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笙?”“嗯?”
裴心悠輕聲說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變了?變化很大,有時候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沈雲(yún)笙微微挑了挑眉頭,變化?他倒是沒有發(fā)覺到,他又有些得意,裴心悠這是在關(guān)心他啊……
“哪裡變了?是好還是壞?”
裴心悠猶豫了一陣,隨後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以前不喜歡溼溼的草地,而你現(xiàn)在竟然毫無顧忌地躺在這裡,以前你不喜歡畫畫,你現(xiàn)在很喜歡看子衿靜靜地畫畫,以前……”
“那就是變好了。”
沈雲(yún)笙輕笑了一聲,他伸手捏了捏裴心悠的臉頰,他這麼做都是爲了誰?爲了心愛的人啊……
裴心悠微微愣了愣,被沈雲(yún)笙拉著起來,她才反應過來,“回家了。歐珩那小子不知道會不會睡過去。”
歐珩重新洗牌,他終於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方法可以讓自己不睡過去,自然就是多動腦子,怎麼動腦子,那就得跟子衿合作了,教她打牌。
“這是一項技術(shù)活,如果你技術(shù)好的話,肯定能交到很多朋友的,而且他們也更願意跟你玩,現(xiàn)在知道打牌多重要了吧。”“爲什麼他們會喜歡跟我在一起?難道是爲了打牌嗎?”
歐珩清咳了一聲,“雖然說有時候打牌要三個人以上,不過,你以後確實要瞪大眼睛了,如果有人接近你是爲了湊人數(shù)的話,讓他早點滾蛋,因爲那種人最……反正就是輸了也不承認,我見多了。”
“難道你不會讓他不得不承認嗎?到底還是你的技術(shù)不好對吧,我懂了。”子衿邊說邊點頭,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牌,沒有注意到歐珩此時的表情。
既然打牌能交到朋友,那她也要學會了然後教別人。
“這是關(guān)於個人的素質(zhì)教養(yǎng)問題,不關(guān)我的技術(shù)關(guān)係,而且,像我們這種長得好看的,更……”
“如何?”
沈雲(yún)笙一到客廳就看到兩人在摸牌,他頓時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這小子……
“你回來了啊……我在教子衿打牌,要知道,我以前可是第一牌王,你不得不承認。”歐珩笑了笑,他伸手撓了撓頭,隨後轉(zhuǎn)過身子朝子衿使眼色。
“歐叔叔,你的眼睛怎麼了嗎?怎麼總是眨不停呢?”“……”
歐珩知道子衿是故意的,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清咳了一聲,“可能是沒有充足的睡眠吧。”
裴心悠走上前看著子衿手中的牌,她輕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寶貝,現(xiàn)在該去睡覺了哦,撲克牌也是要睡覺的呢。”“那好吧。”子衿點點頭,她拉住了裴心悠的手,跟著她上樓,不忘回頭朝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揚揚手。
“要是你想罵我就趕緊的,要是晚了,可能會影響到我今晚的睡眠。”歐珩嘆了一口氣,他邊整理著撲克牌邊說。
“你最近有沒有跟家族聯(lián)繫?”
既然他們沈家是發(fā)生了什麼事的話,那歐家必定知道一些什麼,歐珩這個人有事沒事就跟家裡人聯(lián)繫,就算是隻知道一點,也沒關(guān)係,至少是個好的開頭不是?
聽到這話,歐珩的表情明顯嚴肅了,他微微皺
著眉頭,“沈家的動靜大,似乎是對老頭子不滿,你不在老宅裡,他們可能鬧得更厲害,UJ就是針對你來的吧。”
他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有誰會無緣無故地惹怒稱霸商業(yè)界的沈雲(yún)笙,恐怕也只有那幾個鬧事的小鬼了。
“不管他怎麼反抗,對我來說都沒有用,現(xiàn)在他是要利用傀儡來對付我,”沈雲(yún)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倒是不在乎,可惜的是,那些傀儡都被矇在鼓裡,我不忍直視。”
“雲(yún)笙,你……”“我會盡到可能,不去傷害他們,除非一個個衝著我來,我沒有辦法再忍耐的時候。”
歐珩點點頭,周浩就是其中一個,被UJ利用,誰不知道沈家的那幾個小鬼狡猾奸詐,先不說是誰,反正不會是好人。
如果說沈雲(yún)笙一開始就有察覺到的話,那他可就高調(diào)了許多。
“我怕他們會衝著心悠來,你這段時間要是沒事的話,就多來陪陪子衿。不過,我會很快解決好的,現(xiàn)在只是在守株待兔。”
歐珩點點頭,他看著沈雲(yún)笙微微勾起的嘴角,自然明白了一二,惹到他,不是好事。就算背後有人撐腰也沒用,因爲沈雲(yún)笙也鬥得過。
翌日。
李嬋做好了早餐,她開始佈置餐桌,一見周浩穿戴整齊,她笑了笑。
“周浩?吃點早餐吧,你今天肯定會很忙……”
畢竟昨天才上了新聞,記者們肯定都圍在周氏附近,那也是周浩上班的必經(jīng)之路。
“我沒想到UJ會這麼大方,或者說他一開始就不是想要我的公司,不過這樣也好,少了那老頭子的嘮叨,可能最近他也忙,都沒打電話問我。”
李嬋點點頭,“不過,你不覺得UJ的動靜很奇怪嗎?他會不會是沈雲(yún)笙的仇人,不然不會這麼高調(diào)跟你說,一起對付沈雲(yún)笙。”
“沒辦法,我暫時也不能去調(diào)查他,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被他誤以爲我是要叛變怎麼辦?你放心,這點事我還是有斗量的。幾斤幾兩,算得清清楚楚。呵,沈雲(yún)笙,那小子就等著跪下吧!”
周浩冷笑了一聲,他喝了幾口粥,又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像是在思考什麼事一樣。
李嬋頓了頓,她不安地看著周浩。
不管怎麼說,她還有有點擔心周浩,裴氏還沒有被牽扯進這件事,說明杜澤銘早就預料到,他早有防備,或者說,UJ知道裴家和沈家有關(guān)係,或許她可以再去調(diào)查那個女人,讓她成爲UJ的目的。
這樣周浩既能簡簡單單拿到公司,也會被UJ拋棄,因爲他有了新的傀儡。
她不知道周浩是否想明白了,雖然表面上說是UJ的同盟,但周浩的能力……就只能當個擋箭的而已。
“我跟你說吧,這件事你誰也別說。而且這段時間你少惹點事,出了什麼事我也不一定會幫你我告訴你,自己解決。”
“我知道,我不會的,不過……周浩,你真要去面對記者?我是在想,既然你都拿回公司了,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下襬脫掉UJ,就像上次……”
周浩緊緊皺著眉頭,他似乎對李嬋的話很不滿意,“你這女
人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周浩是沒用了點,但養(yǎng)一個女人還是養(yǎng)得氣的,而且,我已經(jīng)給沈雲(yún)笙一個下馬威了,現(xiàn)在就等著UJ的口令,你就老實點,一個婦人家想什麼呢!”
他喝了口水就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李嬋趕緊跟上前,她拉住了周浩,順勢將手伸到他的領(lǐng)帶上,整了整,“周浩,對不起……我就是太擔心你了,畢竟你才一個人,那麼多記者,要是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脑挘透艺f。”
“嗯。”
周浩不耐煩地走出門,“真是莫名其妙,是看不起我不成!我周浩到底有多少是別人看不起的。”他邊抱怨著,邊走向自己的車。因爲前幾天公司暫時讓給了UJ,所以他現(xiàn)在得重新回公司,才能招呼助理來幫他開車。
一想到自己得開車,他就不滿了,狠狠砸了方向盤。
李嬋在門口都能聽到周浩的怒氣,她只能忍,忍,再忍。
等他一離開,李嬋匆匆忙忙上了樓,前幾天她發(fā)現(xiàn)了垃圾桶裡的碎紙,是周浩之前擬定的合同,但沈雲(yún)笙根本就沒有看。
她趕緊將放在櫃子最裡面的布包拿出來,隨後小心翼翼地打開,她只能暫時拼出一部分,實在是太碎了,這份文件對她來說十分重要,因爲她能暫時瞭解到周浩需要什麼。
可能在這時候能做點什麼,比如提高周氏的業(yè)績,沈氏這種大集團就不能偷窺了,還是想想著合攏小家才行。
她很久就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給鄭詩雅,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回信。
她的雙手直抖,如果說鄭詩雅以前看過這份文件的話……
“叮,你有新的短信消息啦……”
“媽,幫我看一下是什麼,是推銷的就別說了哦。”
鄭詩雅還在廚房切水果,她看了看放在餐桌上的手機。
“知道。”鄭如蘭放下手中的湯勺,她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隨後打開了信息,“這是……”
鄭詩雅將切好的水果放在餐桌上,拿起手機一看,這是周氏和沈氏的合同,李嬋這又是搞哪一齣……
“周氏不是被UJ控制,要一起對付沈氏?怎麼突然這會……還是說,他們在秘密行動,沈雲(yún)笙偷偷收買了周氏。”
鄭詩雅看了看照片,確實寫著他們的合作沒錯。
“沈雲(yún)笙的大名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
李嬋最後說的話令鄭詩雅頓時惱火了,她氣得將手機扔在餐桌上。
“這麼說,他們會不會看中了裴氏?”“那可不行!”
特別是在裴政軍的年紀漸漸不小了,越是發(fā)生這種動亂,她們的心也跟著顫抖,就好像看到自己分到的財產(chǎn)少了一大半一樣。
“爸是不是已經(jīng)立了遺囑了?我看,我還是把這件事告訴澤銘吧,讓他心中有個底。”鄭詩雅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人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
“可能還沒有立好,我覺得他是對那小賤人有點感情,所以等她回來求情呢……這件事先別說!我看是那李嬋玩的陰招,沈雲(yún)笙會隨便籤這種合同?”鄭如蘭伸手拍了拍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