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疑是給了慕深重重的一擊,他這么百般的討好她,可是她卻給了他這么一個答案?慕子凡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她這般?
慕深靜了一瞬,斟酌著語句:“如果不曾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嫁人了?”
這話,慕深說對了一半,可是那剩下的一半蘇暖卻不打算繼續(xù)的回答他。她閉了閉眼,好久之后才出口,話語略顯疲憊:“睡吧,我有點累。”
慕深知道,她這是在逃避。黑暗中,慕深摸到了蘇暖的手,蘇暖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可是慕深不容,他緊緊握住蘇暖的手,十指交纏。
早上醒來,慕深已經(jīng)不在室內,蘇暖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起身,下床,動作一氣呵成。
十分鐘后,她從盥洗室里面走出,隨后下了樓。客廳里面,空無一人,她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剛剛拿起勺子,就有聲音從她身后不遠處傳了過來。
“太太,先生六點鐘的時候出去了。他要我跟你說,吃完早餐后袁助理會過來接你。”
蘇暖回了頭,就看到了剛好從廚房里面走出來的江媽,她笑著點了點頭。
袁東是掐著點走近客廳里面的,他進來的時候,蘇暖剛剛好就吃完了早餐。要問他為什么如此的準時,那是因為有人把時間告訴給了他,那人是慕深,無疑。
“太太。”袁東叫住了剛剛起身的蘇暖,又說:“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蘇暖點了頭之后,就再也無話。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客廳,上了車,袁東問蘇暖:“太太,你是先準備去公司還是去醫(yī)院?先生跟我說,如果你的回答是先去醫(yī)院的話,讓我先送你去公司。”
“你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結果了嗎?”蘇暖把視線移向了窗外,沿途風景,分外美麗。
袁東沒敢再說話,蘇暖說話厲害著呢,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都是他家先生交待的,他是處于奉命辦事。
到了蘇暖做事的那家公司,袁東緊緊的跟隨在蘇暖的身后。進到經(jīng)理辦公室,經(jīng)理見她來了,臉色立馬變青:“你不是昨天走了嗎?怎么又來了,你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蘇暖不說話了,既然慕深要派袁東跟她來,那么這件事情袁東會處理好,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經(jīng)理不知道蘇暖身后有人,見她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面,自然十分的生氣,怒道:“蘇暖你——”
“你好,你是這家公司的經(jīng)理?”袁東繞過了蘇暖,站在了經(jīng)理對面的不遠處,臉上掛著溫溫的笑容。
慕深在c市這么的有名氣,更別說是跟隨在他身邊的助理和秘書了,常年以往的下來,就算不認識都很難。
經(jīng)理站起了身,目光怔然:“袁助理?”
“我不是你的助理,你也沒資格,我很想問蘇暖的離職你為什么不批?雖然這個不符合程序,但勞動法上面也有規(guī)定,員工是可以提前結束合同的,而且勞動法也沒有規(guī)定公司要扣除工資百分之幾,所以你們公司是要全額支付蘇暖的工資的。如果貴公司不介意,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經(jīng)理有些莫名,這蘇暖怎么會和袁東扯上關系?可這袁東到底還是慕深身邊的人,就算是借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敢惹啊,他連忙的點頭微笑:“沒,哪里有的事情呢?我剛剛還想讓蘇暖去財務部結清呢,袁先生,你聽錯了。”
“是嗎?那經(jīng)理我就去財務部了。”蘇暖冷然一笑。
“你去吧,我這就打電話通知財務部的小張。”說著,經(jīng)理就已經(jīng)拿起了電話。
經(jīng)理打電話時說的話蘇暖沒聽清,因為她已經(jīng)走了出去,勢利的人看著就惡心,她又何必再跟他廢話那么的多?
蘇暖去到財務部的時候,很順利,不到幾分鐘,小張就已經(jīng)把工資清單列了出來。她大概看了一下,數(shù)目和她算的差不多。沒有什么大問題后,小張就給她結清了所有工資,蘇暖拿錢走出去的時候,袁東在財務部外面等著。
她笑了笑,走了過去:“走吧。”
“是,太太。”
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剛好就碰上了從電梯里面出來的方童,蘇暖抿了唇,快速的收回了視線。在和方童擦肩而過的時候,方童卻譏嘲的笑了笑,“這不是二嬸嗎?怎么不見二叔,身邊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難道你是在紅杏出墻?”
昨天蘇暖讓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出丑,她可還是歷歷在目。原本她是想著要怎么報復蘇暖,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就在今天還來了個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