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滿臉通紅,一雙杏目滿是怒色,竟然立在那里,退也不是進了不是。倒是別又一番風味。可此時的白凡早已無心欣賞,那個叫林傲的少年已經踏步上前,沒什么多余的話,軟劍閃過一道寒光便刺過來。
這林傲的劍法雖是不快,可沉穩異常,且其中變化更勝那少女。白凡雖記得點精妙的招式,可他一無內力二無法達到那個奇異世界內的速度。林傲幾式劍法招呼過來,立刻讓白凡身上添了幾個傷口。
“哼!淫賊受死。”少女回過神來,嬌斥一聲,和林傲并肩而戰。這下苦了白凡,本一個林傲就讓他手忙腳亂,此刻又多了一個,心想這下死定了。
心中一慌,林傲軟劍己經拍在白凡的胸口,白凡只覺喉頭一甜,大口鮮血涌到嘴里。突然靈機一動,突然往后大退了一步。雙手照著電視劇里面的大俠運功的樣子,擺了了幾個動作,同時嘴里大喝一聲:“天魔毒血。”隨后猛力的把口中的血噴了出來。
這下幾下子做的似模似樣的,那少女早看出白凡會使著天書里的招式,一見白凡大有同歸于盡的樣子,又來了個毒血攻擊。驚的花容失色,連忙拉的林傲就往飛退,甚至用手捂住了口鼻。
白凡一見詭計得逞,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拼命向石室的出口奔去。人的求生本能一發揮,那逃跑的速度自然難以想象。可剛出石室,白凡發現原來通道分為左右兩邊,他哪有時間多想,連忙朝左邊奔去。
林傲和少女才知上當,兩人更是氣極,尤其是那女子恨不得扒下白凡一層皮來。這兩人本就是習武之人,身法自是比白凡快上幾倍,怒極之下,出手更是狠辣,那林傲的軟劍幾乎直逼白凡的后腦。
眼看就要被兩人追上,白凡沿著通道轉了一個彎,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座寬大的石門,石門剛剛拉開一到縫隙。白凡大喜過望,身體連忙一側,竟然毫不費力的穿了過去。
剛閃過石門,白凡大舒一口氣,無力靠在門上。突然間一個壇子般大的拳頭就呼嘯而來,白凡一驚,幾乎本能的側頭,拳頭擦過他的臉頰,揚起的拳風竟把他的臉劃的生痛。
拳頭隨后撞擊在厚重的石門上,石門一聲巨響,震下不少灰塵來。林傲和女子本就以沖到石門處,一股大力就從門上傳來,震的兩人氣血翻涌,身形一陣狼狽。再想進入,那石門已經被在撞擊之下轟然合上。
白凡定神一看,一個鐵塔般的大漢立在身前,白凡的個子不算矮,可也只能到那大漢腹部的位置。那大漢精赤這上身,一身健碩的肌肉,滿臉兇相,如同金剛在世一般。
白凡剛想開口,鼻端卻飄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這才向這石室打量。這一看倒把他驚了三魂掉了七魄,這間石室有個大灶臺,還有些調料等物,顯然是間廚房,本無出奇之處。可這石室的墻壁四周掛滿了人頭骨,其中的一個墻角還有堆滿了的骨架。此時灶臺上的大鍋還在煮著什么東西,冒著濃濃的熱氣。
灶頭的正對面立著個木架,上面懸掛著大小不一的刀具。木架邊上有張大木板床,上面捆綁著一個渾身**的人,可那人的下半身的肉已被整個削下,雙腿只剩下一片白骨。木床上滿是濃稠的鮮血,不斷的流淌在地上。
看來這里專門負責宰殺人供給那個真燃子享用的,雖然白凡早就聽齊云說過,可這真實的場面白凡還是第一次見到。強忍著嘔吐的沖動,白凡心里不斷盤算著怎么逃出去,早知道他寧愿被林傲一劍刺死,也好過呆在這鬼地方。
那大漢看著白凡蒼白的臉,問道:“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他這一開口,差點沒把白凡逗樂了,這等魁梧之人說話居然還細生細氣,簡直和個大姑娘差不多。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個血腥的屠宰場和娘娘腔屠夫,怎么看都是個奇怪的組合,這下子白凡膽子倒是壯了點。
白凡試探性的問道:“在下白三,是最近調到這里幫你忙的。”他心中早盤算好了后面的說辭,萬一那大漢追問起來,在另行解釋。
哪知那大漢一聽,突然高興道:“一定是娘叫你來陪我的,我叫孟業,剛才真不好意思。”
不是吧!這么好騙。白凡倒是有些吃驚。不過看這叫孟業的大漢高興樣,也不像是在假裝。這下白凡腰板一挺,膽子更壯,當下開始和孟業套起近乎來,雖然地點惡心了點,不過為了保命也就將就了。
這孟業腦袋愚笨,給白凡東拉西扯,對白凡的身份深信不已。更將自己所知之事一股腦的告訴白凡。
原來真燃子早年游歷山間之際,發現此天然洞穴,大為喜歡。便在此下足了功夫,做為自己閉關修煉之所。可后練武功走火入魔,不但神智不清,狀似瘋癲。更是染上怪疾。每日竟無人肉不歡,不然就全身搔癢痛苦難止。
那老婦人是真燃子親妹妹,名為孟潔。齊云說她一身武功乃是真燃子所教,只是為了讓白凡配合她的計劃而已。這孟潔本是毒如氏的傳人,擅長用毒,對于藥理頗有造詣。卻對真燃子的怪病毫無方法。后真燃子狂性大發,偷了龍門道宗的密典,連殺數位高手。惹的天下正道人人誅殺,孟潔才帶著真燃子躲在這洞穴中,暗中想辦法治愈他的病,并四處想辦法抓人,并囚禁石牢中供真燃子食用。
這大漢本是棄嬰,在山中北孟潔撿到,并收為養子,取名孟業。這孟業對宰殺活人之事竟毫無反應,反而好奇心大起。從此就擔當起了屠夫的角色。
白凡一聽他是那婦人養子,心想那婦人被齊云折磨成那樣,估計要讓這孟業知道還不氣瘋了不可。想起外面還有兩個生死冤家,不禁心生一計。
這時孟業問道:“娘最近怎么樣了,她很久沒來看我了。”
白凡暗喜,心想問的正是時候。臉色滿是悲傷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孟業連忙問道:“娘到底怎么了。”
“孟兄,你知不知道外面石牢里關著一對男女。”
孟業一愣,傻傻的問道:“知道,可那是娘請來的客人,那有什么關系。”
客人,一定有古怪。白凡故意道:“哦,真是客人那么簡單,你娘一定有些東西沒告訴你。”
孟業果然急道:“我知道,我娘全都告訴我了。那個男的叫林傲,女的叫顏無雙,都是長白派的弟子,因為他們門派長期要到很遠的地方經商,所以懂得各方語言。舅舅正好有本書看不懂,所以請他們來看。”
原來是這樣,那個所謂的書,估計是什么武功秘笈之類的東西,不過肯定不是請來的,他娘還真會用詞。
白凡眼睛一轉,嘆氣道:“就是那本書惹的禍啊,那對男女想要得到那本書,設計把你娘給抓了,好來威脅你舅舅。”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孟業立刻怒目圓瞪,一下子抓住白凡的肩膀,喝道:“不會的,你一定騙我,我娘怎么會出事。你騙我!”
白凡只覺雙肩要被裂碎了一樣,忍著痛說道:“我騙你有什么好處,那對男女還在門口,你不相信去看看。還有你舅舅的石牢太厲害,于是他們把你娘的手砍了開了石牢,我也是僥幸逃出來通知你的。剛才我不說,是怕你傷心啊!”說著聲音哽咽,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做戲做全套,看著白凡聲淚俱下慘樣,孟業腦子不由浮現出娘親被砍掉手的模樣。他雖宰殺無數活人,手段兇殘。可對這娘親是相當敬重。
孟業哭喊道:“娘親,我一定為了報仇。”說著跳起來,從那個木架上拿了把鋒利的長刀。向那門口飛躍而去,手起刀落,只聽噼啪一聲響,竟硬生生把那石門劈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