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不知名的村落里,一群人來了又走,卻留下了一串讓人浮想翩翩的傳言。
第二天,溫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覺得比之前好了太多,只是還是覺得有些疲憊。
一睜開眼睛,已經(jīng)赫然看到,蘇以晏就在旁邊洽。
他臉上亦有些疲憊,只是看起來精神卻很好,看著溫暖,微微一笑鈐。
那種感覺,赫然讓溫暖覺得安全。
蘇以晏抓住了溫暖的手,“沒事了吧,有什么感覺?”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溫暖忙說,“沒事……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沒什么力氣。”
聽溫暖這樣說,蘇以晏眼中閃過狠戾,是對另外一個人的恨意。
“是木子姚對你用了氯化氫,大概她不知從哪里知道這個能殺人,卻不懂用量,給你用的不夠,你現(xiàn)在沒事了,只是氯化氫傷害了你的一些器官,還需要好好修養(yǎng)。”
溫暖了然的點了點頭,當(dāng)初聞到杏仁的苦味,就覺得該是氯化氫,而后果然覺得昏昏沉沉,幾次覺得自己要死了似的,幸好,她還好好的活著。
溫暖想起什么,看著蘇以晏的表情,問,“木子姚她……”
“交給爺爺去處理了。”
蘇以晏的爺爺,蘇家老爺子?
溫暖奇怪,為什么是蘇家老爺子來管這些事。
蘇以晏看著溫暖的表情,便明白了她的想法,“除了你,木子姚還在某些事上,觸碰了老爺子的底線,你放心,在我手里,或許會讓木子姚去死,便是極限了,但是在老爺子那里,卻會讓她生不如死。”
溫暖還想說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已然被她害過一次,她對自己痛下殺手,最后沒死,不是因為她良心未泯,而是因為溫暖的造化,所以,就算是交給警察,她也是殺人未遂,必定不會輕判。
溫暖想,不管木子姚做過什么,蘇家自有方法來對付她,她也不想去關(guān)心這些讓人煩心的事。
這兩天,溫暖便只能住在醫(yī)院了。
第二天,溫程澤便帶著言言來看她,溫暖看到言言,欣喜又感慨的摟著他,這一次,差點再也見不到他。
因為手機(jī)也被木子姚扔在了路上,很難再找到,一些人這兩天也聯(lián)系不到她,但是不知怎么,還是慢慢的都知道了。
于是陸續(xù)的,病房開始熱鬧起來。
wωw ▲ttκд n ▲C〇 尹蘭頤自然當(dāng)天就是跟著來的,第二天,公司派了人來慰問,蘇以晏聽說后,原本想讓人在外攔著,不想他們來打擾溫暖,溫暖聽說后,卻阻止了蘇以晏,既然是公司的同事,這樣攔著,也不好。
于是王總領(lǐng)著幾個公司同事一起來,送了果籃,慰問金,告訴溫暖可以隨意休息,什么時候身體徹底養(yǎng)好了再去上班就是。
王總說的小心翼翼,那意思明白著說,等你呆的煩了在去公司玩一玩……
也不能怪王總這樣小心,蘇以晏全程坐在一邊,翹著個腿,跟個黑面?zhèn)b客一樣,護(hù)在旁邊,眼睛時不時冰冷的掃過,似乎在說,小心著點,說錯了一句話的話……
所以由不得別人不緊張,說完了,也不敢多呆著,忙說那就不打擾病人休息了,溫暖想起身去送,誰知蘇以晏已經(jīng)一只手?jǐn)r下了溫暖,說,讓她睡覺,我送。
王總怎么敢真讓蘇以晏送出來,連忙說不用不用,趕緊跑掉了。
之后,聯(lián)系不到溫暖,就從尹蘭頤這里打探消息的佳然幾個人也趕緊來了。
對他們,蘇以晏倒是體貼了許多,想著她們來了,多說說話,或許可以哄溫暖開心,于是就借機(jī)先離開了,把地方留給他們。
聽說溫暖險些被害,大家都唏噓了一陣。
雖然蘇以晏是走了,但是離開后還是一直擔(dān)心這邊,不時的就會打醫(yī)院的電話來詢問。
當(dāng)溫暖第三次掛掉了蘇以晏的慰問電話,保證自己會按時吃藥打點滴,佳然終于受不了了。
“行了行了,我們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沒關(guān)系啊,來了就多待一會兒嗎。”溫暖挽留幾個人。
“得了吧,才一個小時,三個查詢電話了,我們再留著,蘇大總裁要在外面抓狂了吧。”溫暖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他是強迫癥……”
大家笑著,說等她健康了再一起聚,就走了。
之后也沒人敢再來“打擾”溫暖休息了。
因為內(nèi)臟受傷,溫暖這幾天吃東西都要很小心,呼吸道被灼傷后,肺部也觀察了許久。
好在最后沒什么大事,住了七天的醫(yī)院,終于得以回家。
而蘇以晏更是沒經(jīng)過溫暖的同意,直接將她帶到了他家中。
怕溫暖不同意,提前一天,他已經(jīng)連帶著溫程澤一起帶了進(jìn)來。
溫程澤參觀了一通這個好幾百平的二層小樓,點點頭說,“我還沒住過大于一百平的房子呢。”
這天,蘇以晏帶著言言去見老爺子。
老爺子自從那天后,還在醫(yī)院休養(yǎng),不是身體不大好,是心情不怎么好,也不愛回去受人打擾,干脆在醫(yī)院避著人不見。
帶著言言直接來醫(yī)院看他,想必他不會拒絕蘇以晏進(jìn)去。
果然,一聽說言言來了,他立即讓人帶進(jìn)去。
言言進(jìn)去,就看見老爺子坐在輪椅上,前面放著簡易的小桌子,上面放著老爺子的午餐。
“哎呦言言來了,快過來,到太爺爺這里來。”
言言坐在老爺子的腿上,奇怪的問老爺子,“太爺爺,你怎么坐這個了,你腿不能走了嗎?”
老爺子臉上微黑。
哪里是不能走了,只是對外說身體虛,虛也要虛的有點樣子,于是干脆坐著輪椅來回,也沒心情散步之類的,坐在上面樂得輕松。
“不是,爺爺腿腳好的很,還能抱著言言轉(zhuǎn)圈圈呢。”
“那太爺爺干嘛坐輪椅啊?”
“因為……太爺爺喜歡坐啊……”
“哦,太爺爺是太懶了吧!不喜歡走路,要別人推著嗎,這樣不好的。”
……
蘇以晏在旁邊,叫言言下來,說,“言言,別累到了太爺爺,太爺爺身體不好。”
言言還抬起頭來,奇怪的說,“哪有,我看太爺爺身體很好啊。”
“是啊,很好的,沒關(guān)系,你坐著。”老爺子也說。
言言于是抬起頭來,看著蘇以晏,“爸爸,我外公說過,不能總是說身體好的人身體不好,這樣是詛咒,說著說著就真的不好了,你看,我外公就總說自己身體好!”
噗……
敢說自己老爸在詛咒太爺爺……
蘇家上下也就這位小少爺敢這么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了吧……
蘇以晏黑著臉將孩子從老爺子身上拎下來。
“言言不乖了?小心我告訴你媽媽!”
這句話的壓力不亞于當(dāng)年那句經(jīng)典的,再哭外面狼萊叼走了啊。
言言撇撇嘴,老實的下去了。
“哎,你怎么嚇唬小孩子嗎。”老爺子在旁邊不樂意了。
蘇以晏想說,家長管孩子的時候,爺爺奶奶不能來攔著的,不然以后孩子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好不好,家長要有絕對的權(quán)威嗎。
太爺爺也一樣!
但是,現(xiàn)在也沒多說,等日后再慢慢的跟老爺子說好了。
言言被送出去,蘇以晏看著老爺子,“木子姚怎么樣了?”
“她?自然不用你再來管。”
蘇以晏不過問問,也沒想過多的去管,她已經(jīng)是個不相干的人,他沒理由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溫暖已經(jīng)被救了回來,雖然人為的受了很多罪,但是只能說老天也看不過去,自有庇佑,被人下毒,被刻意拋棄在荒野一天一夜,竟然都好好的活了下來,看來,她是注定要成為我蘇家的少奶奶了,爺爺,我們婚禮什么時候舉辦啊。”
老爺子臉色一黑。
當(dāng)時勝券在握,以為她必死無疑,那么隨意的說了那句話,結(jié)果,沒想到他們真做到了,上一次也是一樣,因為太震驚于木子姚的所作所為,一時只關(guān)注在這邊,那邊就沒多想,松了口,現(xiàn)在呢,想反悔……那是必須的。
“這個……那個……”
“爺爺,你答應(yīng)過我們的吧。”
“以晏……”
“爺爺,你這樣出爾反爾的話,潤宇上下,怎么看爺爺你?”
“你……”老爺子瞪著蘇以晏,心道,還潤宇上下呢,這事你知我知道的,如果不是蘇以晏沒事去到處大肆宣揚的話,潤宇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溫暖進(jìn)了我蘇家,你確定不會后悔?以晏,我知道經(jīng)歷過這件事,你恐怕更難勸回來了……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信任她。”
蘇以晏說,“爺爺不信任她,是爺爺?shù)氖拢迷谒薜娜耸俏遥蚁嘈牛膊恍紕e人的不信任,只要她的丈夫信任她就好了,既然這樣,那么我們說定了,爺爺,如果你不幫我們定日子,那您就好好養(yǎng)病吧,結(jié)婚日期,我會通知您。”
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了……
老爺子一臉的不甘心,黑著臉,喘著氣看著蘇以晏。
但是,他答應(yīng)過的,此刻沒的反悔,可以冷暴力不同意,真的要再出兵阻止,那可就不符合他的個性了。
“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蘇以晏走出了病房,拉著言言出去,沒到電梯的時候,就看見葛木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三少,剛剛在B市找到了尹歸元。”
“哦,怎樣。”
在尹歸心失勢后,尹家兄妹不知所蹤。
溫城大概已經(jīng)沒有落腳之地,也不愿意在熟悉的地方仰人鼻息,于是才離開了溫城。
費了不少時日。他們才終于在外地找到了尹歸元。
“他稱,尹老去世前,沒能留下任何話,因為是空難去世,突如其來,至今尸體都沒找到,但是,據(jù)聞,因為身患絕癥,尹老早就寫下了遺書。”
“遺書?在哪里?”
“當(dāng)初遺書放在溫小姐那里保存,但是奇怪的是,據(jù)說,在溫小姐離開尹家后,尹家兄妹找人洗劫一空,尋找那份遺囑,后來,據(jù)說發(fā)現(xiàn)尹家沒多少遺產(chǎn),就作罷了,后來,我查到,尹家雇傭的搬家公司去搬開尹家所有東西,而搬家公司的人,赫然是二少的人!”
“蘇以乾!”
難怪,難怪他竟然有那個意愿書。
所以,尹老的遺囑,是這件事的關(guān)鍵?
眼中陰晴不定,蘇以晏明眸半閃,一絲靈光,讓他忽然狡黠。
正是周末。
溫暖被蘇以晏開著車,帶向不知名的地方。
她還被包裹的嚴(yán)實,蘇以晏說,她現(xiàn)在身體虛,不能著涼,所以要她一定穿戴整齊。
“去哪啊到底,馬上要到郊區(qū)了。”
蘇以晏神秘一笑,“到了就知道了。”
溫暖奇怪的看著他,“難道要給我什么驚喜嗎?”
蘇以晏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車穿過黑幕,漸漸的,她赫然看到了不遠(yuǎn)處熟悉的地方。
溫城大學(xué)。
是她的母校啊。
蘇以晏帶她來這里干什么?
下了車,蘇以晏直接拉著她向里走去。
“這里……”
“來。”
他一直拉著她的手,進(jìn)到了里面,穿過了夜幕下仍舊熱鬧的大學(xué)城,直接來到了里面的一個圖書室。
上了二樓,打開門。
里面,是一間科研室!
溫暖愣了愣,說,“這里不是圖書室嗎?”
蘇以晏拉著她進(jìn)去,說,“這里是當(dāng)初你母親跟尹老在學(xué)校時,一起工作過的經(jīng)紀(jì)調(diào)研時。”
溫暖微微一頓。
心頭猛然的一暖,母親跟尹老……一步一步走進(jìn)去,看著這里簡單的擺設(shè),透著一絲古老的意味。
“當(dāng)時你母親,尹老,還有許多同樣讀碩士學(xué)位的同學(xué),經(jīng)常在這里一起調(diào)研,學(xué)習(xí),研究,她在這里攻讀下學(xué)位證書。”
溫暖眼眶濕潤,“媽……”
蘇以晏從一邊拿過了一個盒子,“溫暖,這個。”
溫暖轉(zhuǎn)過頭,看見蘇以晏遞過來的東西。
“當(dāng)初尹老留下的遺書,你根本沒怎么看是不是?”
溫暖愣了愣,點頭,“因為畢竟,我不是他的兒女,他信任我,讓我代為保管,但是,這些以后肯定還是要留給歸元的,我想,等歸元和歸心成熟了,不再這么小孩子氣,再給他們,他們或許不會辜負(fù)了尹老……”
“呵呵。”蘇以晏想,她大概不知道,她走后,尹氏兄妹,直接找人幾乎拆了尹家的宅院,為的就是找到那份遺囑。
并且,直接帶走了他們認(rèn)為價值最大的財產(chǎn)分割的遺囑,而將尹老留下的書信,那封真正意義上的遺書。
結(jié)果,那份財產(chǎn)分割的遺囑,大概讓他們失望了,尹老留下的財產(chǎn)并不多,還不夠他們揮霍。
可是尹老的遺書,卻被蘇以乾帶走了。
就是現(xiàn)在蘇以晏手上的這一封信,他覺得,溫暖是最有權(quán)利第一個看這封信的人,因為這封信在本意上,是寫給她的母親的……
“打開吧。溫暖,你想知道,你的母親當(dāng)年的全部,都在這封信里了吧。”
——萌妃分割線——
沒寫完……
家里事情一個連一個,哎,奔波在兩地之間,這幾天萬一更新不及時,抱歉,大家知道,如果可以,萌不會斷更,月子里都沒有斷一天呢對不對……但是現(xiàn)在如果實在脫不開,萬一有斷更,希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