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隨便你,怎么,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我這個,這算是對我將你拉入黑名單的懲罰嗎?”沈心棠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等一下掛了電話后,她就把座機的電話線給拔掉!
“那倒不是!”陸白好整以暇地說道,“如果我跟你說我找到你家來了,等一下我會敲你的房門,你相不相信?”
“喂,你想干嘛?”沈心棠對著話機怒目而視,“你真的是很無聊哎,我跟你說,你別來,我不會開門的!”
“真的不開嗎?”陸白反而笑得很開心似的,“那你可千萬別開哦,你要是開門的話,我會賴在你家不走的!”
“我要是給你開門我就不姓沈!”她咬著牙,氣呼呼地把電話掛了,接著,迅速拔掉電話線。再然后,到門邊把門給反鎖上了。
這個陸踐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啊?
現代社會就是不好,簡直讓人無所遁形嘛。
說到無所遁形,沈心棠突然一陣遍體生寒,忙不迭地抬頭四下打量了一番。
那姓陸的這么bt,不會在她家偷偷裝了什么偷窺攝像頭吧,昨晚她還光著身子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呢!
她徹底地仔細地將房間各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么異常,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打掃完房間,她累得夠嗆,于是到房間里去放水洗澡。
等她洗完澡洗好衣服出來時,果然聽到門上有重重的敲擊聲。
不過她果斷地把客廳的燈關了,然后回到臥室,把房門關上。
花文軒一層層地敲別人房門,累得半死,還一無所獲。
后來他決定不繼續找下去了,費時費事,不見得真能見到她,她既然住在這附近,想來就是為了上班方便的,明天他到她公司去找她就可以了。
沈心棠第二天上班時,便在公司大樓外被守株待兔的花文軒抓了個正著。
“阿棠,你怎么回事?”本來臉上的傷痕還沒完全消退,加上一晚上的折磨擔憂,讓這個青春勃發的年輕人變得有些萎靡。“昨天不是玩得好好的嗎?為什么突然就變臉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花先生,我想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吧?”沈心棠挺直了脊背,客氣而疏離地看著他,“不知道你今天來是找我有什么事,不過我現在很忙,有事等我下班再說!”
“你以為我就很閑嗎?就算判人死刑也要告訴對方罪名吧?”花文軒黑著一張臉,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
“好,你想知道什么,那你問吧!”沈心棠從包包里拿出手機瞟了一眼,冷漠地說道,“給你五分鐘,夠了嗎?”
“你跟我來!”他拉著她,不顧她的感受拼命將她往外面拖,一直將她拖到他停靠在路邊的車上,他將她甩靠在車身上,他則將她圈在外圍,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靠近她。
“我不同意分手!”他從口袋里摸出那枚被退掉的戒指,抓著她的手,強行要往她的手指上戴,“是誰說我們要分手的?我們已經訂婚了,馬上就要結婚,還要生兩個以上的孩子的!”
“你放開我!”沈心棠掙扎著想要擺脫他,卻被他更加猛力地按在車身上,竟然輕而易舉地將那枚戒指戴進了她的無名指之上。
“還有這個!”花文軒一并將帶在身上的她的銀行卡和房門鑰匙都塞進了她包中,一臉慍怒,緊按著她的手不許她掙扎動彈,“不要想著從我身邊逃開,晚上我等你回來!”
沈心棠瞪圓了眼怒視著他,正打算言辭激烈地回復他,卻不料不遠處傳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哎花總你轉過頭來一點,我好給你拍個正面……”
沈心棠和花文軒都是一怔,隨即扭轉頭朝發聲處看去,卻見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一個身穿粉色襯衣加一條乳白色長褲的男子正拿著手機給他們攝像呢。看他那作壁上觀看好戲的盡頭,一臉欠揍的表情,不是陸白還能是誰?
“你先去上班吧,我們晚上再說!”花文軒只得先放開了沈心棠,然后一步步走近陸白,抱拳在胸,冷嘲熱諷地說道:“閣下真是好興致啊!一般來說,看到一對戀人正在卿卿我我,不是應該自覺回避的嗎?”
“哦,我從來不回避的,我覺得好看的畫面會目不轉睛地盯著看,而且還喜歡錄下來,帶回家放到電腦上慢慢欣賞回來的。”陸白收起了手機,毫不畏懼地迎視著花文軒的警告眼神。
沈心棠見自己被解了圍,她也不想管他們兩人會撞出什么樣的火花,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從包包里取出銀行卡和鑰匙,并把手指上的戒指重新取了下來,默默地轉身放到了車頂上,接著鄭重其事地對花文軒說道:“花總裁,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你這樣跑來跑去的,也挺累的!”
花文軒伸手要去抓沈心棠,卻被陸白上前一步,擋在了沈心棠面前。
“姓陸的,你這是什么意思?”花文軒手掌左右轉合,已經向陸白攻出了幾招,而陸白也施展小擒拿手,將這所有招式盡數化去。
“是什么意思你看不懂嗎?”陸白揮灑自如地笑笑,“花總你是明白人,還需要一字一句說個清楚么?”
“你不是說對阿棠沒有興趣嗎?”花文軒又攻出了幾招,咄咄逼人地問道,“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是小人,那也是真小人!”陸白不急不躁地回答道,“不像你,是個偽君子啊!”
“阿棠,你等等!”花文軒見沈心棠趁機要溜,于是便停下手來不理陸白,揚聲朝著準備偷跑的沈心棠喊道:“把你的東西帶走!”
他指的是沈心棠留在車頂上的東西。
沈心棠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去。
“你是因為他才這樣對我的吧?”花文軒以手指著陸白,雙眼仍是筆直地望向潛逃而去的嬌小身影。“他有說會和你結婚嗎?”
沈心棠只是腳步微微一頓,然后干脆以手堵住耳朵,往公司大樓方向小跑步而去。
見沈心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樓里面,花文軒緊握著的拳頭再也控制不住地用力朝前一揮,看準陸的臉部便揍了過去。
沈心棠到了公司,好一陣忙亂。
等她追上了工作進程,稍稍松一口氣時,她的手機短信鈴聲響了。
了好后單告。打開看時,卻是葉清歡發的短信,問她忙不忙,有沒有空見個面。
“我這兩天都會比較忙,可能暫時不能見面,周末的時候我去看你吧!”她抽空回了個短信。
“也不是叫你來看我,就是我挺無聊的,想找你說說話。要不我去你家找你吧!你現在住在哪里?”
“這兩天我剛搬了家,家里還沒理清,等理清了再邀請你來好吧?”10kpd。
“一定要告訴我哦,我好想吃你做的飯呢。”
“好!那我先忙了,回頭給你電話吧!”
中午的時候,幾個同事都爭相拉著沈心棠一起出去吃飯,嘰嘰喳喳問個不停,都打聽她和花文軒的八卦,無非是問他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在哪里結婚,會不會邀請她們之類的,其中兩三個還自告奮勇說要當伴娘。
沈心棠笑了笑沒說話,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把他們破裂的事情告訴她們。
辦公室里是非多,這些八婆又嘴碎,她不想再次變成她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倒是下午的時候,何總編找了她一次。
先是向她道了恭喜,然后追問那篇專訪寫得如何了。
沈心棠表示慚愧,她真的沒有對這篇專訪下功夫。
而現在,她也不想繼續再寫了。
“何總編,這篇專訪讓別人接手吧,我不想寫。”
“為什么?”
“我想我不適合做人物專題,我還是只會約談生活類稿件。”沈心棠搪塞說道,“我覺得麥思思做人物訪談做得蠻不錯的,不如就讓她接手吧!”
“心棠啊,我希望你在工作的時候,不要帶上私人情緒好嗎?”何玉安洞若觀火般地看著她,“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當年小日本侵華的時候,掐得正歡的國共兩黨還能攜手合作呢,我相信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凡事要顧全大局是不是?你看,公司如此體恤你,給你加薪水發獎金還批你那么多天探親假,難道為公司做這么一點小事也不行嗎?”
“何總編,請理解一下,我也有我的苦衷。”沈心棠苦著一張小臉,說出來的話也軟弱無力。“如果公司要因我不服從安排的理由辭退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何玉安靜靜地注視了她一番,見她如此堅持固執,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沈心棠退了出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思量著當時花文軒是給了公司好處的,他同意給雜志社做專訪,也是想因公謀私,而現在她和他鬧翻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遷怒到公司頭上,或是給公司施加壓力,讓她不得不去面對他。
但是,她已經堅定了信念絕不會再和花文軒產生任何瓜葛了,所以,哪怕是冒著被公司辭退的危險,她也不會以任何理由去和花文軒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