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6日11點(diǎn),美國西雅圖。
袁東和方昱要進(jìn)行一樁合作案。
辦公室內(nèi),茶香味寥寥,方昱對著袁東淺淺微笑:“袁助理,我有意合作,難道你們老闆沒意思跟我合作嗎?”
方昱這話的意思,袁東是聽出來了,輕笑了一聲,並不直接作答,而後開口:“方先生,我家先生近日來身體不好,還在醫(yī)院裡面,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談也是一樣的。商人講究利益,不管是誰來談,只要這案子成了,能收到利益就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您說呢?”
跟在慕深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遊走商業(yè)場上這麼多年,也該變的圓滑了,而且,袁東說話的時候氣勢也跟慕深有點(diǎn)相似,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把問題反拋給了方昱,的確語言功夫上面是十分的厲害。
“的確也是,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袁助理跟你家老闆說下,方昱有意長期合作。還望他早點(diǎn)病好纔是?!贝舜魏献?,方昱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慕深醒過來了沒有,自從上次事件之後,他跟蘇暖再見面已經(jīng)是無話可說了,那麼,又何必再去呢?
他也還沒有小人到那個地步,而且袁東在慕深的身邊也加了好幾層防護(hù),他沒有必要去窺探慕深的消息了。
袁東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了右手:“一定,方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方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儀式完成之後,方昱就帶著助理告辭了。
對於方昱,袁東也是知道的,早年就待在美國了,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他不靠家裡面的一份錢,倒也是很有才能。但是沒有想到,方昱創(chuàng)立公司的地點(diǎn)居然是在西雅圖,也沒有想到方昱居然會找上門來合作。
但,同是c市人,又瞭解,不管方昱的目的是什麼,也成功不了,眼下合作案纔是最重要。
美國西雅圖這邊的公司是必須要強(qiáng)大起來的,而強(qiáng)大就要有合作,就要有案子,所以方昱這筆大單,要拿下。
方昱從公司離開之後,上了車,後面跟著一輛火紅色的小車,開車的助理髮現(xiàn)了,便對方昱彙報了這事,“先生,後面有輛小車今天都跟了我們一路了,要不要把它給甩了?”從剛開始的時候,助理也沒怎麼在意。
畢竟這路又不是他們開的,有時候剛好順路也說不定。
但,這輛車都跟了一路了,實(shí)在是可疑的很。
火紅色的麼?
方昱微微瞇起了眼睛,看到了反光鏡裡面的那輛火紅色的小車,眸光深邃幾許,他淡淡的開了口:“不用了,就這樣開下去吧。對了,幫我訂一張今天下午回c市的機(jī)票?!闭f完,方昱拿出了手機(jī)。
編輯了一條短信,然後發(fā)了出去。
收到方昱信息的人,是姚景歡,也就是火紅色車主的主人,方昱在短信上面說:都跟一路了你不累嗎?正如你堅(jiān)持了這麼多年,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了,我不可能喜歡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還是趁早收手。別讓我從此之後討厭你。
姚景歡一顆心都是澀然的。
如方昱所說,她跟著他一路從中國到美國,再到西雅圖,都好些年了,一直都在他的身邊轉(zhuǎn)悠著,要說注意,也注意到了,難道真的如方昱所說,不可能嗎?可是,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是不可能的呢?
要她放棄,不可能。
……
晚上九點(diǎn),中國c市。
江慕年和陸函兩個人出席一個酒會,兩人人成雙入對笑意盈盈的出現(xiàn)在酒會的現(xiàn)場,男才女貌,可謂是羨煞旁人。江慕年帶了秦露一個人,還剩下徐辰在公司裡面,陸函沒帶誰,一直都在跟著江慕年走。
秦露看著這些燈紅酒綠,一顆心都是澀然的。
時間不同,地點(diǎn)不同,就連人也是不同的呢。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江慕年帶著陸函跟那些老總們寒暄了幾句,也有人認(rèn)識秦露的,便對秦露故作驚訝道:“喲,這不是秦秘書嗎?之前我可是說花十倍的價格請你來給我做事,你可都沒答應(yīng),如今跟在江總身邊莫不是被江總的魅力所折服?”
秦露在笑,用笑容來回答。
可秦露掐住的手心,卻是展現(xiàn)了她此刻的心情,她只覺得這話,說的無比的諷刺。
江慕年說:“張總,你就不要在這裡開玩笑了。我可是也花費(fèi)了好長時間才請到秦露給我做事的,既然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我手下的人了,那也就麻煩你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了。”江慕年出口,其他的人必定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商業(yè)界的人新貴一輪更比一輪高,無非是誰厲害就敬重誰。
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衆(zhòng)人不再說了,但也有調(diào)侃江慕年的,那人說:“江總可真是好福氣,有陸總這麼一個貌美的妻子,還有一個秦露這般美麗的好助手,人生可就不遺憾了。”也不能說這人說話錯誤,江慕年現(xiàn)在的處境和情況,的確是羨煞衆(zhòng)人。
江慕年不惱,開始借酒來封住這些好事者的話語。
但是秦露卻是惱的,今日江慕年帶她來這,是故意羞辱她的,她記下了!
陸函見到熟人,過去打招呼了,只剩下江慕年和秦露兩個人,江慕年坐在了圓桌的面前,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著,紅色的液體攀附著玻璃的邊緣,紅的太過於妖嬈。秦露感知到了江慕年那不善的目光,但秦露也不閃躲,就那麼對上江慕年的視線。
幾秒後,江慕年輕輕的笑出了聲:“秦露,你還真是一個很膽大的女人。剛纔那位老總的話我覺得也不錯,不如你就跟著我怎麼樣?金錢名利少不了你的,總比你以前在慕深的手下做事要強(qiáng)的很多?!?
跟在慕深的身邊,也的確是累啊,想這,江慕年就對秦露他們感到悲哀了。
累也累了,不也是什麼都沒得到,最後還要被冤枉?
“抱歉,江總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手下,爲(wèi)你做事。但你說的話另外一個意思我是不能做到的,我有丈夫,我的丈夫也很愛我?!鼻芈吨挥X得江慕年這話說的太可惱了,但是又不能說出來。
江慕年笑容依舊:“不是可以離婚麼?還有,我不是不介意,那你又介意什麼呢?”
秦露的確是個好女人,若是沒有遇上陸函的話,他的確是可以考慮考慮一下。
“我介意,很介意?!鼻芈墩f完這話,便轉(zhuǎn)了身,一點(diǎn)都不給江慕年留面子。
她雖然可以放下自己的驕傲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走到江慕年的身邊找尋機(jī)會,但是也不能代表她能夠讓江慕年給戲嘲,江慕年這樣的人,實(shí)在是太可恨了!
江慕年望著秦露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他把高腳杯送到了自己的面子,一仰而盡,輕輕的勾起了笑容。
彼時,徐辰正在慕氏裡面和白馨找尋資料,江慕年和他們都已經(jīng)不在,是個下手的好機(jī)會。
但他們忘記了這麼一個說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dāng)他們正在找的時候,江慕年的助理小陳卻出現(xiàn)了,冷厲的出聲:“徐辰,你這是在幹什麼?找文件也不用這麼的找吧。你們這樣,是想幹嘛呢?”
“是我讓他們找的,怎麼,我找下文件都不可以?一道女聲的響起,斬斷了小陳的話語。
只見陸函趾高氣揚(yáng)的走進(jìn)了辦公室,臉上的妝容迷人漂亮。
小陳點(diǎn)頭:“太太。”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連找個文件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陸函不肯就此作罷,冷冷的逼問著。
“可以?!毙£惒恢侥旰完懞g的確切關(guān)係,卻也是不敢得罪陸函。
“那還不趕緊走?”陸函一個眼神殺了過去。
小陳看了一眼徐辰和白馨,卻也只能走掉。
辦公室裡面,氣氛開始沉窒,徐辰冷冷的問:“爲(wèi)什麼要幫我們?”
陸函可是跟江慕年狼狽爲(wèi)奸的,這麼的好心,怕是另外有目的。
的確,陸函是有目的,跟他們一樣,都是想著整倒江慕年,所以這纔出手幫助。陸函笑著說:“沒什麼,只不過就是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公司而已,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想法,互惠互利罷了,你們趕緊找文件?!?
說完,陸函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可惜的是,陸函即便是忽然出現(xiàn)了,也沒能保證徐辰和白馨的效率,江慕年所留下來的那些文件,全部都是空白的,沒有實(shí)際的笑容的。徐辰氣的雙手插腰:“靠,江慕年這個人的心機(jī)實(shí)在是太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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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該怎麼辦?”對此,白馨也是很擔(dān)憂的。
也對,江慕年這次是抱著死的心想要慕家徹徹底底到餓死亡,怎麼可能做事不小心一點(diǎn)呢?
“先看看再說,我們先出去。”
“嗯?!?
徐辰和白馨走出去之後,就看到了陸函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喝茶,見到徐辰和白馨,便問:“怎麼樣了,文件找到了沒有?”陸函也是關(guān)心的,她知道江慕年今天會試探徐辰他們,所以她趕回來了,就是想要好好的找到證據(jù)和文件,把江慕年給趕下臺去。
江慕年的所作所爲(wèi),陸函已經(jīng)是不能忍了!
“沒有找到,亦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江慕年把那些文件都給藏起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陸函,你確實(shí)也是想要整倒江慕年而不是來看我們的笑話?”徐辰看向陸函的目光,滿是冷厲。
陸函輕笑了一聲:“不然呢?”
難不成她會吃飽了沒事幹,刻意的跑回來?
她還沒有愚蠢到那個地步!
徐辰不語,說實(shí)話,陸函的話還有待考究。
而這些,都已經(jīng)被小陳給稟告給了江慕年,果真跟他想的一樣,這麼一試探,結(jié)果什麼都試探出來了。
這纔是真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是最後的那隻黃雀。
小陳問他該怎麼辦?
江慕年只給了這麼一句話,他說:“既然他們想鬧,那就由著他們鬧?!?
反正,也傷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