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以晏果然很晚才回來。
溫暖迷迷糊糊,感到他靠在身上,身上有潮濕的感覺,顯然是剛洗過澡了。
她睜開眼睛,蘇以晏將她摟進了懷里,靠著他溫暖寬闊的肩膀,她微微的瞇著眼睛,看著黑暗里他的輪廓。
躺了一會兒,她感到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睡吧。鈐”
溫暖嗯了聲,想了一下,卻忽然模模糊糊的問,“阿斯頓馬丁,那個限量七十臺……真的亞洲只有一輛嗎?”
“啊?”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他。
他在黑暗里微笑,說,“不知道,相信不是的,因為我買的時候,就知道,日本已經(jīng)有人買過,韓國也有了,大概最愛奢侈的中國也會不甘落后的。”
她想,這倒也是,許多這些富人的傳奇,還不是編撰出來的,就好像以前她聽他們傳的潤宇,傳的總部,傳的蘇以晏。
她閉上眼睛,這次徹底陷入了睡眠。
而一邊的男人,靜靜的在黑暗里看著她。
低頭,沉默無語,他用一個吻結(jié)束了今天的疲憊。
三天假期,在公司用去了一天,第二天,蘇以晏說,不如帶言言去游樂場。
溫暖有些猶豫,剛剛送言言去幼兒園,一次付了三千塊的學(xué)費,之后又租房,一次付了兩千塊的房租,買各種用品,又花去幾千塊,現(xiàn)在他們還有多少錢?
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蘇以晏說,他剛剛銷售出了東西,給了不少提成,可以負(fù)擔(dān)的起這次游玩。言言來了這邊,本來就不適應(yīng),讓他好好的玩一玩,或許會開心些。
溫暖計算了下,說去游樂場的話,怎么也要幾百塊,否則就不成形,三個人每個人的通票,言言小孩子算半價,加一起也要四百多,進了游樂場就要一天,午飯,喝的東西都要在里面用,一共花費至少六百塊。
她問蘇以晏,一次抽成有這么多嗎?、
蘇以晏說,當(dāng)然有,他們抽成百分之三的。
溫暖驚訝極了,說,“你賣出去的東西那么多?”
見蘇以晏但笑不語,她說,“難道是那個一定叫你去的富婆?”
蘇以晏摸著她的手臂,“放心,我還沒窮到要賣身的地步,但是她想買,我難道不賣嗎?”
說的也是。
溫暖想著,答應(yīng)了去游樂場,她怎么不想言言開心,只是為了以后著想而已。
第二天在游樂場玩了一天,第三天又出去野餐。
三天的假期,言言非常的開心。
所以雖然溫暖心疼錢,但是還是覺得值得了。
三天之后再上班,每個人都有些蔫,想必假期過的太好,都生出了許多懶惰來。
章越去了趟泰國度假,回來臉都曬黑了,眼鏡的輪廓卻更明顯了。
溫暖敲門進去,擺好了咖啡,說,“章總,您的咖啡。”
章越抬起頭來,很開心,“哎呀,溫暖,好久沒見了。”
溫暖笑著說,“您客氣了,才三天而已。”
“是嗎?我怎么覺得好久了呢,哎,都習(xí)慣你在旁邊了,這一出去,還真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他說著,向溫暖招手,“溫暖你過來。”
溫暖還是站在那里,看著章越,“章總有什么吩咐嗎?”
“哎,我讓你過來,咱們兩個的時候,就不用這么客氣了,還章總章總的,你來,我不是要吃了你,我啊……”他笑著,從下面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東西來,“我是有東西要給你,在泰國買的禮物。”
溫暖一愣,有些驚訝,向前走了兩步,說,“章總太客氣了……”
出國旅游回來帶禮物給同事們,本來也是合理的,溫暖不得已,走過去,接過了盒子。、
他笑著,“來,打開看看。”
溫暖有些尷尬的接過了,打開來。
卻見是一個漂亮的,金光閃閃的手環(huán),看來是黃金的,挺重的,至少幾千塊……
溫暖當(dāng)即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兩步,誠惶誠恐的看著章越,“章總,東西太貴重,這我不能收。”
章越笑著起身,拿過了那盒子,走到溫暖面前,拉起了溫暖的手,將盒子拍在溫暖手心里,卻不放手,“這算什么,跟著我,什么好東西,都有你一份。”
這話本來可以理解為,做他的下屬。
可是,他說的時候,拉著溫暖的手不放,這話聽著就不對勁了。
溫暖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是碰到了什么,只是詫異,章越怎么會看上她。
“章總……請自重,我已經(jīng)結(jié)婚,而且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三歲的孩子……”溫暖想,凡是個正常男人,首先感興趣的該是年輕小姑娘才對,而不是孩子的媽媽的級別的女人把。
“我都知道!”章越卻還是死命拉著她不放,“我知道,你剛搬來海城,人生地不熟的,拖家?guī)Э冢瞎€沒什么能耐,要租房子住,要你出來干活,他在小公司上班跑業(yè)務(wù),留你一個在家也怪寂寞的,如果太寂寞了……不如我晚上跟你做個伴?”
溫暖用力抽回了唄他握在手里的手,看著他,露出職業(yè)微笑,“晚上有兒子陪著我,我不寂寞。”
溫暖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她還沒有有骨氣到摔了東西就辭職的地步,她知道,現(xiàn)在沖動著辭職,只會讓他們的生活更加艱難。
才上班不到一個月,簽約了三年呢,她提出辭職……這個月的薪水不知道是不是能拿到。
還是算了,熬一陣子看看。
她轉(zhuǎn)身要出去,手剛碰觸到一邊的門把手時,身后傳來章越惱羞成怒的聲音,“溫暖,你知道你剛剛拒絕了什么?呵,在我面前玩清高?你以為你是什么香餑餑嗎?我是看你可憐,想給給你哥出路,我給你時間考慮一下,現(xiàn)在這樣拼死拼活的干嘛,你還年輕,你還可以有很多選擇,但是真有一天,你熬到了人老珠黃的時候,你這輩子也就熬完了。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你再看看我家你嫂子現(xiàn)在穿的什么,她以前也跟你一樣,是公司小文員,忙死忙活,加班加點,再看看她現(xiàn)在,天天打麻將逛街消費買衣服,多自在,你也可以過這樣的生活的。!”
溫暖的手慢慢收緊,心里發(fā)笑,面上沉靜如初。
“謝謝章總好意。”溫暖聲音不卑不亢,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曾經(jīng)可以選擇做另一個人婚姻外的第三者,她沒有那么做,所以導(dǎo)致他們有了今天這樣的艱苦生活,但是,她甚至不曾后悔,現(xiàn)在,她又怎么會愿意做章越的第三者?
她不配清高?不,她配。
她就是要清高。
下午,章越大發(fā)脾氣,把溫暖的準(zhǔn)備的所有會議資料,都打回來重新整理。
溫暖做了兩次,發(fā)給他,還是不滿意。
陳美玲見了,雖然心里奇怪,一向把溫暖掛在嘴邊夸獎的章總,怎么忽然的就這么發(fā)起了脾氣,但是見著溫暖,她還是安慰著,“估計在家里又受了氣了,來公司撒氣,他那個老婆啊。”
溫暖只是笑笑,沒有抱怨,仍舊低頭做著資料。
陳美玲嘆息,越是任勞任怨的老實人,越是讓人欺負(fù)的命。
溫暖一下從香餑餑,成了臭狗屎,讓大家都避之不及。
得罪了上司的人,明顯渾身都散發(fā)著招致災(zāi)禍的光輝,誰沒事去碰一身臊?
“溫暖,復(fù)印機沒墨了,你能去后勤部拿一下嗎?”許清顏進來笑著說。
章越出去了,帶的是陳美玲,溫暖被扔在辦公室里修正公司前幾年的會議資料,事情繁瑣,要一直盯著電腦上的時間,日期,年份,還有會議主題,再分門別類的整理。
看著真是閑,其實看的眼睛都疼了。
不等溫暖回應(yīng),許清顏自己下了結(jié)論,“看秘書間就你坐著沒事了,不然一會兒沒墨,大家都要麻煩。”
溫暖嘆息,起身說,“好吧,我去拿一下。”
見溫暖走了,許清顏哼了聲,靠在艾姐的上面,“瞧見沒,之前陳美玲還新奇的說,溫暖真能干,把章總喜歡的啊,原來章總就是剛開始看個新鮮。”
艾姐雖然本身跟溫暖不熟悉,但是有點心眼的都能知道,艾姐不可能喜歡溫暖的。一個比你年輕的女人重復(fù)你的工作崗位,反而比你做的好,這跟誰都覺得不舒服。
所以之前溫暖越風(fēng)光,艾姐越討厭她,現(xiàn)在溫暖越不好,艾姐心里越爽快。
許清顏在一邊挑撥,“還都說艾姐怎么就得不到章總賞識,溫暖是有什么特殊方法呢,其實,艾姐,我聽說,她剛開始讓章總喜歡,事出有因,原來……她偷偷勾搭章總。”
艾姐抬起頭來,“不能吧?她不是結(jié)婚有孩子了?”
“艾姐,你不知道吧,她老公就是小白臉一個,沒什么能耐,家里窮成什么樣,穿的都是舊衣服,省吃儉用,天天帶飯來公司吃,就為了省那幾塊錢,什么叫窮生奸計啊,說的就是她,越是窮,越想要往上爬,這不是,看章總跟老婆關(guān)系不好,怕老婆,就在章總面前扮小姑娘,天天您啊您的叫,叫的章總心花怒放,以為終于在她那里找到存在感了。”
艾姐笑起來,帶著嘲諷的感覺,想著又不對,她抬起頭來說,“那怎么就又不待見她了?”
許請顏說,“也是因為勾搭章總啊,她以為章總跟老婆關(guān)系不好,她就能插一腳呢,結(jié)果,章總怕老婆怕的要死,被老婆知道了一點風(fēng)聲,他馬上就趕走了貼上來的溫暖,表明忠心,所以把溫暖晾到一邊了,這叫什么?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艾姐說,“原來是這樣。”
許清顏笑了笑離開了。
溫暖拿過了墨后,坐著電梯回到秘書間。
然而,剛出了電梯,就撞上了外面的許清顏。
她正站在外面對著電梯上光滑的鏡面補妝,溫暖這一撞,一下撞的她的唇膏掉在了地上,滾了一圈。
上面的一塊斷掉了,唇膏也裂了開、
溫暖聽見她哎呀一聲,溫暖趕緊蹲下?lián)炱鹆藮|西。
“對不起,撞到你了。”她將唇膏拿起來,給許清顏遞過去。
“這還能用嗎!”許清顏一把推開溫暖的手,溫暖手里的唇膏再次滾落到遠處。
這下徹底不能看了。
溫暖看著地上的唇膏,氣憤的看向許清顏。
許清顏站在那里,指著溫暖大叫,“你怎么回事,你知道那是多少錢的嗎,那是dbt,好幾千呢!”
溫暖說,“很抱歉……還能用吧。”她撿起唇膏來,看了看。
許清顏哼了聲。
看著溫暖,拿走了她撿起來的唇膏。
轉(zhuǎn)身直接進了辦公間。
大家都在,看著許清顏臉色不好,藍玲抬起頭來,“怎么了?”
許清顏冷哼,“你說,唇膏成了這樣,還能用嗎?當(dāng)是什么都能將就用呢?算了,我也不缺這一個東西,扔了就扔了。”
她隨手將唇膏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
辦公間里的人面面相覷,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許清顏仰著臉回她的格子間去,而緊隨其后,溫暖走了進來。
她低了低頭,站在門口,停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格子間里坐了下來。
藍玲跟那邊的陳美玲互相看了一眼,大約是知道了,這是許清顏跟溫暖鬧的。
下班的時間到了,大家商量晚上去哪里。
陳美玲忽然跑過來,對大家笑著說,“艾姐請我們?nèi)ニ页酝盹埌 !?
“真的啊,那去啊。”
“是啊是啊,大家一起去吧。”
辦公間里的人都很有興趣。
早聽說艾姐嫁了豪門,是蠻低調(diào)的闊太太,但是大概因為跟大家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她為人一向清高,不愛跟人交往,這次看來她心情莫名的很好啊。
這一說,除了辦公室里一個有約會的秘書不能去,其余的都準(zhǔn)備去湊熱鬧。
大家簇?fù)碇愠鋈サ臅r候,卻看見,剛剛從外面忙完了回來的溫暖剛闖進來。
“溫暖……”藍玲停下來,看了看后面的艾姐,這樣可是挺尷尬的。
她說,“我們要去艾姐家做客,要不要一起來啊。”
因為要去的是艾姐家,她也不能說的太肯定,否則不是喧賓奪主了嗎。
還好,這時艾姐走了過來,“對啊,溫暖,大家一起去吃飯,你也一起吧。”
溫暖笑笑,看看幾個人。
“你們?nèi)グ桑疫€要忙。”
艾姐拉過了溫暖的手,“活是干不完的,飯還是要吃啊,走吧,大家都去了,怎么能落下你一個呢,走啦,我開車帶你一起。”
艾姐這樣熱情,大家也都跟著一起,推著溫暖出去。
溫暖不好再拒絕,只好跟去。
艾姐的家住在天門區(qū),是高層,大家鬧哄哄的電梯上去,進門前,就看到走廊里都鋪著漂亮的地毯,一看就是高檔社區(qū)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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