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你現在可真是溫柔賢惠的家庭主婦了,居然連織毛衣這種事情都又重新有了興趣?”
許甜甜一來就看見夏純坐在花園里的椅子里,聽著音樂,曬著太陽,聞著花香,織著毛衣,這日子逍遙自在勝過神仙了都。
她是羨慕嫉妒恨啊。
把手中買來的零食往小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椅子里。
被她打趣,夏純也不反駁,反而笑得一臉幸福:
“是啊,我現在很喜歡做家庭主婦,要是你羨慕嫉妒,也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今天上午某人可是還給我打電話呢,你要不要知道?”
許甜甜臉色微變了變,卻也不過瞬間又恢復了笑容,秀眉一挑,滿不在乎的說:
“我才沒興趣呢,來,先把毛衣放下,我給你買了愛吃的酸梅,楊梅,各種孕婦吃的零食,你看,這么大一袋子呢,今天下午我們全部消滅掉。”
她打開袋子,從里面一袋一袋的掏出來,還真是什么都有,都是平日她們兩個愛吃的。
夏純把手中的半成品毛衣往另一張椅子里一放,伸手拿過一袋酸梅,一拆開頓時被那股酸味熏得想流口水,臉上的笑也越發的絢麗:
“嗯,甜甜,還是你最好了,你要去了國外我真的會不習慣的,要不你別去了好不好?”
許甜甜嗔她一眼,把所有的零食都像擺來賣似的攤在了小桌上,那邊豬姨很體貼的替她們端來茶水,夏純讓豬姨也坐下來吃零食,她笑笑說自己還有事,便離開了。
“純純,我現在很堅定很堅定的要出國,我連房子,工作,學校所有的都聯系好了,萬事俱備,只欠許甜甜了。我警告你,不許來動搖我的軍心。不然我跟你沒完。”
話落,她又瞪她一眼,伸手搶過她手里的酸梅,說:
“這像是新品,和之前的有區別嗎,我嘗嘗。”
“唉,你不是不吃的嗎,干嘛搶我的酸梅,吃你的碧根果那些去。”
許甜甜得意的挑眉,故意手揚得高高的,仰著脖子,把酸梅扔進嘴里:
“我買的,憑什么不能吃啊,都說酸兒辣女,我先酸著,是不是到時就可以生個兒子了?”
夏純差點被那酸梅卡住喉嚨,翻著白眼道:
“你這都什么理論。”
話剛出口她又突然住了嘴,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直勾勾地盯著許甜甜:
“甜甜,你不會是中獎了吧?”
“中什么獎,我又沒買彩票。”
許甜甜細細品味著酸梅,酸中帶甜,味道還真不錯。
夏純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甜甜,別裝傻,你是不是懷孕了?這個月大姨媽來了沒?”
“懷孕,你開什么玩笑,難道吃你一顆酸梅就懷孕?”
許甜甜不以為然,低頭拿起一袋零食拆口,聽見夏純溫和地說:
“甜甜,白子航說他會為譚明淵辯護,還會向法官求請,減輕他的量刑的。”
“這個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
許甜甜掏零食的動作微微一頓,抿了抿唇,聲音顯得淡漠,那兩個男人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白子航還說,他已經在盡量說服他母親,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栽在你手里了。”
“純純,你不會倒戈了吧?”
許甜甜一臉鄙視。
夏純搖頭,很堅定的表明態度:
“我哪有,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上次我不說了嗎,讓你冷落他一段時間,看看他的表現,現在他一直在努力表現啊,他在努力說服他母親,努力的要和你和好,君子說,白子航和你分手后那些*事都不是真的,甜甜,你知不知道白子航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他本來就*。”
許甜甜語氣生硬,賭氣地把一個碧根果捏得粉碎,看著掉落一桌的碎沫,夏純皺眉,說:
“你別把這碧根果當白子航來捏死,甜甜,我不是替白子航說話,不管他好或是壞,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更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我只怕你出國會后悔。如果你能放得下,那自然是好,要是放不下呢?”
她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女孩子,從她喜歡譚明淵那么多年就知道了,好不容易忘了譚明淵,愛上白子航,可誰知最后還是受傷。
夏純心里有些內疚的。
因為譚明淵的母親對許甜甜的不接受有一部份是因為自己,甜甜和他母親大打出手,更是因為護著自己。
許甜甜眸色黯淡下去,她掃落了捏碎的碧根果,又重新拿出一顆,無意識地剝著殼,淡淡地說: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純純,你別為我擔心,我會放下的,能放下譚明淵,就能放得下白子航。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雖然梁上君的母親也不接受你,但梁上君卻是誓死護著你的。白子航不一樣。”
夏純心里一緊,她知道許甜甜還在難過白子航因為他母親打她的事,那件事確實是白子航的錯,白子航自己也承認了,認錯了,當時他是腦子短路才會對甜甜出手。
“甜甜,要是他能說服他母親呢?”
許甜甜失望的不是白子航的母親,是對他失望。
“那等他說服再說吧。”
“嗯,不管怎樣,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今天上午他說的時候,我就說了,除非讓他帶著他母親親自登門給你道歉去,否則堅決不理他。”
夏純故作輕快的安慰,又體貼的替許甜甜倒水。
“純純,你呢,梁上君的母親還分分秒秒的想著拆散你們嗎?”
許甜甜覺得自己大不了不和白子航在一起,天底下那么多男人,她還不信找不到一個能過一輩子的。
可純純不一樣,她和梁上君愛得死去活來,連她這個局外人都深深感動著,為什么偏偏感動不了沈塵塵。
之前還覺得沈塵塵是個好婆婆,沒有門戶之見,對純純也好,加之她自己兒子的眼角膜還是夏純弟弟的,這樣的關系,她以為純純一輩子不會面臨婆媳問題。
真是世事難料。
不過短短幾個月,現在的沈塵塵卻對夏純如此冷漠。
“沒有了,前兩天還來了我家,給我送補品呢,其實這也不怪她,我理解,每個做媽媽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優秀完美,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來配。最近發生這么多事,我整天被謠言纏身,不僅讓君子遭人嘲笑,我婆婆在那些太太圈子里也抬不起頭來,她想要再找個完美的女孩來當兒媳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怎么聽著你說這話好像很得意啊,搶了人家的兒子,還偏偏把人迷得暈頭轉向,東西南北不分的?”
許甜甜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因此故意夸張的笑著。
夏純秀眉一挑:
“那是,不管她怎樣討厭我,她兒子的心在我這里,她所有的反對都毫無意義,只不過是發泄一下自己心里的情緒罷了,所以啊,我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受影響的,只要君子一心對我,就行了。”
難過的時候夏純真的會很邪惡的想,你越是反對,你兒子就會對我越好!
你越是反對,我越是要和你兒子過得幸福。
不管你如何反對,都拆不散我們!
“嗯,還是你厲害,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被你給牢牢拴住了,難怪人說婆媳是天敵,我要是沈塵塵,看著君子那么優秀的兒子被你搶走,估計也會心里不舒服,也會郁悶的。我還是找個無父無母的男人嫁好了。”
許甜甜嘆息著,把剝好的果仁扔進嘴里,細細咀嚼,濃郁的香味彌漫進空氣里,混著酸梅的味道,風一吹,再混進淡淡地花香,日子真是愜意。
“純純,你知道林煙的事嗎?”
“什么事?”
夏純現在很少看電視,遠離電腦,手機都很少碰。
這兩天都迷戀上織毛衣了,她心心念念地想著快點把毛衣織好,迫切的想看見自己親手織的毛衣穿在梁上君身上,會是怎樣的英俊帥氣。
“你沒看電視,梁上君也沒告訴你嗎?”
許甜甜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夏純拿起紙巾擦了手,又拿起毛線,準備繼續織她的毛衣:
“什么?”
那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哎呀,不是啦,林煙死了。”
許甜甜提高了音量,夏純垂下的小臉突然抬起,定定地看著許甜甜,疑惑地問:
“真的?林煙死了?怎么死的?”
“前天晚上,被人潑了濃**,聽說是**進了喉嚨,不知是手術的問題,還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死了。這一次真是老天開眼,早就該把她收了的。”
想到純純就是因為林煙才和梁上君鬧別扭,給了壞人可趁之機,最后還因此嫁給姓司的,許甜甜就恨不能把林煙千刀萬剮。
“真是報應啊。”
夏純感嘆,端起面前的杯子,沖許甜甜道:
“來干一杯,慶祝她得到了報應。”
“哈哈,就是,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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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是你讓人把司筱箐從精神病院接走的?”
梁上君接到他母親沈塵塵電話時,他和歐陽墨軒,白子航等人正在帝皇酒店慶祝。飯后還準備有許多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