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李月兒都沒有理會過姬止玄。當初姬止玄爲了將李月兒哄進宮,對她說雖然太后讓他納了妃,他自己卻沒有對那些妃子動過情,可是那天,太后分明說道姬止玄已經有孩子了
,李月兒心中雖然知道這是情理之中的時,不過一時間還是生了悶氣。
太后將李月兒安置在皇宮一處僻靜的院落,起名臥柳苑,並交代說擇日冊封爲才人。如此一來,也省的日後姬止玄要將她封爲皇后,在立下馬威的同時又斷絕了姬止玄的念頭。爲了此事
姬止玄已經跟太后爭論了不少次,只是太后雖然喜愛李月兒生下的這個女孩,不過在選皇后這件事上卻沒有分毫的讓步。姬止玄大爲失落,加上這幾日李月兒對他又不予理睬,這便使得他性
情大變,整天飲酒解悶,連朝政也不理會,隱隱有與太后作對的意思。
如此一來,太后反而是更加怨恨李月兒,認爲這都是她這個紅顏禍水惹出來的。姬止玄遲遲沒有立後,任誰的看得出來他是想將皇后之位留給李月兒,可是如今太后又橫插一手。如今看
來,按這般發展下去,皇后之位早晚是那兩位側妃的。於是,這兩個人開始了明爭暗鬥,見李月兒在太后面前不得寵,便更在一旁煽風點火。
太后大怒,留下姬雨辰給宮女照顧,卻不經過姬止玄的同意,將李月兒打入天牢,說她是妖媚女子,迷惑了皇上不理朝政。等姬止玄聽到風聲,李月兒已經是被打入天牢好幾日了。
永壽宮中。
“母后?!你這是做什麼?”姬止玄焦急萬分,天牢他已經去過了。原來太后早就知道他會去天牢,仗自己的身份,把李月兒接出來,所以她派自己身邊的親仕在天牢裡等候,這才讓姬
止玄無功而返。姬止玄也沒有出太后所料,才從天牢出來,就直奔太后住處永壽宮。一連著幾日的鬱悶之氣,都撒了出來,“月兒她倒地做錯了什麼?你這麼對她?”
“哼,你看看你。”太后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站起身在他周圍轉了一圈,看了看一身行色匆匆的皇帝,口氣有些微怒道:“你看看你,哪裡還像個皇帝,哪裡還有半分天子的氣勢?爲了
那個野丫頭,你就置天下百姓不管了?”太后慢慢的走到姬止玄的面前,背對著他,悠悠的說道:“這個天下是幾代人打下來的,來之不易,你就爲了一個女子這麼氣母后,這麼不珍惜眼前
的江山麼?”
被這麼一說,姬止玄倒是冷靜了幾分,望著自己邋遢的衣物,捋了捋額前散亂的頭髮,嘆了口氣,對太后說道:“母后,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可是朕與李月兒之間的感情真的不是你能
夠了解的,你說皇后要母儀天下,要知書達理。你可知道李月兒的才學,卻是不在朕之下的,琴棋書畫,聖賢之道,四書五經六藝卻是有哪些她不通曉的?再看看你所謂的王爺家的小姐們,
你看看那兩個人,她們成天就知道勾心鬥角,哪裡有李月兒的氣量,哪裡有母儀天下的
姿態,又哪裡有做皇后的資格?”姬止玄一連說了這麼多,將胸中的鬱結之氣都發了出來。
卻不知太后雖然口氣軟了,但立後之事卻是一點都不肯退讓,與姬止玄爭鋒相對“祖訓不可廢,自古都說門當戶對,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想要攀上金枝,哼,癡心妄想!這事不準再提
了!”看著姬止玄不開心的神色,太后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怒氣,喝道“你醒醒吧!李月兒?就讓她在牢裡呆著吧!你若再執迷不悟,哀家看你是那女嬰都不想要了吧?”
聞言姬止玄身子大震,擡頭看了一眼太后,眼中的光彩瞬間便黯淡了下去,轉身如行屍走肉一般,慢慢晃了出去。“你——”太后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連連大叫“來人!給哀家拿三尺白
綾去天牢,賜李月兒死!”走在門外的姬止玄一聽,身子又是一震,轉過身子直直的盯著太后。永壽宮中的一切侍衛太監都是隻聽太后一個人的話,當下便有兩個小太監走了出來。不過他們
也都聽出太后剛纔說的是氣話,加之李月兒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超然,爲了李月兒,皇帝已經跟太后鬧成這樣了。一時之間,這些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太后原本就在氣頭上,這時候見自己的手下也不聽自己的命令,更加怒了,大罵道:“怎麼?你們連哀家的話都不停了麼?!還不快去做!”身邊總管一聽太后火氣不小,連連催促那兩
個小太監,“還不快去!”那兩個小太監慌亂點頭領命,看也不敢看一邊的姬止玄,匆匆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身後的姬止玄喝道:“站住!”那兩個小太監對視一眼,都
是心裡暗道一聲“苦也~”
那邊,太后跟皇上已經對峙起來了。無形中一股氣勢散發了出來,周圍衆人都是忍不住退後了幾步。太后怒瞪著雙眼,朝姬止玄說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姬止玄盯著太
後,緩緩上前了幾步,說道:“正因爲您是朕的母親,朕才一直忍讓,可是事到如今朕不得不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朕……”姬止玄停頓了一下,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接著說道:“朕勸你就此收手吧,凡事不能過分。”
“你……你……”太后氣的說不出話了,只是站在原地劇烈的喘著氣,身子略有些站不穩。哪知姬止玄說完這些,再沒做停留,直直離開了永壽宮。望著姬止玄遠去的背影,太后身子一
斜,一個踉蹌倒了下去,被身邊的大太監接住,永壽宮中一片慌亂。
“陳公公,咱們還去天牢嗎?”其中一個小太監還惦記著方纔太后的吩咐,如今出了這麼個岔子,有些猶豫,才問起大太監這事。那陳公公扶住昏迷的太后,臉憋的通紅,狠狠說道:“
要死啊,還不過來幫忙,太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誰都擔當不起啊。”
“哦哦……”慌亂答應,幾人合力將太后扶進了殿中,又有一人前去請太醫來。
姬止玄又來到了
天牢,這次他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李月兒救出來。
“皇上,您怎麼又回來了啊?”見到姬止玄又來天牢,那太后身邊的公公又上前阻攔,“皇上,您可不能爲難小的啊,太后說了……哎喲~”卻還沒說完,便被姬止玄一腳揣在肚子上,這
一腳卻是用了很大的力,也不管他在地上怎麼哀嚎,姬止玄只是冷冷的說道:“這一腳是告訴你,這個天底下誰纔是最大的人。”卻也沒有再理會他,徑直朝裡走去。那太監忍著痛爬起身子
,見姬止玄沒有注意他,便悄悄溜了出去,想來是要去永壽宮報信,可是他卻不知道,此刻太后自己也昏迷著呢。
一路上耳邊不斷傳來“冤枉啊~”的哭喊聲,不過姬止玄此刻哪裡有心思聽這些,只是焦急的朝裡走去,終於在一處潮溼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失意落寞的女子,這個瘦弱的女子無助的蜷
縮在牆角里,一動不動。
姬止玄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朝那身影輕輕喚了聲“月兒~”那女子身子一震,猛地擡起頭來,見到姬止玄,隨即掙扎著爬了起來,嘴中喚道“止玄~我一直知道你會來的!孩子呢?孩子
還好麼?”望著這個滿臉淚痕,滿臉污漬的女子,姬止玄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朝一邊發愣的獄卒罵道:“還不快打開牢門!難道要朕請你嗎?!”那獄卒慌亂說“不敢不敢”上來將牢門打開,姬止玄也不顧牢中髒亂潮溼,就這麼鑽了進去,跟李月兒緊緊的抱在一起,在她耳邊只是重複著一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這一晚,姬止玄是陪著李月兒在牢中度過的,雖然他一定會將李月兒救出去,可是說到底太后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做事還不能這麼絕。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他確實是怕太后又會派人來賜死李月兒,所以他也只能在牢中陪著李月兒,一邊他也在想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願意放棄自己的皇位,帶著李月兒浪跡天涯。
姬止玄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朝那身影輕輕喚了聲“月兒~”那女子身子一震,猛地擡起頭來,見到姬止玄,隨即掙扎著爬了起來,嘴中喚道“止玄~我一直知道你會來的!孩子呢?孩子
還好麼?”望著這個滿臉淚痕,滿臉污漬的女子,姬止玄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朝一邊發愣的獄卒罵道:“還不快打開牢門!難道要朕請你嗎?!”那獄卒慌亂說“不敢不敢”上來將牢門打開,姬止玄也不顧牢中髒亂潮溼,就這麼鑽了進去,跟李月兒緊緊的抱在一起,在她耳邊只是重複著一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這一晚,姬止玄是陪著李月兒在牢中度過的,雖然他一定會將李月兒救出去,可是說到底太后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做事還不能這麼絕。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他確實是怕太后又會派人來賜死李月兒,所以他也只能在牢中陪著李月兒,一邊他也在想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願意放棄自己的皇位,帶著李月兒浪跡天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