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是一個思想保守的女人,決定和已經(jīng)結(jié)過婚的沈父在一起,已經(jīng)打破了自己的底線,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跟前妻有一個兒子。
“媽?你到底怎麼了?”宗夏想安慰沈母,但是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抱著她安慰她。
“媽現(xiàn)在的情況怎麼樣?”沈月蒼一進(jìn)病房,就看見沈母抱著宗夏在哭。
他的心裡瞬間有些不是滋味。
說到底還是沈父的錯,到最後纔會造成一個這樣的場面。
“不知道?!弊谙臒o奈的搖搖頭,“就是一直在哭,我問她哭什麼她也不說?!?
“你先讓她靜靜吧。”沈月蒼有些心疼的看著沈母,從小到大,也沒有見她哭的這麼厲害。
宗夏聽了沈月蒼的話,只能無奈爹地但點頭,她抱著沈母,忽然想到了什麼,狐疑的問道:“爸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口就出現(xiàn)了沈父自責(zé)的身影。
沈母一看見沈父,哭的似乎更加的厲害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猙獰:“你過來幹什麼!”
沈父輕輕的嘆口氣,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要去拍她的背,算作是安慰,卻被沈母避開。
沈父的眸子黯了黯,無奈的收回手:“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別跟自己慪氣,有什麼生氣盡管發(fā)泄在我的身上?!?
“當(dāng)年要是知道這樣,我就不會跟你結(jié)婚了。”沈母現(xiàn)在只能暗暗後悔。
宗夏越聽越是有些不明就裡,狐疑的看著說話的兩個人,然後看向沈月蒼,根本就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沈月蒼感覺到宗夏好奇的視線,看了她一眼,抿抿脣,並可沒有說話。
“當(dāng)年的事情……”
沈父想說些什麼,但是喉嚨一陣梗塞,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他清了清喉嚨,沒有再說。
“所以現(xiàn)在你打算怎麼辦?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的處理,處理不好我們兩個人之間也不用過了!”
沈父聽見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募地一變,沒有想到沈母竟然會這麼激動的說出這些話。
“別開玩笑?!边@回他終於沉著臉緩緩?fù)鲁鏊膫€字。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鄙蚰覆亮瞬裂蹨I,“有些事情我還是接受不了,你自己想象到底要怎麼處理,想好了告訴我答案,現(xiàn)在你出去!”
說話的語氣中也不知道是帶了多少衝動。
“我……我已經(jīng)決定要將諾凡接回來住了……”
沈父的話還沒有說完,迎頭就有一個枕頭扔了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動作迅速的避開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你就出去,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了!”
沈母神情激動,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宗夏只覺得莫名其妙,諾凡?
這件事跟諾凡有什麼關(guān)係?
沈月蒼見沈母的情緒這麼激動,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沈父沒有什麼表情的說道:“爸,你還是先出去吧,媽現(xiàn)在的情緒太激動了,不適合聊這些?!?
沈父見沈母正捂著胸口,用力的喘息,臉上有些蒼白,心裡一緊,點點頭,默不作聲的退出了病房。
宗夏見沈父出了病房,這才莫名其妙的看著沈月蒼,用眼神質(zhì)問他出了什麼事情。
沈月蒼搖搖頭,表示晚點再說。
沈母的情緒很不好,想到沈父要將諾凡接回來,她的心情就像是被一顆炸彈炸了一般。
她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不適,只是心裡實在是覺得難過,最後索性睡下了。
宗夏一直都陪在沈母的身邊,最後見沈母睡著了,這纔看了沈月蒼一眼,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出去。
沈月蒼看了一眼熟睡的沈母,點點頭,起身跟在她的身後,出了病房。
“怎麼了,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諾凡他怎麼了?”宗夏現(xiàn)在滿腦子的都是問題,剛纔聽爸媽的談話,兩個人之所以會鬧不愉快,似乎喝諾凡有關(guān)。
沈月蒼看著宗夏滿臉著急的摸樣,伸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諾凡他……他是爸的兒子?!?
“你說什麼?”宗夏狐疑的看著沈月蒼,滿臉的難以置信,她盯著沈月蒼的臉,認(rèn)真的說道,“你別跟我開玩笑?!?
沈月蒼無奈的勾勾脣:“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跟你開玩笑?”
宗夏一怔,半天才接受這驚人的消息,卻滿臉疑惑的皺起眉頭:“媽聲了兩個孩子,所以你和諾凡是兄弟?”
“不是媽生的?!睂忛啈K避重就輕,並沒有回答後面的問題,低眸看著宗夏,“諾凡是爸和他前妻的兒子。”
宗夏還是有些不解,狐疑的看著他,爸竟然離過婚。
沈月蒼似乎看出了宗夏心中的疑惑,輕輕嘆口氣,兀自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下。
宗夏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身邊坐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她的手上沒有什麼溫度,沈月蒼大手一番,將她的小手裹在掌心,這才緩緩的解釋沈父與諾詩之前的事情。
“不過我也不知道爸爲(wèi)什麼忽然相信諾凡就是他的兒子,之前他並不承認(rèn)的。”
說來倒也是奇怪,明明在這之前他還是那麼的篤定諾凡不可能會是他的孩子的,現(xiàn)在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
宗夏皺皺眉頭沒有說話。
難怪媽的情緒那麼的激動,如果是她,想必她也是會這麼激動的。
兩個人在走廊裡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有醫(yī)生來坐檢查。
沈月蒼和宗夏擔(dān)心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聽聽情況。
醫(yī)生按部就班的給沈母做完檢查,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語速緩慢的說道:“並沒有多大的問題,病人只是情緒稍稍激動了一些而已,平時多注意休息和情緒的控制就好了?!?
“謝謝醫(yī)生。”宗夏點點頭,扭頭看著沈母,她已經(jīng)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醒過來了。
“媽,你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宗夏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沈母搖搖頭,沒有說話。
沈月蒼站在一側(c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宗夏知道沈母的心裡不好受,只能沒話找話:“媽,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們等下就可以回家了?!?
沈母點點頭,輕輕的拍了拍宗夏的手。
沈父回到醫(yī)院的時候,沈母已經(jīng)穿戴好,和宗夏站在一起準(zhǔn)備回去了。
看見她穿戴完畢,沈父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皺:“你要去哪裡?”
沈母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宗夏有些尷尬,乾笑一聲解釋道:“媽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回去呢?!?
沈父這才點點頭,一行人出了醫(yī)院,準(zhǔn)備上車回去。
沈月蒼和沈父都開了車,宗夏希望兩個人的關(guān)係能夠有所緩和,想要讓沈母坐沈父的車,但是沈母一直不願意上他的車。
就這樣磨蹭了半響,宗夏實在是拗不過她,兩個人一同上了沈月蒼的車。
沈父見沈母性子這麼倔,心中到底是有些失落,看著沈月蒼的車慢慢的開遠(yuǎn),輕輕的嘆口氣,這才緩緩的踩下引擎。
回到家裡,沈母情緒不振,直接回了房間,宗夏見沈母的臉色太差,心裡放心不下,準(zhǔn)備上樓去陪陪她,卻被沈月蒼拉住了手。
“讓她一個人去靜一靜吧?!鄙蛟律n無奈的嘆口氣,沈母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需要空間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媽她……”宗夏還是有些擔(dān)心,緊緊的皺著眉頭擔(dān)心沈母。
“這種事情到底還是要她自己想開一點,不然的話,我們說的再多都是徒勞的?!鄙蛟律n輕輕的撫了撫宗夏的頭,沈父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看見兩個人站在門口,他微微一頓:“你媽在樓上?”
沈月蒼沒有說話,宗夏則是乖巧的點點頭。
沈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上,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說道:“明天……明天我就去將諾凡接回來?!?
其實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底,或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諾凡根本就不願意跟他回來。
“明天?”沈月蒼眉頭緊皺,不滿的看著沈父,“你就……不能再等等?媽她現(xiàn)在……”
“你媽遲早會想清楚的。”沈父輕輕的嘆口氣,跟沈母過了大半輩子,知道她心底善良,只是有些時候性子稍稍倔了一些罷了、
“可是……”沈月蒼臉色還是很難看。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鄙蚋缚戳怂谎?,索性直接上了樓,宗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諾凡和沈月蒼竟然是兄弟!
認(rèn)識諾犯這麼久,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
“別想他!”沈月蒼似乎看出眼前的女人在想其他的男人,心中不悅,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
宗夏捧著沈月蒼的臉,上下左右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個遍,不由得感嘆道:“月蒼啊,我這麼細(xì)看一下,發(fā)現(xiàn)你和諾凡眉宇之間似乎真的有些相像呢?!?
之前不說還不覺得,現(xiàn)在這麼一看,倒還真是有幾分相像。
沈月蒼聽見宗夏的話,臉色更抽了。
他伸出拇指,不輕不重的在她的薄脣上揉著:“以後不許在我的面前想他,更不許在我的面前說起他?!?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宗夏挺受用的,勾起脣點點頭,知道他心裡在乎自己,踮起腳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髮:“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還在擔(dān)心些什麼?”
沈月蒼動動脣,似乎想說什麼,猶豫了半響,卻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倘若諾凡是一個又醜又窮跟宗夏認(rèn)識不久的男人,別說是要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就算是他瘋狂的追求她,他都是一百個放心,可是偏偏諾凡樣樣不輸給他,這讓他的心裡沒有安全感。
宗夏不知道沈月蒼到底在想些什麼,看了看時間,見不早了,便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走。
“我們先去看看唯念和唯一,然後就去休息,你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現(xiàn)在再不睡的話,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她邊走邊說,一雙清澈的眼裡盛滿了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