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問題又來了,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牌面的呢,難不成跟她一樣,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想了想,便否定的搖搖頭,一定不是這樣,寧冉仔細觀察著他,最終停留在瘦高男子的眼鏡上面。
眼眸深處一道厲光閃過,沒錯,眼鏡,她可是記得這個金邊眼鏡在男子出來的時候并不是戴在眼睛上的。
這就表示瘦高男子平時是不需要戴眼鏡的人,那為什么在賭局開始之前戴上了呢,而且還出現了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這個眼鏡有問題。
想通前因后果之后,寧冉前腳剛甩出去兩百萬,后腳不等對方翻牌,就直接將自己的牌向下一扣,滿臉不爽的神情。
“哎呀,這一局算我輸,什么破牌,爛成那樣。”
她嘴里說著便轉身抱著仇寒川的脖子,臉背對著蛇佬他們,舉動十足十的撒嬌意味。
仇寒川被心心念著的女人主動撲滿懷,那心情可想而知了,雖然激動且興奮,但是理智還是在的。
寧冉現在還是失憶狀態,并不記得兩個人以前在一起的美好和真摯的感情,怎么會突然對他如此熱情,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所以大方吃豆腐的同時,他的嘴唇配合的湊近寧冉耳邊親吻了下,嘴唇微動,“有什么不對勁么?”
耳廓里面一陣熱氣刺的她一個激靈,寧冉咬咬唇,臉上再次冒熱氣了,不過還是沒忘記正事。
“對面那男的眼鏡有問題,肯定是高科技,可以看見我的牌,你想下辦法。”
她說完便抬起腦袋看著仇寒川,“親愛的,我輸錢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仇寒川邪肆的勾唇,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怎么會,只要你高興,想怎么輸都行,這不重要。”
寧冉嬌笑不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說完再次坐好,她一副有大款撐腰的模樣,揮揮手,“聽見沒,別太得意,不就是五百萬么,就當是送給你們當棺材本好了,加上之前的,你們可以打造好點的,死后躺著也舒服些。”
蛇佬和白莉莉剛準備發飆,卻被仇寒川突如其來的舉動弄蒙了,別說他們,寧冉都有些蒙。
因為他突然對著瘦高男子出手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光影一閃,快的都看不清是什么東西,就聽見咔咔咔的幾聲。
幾人再看過去,只見瘦高男子鼻梁上的眼鏡鏡框還是在的,但是兩邊的鏡片卻不翼而飛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堆玻璃渣子。
在不傷害鏡框的情況下,仇寒川能讓鏡片粉碎并且完好的分離出來,還絲毫沒傷害到瘦高男子的雙眼,這個難度可是相當高的。
這對出手人的力道控制還有身手技巧都相當嚴格,但是仇寒川做的就跟玩兒一樣,讓人大開眼界。
可是現在蛇佬和白莉莉顯然沒有欣賞的意思,他們本來鐵青的臉色一下子都綠了。
瘦高男子的表情剛才一直都是死板的不行的,這下子也變得六神無主起來,他頻頻的看著蛇佬兩人,仿
佛一下子沒了主心骨一樣。
寧冉和仇寒川觀察到了,嘴角均是一勾。
怔愣完了之后,蛇佬猛地站起身指著仇寒川,“仇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公然挑釁么?”
仇寒川揚眉,“蛇佬這話說到哪里去了,沒看見我的女伴剛才生氣了么?所以出手輕輕教訓了一下,沒看出來,蛇佬對于自家養的狗這么維護啊,嘖嘖嘖,跟護犢子似的。”
護犢子的由來是母狗對于自己孩子的一種維護,仇寒川擺明了是把蛇佬比作母狗,維護自家的小狗。
蛇佬簡直要氣炸了,不光是仇寒川說的話,最主要的是對方打碎的東西,那個眼鏡是國外出的新型高科技,可以將人視網膜印出來的形狀倒模成印象,然后自動分解得出數據,這要是用在賭博場所里面,絕對是無往不利的。
櫻花組織可是花了很大的價錢才弄到手的,就這么一副,仇寒川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毀了,他能不氣么?
寧冉適時的揮揮手,滿臉的不耐煩,“有完沒完,到底還賭不賭了,不就是個破眼鏡么,你手下一根眼睫毛都沒掉,這么斤斤計較跟個女人似的,真讓人看不起。”
蛇佬的臉色簡直跟吃了大糞一樣難看,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今天這兩個人已經挑戰了他無數次底線了,他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好看不可。
“賭,當然賭,繼續。”
瘦高男子訝異的看了眼他,眼鏡都沒了還怎么賭啊。
結果蛇佬一臉的兇神惡煞的猛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給我賭,輸了有你好看的。”
他想著,就算沒有了眼鏡又怎么樣,頂多就是比比運氣和手氣,最后誰輸誰贏還不見得呢。
另一頭的仇寒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等等,剛才是你們加碼,現在我也要加下碼才行。”
蛇佬瞇了瞇眼,“我們給的賭資就是那幾個寶石礦,你們可是什么都沒說過,現在有資格加碼么?”
仇寒川嗤笑一聲,“請貼上寫的清清楚楚,我赴宴,寶石礦歸我,所以在我踏進這里那一刻,寶石礦已經是我的了,現在要賭,當然不能重復使用了,蛇佬小學語文沒學好就算了,腦子也不好使么?”
蛇佬瞪著他,“你……哼,好,你說,要加什么?”
仇寒川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他薄唇輕啟,“很簡單,我要你們櫻花組織兩個據點的位置,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的買賣。”
他說的萬分輕巧,但是蛇佬和白莉莉臉色卻大變,接著不約而同猛地瞪著寧冉。
兩人都想到一樣了,他們的身份可是從來沒有向仇寒川公布過,這個家伙怎么會知道?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寧冉告知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有些計劃就要改變一下了,蛇佬看著寧冉的雙眸殺意凜然。
寧冉自己都驚愕的看著身后攬著她腰的男人,他怎么會知道對面的兩個人是櫻花組織的?自己沒跟他說過啊。
仇寒
川看著睜圓眼的某個女人,見她愣愣的表情實在是可愛的緊,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還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
寧冉被刺激到了,“喂,你給我說清楚,你怎么會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不是調查了的?”
這么想著,她的心里竟然十分不舒服,因為仇寒川做這些事情是瞞著她的。
這個人知道自己就是櫻花組織的,可是沒有直接問自己,而是選擇秘密探查,這讓她有種被不信任的感覺。
不信任?她想著卻又覺得別扭,自己失憶了,和他什么關系都不是,憑什么要這個男人相信她呢,何況他還知道自己是被派來殺他的,矛盾說不清的心里讓她十分的糾結。
仇寒川一眼就看出來她的想法了,他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小笨蛋,瞎想什么呢,準確的說,是你自己無意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寧冉驚訝的指了指自己,“我?”
仇寒川點點頭,“沒錯,雖然這兩人裝的和你不認識,裝的很像,但是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最開始不自覺流露的反應讓我確定這個的。”
好吧,她真是無語了,該說自己太大意好,還是這個男人洞察力太敏銳好呢,現在那兩個人一定認定了是她泄的秘吧。
對面的蛇佬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剛準備掏出大衣里面的槍一把崩了寧冉這個賤人的時候,身后的白莉莉快速的制止了他。
“你想干什么,別沖動,寧冉自然會有組織里的人收拾她,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任務,搞砸了老板是不會放過你的。”
蛇佬看了她一眼,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但是也打消了剛才的想法。
他腦子微微回轉,萬一仇寒川只是那么隨口一說呢,他其實并不確定他們兩個的身份,只是詐他們的呢。
蛇佬想著,哈哈大笑起來,“仇老板可真會開玩笑,櫻花組織這么有名氣,我們怎么高攀得上呢。”
仇寒川的表情甚是愉悅,“沒想到在歐洲橫行的櫻花組織,里面出來的狗還有不愿意認主人的一天,真是太好笑了。”
蛇佬終于編不下去了,臉色鐵青的瞪著他,瞇了瞇眼,在白莉莉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說了兩聲好。
“行,我答應你了,但是如果你輸了,留下一雙手來,怎么樣?”
仇寒川如果知道他們是櫻花組織的人,還敢如此的話,那只能說明前面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一半臉皮,就不介意多撕一些了。
仇寒川眼眸微閃,“好,開始吧。”
寧冉覺得自己腦袋發暈,怒瞪著身后的男人,代替他賭博的是她,這個家伙怎么不征求她的意見就這么定下了呢。
這場賭局一旦開始了,自己若是賭贏了,就真的是櫻花組織的叛徒,幫著外人對付組織了。
可是自己若是賭輸了,仇寒川的一雙手就沒了,雖然心里不認為他會真的砍自己手,但這個家伙的性格一會兒一個樣,誰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