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結束,介于師大校方的壓力,裁判方面也做出了一些有違公正的決定——讓葉烺赟停賽兩場(包括下面與師大的重賽)。
“哼!這算什么比賽?有校方施加壓力就可以胡作妄為?好,那我找我的老爸,讓那些贊助商在出來攪和!看誰厲害!”葉烺赟聽到這個讓他無法接受的消息,頓時火冒三丈。什么話都沖口而出了。
“好了,別說氣話了!”鄭吳夢一票人在旁邊安慰。他們心里雖然也極為憤怒,可是還有理智。不能讓葉烺赟的火越燒越大。他們依然有希望參加下面的比賽,依然有希望拿到冠軍,現在攪局,何必呢?
“我可不是說的氣話,有幾個贊助商我可真的認識,而且和我們家的關系還很好。只要抓住他們不公平競賽的把柄,我就不相信他們以后還能安安穩穩體比賽!”葉烺赟咬牙切齒。
“你忍心讓你心愛的足球繼續被玷污下去的話,那我也沒話說了。”鄭吳夢轉身準備回房。
“我……”葉烺赟無語。他的確做不出來。想當初,他們看球的時候他曾因為意甲裁判對豪門的小小關照而質疑起他最愛的球隊,也曾為了中國的黑哨深深地傷心過。也許在某一點上,他和祝焰是一樣的,他們都容不得足球場上的一點點不公正。
“鄭吳夢,你說我們還能夠進決賽嗎?”葉烺赟有氣無力的問。
鄭吳夢偷偷笑了。看來他對葉烺赟的心還是有把握的。
他轉身,又走回到葉烺赟的身邊,坐在他的對面。鄭重地說:“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只是被禁賽了兩場而已。我們只要出線就行了,下面的比賽你還是能參加的。而且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出線的。擊敗師大是我們的任務!而且……”
他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惹得葉烺赟莫名其妙。追著他問而且什么。
“而且,你也不要太高估自己了,沒有了你,我們一樣可以贏得比賽的,不相信,你就看結果……”鄭吳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烺赟拿一個抱枕丟過去塞住了嘴巴。
“是,你們厲害,可是我的最佳射手就沒有了啊!本來我還指望著靠小組賽大撈進球呢!”不愧是葉烺赟,這種大話就他說起來臉不紅氣不喘。鄭吳夢也不在和他啰嗦了,首先是因為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者,祝焰來了。
“心情好點了嗎?”祝焰一進門,倒是出奇的溫柔。
“不好!”葉烺赟索性閉上眼睛,翹著腿假裝發脾氣了。其實自己雖然成了球場上無辜的犧牲品,但是卻一點也不孤獨。這不,還有了撒嬌的權利。
“是嗎?那么就需要我這位心理醫生輔導了!”祝焰看著他沒事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立刻就拿了一個足球向他的腦袋上輕輕砸去。
“好了嗎?”祝焰捧著他的臉:“眼睛能張開了,沒事了!”
“好啊!那我的腿也沒事了!”葉烺赟一下子跳了起來,追著祝焰跑。
“我投降!一個披薩抵罪行嗎?”祝焰趕緊拿起手中的披薩擋著。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安慰葉烺赟,給他化憤怒為食欲的理由。剛剛砸他那次,純屬偶然,要怪只怪他裝可憐裝的太爛。
接下來純屬情侶間的打鬧。
*** ***
一間寧靜的鄉間小餐廳,兩個氣質高貴的漂亮女人面對面坐著。似乎這里的環境和她們并不相稱,可是,她們卻有著和周圍一樣的寧靜。
季嘉袆喝了一口檸檬汁,緩緩地說:“你怎么會來呢?”
問話是驚訝的,可是卻絲毫聽不出驚訝的口吻。
“我也只是想來看看小軼,更何況,他也想來,我們都有虧欠小軼的地方,我們想再次請求他的原諒。”張蕙兒見到季嘉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上次見面的不安,或許是久經商場的磨礪吧。可是在她的心里,依然有著強烈的不安,這是她內心的善良。
“可是,你們作為贊助商的身份出來,會不會……”季嘉袆有點不安。她也希望蕙兒能夠得到鄭吳夢的諒解,可是她更怕,他在球場上見到蕙兒會不會情緒失控。這樣,她的努力有可能毀于一旦。
“所以,我才會先來找你的。我不希望他帶著壓力和情緒踢比賽,所以先來聽聽你的意見。”張蕙兒朝外面看了看,她之所以這樣做,另外一個原因,也是他的堅持,只是他現在還不愿意露面。
“你們是最大的贊助商嗎?是不是在決賽之后還要給冠軍頒獎?” 季嘉袆好像聽人家說過有贊助商頒獎這么一回事。
“不錯。我多么希望我能夠給他發獎,可是又擔心他看到我們!”
季嘉袆也陷入了沉思,這是鄭吳夢的一個心結,遲早是要解決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是恰當的時候嗎?需要再等等嗎?
“嘉袆,你幫我想想吧!要不,幫我約一個時間,讓他們先見見吧!他很想見見小軼的。或許他們見面會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他們的問題解決了,她的應該也不難了吧。
“蕙兒,我想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現在小軼剛剛愿意參加比賽,困擾他的傷痛稍微緩解了一點。我是怕你們,特別是他的出現,會更加刺激到他。至于你,我相信他對你倒不一定會有真的恨。”季嘉袆解釋道。以她對鄭吳夢的了解,他不是一個記恨的人,他只是怕而已,怕心靈的傷痛。而他們如果見面,就可能給他最大的傷痛。
張蕙兒無語。只是默默的喝著水。
“要不這樣吧,我幫你先探探他的口風。至于見面的事,以后在想想辦法吧!也許哪一天,你們自然而然就見到了呢?”季嘉袆安慰張蕙兒。
“那好吧!如果他們打進決賽,那么……”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在決賽之前給你們答復的。”
兩個人平靜的談話中卻透露著各自的心事,但是目的,卻都是不愿傷害鄭吳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