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暖的太陽給初春的氣候增添了一絲陽光。
一大早,祁浩然爸爸就開始在一樓的左側(cè)的門市開始開張工作了,一輛輛出現(xiàn)問題的車輛等著修,祁浩然爸爸是很有經(jīng)驗的老師傅,所以他不緊不慢的動起手來。
祁浩然媽媽是個很賢惠的妻子,她清晨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家人做飯,掀開鍋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流冒了出來,一個個精致的小包子已經(jīng)做好了。
祁浩然奶奶年事已高,更是早早的就起來逛逛精氣神,她正在院子里的大樹上運動,雖然歲數(shù)大但精氣神兒不輸給任何一個老年人。
祁浩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像昨天并沒有睡好,揉眼睛也很痛,一個翻身竟然如此的痛。導(dǎo)致他睡不下去了,起床到廚房看見了忙碌的媽媽。
“哎呦!我的寶貝兒子,你怎么了?被人打了嗎?怎么眼圈這么青?快讓媽媽看看!”祁浩然媽媽驚訝的看著兒子,捧著他的臉仔細觀摩。
祁浩然不想昨晚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含糊其辭的說:“哦,這個,是我昨天不小心從沙發(fā)上掉了下來,砸到了地上,弄得,才會,這樣的,對。”
媽媽還是心疼的看著兒子臉上的傷,說:“怎么會摔得這么重,眼眶都有點淤青,快去找奶奶上點藥吧,肯定疼死了,這么大個人了,睡覺還不老實,你是小孩子嘛?!”
雖然嘴上一直埋怨著兒子的不小心,心里還是十分的心疼。
奶奶聞風(fēng)拄著拐棍慢慢的走了過來,說:“怎么了?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大清早的需要安靜,我們的小公主還沒起床呢。”
祁浩然媽媽緊張的把祁浩然的臉掰給奶奶看,奶奶嚇了一跳說:“我的乖乖!”
“這是怎么了,我的孫兒這是讓誰給走了,他爸爸嗎?我去找這龜兒子算賬!敢打我孫子!”說著說著奶奶竟磚頭要去找爸爸。
祁浩然拉住奶奶說:“奶奶,不是爸爸打的,是我昨天睡覺不小心掉地上了,摔的!”
說完祁浩然還眨了眨淤青的眼睛,又好像疼了,他吃痛的咧著嘴。
奶奶見狀,趕快回屋拿了藥箱出來,坐在沙發(fā)上開始給祁浩然抹藥,祁浩然疼的吱哇亂叫。
奶奶一邊抹藥一邊說:“這怎么還磕到嘴了,嘴上也有淤青還有點腫,你這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能睡覺掉地上。”
祁浩然痛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奶奶上藥時想起了以前,對著祁浩然說:“你小的時候,最淘氣了,常常不聽話,在外面打架弄得一身傷回來,每次都是奶奶給你擦藥,一晃,你已經(jīng)長得這么高了。”
祁浩然也討巧的依偎在奶奶懷里說:“不管什么時候,奶奶都是我最親的人,奶奶不給我擦藥誰給我擦藥。”
奶奶樂開了花,摸著祁浩然的頭,慈祥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
這時祁浩然姐姐從樓下拿著水杯下來,想要喝水,看見祁浩然還撒嬌的躺在奶奶懷里說:“祁浩然!你幾歲了!”說完白了一眼。
祁浩然才不管姐姐的狠話,他還是抱著奶奶不撒手。
奶奶笑著對著祁浩然姐姐說:“浩然哪,昨天睡覺掉地上了,眼眶都磕青了,你快來看,云珠,哈哈哈。”
祁浩然姐姐好信的走了過來,一把擰過祁浩然的臉,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哪是掉地上摔的,明明就是被人打的五眼青,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祁浩然可不想被聰明的姐姐拆穿說:“你就別笑我了,摔的真的
很疼的!不信今晚你睡沙發(fā)試試!”
云珠冷笑了幾聲,繼續(xù)倒水去了。
這時,裴心悠從樓上下來了,好像也沒有睡好,精神頭不足的樣子。
她一直摸著后脖子,還轉(zhuǎn)了轉(zhuǎn),下來徑直的撞見姐姐正要上樓,云珠又噗嗤的笑了一聲說:“你怎么嘴皮?也!磕破了!”說著還看了一眼祁浩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裴心悠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胡亂的說:“我這是因為上火了,行李箱什么都沒有了,我這是急火攻心,對,急火攻心,所以嘴爆皮了。”
奶奶和媽媽都回過頭看向裴心悠,本來就皮膚白白的女孩,很明顯的嘴唇上有個血跡傷痕,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對視笑了笑,奶奶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爸爸這是走了過來,看見大家都在,說:“這么早,大家都起來了,那就吃飯吧,媽媽,飯做好了嗎?”
媽媽笑呵呵的說:“早就做好了,云珠把小萌萌叫起來吃飯了。”說完還是忍不住剛剛的笑意。
爸爸一頭霧水,說:“怎么你們都好像這么開心的樣子,有什么好事要和我分享一下嗎?”
云珠笑了笑上了樓去叫醒小女兒萌萌。
媽媽笑了笑也不說話的去廚房準(zhǔn)備碗筷。
裴心悠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了頭,祁浩然也極力的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爸爸看到。
奶奶這時看大家都不說話,看著蒙圈的爸爸,她開了口說:“祁峰!你的好兒子長大咯!”然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爸爸聽了奶奶的話,更是不知所以然了,他只能從兒子下手,拿掉祁浩然擋住臉的手,嚇了一跳,說:“咦!你這眼睛怎么回事?讓誰揍了!”
祁浩然被這句問題不知一早上還要回答多少遍,他也懶得回答了,無奈的說:“唉,就這樣了已經(jīng),我不想再回答了,好累啊……”然后轉(zhuǎn)身去廚房幫忙拿碗筷。
爸爸又看向了裴心悠,她也心虛的用手擋著嘴,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爸爸問:“悠悠,你又是怎么回事,讓叔叔看看。”
說罷,祁浩然爸爸上前一眼就看見了裴心悠嘴上的傷,爸爸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領(lǐng)神會的看向了奶奶,一副終于明白了的表情。
飯桌上,除了裴心悠死死的瞪著祁浩然,祁浩然無辜的吃著飯以外,所有人都笑著不說話。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只有云珠的孩子還在吱吱呀呀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爸爸首先打破了局面說:“悠悠啊,你怎么一個人什么都沒有,到底昨天怎么了?”
裴心悠咽下嘴里的食物說,輕輕的放下了碗筷說:“是這樣的,叔叔,我昨天包被小偷偷走了,為了追小偷行李箱落在了機場門口,所有身上身上什么都沒有。”
裴心悠委屈的說。
還沒等爸爸開口,姐姐插了一嘴問道:“那你是怎么遇見我們家浩然的?”
裴心悠看了一眼祁浩然,說:“這個家伙把跌倒的小偷扶了起來,導(dǎo)致我沒有追到小偷!”她生氣的看著祁浩然。
祁浩然不服氣的對著裴心悠說:“我就算不扶那個人,你也追不到吧,大小姐!”
“你!”裴心悠無言以對。
一家人看著像冤家似的這一對,都很欣慰似的笑著。
爸爸對著姐姐說:“云珠啊,你一會找?guī)滋缀线m悠悠的衣服給她穿,悠悠穿浩然的衣服太大了,不方便。”
姐姐通情達理的說:“好啊,我們身形差不多,應(yīng)該
穿衣服沒有問題,不過,悠悠穿浩然的衣服也別有一番感覺的嘛。”說完一家人都其樂融融的笑了。
裴心悠雖然感到有些尷尬,但是聽著大家都親切的叫自己悠悠,頓時尷尬少了一些,心里反而多了一些溫暖。
吃過飯后,奶奶坐在院子里的一顆碩大的大榕樹下,腳邊放著幾盆剛發(fā)芽的植物,她手里還不停地再給地上的花修剪。
裴心悠換好了姐姐的衣服,蹲在了了奶奶旁邊,好奇的說:“奶奶,這是什么?花嗎?我覺著這里種的花都好漂亮哦,可我不知道都叫什么名字。”
奶奶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可愛的漂亮的姑娘,說:“這些花,我都種了幾十年了,一直開了落落了開,卻從來沒有一株死掉,這點我還是很欣慰。”
“你看,紫色的這幾盆叫做桔梗花,可入藥,有止咳,消炎的神奇功效。”奶奶慢悠悠的說,裴心悠卻在認真的聽。
“旁邊藍色的是藍雪花,葉色翠綠,花色淡雅,真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呢,就和悠悠一樣,招奶奶喜歡。”說完奶奶摸了摸裴心悠的頭,慈祥的笑著。
裴心悠被奶奶突如其來的夸獎,不好意思的微笑著,卻也感覺內(nèi)心溫暖。
“那幾朵最高的黃色花叫做美人蕉,花如其名,花大葉大,十分嬌艷,很是嬌氣,稍微澆水澆的不適量,過干和過濕都會生長不良導(dǎo)致死亡。”奶奶接著看指著花給裴心悠看。
裴心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奶奶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各種花期,津津樂道的向著裴心悠介紹著自己心愛的花,就像奶奶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寶貝一樣。
裴心悠看著面帶笑容的奶奶,楞出了神,好像很熟悉的感覺,心里想著如果真是自己的親奶奶該有多美好,也許我現(xiàn)在正是缺少這種溫暖吧。
在光輝的照耀下,二人的影子被大榕樹緊緊的包裹著,不遠處修理車間的祁浩然爸爸看著這溫暖的一幕,也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心想這悠悠真是自己的兒媳婦就好了。
祁浩然從停車庫開出了一輛兩手奧拓,揚起了一下子的灰塵,裴心悠趕緊捂住了嘴巴,突然站起來說:“你有病啊!就這么大個院子,你不能慢點嗎?都是灰!”
祁浩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嘿嘿,不好意思,沒注意,誰叫你長得那么小,蹲在地上我都沒有看到。”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裴心悠說不過祁浩然,便要進車?yán)锶ゴ蛩詈迫灰妬碚卟簧疲蜷_車門就跑了,兩個人在太陽下,你追我趕的打鬧著。
奶奶看著倆個孩子笑的十分慈祥,爸爸也在一旁起哄,仿佛這個女孩的出現(xiàn)給這個家又增添了不少的歡樂。
突然電話的鈴聲想起,祁浩然爸爸接起掛在墻上的老式電話說:“喂?你好!祁家修理老字號!”
電話的另一邊很著急的說:“喂,老祁,我這車又不靈光了,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去市里啊,我老婆等我呢,我這也起不了火了,你趕緊快過來或者浩然來也行。”
“噢噢噢,好好,你別著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我手頭忙不開,我叫浩然過去。”祁浩然爸爸說。
“浩然!別鬧了!你李叔叔的老爺車又犯毛病了,你快去救救場!你李叔叔著急呢!在蓮花街十字路口停著呢。”祁浩然爸爸對著院子里還在嬉戲的浩然大聲說。
祁浩然聽見了立馬停住了,對著裴心悠說:“好啦,你的仇我回來咱們倆再算,我現(xiàn)在要去工作了,工作中的男人可是最帥的。”說完他還整了整衣領(lǐ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