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哪兒敢呀。”
“都不把媽放在眼里了,果然就是嫁出去的女兒像潑出去的水啊……”鄭如蘭感慨道,她見杜澤銘將門緊閉上,眼神一邊,眸底一抹得瑟一閃而過。
“詩雅,你得把澤銘抓緊了,媽現在是能做的都做了,要是你們之間再發生點什么事我可就不管了,我整天就為你們這些人心煩呢。”
鄭詩雅聽到這話,急忙起身擁住了母親,臉輕輕地蹭著她的肩膀,嬌氣地說道,“反正裴心悠那個賤人也不敢對澤銘怎么樣,就算她心有余悸,也不敢為所欲為吧,可別忘了有沈云笙在。”
若是裴心悠敢做點什么貓膩,她第一時間就去跟沈云笙打報告,說不定她還能順利地跟沈云笙站在同一戰線上,又能盯著沈云笙,多好。
“就你聰明,你剛剛也看到那個醫生了吧。”
鄭如蘭是忍著不說,她也是看這個男人很不順眼,但凡跟裴心悠有關系的人,她一概是冷眼相對。
“說不定裴心悠就在醫院里……”
鄭詩雅驀地瞪大了眼睛,裴心悠也在醫院?
說來也是,那個男人的氣質與眾不同,絕非是普通老百姓了,更何況上次見到他也是乘坐特殊通道,他不是跟沈云笙認識就是裴心悠的朋友了。
這樣一來,還真的是扯。
“她要是在醫院里的話,肯定會打聽到你的消息,到時候,是她親自來找你,還是你自己去找她呢?詩雅,你先別急,媽會在這里,她要是敢做點什么,我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她可不是在開玩笑的!鄭如蘭冷笑了一聲,輕輕拍打著鄭詩雅的后背,雖然現在不能讓詩雅有過多的刺激,但這件事她是必說的!
肯定是不能讓裴心悠得逞,那個賤女人就會趨炎附勢,萬一哪天被沈云笙趕走了就好看了!
“不過,沈云笙也不會坐之不管的,他都能撿了別人的破鞋,哪里會容忍這只破鞋這么囂張?要我說,我們啊,就等著看裴心悠被狠狠踢開,只負責在旁邊笑笑就好。”
“媽,你真討厭……”被母親逗樂了的鄭詩雅,不屑地瞥著門外邊。
反正現在杜澤銘也是全心全意對她了的,她現在才沒有功夫去理會那個賤人呢。
“別氣在心頭上啊,我們吃飯,媽今天做了新花樣呢!”
裴心悠微微皺著眉頭,她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不去上廁所了……
沈云笙站在窗邊,一副杞人憂天的模樣,但凡這個時候,就更是不能去打擾他,自己溜走?
不,以這個龜速,很快就會被沈云笙發現的。
他為什么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呢,難道說,他是想默默地放在心里等著哪天報復自己?
唉。
裴心悠冷哼了一聲,“我想去洗手間,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也不遠……”
沈云笙就一直呆在這里看風景得了,她還巴不得。
“我帶你去。”
“別啊,萬一歐珩過來了看不見人怎么辦,醫生一般都挺忙的,我們要尊重歐珩,你就在這里吧,我去去就來。”
沈云笙
微瞇了瞇眸子,似鋒利的刀片直向裴心悠射去,令她有些顫栗,他薄唇輕啟,“你好像在刻意躲我?”
歐珩那小子讓自己等了這么久,他還能在病房里再孤獨地等上一會兒?
“沒有!我真的急了!讓我去吧……”裴心悠帶著哀求的語氣,令沈云笙有些心軟了。
他本來還想認真地懲罰這個傻女人,那就等她回來吧!
裴心悠見沈云笙緊緊抓著自己的肩膀上的手放開了,眼神一亮,趕緊跑出去了,只是礙于腳部的傷勢,她的速度有些慢。
她跑到洗手間后,不容怠慢地解決完,出了門,望向岔口,要是太晚回去沈云笙一定會生氣的。
她還是找一條近路趕緊的回去吧。
裴心悠果斷走向了反方向,剛剛她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才被自己的智商給嚇到了,明明這條路比較近。
“你先處理,我待會就回公司。”杜澤銘緊蹙眉頭,他正因為公司的煩瑣事而有些納悶,剛抬頭,就見一抹俏麗的身影。
精致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充滿靈氣,只是她像是刻意要躲開似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了。
她的腳……
“好久不見了……”
“你好。”裴心悠淡然地說道,杜澤銘身后的病房的牌上果然寫著“鄭詩雅”三個大字,她冷笑了一聲。
又是遇到杜澤銘,被鄭詩雅知道,她定會再一次遭到諷刺了吧。
杜澤銘眼見裴心悠就要離開,看向她的腳時眼神充滿擔憂,“你沒事吧……你是詩雅的家人,我擔心你應該的。”
他不得不將他們之間的關系撇清楚。
“沒事,那你的妻子有事么?”
杜澤銘微微一怔,妻子……就是在侮辱他,他是逼不得已才與鄭詩雅結婚,看透她一切的心機,但心悠是不會明白的。
因為他至始都沒有跟她坦白,他能說什么,說對不起,是他的錯?呵,他已經結婚了,裴心悠是不會看進眼里的。
他的眼神復雜,眸子緊緊盯著裴心悠,握緊了雙拳,“她沒事。”
“哦,那我先走了。”
“等等……”杜澤銘下意識地就攥緊了裴心悠的手。
沒有料到杜澤銘的動作,裴心悠身子有些傾倒,因為腳部的沉重,她不得不朝杜澤銘那邊靠才不至于會摔倒。
她埋怨地看著杜澤銘,正想說什么。
身后的病房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賤人!你又想勾引我老公!”鄭詩雅氣沖沖的氣勢與她身上的病服有些不妥,她惡狠狠地瞪著裴心悠。
若不是母親提醒她出看一下杜澤銘,她怎么會看到裴心悠想勾引杜澤銘這一幕呢。
“哼,老公,你別理她……”
“鄭詩雅,我從來就沒有勾引過你老公,反而是你,自己動了什么手腳心里清楚嗎?還是需要我提醒你!”
裴心悠咄咄逼人的氣勢令鄭詩雅有些慌了。
她是知道了什么事?不會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她沒有錯!
鄭詩雅已
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裴心悠一說出什么事情來,她第一時間就去反駁!
“哼,你不止一次兩次,就連去裴氏公司也是,我算是錯看你了,我哪里對不起你,你才要這么報復我?還是說,你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錯,我不怕你,就憑我是正牌,而你不過就是一個第三者,還想裝無辜呢!”
果然上次在裴氏看到裴心悠也是,這個賤人,不惜一切代價去接近杜澤銘,肯定就是心里不服氣他與自己結婚了,這有什么辦法,杜澤銘愛的是她!
“我看是你自己誤會了什么吧,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杜澤銘有什么,是你自己睜眼說瞎話,眼見為實?呵,那你可千萬不要在大街上看到哪個女的跟杜澤銘擦肩而過就上前去罵人家!不要把沒教養當作是有氣場。”
裴心悠淡然地說著,嘴角勾起的笑卻是那么刺眼。
鄭詩雅氣得胸脯直顫抖,裴心悠的嘴太厲害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做點什么。
畢竟人家是靠一身功夫和嘴上位的,她怎么可能比得起呢。
“是嗎,你跟沈云笙的關系也是我跟媽媽幫你的,要不是你以前苦苦哀求我,我現在是沒有想到原來裴心悠你是那么的會演戲!”
礙于杜澤銘就在身邊,她沒有辦法直接去跟裴心悠較量,只不過,她要讓杜澤銘誤會這個女人也是可以的。
為了杜澤銘不會被裴心悠騙著,她不得不這么做了。
“果然顛倒是非就是你的真本事。”
裴心悠嘴邊的笑陰森森的,令杜澤銘有些意外,他是第一次見到裴心悠露出這種笑容。
以前的她,笑得是那么的天真,什么事都不顧的小姑娘,在學校操場上拼命跑步的姑娘,她會為了一點點冰淇淋掉在地上而煩惱,會因為考試成績不理想而沮喪,會因為學習上的壓力而想哭泣。
而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曾經是那么的快樂,與裴心悠過著一點點小日子,是那么的幸福,沒有任何煩惱,只要擁有對方便是世界。
他很后悔,沒有對裴心悠好一點,時間能回到過去的話,他定不會令這個姑娘這么傷心。
“夠了!”
“老公,你是不是被裴心悠給騙了!她說的話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賤人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了,她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裴心悠,不管你們以前關系是怎么樣的,你都要答應我,不會對裴心悠有任何想法好嗎。”
鄭詩雅有些急了,她最怕的不過就是杜澤銘了。
“詩雅,你別太激動,你忘記醫生的話了嗎?好好照顧自己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
“嗯!老公你最好了,我聽你的話!”鄭詩雅摟住了杜澤銘的手臂,看向裴心悠的眼神充滿不屑。
裴心悠現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吧?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跟別人幸福地在一起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啊。
杜澤銘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確實,我不是你們以前認識的那個裴心悠了,至少我現在不會再受你們的任何欺負,不要以為我很懦弱,你們看到的只是表象罷了。”
鄭詩雅驀地臉色僵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