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慕年抱著陸函出現在醫院就醫的照片被媒體所曝~光,兩人的身影唯美,毫無違和感,更有媒體抓住了江慕年面部表情的特寫鏡頭,還附加了特點標題:江總深夜抱愛妻前往醫院就醫,兩人關系甚好。
媒體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捕風捉影,然后加以深意。
被媒體報道的那些事情,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好一些都是看不清虛實的。
也許,對別人來說是種困擾,但對于江慕年來說,卻能很好的順水推舟,為什么呢?他和陸函登記到現在為止,沒有見過雙方的父母,若是感情不好點的話,怎么得到父母的信任?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又怎么得到陸函以及其他人的信任?
所以,江慕年看到這些,一點表情都沒有。
助理小陳見到江慕年這樣,以為他是生氣了,便試探性的問道:“先生,要不要打電話給媒體公司,讓他們把這些東西給扯下去?”
“不用了。”頓了頓,江慕年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笑容,又說:“在別人的眼里面我們是初來乍到,能有什么樣的實力才能讓別人信服呢?沒有什么傷害性,就由著他們去吧。”這是在別人眼中的看法,可在他的眼里面卻不一樣。
c市這座城,營造出了他太多的悲喜。
“是,我明白了。”小陳雖然跟隨在江慕年的身邊多年,可是有些時候,還是看不明白江慕年這個人,他把有些事情隱藏的很深,似是一種謎,窺探不得。
陸函的態度也是一樣,只要不是之前的那些露骨的照片,隨便媒體怎么報道都行,而且,她跟江慕年是名義上面的夫妻,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的事實,她沒有必要好遮掩的,只要凡事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行。
秦露看到陸函的報道時,一口銀牙緊緊的咬住,陸函陷害她的事情,她可還沒忘。
當即就出了辦公室,昨天是因為剛剛入主慕氏,所以太忙了,但是現在可不是,她勢要找陸函好好要個說法。但是,卻被徐辰給攔了下來,徐辰問:“你這是要去哪?”他看出來了,秦露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對。
秦露氣憤道:“我要去找陸函,她這么的陷害我,怎么可能讓她像個沒事人一樣?你看到了沒有,她身邊的那個江慕年是故意幫助她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對她做出什么影響。”
她不甘心,憑什么陸函還可以那么的好,她就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如果沒有陸函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等等,秦露你在想什么啊,這么久了,你還沒有放下來嗎?有了這個認知,秦露開始慢慢的冷靜下來了,剛才,是她太過于激動了,“算了,還有工作要忙,過段時間再去也是一樣的。”
她開始給自己找臺階下。
徐辰看著秦露的目光,隱晦不明,最終還是淡淡的道出了口:“行為太過于沖動這不像是你,如果你這么去了的話,那么陸函勢必就會知道,這事跟先生有關系,你也明白,豪門最不怕的就是是是非非。先生和太太現在生活的好好的,就不要給他們招惹許多是非了,先生知道了后,也不是沒有怪你,要不然,他不會來參加我們兩個人的婚禮,也不可能讓你我來守住慕氏,秦露,你明白嗎?”
說完,徐辰握住了秦露的左手,左手無名指上有徐辰送給她的婚戒,就像是烙鐵一樣,滾燙一片。
是啊,她已經結婚了,還在糾結跟執著些什么呢?
該放手了。
“對不起,我承認我的情緒是太過于激動了,以后我不會這樣了。”有些人和事物,是深深的扎在了骨子里面,所以才會那么的激動,可是現在不會了,她要給自己一個時間,慢慢的把那些都給消磨干凈。
徐辰很好,她不該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才對。
“嗯,最初的幾天里公司都很忙,去看文件吧。”徐辰轉移了問題,那些隱晦,都是他們心頭上的傷,都是不能夠提及的。不能提及,那就沒有必要再提及。
秦露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
晚上九點,江慕年回到了酒店居住的地方,都是平常的一個養,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多了一個陸函。打開門的那刻,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了一起,都是漆黑的很,沒有一個要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江慕年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了茶幾上,解開了襯衫前三個扣子,在陸函的對面坐下來。
陸函收回了視線。
兩人開始長時間的沉默,什么場面都能穩定自若的陸函,居然在江慕年的面前,有些坐立難安,她不知道該怎么樣面對江慕年,走開,卻又不知道該去哪里,畢竟這是酒店,沒有別墅的范圍寬廣。
就在陸函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江慕年卻低低的開了口:“阿函,該找個時間見見你的父母了,我們結婚的消息沒有告訴父母呢。”
“他們在臺灣,我不是也沒見你的父母么。”陸函淡淡的回,江慕年都沒有那個誠意,她又何必那么的心急?
江慕年抬起頭,對上了陸函的視線,眸光深邃湛黑,他說:“如果你想見的話,那么明天我帶你去見,不過,對話什么的估計你是不能如愿了。”
“為什么”這三個字在陸函的喉嚨處滾動了一遍,可是她又很快的想了起來,不能如愿那是說明了什么?說明已經去世了,在陸函的調查資料里,江慕年是商業場上的新貴,只知道他姓江,其他的全是空白。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才會更加的危險,因為不知根,也不知底。
相比陸函,江慕年對陸函的調查結果可就豐富多了,從小到大,就好像是走近了陸函生長的那段時光一樣,倒是清楚的很。
“去見見也好,你明天喊我。”
“嗯。”江慕年給出了陸函的回答,隨后他點燃了一支煙。
煙癮犯了。
跟江慕年睡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陸函的睡眠本來就很淺,再加上江慕年昨天晚上跟她說的那些,她的睡眠就更淺了,所以江慕年一叫她名字的時候,她立馬就醒來。
江慕年說:“動作快點,要趕早上山。”
“好。”
話音落,陸函就朝著盥洗室走去,刷牙,洗臉,平日里的那些化妝品都沒用,一臉的素顏,倒是干凈白皙的很。江慕年見到這樣一個陸函,微微的詫異,可又很快的就緩和了自己的情緒,淡淡道:“素顏好看些,以后不用化妝了,保養就行,走吧。”
就在陸函疑惑江慕年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些字眼來的時候,他又給她丟過來了那些字眼。
陸函抿了唇,跟隨著江慕年走了出去。
江慕年開的車,在樂山腳下停下,車里面,是事先就買好的菊花,他抱著那些花帶著陸函上山,那么多層的階梯,難爬,更何況是很少運動的陸函,如此一來,就更加的吃力起來。
走到半山腰,陸函就已經喘氣,不行了。
能爬到這里,也的確是難為她了。
江慕年看著陸函那樣子,薄唇微微的抿著:“還沒到山頂你就這樣了,要是爬那些更高的山你就不行了。來拜祭老人家,不管怎么說,心意誠意都要在,不管怎么樣,都要堅持下去。而且,你的頭上還冠著我江慕年的姓。”若是陸函沒有說那些話的話,他是不會帶著陸函來這里的,但是已經說了,那么來了,就要誠心實意。
陸函也是不喜的,但比較是那些忌諱的,她也沒有說些什么,站起身準備咬牙走完的時候,江慕年卻突然伸手過來了,語氣頗淡:“我和你既然已經結婚了,不管怎么樣,在老人家的面前總該表現好一點,若是表現的不好,他們在下面還不寒了心?”
陸函沒說什么,她雖不信那些東西,可是拜祭這種事情也是忌諱的。
就這樣,江慕年拉著陸函上了樂山的山頂,來到一座墓前,江慕年把手中的菊花放在了墓碑的面前,當陸函看到墓碑上面的字時,卻是驚了一下,江慕年的父母是合葬的?古時候合葬情理之中,現在21世紀合葬的除卻十分相愛,還有一個很不幸的原因,那就是一起死掉。
可是這些話,陸函也只敢放在心里面想想,問是不好問的。
江慕年就靜靜的站在原地,全程不發一個字。
下山之路比來時要好走些,江慕年都沒等陸函的,陸函看著江慕年那孤傲的背影,心中開始猜測,江慕年到底還有什么樣不為人知的過往,還有,他想吞并在c市一切成為商業霸主,野心雖大,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這些,真是江慕年心中的想法嗎?
陸函發現,她很迫切的想要了解江慕年。
想的太出神,以至于撞上了江慕年的后背,不對,是墻,太硬了。
“沒看路么?”江慕年冷冷的丟給了陸函一句話。
“……我想追上你,你突然停下……”
“走吧。”江慕年打斷了陸函的話,開始邁動著步子。
陸函緊隨其后,江慕年這個人,真的是很怪。
……
8月4日,美國。
寧誠和上官沐送慕深他們去到洛杉磯的機場登機,處了好幾天,那邊的公事實在是放心不下,而且,袁東這會也不在,慕深也該回去了,蘇暖也在牽掛著蘇強。洛杉磯,不能久居。
但是在寧誠和上官沐返回寧宅的時候,卻被人看到,這人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江正宇,江正宇聽到之后,氣的很,江家已經徹底和寧家鬧翻,但不管怎么說,若不對寧誠那臭小子做點什么,他難消氣憤!
就在江正宇打電話的時候,江琳卻聽到電話內容,寧誠回來了?
帶著上官沐回來了?
憑什么他們可以在一起,她卻不能?若不是上官沐跟蕭昭華鬧了她和寧誠的婚禮,寧誠怎么可能會想起那些事情,他們早就已經結婚了,這口氣,江琳咽不下。可她忘了,她也曾經這樣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