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此生抓不到你了!很感謝你給我這個機(jī)會!”
諾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鷹眸里全都是陰狠的顏色。
簡越淡淡的揚唇:“這次,我給你這個機(jī)會。”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諾曼目光幽深,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然后他也離開。
щшш◆ ttκǎ n◆ ¢ ○ 就在他們都離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來到簡鈺的墓碑前面,將花束下面隱藏的錄音筆拿了出來。
那個人全身裹在黑色的大衣里面,頭上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很低,那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在墓碑上的照片上,幽幽的說道:“你終于死了!”
“簡鈺,你終于死了。”
這話帶著一股暢快,仿佛期盼他死掉很久了一般。
此刻,一場真正的角逐已經(jīng)開始。
而杭楊帶著季瑾回簡宅,卻不想半路被亞瑟攔下來了。
他的車開的很突兀,急急的沖在他們的前面,似乎是臨時起意一般。
要不是杭楊技術(shù)好,兩輛車就要撞上去了。
“該死,在搞什么鬼?”杭楊咒罵一聲。
季瑾剛剛從悲傷中驚醒,連忙撫摸上自己的肚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安撫肚子里的寶寶。
她看著亞瑟下車后,快步朝著自己走來,不由微微攏眉。
他敲打車門,喊道:“季姐姐,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你要和我說什么?”
“關(guān)于簡哥哥的,你想不想聽?”亞瑟蹙眉,深沉的說道。
杭楊一聽這話,面色微微一變,還不等季瑾開口,就直接拒絕道:“我要帶季小姐離開,亞瑟少爺有什么話下次再說吧。”
說罷,他就要腳踩油門離開。
亞瑟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肅,冷道:“季姐姐,這件事關(guān)乎到簡哥哥的性命,你也不關(guān)心嗎?”
關(guān)乎到簡越的性命……
季瑾的心狠狠一顫,連忙阻止杭楊的動作:“停車!”
她最終還是下了車,不顧杭楊的阻止,和亞瑟去了最近的咖啡店。
顧客一時間全被清理走了,里面只剩下他們兩個,門外有保鏢看守,看來接下來的話題很沉重。
亞瑟也不拐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道:“季姐姐不是一直想知道這場游戲當(dāng)中,我、威廉、簡哥哥到底是誰壞人誰是好人嗎?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威廉和簡哥哥都是壞人,而我是好人,你信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季瑾微微鎖眉,握著茶杯的手,徹底僵硬。
亞瑟面露難色,似乎接下來的話,連他都覺得殘忍。
他目光柔和的看向她的肚子,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親愛的小寶寶,等會你一定要撐住!”
“姐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家族,卡佩,季姐姐應(yīng)該不陌生,卡佩曾經(jīng)是法國皇室,最強大的一個貴族,只可惜在很早之前就沒有男嗣,但是女嗣卻一直傳承下去,只不過換了姓氏,我們依然保持著最高貴的血統(tǒng),捍衛(wèi)著國家的尊嚴(yán)和地位。所以我們是武官世家,我是家族繼承人,我的哥哥……可以算是我的手下,聽命與我,誠服與國家。”
“帆帆的母親是我們家族
的人,這樣你就不會疑惑儲帆帆父親為什么是我哥哥的人,我哥哥做事偏激,他決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并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jīng)無法阻止,只能從中幫忙。哥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安插蘇寒筠為我們所用,竊取情報,拿到D.E高層保險柜里的東西。”
“保險柜……那里面有什么東西?”
她面色變得蒼白,知道接下來的消息更為可怕。
甚至……會顛覆她的想想。
其實……有時候那些所謂的真相,是最傷人的利器!
“是D.E歷年來犯下的錯。和黑道勾結(jié)洗黑錢的證據(jù),從簡越父親那一輩就開始存在了。”
季瑾對“洗黑錢”這三個字并不陌生,這可是犯罪啊!
亞瑟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的面色,已經(jīng)蒼白的仿佛是一張白紙。
他知道很殘忍,但是能救簡哥哥的只有她了,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其實D.E從老太爺那一輩已經(jīng)徹底洗白,這個大的集團(tuán)能夠屹立不倒,黑白兩道肯定有些關(guān)系,而D.E當(dāng)年就是和威廉家族勾結(jié),后來老太爺當(dāng)斷則斷,集團(tuán)回歸正軌,而且力量太強大,政府也無法抗衡。老太爺成立訓(xùn)練基地,制定這么嚴(yán)格的家法,就是怕后人再走彎路。而且這些年D.E為國家財政做出不少的貢獻(xiàn)!”
“既然如此,你們?yōu)槭裁催€要傷害他?難道就不能揭過嗎?”她顫抖的問道。
亞瑟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簡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黑幫綁定在一起了,簡哥哥年幼的時候是送到了部隊歷練,那個時候我哥哥都十分佩服他,想要和他一較高下,但是還沒來得及,他就離開了,去了哪里沒人知道。后來哥哥單獨接手任務(wù),是剿滅一個走私團(tuán)伙,第一次落敗而歸。你知道那個團(tuán)伙的領(lǐng)袖是誰嗎?”
他反問,問的季瑾心臟顫抖,她囁嚅著唇瓣,然后說道……
“是……簡越,對嗎?”
這五個字,仿佛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明明坐在椅子上,但是她的身子還是經(jīng)受不住的一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她的丈夫……
是個工作狂,是個大木頭,是個自戀的家伙……
他的好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讓她忘記簡越是個生意人,有手段有能力,能夠一手遮天的人。
她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安分守己,在法律的庇護(hù)下過日子,可是簡越……卻凌駕于法律之上,這種人是多么的可怕?
消息實在是太富有沖擊力,她險些支撐不住。
但是,亞瑟的話還在繼續(xù)。
“沒錯,就是簡哥哥。那幾年,他一度成為我哥哥的敵人,成為我家族最難纏的敵人。后來才知道他是組織里地位僅次于威廉之下的人,威廉在明,而他在暗,配合的很完美。”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已經(jīng)是D.E的繼承人了,為什么還要和黑道在一起,那明明就是萬劫不復(fù)的地方!”
季瑾滿腦子疑惑,想要平靜下來,但是話一出口,支離破碎。
“也許是因為那段時間,他的父親去世了吧。當(dāng)時大權(quán)不穩(wěn),副董沒有讓他回來,簡哥哥就在組織里,一待就是
很多年。但是后來簡哥哥脫離了組織,D.E和威廉也沒有任何生意的往來,所以我們只是暗地觀察,但是沒想到今年,他們突然有生意往來,而且賬目非常的大,要是在這么下去,我一定會……親自動手,解決了簡哥哥,不管用什么方法!”
這才是他來找她的原因,他一直對簡越心存敬仰,也當(dāng)做哥哥,而且……還有儲帆帆的原因。
如果他真的走到那一步,親手懲治簡越,那么儲帆帆一定會怨恨自己的。
他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想傷害帆帆。
所以,才出此下策,也不管自己會面臨什么樣的麻煩!
“為什么他們會有生意的往來……”
“當(dāng)時儲帆帆的父親在燕城密謀一切,簡哥哥和威廉聯(lián)手了,也許……這是一個契機(jī)吧。”
他說的很委婉,但是季瑾還是聽明白了。
這其中多多少少有她的成分在。
為了保護(hù)她,為了揪出幕后黑手,他鋌而走險,才選擇了和威廉聯(lián)手。
所以……是她錯了是不是。
“你的話我明白了,我會量力而行。”她站起了身子,肚子微沉,她不得已用手托著。
那單薄的身子,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一般,但是她的眼睛……
卻格外的明亮,仿佛沒有任何東西比得過。
知道了真相,她并沒有慌亂,也沒有瘋鬧,理智的說自己明白了,知道該怎么做了。
亞瑟真誠的站起身來,向她感激的鞠了一躬:“這些天,亞瑟抱歉了。”
“再見。”
她悠悠的說完這句話,然后轉(zhuǎn)身離去,亞瑟叫住了她。
“我送給姐姐的鐲子,可以隨意出入我家。我們也會保護(hù)你,威廉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不用,我的男人會保護(hù)我的,我相信他。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諾曼長官嗎?我想要和他單獨聊一聊。”
她轉(zhuǎn)眸問道。
“好,他會找上你的。”
“越快越好。”
她心里已經(jīng)拿定主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
簡越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冬天的夜晚來的格外早些,而別墅里早早的亮了燈。
推門進(jìn)去,沙發(fā)上的人兒聽到了響聲,從半睡中醒來,立刻歡快的走了過去,然后倚在玄關(guān),看這個男人脫外套,扯領(lǐng)帶,換拖鞋。
每一個動作都好看迷人,讓她舍不得移開目光。
“你回來啦!”
她笑,聲音甜甜的,仿佛白天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而他早已接到了亞瑟的電話,知道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他以為回來的時候會看到一張布滿淚痕的小臉,但沒想到是笑顏如花,他的心也是暖的。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她還是他的女人,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是她深愛的那個簡越啊!
“等我?”他揚聲問道。
“我餓了……”她期期艾艾的說道,可憐兮兮的。
男人聞言挑眉一笑,上前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然后熟練地走入廚房,放下后,挽起袖子就要操刀:“想吃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