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真沒想到,多年沒見,她給我的驚喜竟然是這樣的驚喜!不過,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神卻很不一樣……”
“不像是驚訝,也不像是害怕。”李嬋若有所思地說著。
鄭詩雅扯了扯嘴角,她真不知道李嬋是真傻還是假傻,曾經對自己惡語相告的人怎么可能會對對方表示友好呢?劉萌萌都知道這一點,不然怎么會一直保持警惕。
不過,聽說最近劉萌萌一直在與公司作斗爭,好像合同的契約要到了,她該不會是瞄準了杜澤銘的公司了吧?
不行!得想法子把她弄到別的公司去。
“我有一個法子,你想聽聽?”
李嬋點了點頭,湊上前去聽著鄭詩雅的計劃,邊聽邊拍手叫樂。
別墅內。
沈云笙端著盤子,看了看上邊的食物,站在原地愣住。
他已經習慣了照顧裴心悠的生活,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做飯喂她吃……
裴心悠坐在床邊,看著眼前的沈云笙詭異地端著盤子,噗嗤一笑。
“你傻啊!我都好了你還做飯,我已經吃過了。”話一出口,意識到不妙,就算吃過了也應該裝作沒吃不是嗎?不然讓他一個一米九的漢子的頭往哪擱啊……
“你是不是還沒吃啊?”裴心悠弱弱地說了一句,觀察著他愈來愈黑的俊臉,“要不,我喂你?”
裴心悠就是開玩笑而已,本想著他會拒絕,沒想到他離奇地點了點頭,自己走到床邊,搖了搖滾燙的粥,“一起吃吧。”
“不不不……”裴心悠極力抗拒著,她可不想那么肉麻!
最后,一碗熱粥還是被兩人分著吃完了,裴心悠放下電腦,嘆了一口氣,“唉……”她的電腦又莫名其妙地卡了,連修一張圖片都卡得上接不接下氣。
“心悠,我已經聯絡到了孤兒院的消息,我想,你哥哥離我們不是很遠。”
“什么!真的嗎?”裴心悠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
之前跟心悠說起孤兒院斷了信息,害她愁苦了一陣子,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現在聽到好消息,樂壞了吧?
“謝謝你。”裴心悠緩緩開口,她一直想說這句話很久了,謝謝你幫我找哥哥的消息。
她與沈云笙之間的情感,永遠只有謝謝和對不起,不會有別的不是嗎?中間總會有子衿的羈絆,互相牽扯著。
有的時候總是會想,如果她與沈云笙之間沒有什么的話,自己會是在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待到沈云笙悄然離開后,裴心悠還在想著不明不白的問題。
她打開手賬,看著上邊記錄的一點一滴,每一頁都伴隨著一張漂亮的相片,不是可愛的大自然,就是比大自然還可愛的子衿寶貝!
裴心悠喜歡寫手賬,一個人靜靜地記錄著點點滴滴,全都是快樂的日子,偶爾腦袋有些渾濁,就會翻翻手賬,讓腦子的紋路一下子整齊過來一樣。
“爸爸安靜的樣子……”裴心悠喃喃地說道,伸手輕輕撫著上邊的一張照片。
醫院里。
裴政軍正靠著枕頭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窗外,鳥兒仍是嘰嘰喳
喳地叫著,天是藍的,人是幸福的。
“爸。”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心悠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過頭,他有時候總會有幻聽,但醫生檢查過后,永遠只有一句話,“你要多放松放松。”
后來他就索性不問了,沒想到心悠真的站在自己眼前。
“心悠……”
站在心悠身邊的醫生笑了笑,上前拿著聽診器檢查著裴政軍的身子,再做一系列的測壓。
“恢復得很快,你的女兒真有孝心啊,是來接你回家的吧?只要你想的話,今天也可以出院了,醫院里總是煩躁的,你怕是呆得很是不好受吧。”
裴政軍輕笑了一聲,“是啊,醫院里總是讓人覺得很安靜。”
“感到安靜?那是你太寂寞啦,作為子女的,趕緊接自己的父親回去吧!我先去檢查其他的事項,一會兒到前臺填寫單子就可以了。”
老醫生看起來與裴政軍的關系不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完便走了。
“爸,我送你回去吧……”裴心悠上前幫他整理好床單,輕聲說著,眼神里卻不乏堅定。
她要去的是裴家,是她以前住的地方!那里邊猛虎眾多,一不小心便會引到老虎,鄭詩雅如今看自己更是不順眼。
上次的宴會上的事還沒跟她算清賬呢,雖然每每沈云笙試圖探口出些什么,但還是被自己蒙混過去了,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自己親手結束。
“……”裴政軍點了點頭,他還是知道裴心悠的性子的,只要認定了的事,誰也別想讓她改口,除非她自己想通,這點就像極了她的母親……
他曾經親手讓心悠出了裴家,現在又想讓她回去何豈容易呢?
裴氏老別墅。
鄭詩雅看著熟悉的老司機進了家門,正想詢問怎么那么樂呵呵的,當看到他身后的人時,臉色僵硬。
這個賤人!
“爸!”鄭詩雅趕緊上前緊緊抓住了裴政軍的手,他的臉色已經好多了,看起來在醫院里呆得還不錯啊。
鄭如蘭剛想進屋休息,聽到鄭詩雅的尖叫聲,嚇得心頭一顫,趕緊下了樓,“老公!”
“你怎么提前出院了?哎喲,你就多在醫院里呆著嘛,等身子全然康復了我和詩雅再去接你也來得及啊,是陳叔送你……”
“你!”鄭如蘭下意識地想罵出口,趕緊咬了咬唇,瞪大了眼睛,看來是另有其人送自己的老公回來的。
“是心悠送我回來的,你們很驚訝?”
“爸,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怎么會不驚訝呢?”鄭詩雅冷眼瞥了瞥裴心悠的腳,“我上一次聽說你的蹤跡是在你受傷的時候,恢復得挺好的?”
“恩,心悠,你的傷口是怎么傷到的,會這么嚴重?”裴政軍側過頭問道,說完,眼睛卻看向了鄭詩雅。
鄭詩雅不安地捏著手指頭,要是在這個時候供出了自己,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的話多多少少會讓父親起心的……
“先進屋吧啊?老公,你別站得太累,先進屋吧。”鄭如蘭看情況不對,趕緊伸手拉著裴政軍,溫柔地說著,邊對鄭詩雅使眼色。
“對啊!爸,你剛出院,怎么能站得這么久呢!”
鄭詩雅對著裴心悠就是一個冷笑,她的意思不再明確,裴心悠就是個禍害!想讓剛出院的父親陪著她站呢?沒門!
“我的身子好得很!個個都說我站不住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看我老了?你們想說什么就說吧,我耳朵還好使!”裴政軍緊蹙眉頭,吼道。
鄭詩雅手足無措地站到鄭如蘭一邊,微低下頭靜靜聽著,也不敢做聲,她從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裴政軍了。
可能是因為所有的父親威嚴的形象,以至于對他的印象里只有對自己嚴厲要求,達不到要求就會被罵的樣子,所以她很是怕裴政軍。
她和鄭如蘭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站在一邊也不出聲。
她們的對面是裴心悠,正冷笑著。
這對母女真的是夠了!在父親面前是一套,對付自己是另一套,鄭詩雅的黑歷史可多著呢,她要想讓她下地獄隨時都可以,但江湖人從不使陰手段!
要不是劉萌萌曾對自己說起過鄭詩雅以前的為人,在小時候,可差點就上了鄭詩雅的當!想想那時候,被她偷偷賣了也是有可能的……
“爸……你先別著急,先喝口水吧?什么事等以后再說吧。”裴心悠上前輕聲說道。
裴政軍點了點頭,走過鄭如蘭母女倆身邊,說道,“一個大人連一個孩子都不如!”
鄭如蘭聽著,瞥見他走開了,抬起頭對裴心悠說道,“你要不要臉?竟然還想著回到裴家?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回來了么?”
“就是,賤人有賤樣,我從來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虧你跟澤銘還是初戀呢!”鄭詩雅撇撇嘴,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說完,便拉著鄭如蘭笑著走開了。
一陣寒暄過后,裴心悠極力婉拒裴政軍想留自己下來吃飯的意思,最后還是以叫司機接送回去的理由回家了。
天已經黑了,最近沈云笙超級忙,打個電話慰問慰問幾句就是奢侈了,還是別麻煩他了。
裴心悠站在街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上熟悉的地址,便有些昏昏欲睡的欲望,閉目養神著。
鄭詩雅最后對自己的笑意真的是太“燦爛”了,笑得嘴都要裂開了還不罷休一樣,她怎么會覺得自己跟劉萌萌是很好的朋友呢?
難不成她以為自己跟劉萌萌是同謀,想敲詐她一筆不成?
想了想,鄭詩雅也沒那么蠢。
司機通過鏡子觀察著裴心悠的神情,一點也沒發覺不對勁呢,看來真的如鄭小姐所說的,她很累,容易屈服!
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身子內心都忍不住**起來了!
沈氏集團,沈云笙開完會議,意外地在會議室里坐著,員工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會議室,誰也不敢在里邊跟總裁多呆一會兒,特別是現在是特殊時期,總裁更是一天到晚黑著一張臉……
“爸爸!”
“你都跟我說好了哦,不能反悔哦!子衿現在心里好不安哦。”
“恩?為什么?我還會反悔?”沈云笙聽到軟綿綿的聲音,把本來還在揉著太陽穴的手放下了,嘴角勾起。
“就是心好不安啊,你懂的,女人嘛,都會的啦!”
“誰教你的!如實招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