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的面前。神色不那么輕松,“那個,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想休息了!”
陸青云不理會她,終于在藥箱里找到了碘酒和傷口貼。
“坐下。”他懶得抬頭,把傷口貼兩邊的紙撕掉,放在桌上備用。
顧流芳知道了他的用意,心中有一絲的暖流,微微一笑,“我可以自己來的,謝謝你。”
他不再命令,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倔。
倏爾,他拉過她的手,把她強制性的拉著他的身旁。
她還沒有喘過氣來,他拎起她的腳,把腳放在他的大腿上,動作干凈利落,就像他之前的行動,雷厲風行,迅猛。
顧流芳一驚,她里面沒有穿任何衣物,那樣會不會曝光。
她立馬側過面,大腿夾著,不讓有一點縫隙。
他神色沒有一點改變,雷打不動,拿起碘酒,輕柔的消毒。輕柔的和他本身的形象不符合,涂在腳上根本就不疼。
他溫熱的手掌握著她的柔足,貼上創口貼。
“那雙鞋子皮質太硬,以后不要穿了。”
他低著頭,沒有抬頭看她,一本正經,像是在處理公事一樣認真,浩瀚的眼眸中一貫的波瀾不驚。
顧流芳又側過另外一面,配合著他把腳抬上去,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拒絕不了他的魄力。
空氣中傳達著一種叫曖mei和悸動的因子,氣氛有些凝結,讓她心慌意亂,她需要轉移話題。
“等下船后,我和首長你,以后不會再見面了吧?”說出口,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那話中的意思多種歧義。
“如果你不希望見面,相信以后也不會有機會見面。”他冷冷的的聲音依舊沒有什么溫度,也沒有什么情緒。
他說的這句話也有歧義,什么叫如果她不希望,如果她希望呢?就可以見面了嗎?她們又以什么樣的身份見面?
他們畢竟在兩個不同層面的世界,生命中偶然有的溫暖的插曲。
明天,她會回歸她正常的人生軌跡中去。
“嗯。”她只發了一個字,卻是正確的表達了不要見面的意思。
陸青云黑眸一緊,貼好了傷口貼。沒等流芳自己拿回來,他徑直站起來,筆直的身姿站立,高高在上的恍惚。
他俯視著顧流芳,幽邃的目中凹陷進去,瞬間閃過一絲生氣,還沒等流芳看清就恢復從平日里的疏離和冷峻,淡然的說道:“今晚我睡在這里。”
他的語氣還是那般強硬不容拒絕。
顧流芳睜大詫異的雙眼,立馬站起來,尷尬的說道:“這房間,不是給我住的嗎?”
“嗯。”他從喉間發出這個音,仿佛不屑回答一般冷傲,“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說話從來都是霸氣的命令。
孤男孤女在一個房間里,她和沈爵傲都沒有這樣過,臉迅速的就燒紅了,腦子有些混沌中,“不,不是的,我們只是男女朋友,不用住在一間房間里。”
話音剛落,只見陸青云漆黑的眸仁掠起層層暗芒,他朝她走過來。
她不是他的戰士,也不是軍人,可是,那種凌威的感覺讓她不禁膽寒,后退一步,跌落在沙發中。
陸青云壓下來,手撐在沙發上,把她圈在他的懷中。
那雙布滿寒霜的眼瞳犀利的緊鎖顧流芳,不說話,她就能感覺到濃重的壓迫感。
“怎么了?”她問道,眼里微微閃過一絲的恐慌。
“我是蛇還是猛獸?你有這么避之不及嗎?”他問,銳氣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