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見她的模樣,眼里不自覺地閃過一道寵溺的光芒,自然的伸過手將她的腦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另一只手輕柔的捂住她的耳朵,兩個人此時挨得更近了。
烏撒吉愣住了,一瞬間,頭頂上的曖昧聲音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都是盧梭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好像要敲擊在她心上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沒注意頂上的聲音了,但是此刻她似乎覺得,耳朵更熱了,臉也更熱了。
有些不適應這種情況,烏撒吉閉了閉咬牙猛地將他推開了,盧梭沒想到她會有這個舉動,一下子滾了出去,烏撒吉瞪眼。
滾出去的盧梭心里一驚,看了看面前的大床,兩人太過投入,以至于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心里松了一口氣,準備速戰速決,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想著悄無聲息的站起身,閃到大床的邊緣,閃電般的出手,咔咔兩聲悶哼,大床停止了動靜。
烏撒吉也滾了出來,看了看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不過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看了看大床上,一上一下的男女,還好有被子遮著,不然肯定要長真眼。
她沒有浪費時間,走上前腳步一頓,想到了什么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盧梭挑眉,“怎么了?”
“額……那個,催眠需要平躺著。”
盧梭看了看床上的兩個人,瞬間了然,他是在這兩人中途打斷的,也就是說,被子下面的情況肯定還維持著那種姿勢,難怪阿吉這種表情。
無奈的搖搖頭,很明顯,這種事情需要他來完成了,沒一會兒,“好了,過來吧。”
國王此刻已經平躺在床上了,邊上躺著的自然是那個女人,兩個人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夫妻一樣同塌而眠。
烏撒吉走上前,將月噬珠放在了他的眼睛上方,然后對著國王的頸脖處狠狠的擰了一下,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接著猛地睜開雙眼。
盧梭見國王睜眼的瞬間,身體都緊繃了一下,畢竟,這個房間里面,相信只要傳出任何一點奇怪的動靜,外面的巡邏隊肯定都會蜂涌著沖進來。
不過,這位國王雖然睜開了雙眼,但是瞳孔卻一點焦距都沒有,而且視線一直盯著上方發著藍色微光的珠子。
烏撒吉嘴里跟念經一樣,念了一段他完全聽不懂的東西,然后她將月噬珠慢慢地移開了,國王的眼睛也跟著閉了起來。
她見成功了,嘴角勾起,故意將聲音放的十分的低,十分的輕,“你小女兒額頭上的紋飾是什么?”
國王雖然閉著雙眼,但是嘴角還是一開一合著回答烏撒吉的問題,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蔓珠華花。”
“很好,這個花代表著什么?”
“它是沙耶國的象征,是沙耶國的國花……”
“你們國家和沙耶國有什么關系?”
國王這會兒嘴巴閉上了,竟然沉默了沒有回答,烏撒吉皺皺眉,這種情況一般會有兩種,第一種要么就是國王也不清楚自己
的國家和沙耶國存在的關系。
還有一種就是,這個問題再他潛意識里是十分重要的,是不能說出來的,想了想將月噬珠拿了出來,再一次問了一遍。
在這個東西的映射下,國王還是一樣的表情,十分平靜,烏撒吉摸了摸下巴,這樣看來應該是不知道了。
因為,如果知道而不回答的話,在月噬珠強制性的引導下,就算在催眠過程中,也會有一些拉扯的痕跡。
很明顯,這個國王并沒有顯露出這樣的一面,十分平和,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你們國家有沒有一朵金色的蔓珠華花,用特殊盒子封存起來的。”
國王慢慢地點點頭:“有。”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一喜,“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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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庫里面的密室。”
烏撒吉將手放在了國王的額頭上,“好了,你的回答我十分滿意,做的很不錯,接下來,你會覺得很累,不要抗拒,睡吧,所說的話全部忘記,你會做一個十分美好的夢境,睡吧。”
國王的呼吸漸漸地沉穩了起來,腦袋還微微一偏,她看了看頓時將月噬珠收了起來,打了個響指,“搞定,接下來就是去國庫了。”
盧梭看了她一眼,“你剛才形容那朵花的時候為什么要那么復雜的描述,既然是鑰匙,直接問開啟沙耶國的鑰匙不久行了么。”
烏撒吉瞟了他一眼,翻翻白眼,“笨,我這種程度的催眠手法,如果碰見承受者不愿意或者抗拒的問題時,答案不一定能拿到手,但是你不用那些敏感詞,換一種發放說出來,承受者的潛意識要容易接受的多。”
盧梭恍悟的點點頭,聽上去是挺有一番道理的。
兩個人出去后自然是朝著所謂的密室前行,因為有結構圖,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開鎖,進門,鎖門,一系列的過程十分順利。
不愧是國庫,里面一目了然基本上都是金黃色閃瞎眼的模式,成箱的金塊金條,還有珍珠鉆石之類的,數不勝數。
饒是盧梭看了都挑挑眉,他大致的看了看,然后繞著走了差不多一圈,時不時的拿手碰一下,拿一下,踢一下的。
烏撒吉無語,“你在干嘛呢?”
“找密室啊,電影里不都是這么演的么,這種地方的密室肯定存在機關,總要試試吧。”
她聽后翻了個大白眼,走過去嫌棄的揮揮手,“電影看多了吧你,關鍵時候還是要靠本小姐。”
她說完后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來一個一個圓形類似羅盤的東西,然后將上面的指針不規則的旋轉了好幾下。
松開手后羅盤開始朝著右邊的方向轉動了半圈,指向了四面墻其中一個角落的地方,“ok,找到了。”
盧梭對她這個東西十分感興趣,“你這個是什么?還能探寶不成。”
“當然不是了,所謂密室,就相當于開辟了一道空心墻一樣,這玩意可以探測出來。”
兩人走向了圓盤指向的角落,烏撒吉看了看,然后在邊上各處輕輕地敲
了兩下,但是都沒有反應。
她仔細看了看,突然瞟見了這塊石壁上有一道紅色的線,用手抹了一下,紅色線更多了,她干脆將這一大塊全都抹開了。
原來是特質的粉狀物給遮蓋住了,里面顯現出來的是一個圖畫,十分簡單,就是一個光著頭的男子,一臉憤怒的模樣,手上拿著長箭,箭頭指向的方向是……
順著看過去,她看了看盧梭,“快,把這個箱子挪開。”
將箱子挪開后,地面上什么都沒有,不過有一個六邊菱形的方塊,她試探著將雙腳踩了上去,立刻響起了咔嚓一聲。
兩人頓時看向了那片墻,果然,原本還嚴絲合縫的墻面突然出現了縫隙,然后朝著里面的方向慢慢地打開了一個六十五度的角。
烏撒吉止不住的高興,“哈哈哈,我簡直就是天才。”
盧梭難得沒有反駁她的自戀,兩人小心翼翼的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這個密室里面的情景和外面的別有洞天,完全就是兩個景象。
密室不大,四周空空蕩蕩的,唯獨周遭的墻壁還有頂上,全部都用顏料刻畫著一幅幅的圖畫和文字,自然都是看不懂的,但是很漂亮。
烏撒吉看了看,然后肯定的點點頭,“這些圖畫的內容全都是沙耶國人民的景象,他們身上的服飾特征我不會記錯的。”
盧梭點點頭,“看來這個埃及皇室跟那個沙耶國還真的有關聯。”
他說著就看到了前面正中央的高臺上擺放著的一個黑色架子,“阿吉,你看那個,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烏撒吉點點頭,兩人小心的上了臺階,這個黑色的架子上面,放著一個同樣黑色的盒子,盒子正面只有一個花朵的圖案,剛好就是蔓珠華花。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喜色,沒想到拿到手這么順利,盧梭剛準備打開盒子就被烏撒吉制止住了。
“等等,這個盒子可不能打開,不然里面的東西會瞬間凋零枯萎,那就沒有用了,只能找到沙耶國的時候,才能打開。”
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是這種東西他還是挺相信烏撒吉的,畢竟,這種方面的常識,這女人可是行家。
“行,既然東西拿到手了,趕緊撤吧。”
烏撒吉眼珠子一轉,直接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布袋,將手里的盒子往他懷里一賽。
“你先回去交差吧,我隨后就到。”
看她手上的東西盧梭就知道這女人想要干什么,瞪了她一眼,一把拉住她的手,“別胡鬧,現在最主要的是手上的東西,這些東西下次有機會在來都行。”
烏撒吉不樂意了,“什么胡鬧了,我知道這東西重要,所以讓你先回去交差啊,你不用管我,喂喂放手啊。”
這女人走到哪兒都能惹出麻煩,對于她的保證他一點都不相信,皺皺眉,直接將手里的盒子往包里一裝。
然后雙手將這女人一轉,膝蓋一彎,直接將人扛在了背上,強硬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