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顯然是因為蘇煙的關系,心情大好。一看到白凡嘆氣,問道:“小兄弟,你好好嘆什么氣?”
“齊兄,我看你身手也不賴,比你說的那個瘋子如何。”
齊云一笑,說道:“那差太多了,那瘋子雖然已經神智不清。但身為道宗的十大長老之一,無論功力和道法均是上乘,哪是我這種三腳貓功夫可以對付的。”
白凡聞言更是苦嘆連連,心想自己很快就是別人的盤中餐,還不直接來一刀走的痛快。自己剛來這鳥地方,就遇見這么一個變態,腦中逐漸浮現出那些血腥的畫面,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齊云看著白凡郁悶的臉色,說道:“其實對付那個武癡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齊云說道這里頓住了,眼神卻老是在那白凡的煙盒上轉來轉去。
白凡平日里在職場混多了,那能不明白,連忙把手中的煙盒遞了過去。雖然是莫秋送的,但這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是忍痛割愛吧。
看著齊云微笑這接過鐵盒,白凡心想這古代人倒是現實,哪像那些武俠小說形容的那么仗義,真是利字當頭啊!
齊云湊到白凡邊耳語了一陣,白凡懷疑道:“真的能行,怎么感覺我好像犧牲大了點。”
“要是能很簡單就能出去,我還會給關幾個月嗎?”
算了,不信也沒辦法,憑自己的能力哪能出的去。白凡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接下來兩人商談了些細節。白凡聽了連連點頭,大感這齊云詭計多端,心想這下出去有望了,心情大為舒暢。白凡又詢問了些關于這歷史的疑問,這齊云平日里在牢里關久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下多了個白凡,當然是有問必答。
這齊云博學多才,口才又是上佳佳,弄得給說書人一般,倒讓白凡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這歷史從周朝開始,就是不在是白凡所熟悉的那樣。后又出現什么后陳、北明、十國之亂等等,搞得白凡一頭霧水。接著再過百年,據齊云所講,當時是恒國末年,這恒國本是一統天下的強國,可后代的子孫實在太不爭氣。個個昏庸無能,荒淫殘暴。導致世間民怨叢生,早就離亡國不遠。
后北方赤蒙部落又統一了草原的各部,赤蒙的首領被推封為大君。實力可謂是強盛之極,而且北方各部早就對恒國虎視眈眈,于是揮軍而下。當時中原早就各地一片混亂,各地諸侯紛紛而起,民間也自發形成了幾股勢力。
南禹的開國皇帝武羽王本是個偏遠小城的官員,因不滿恒國的所作所為,自己揭竿而起。先并吞了周邊的勢力,并迅速壯大。竟然在短時間內與恒國并駕齊驅,后又聯合恒國共同抗擊赤蒙,連翻打退了赤蒙的多次進軍。
終于用了三年時間把赤蒙打回了草原,但恒國也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有當年的實力,這時南禹乘勢將其吞并,一統中原大地。從此號稱南禹天朝,可謂前景大好。
齊云說到這里,對這武羽王贊嘆不已,連白凡都暗中佩服,這開國皇帝真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大片江山都是自己靠血汗打拼得來。不過中國歷史中開國皇帝有哪個不是雄才大略,可后代子孫卻把自己的辛苦拼來的江山拱手相讓,恒國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那赤蒙回到北方后養精蓄銳,終于在天朝大統后一年,再次揮軍而出。這一打就打了整整十五年,雙方你來我往,大小戰役無數,居然拼個半斤八兩。
白凡腦子一時想起了歷史上盛世的大唐和強悍的蒙古,如果歷史交錯兩邊相遇,估計就像現在的局面一樣,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齊云吐口煙,又繼續說道:“后來雙方僵持不下,但多次爭戰之下,南禹天朝和赤蒙的國力大減。終于在威羽末年,雙方商議各派使節,以求和解。雙方恢復貿易通商,同時互送大批珍寶、兵器、馬匹、等等。就這樣相按無事了整整十年,至于后事如何那就難以預料了。”
聽到這里,白凡反而大舒一口氣,歷史既然已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樣,自己就更無力去改變什么,就算嘗試去改變,也毫無意義。
白凡只是個日常忙碌在城市里的上班族而已,可不像那些小說的主人公,個個身懷絕技,不是煉鋼鐵就是制子彈,一肩挑起富強中華的希望。
其實中國這五千多年的歷史洪流,能延續至今,又豈是一個跨越時空的現代人可以去改變的,最多只是YY下強國夢罷了。如同尋秦記里的項少龍,以為自己改變了歷史的一切,到了最后方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茫茫歷史中的一個環節而已,闖蕩了半生只是為歷史做了嫁衣,和一枚棋子又有什么區別。
人嘛,活的自在點就好了,何必攪那么多事在自己身上,一副天降大任于斯也的態度,累人的很。
白凡想到這里,頓時覺得心情豁然開朗。想起齊云所說,現在天朝正值盛世,到處游歷下山川名勝,體驗下古代的風土民情,還不是樂事一件。這個時代哪有什么重婚罪,適當勾搭幾個,也未嘗不可,想起種馬的各種好處,白凡臉上不禁壞笑連連。
前面那些想家的悲傷情調,早就被他扔到九宵云外去了。
白凡正在做著YY的春秋大夢,齊云朝他使了個眼色,白凡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原來石牢的陰暗的過道上,走來個身形消瘦的老婦人。這婦人提著個大桶,里面隱約有飯菜的香味飄出,原來是負責給囚禁在此處的人送飯的。
看著老婦人瘦弱的身體,白凡想起的了齊云所說的計劃。原來這齊云在這里關久了,和老婦人早就混熟了,這老婦人本就單純,給齊云幾句就套出了來歷。齊云這才知道這老婦人是那武癡真燃子的妹妹。她本是個尋常的農家女子,可真燃子修煉武功走火入魔之后,竟然也逼著她練武,她看到哥哥如此神智本就傷心,不忍拒絕。
她本就心地淳樸,心無雜念,一學就堅持練了五年。這真燃子本出自龍門道宗,法術武學均是上乘,又喜好四處搜刮各類武學。發瘋了之后更是神智不清,早把生平所學競相傳授,這婦人平日極少動過手,但身手卻已在一流之列。齊云的計劃本就是從她開始下手,這婦人雖然武功不錯,但為人單純,哪會提防。
這婦人依次給牢內送上飯菜,很快就朝白凡他們牢房走來,白凡不禁擦了擦臉上的汗,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點。齊云倒是和剛才一樣,靜靜的縮在角落里,只是眼睛里閃過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