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炅,你相信一見鐘情嗎?”馮卿不舍的目光,讓越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越炅看著自己杯里的咖啡,靜靜的等待著馮卿的下文。
馮卿并不喜歡咖啡,那滋味太苦,加糖會失去原來的味道,不加,又會覺得,那種苦會讓自己的蓓蕾失去味覺,吃什么都苦。
越炅的沉默,讓馮卿隱約明白了,越炅也許對她沒有感覺,可不管有沒有,她都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
遇見了,就不想錯過,即使無緣,也要大膽的表達出來,也要讓對方知道。
錯過是一生的遺憾,她不想在自己人生當中增添這種遺憾,馮卿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給自己添加能量,抬起頭,鼓起勇氣艱難的說道。
“越炅,我……我喜歡你。”
越炅攪拌咖啡的手一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馮卿嫂子的閨蜜,像拒絕其他女人那種方式拒絕她,有些太殘忍了。
可是,不拒絕,他還不想耽誤馮卿,真是難辦了?他和馮卿接觸并不多,馮卿怎么會喜歡上自己?
真向她說的,一見鐘情?他并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感情太過短暫,可能只是一瞬間的心動而已,并不能算是喜歡,或者……是愛。
“那個……沒關系,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太為難。”馮卿低下頭,強忍著淚水,試圖讓自己說話的聲音,自然一些。
“支教的報名單已經下來了,所有審核都已經通過了,你不用擔心我會糾纏你,只不過想在離開前,向你表達出我的心跡,不行讓自己后悔而已,我……先走了。”
馮卿心中的苦澀,比剛才喝的那杯不加糖的苦咖啡,還要苦,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向別人表白,雖然對方沒有直接拒絕她,可無限的沉默比拒絕她還讓她難受。
馮卿覺得,符儀文說的對,支教和喜歡這個人,并不犯沖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達出來,才是最重要。
他喜歡,或者不喜歡,那都是他的事情了,如果一年
以后,她回來,越炅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么她也會大方的祝福他。
而今天的事情,也將會埋藏在她的記憶深處,不再挖掘出來。
了卻了一樁心事的馮卿,走出咖啡廳后,心情暢快無比,雖然被拒絕了,但是自己勇敢的說了,那么也不會有什么遺憾了。
支教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不管越炅拒不拒絕自己,她都會走,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至于她離開,她還是不想告訴任何人,畢竟只有一年,分開的不會太久,也沒必要弄得那么傷感。
她討厭離別的感覺,弄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不過……支教的事情,還是應該跟符儀文說一聲,不然她日后知道了,肯定會收拾自己,馮卿心里躊躇的想著。
越炅陷入沉默,是在思考要怎么說,可沒想到馮卿竟然把所有的話都說了,讓他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在馮卿跑出去的那一刻,越炅想要追上去了,但是……追上去又要說些嗎?
說我不喜歡你?給人家一個女孩子,徒增不快?越炅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透過窗子,看著馮卿離開的背影,長發飄飄以及腰。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讓越炅的腦海里,嚇得他趕緊搖搖頭。
既然拒絕了,就要徹底,不能猶猶豫豫的,這樣會害了人家。
小的時候,不懂得愛情,那時候只知道愛情就像飛蛾撲火,自己還很傻氣的說飛蛾太傻,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
媽媽說我還太小,當真正有一天,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只飛蛾。
付出一切,得不到想要的愛情,可憐可悲可嘆……
符儀文面試結束后,很快就接到了科樂的電話,說她面試通過了,讓她下周一去工作。
可是符儀文一想到尹碩那張欠揍的臉,她就不太想去了,還有這件事情還沒有跟夏巍然說,他同不同意還不一定,現在怎么辦啊!
找不到工作的時候,犯愁怎么才
能不去夏氏集團,找到工作了,又不知道怎么跟你夏巍然商量,她要怎么辦啊!
符儀文一個人在床上煩躁的滾來滾去,夏巍然回到房間,就看到已經滾成蠶的符儀文,微微蹙起眉頭。
“你在干什么?”
“啊!你怎么走路從來沒有聲音啊?”符儀文聽到夏巍然說話,嚇了一跳,不滿的嘟囔到。
“明明是你想事情想的出神,還怪我?”夏巍然輕挑眉頭,看著蠻不講理的符儀文,好笑的說道。
“哼……”符儀文也知道自己理虧,也沒有繼續跟夏巍然爭辯下去,現在最讓她心煩的是,怎么和夏巍然說她要去科樂工作的事情。
“那個……”
“我有事跟你說……”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什么時候兩個這么有默契了,符儀文心里不屑的想到。
“你父親同意簽訂那份協議了,在后天中午,你一起來。”夏巍然想到今天上午符天宙打電話來的意思,是要準備妥協了,同時他那邊調查的結果,也差不多了。
就算符天宙不同意簽訂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他也有辦法讓他來求自己,只不過這件事會對符儀文的傷害很大。
他不知道符儀文能不能夠承受的住,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夏巍然知道,符儀文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堅強,實際上內心非常脆弱的女孩。
“一個看上去很堅強的女孩,你輕易不要去傷害她,因為她的內心很脆弱,脆弱到你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戳破……”這是在他和符儀文結婚以后,夏母跟夏巍然說的話。
對于女人,夏巍然不是很了解,這些于他來說,只不過是一種生理上發泄的工具而已。
而結婚,是一種責任,在沒結婚的時候,怎么樣都可以,但是結婚以后,他就要承擔起一定的責任。
躺在床上的,那不是一個工具,而是他老婆,妻子,將要陪伴他一生的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