
我悄悄的遁走了,留他自個兒陶醉個沒完。
我又遇上了蘭公子,那小屁孩看見我當沒看見,完全無視。
我過去詐他,“蘭公子,聽說顏宮主偷偷在外面藏了個漂亮的小白臉呢。”
誰知,蘭公子過來指著我的臉,特囂張跋扈的說了句,“你撒謊!”
我怒道,“你不信拉倒。”
說完就走。
蘭公子在我身后笑道,“無知的笨蛋,這世間能夠承受宮主寵幸的人,除了我們,也就只有木家人了。”
我扭頭,問道,“為啥?”
蘭公子道,“我們修習內功已然第六重,卻還承受不住,別人哪還有命在?”
我汗。
不過,我很疑惑,修煉紫絕心經到了第六重,就能練到菊花了?
那顏宮主已經練到了第九重,他的菊花豈不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