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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扶著在‘牀’上坐下,將他焦急的神‘色’看在眼底,她心裡很受落,嘴上卻道:“不用這麼緊張,又不是從高處摔落,就算摔一跤也沒什麼的。”
“誰說沒什麼!如果不小心把我們巫家的長孫摔壞了,看你怎能麼賠我?”
聞言,她擡起頭,看向‘門’口,只見巫母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剛纔說了什麼。
“婆婆,你剛纔說什麼長孫?” ”
“看你的樣子,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巫母眼眉頭帶笑地走近‘牀’邊,握起她的手。
“不枉我平日那麼寵愛你,你果然爭氣。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搬回家住,讓我好好地幫你調養身體,日後你就爲我們巫家生下一個又白又可愛的孫子,男還是‘女’都無所謂,最重要是一年生一個,爲我們巫家開枝散葉。”
曲靜書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下,聽婆婆的口‘吻’似乎要她當母豬,專‘門’爲巫家生孩子。
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一年生一個的話,到時她的纖腰肯定會變水桶腰的,不,太可怕了。
她打了個寒顫,巫母立即關心地問:“你是不是覺得冷?趕緊多穿件衣服。”
“不用了,我不冷。”她臉容僵硬地道:“我可以出院了吧?”
“好吧,反正醫院的病菌也多,還是不宜久留,啓成你去辦理出院手續,我陪靜靜先下去。”巫母吩咐身後的傭人。
“婆婆,我真的沒事了,我可以自己走的。”見她來扶自己,曲靜書連忙婉拒。
“那你要小心走路,現在你肚子裡已經懷上我們巫家的骨‘肉’,一定要事事小心,知道嗎?”巫母叮囑。
“我知道了。”
曲靜書望向巫啓成,向他求教,她真的不想搬到巫家跟婆婆一起住,他卻讓她稍安匆躁,一切等會再說。
“對了,紅姨,你等會跟我一起去店裡買些補品回家,還有,你記得吩咐廚師,從今以後要煮一些適合孕‘婦’吃的菜。”
走出病房,巫母又吩咐著身後的傭人道。
聽到她們的對話,曲靜書並沒有得寵的喜悅感,反而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她曾經看過一些節目,說孕‘婦’懷孕期間,並不適宜吃太多補品,那隻會營養過剩,還有讓她的身材發脹而已,聽婆婆的口‘吻’,日後她一定會被當成小豬一樣養胖的。
握緊拳頭,她暗下決心,一定不能屈服,一定要讓巫啓成堅持不搬進巫家。
可惜,這次他跟她並不心靈相通,反而還站在母親一邊,贊成兩人搬回去住。
理由是,現在她懷孕了,搬回家住有傭人服‘侍’,而且,他整天要上班,也沒多少時間陪她,搬回家起碼有媽陪她,幫他照顧她。
就這樣,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他們搬回家住了。
宴會廳裡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談笑風聲之中,一派和諧的畫面。
跟幾個相熟的長輩打了招呼,巫啓成跟曲靜書在樓遞拐角處挑了個良好的視野的位子坐下。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點吃的。”扶著她坐下,他轉身就去拿飲料跟糕點。
在他離開後,她有些無聊望著場中各人。
其實,她並不怎麼喜歡出席這種宴會,不過,今天是船王的生日,巫啓成作爲世侄,無論如何都要來祝賀一番,所以,她纔跟他一起來。
突地,場中一抹‘豔’麗的人影吸引住她的目光。
那‘女’人身著一襲改良式旗袍大拖尾魚尾晚禮服,身段婀娜,兩彎黛眉似蹙非蹙,一雙杏目往左飄來又往右飄去,似乎在找人。
不知爲何,看到這‘女’人,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裡看到她,可想來想去,卻怎麼也記不起對方是誰,或者在哪裡見過面。
忽地,她心中一跳,發現那‘女’人朝手端著兩杯香檳酒的巫啓成走過去,然後,兩人不知在聊什麼,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能高興似的。
將‘女’人嫣然的笑臉看在眼底,突地,她只覺轟的一下腦子空白,過了幾秒,腦海裡蹦出兩個字:季遊。
雖然她的頭型,衣著都跟自己不一樣,不過,再仔細瞧清楚的話,不難發覺兩人的五官有幾分相似,看著她的樣子,曲靜書有種在照鏡的錯覺。
不過,季遊不是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嗎?怎可能還活生生地在眼前出現,又不是驚悚片。
如此想著,她卻站起身,朝巫啓成兩人走過去。
“啓成。”
擡眸看到她走近,巫啓成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神‘色’,隨即他揚起一抹微笑,迎向她,牽起她的手,來到剛纔跟自己聊天的‘女’人面前。
“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曲靜書,這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朋友,季遊小姐。”
聽到他的話,曲靜書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女’人真的是早就死了幾年的季遊,好奇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投‘射’向她臉上。
在她打量季遊的同時,後者也端詳著她。
之前一直聽說過曲靜書,也知道她長得跟自己極爲相似,不過,她一直都不太相信真有人跟自己長得相似,直到現在,跟對方面對面地站著,她纔不得不相信,原來真有人長得跟自己如此相似,而且,那人還比自己年輕幾年。
“幸會,我早就聽說,啓成娶了一個跟我長得很相似的太太,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跟你見面,現在看到你,我都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了。”季遊開著玩笑道。
曲靜書壓抑下滿肚的驚疑,落落大方地迴應道:“如果,我不是確認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的話,我也會以爲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呢。”
這時,有客人向季遊打招呼,她便對曲靜書道:“抱歉,有朋友叫我,改天有空我們再聊吧。”
在季遊走開後,曲靜書拉著巫啓成到一邊,才問道:“季遊不是幾年前死了嗎,怎麼突然又復活了?”
看了眼那邊,正像只‘花’蝴蝶般周旋於幾個名流間的季遊,巫啓成纔將事情源源本本說了遍。
“原來,她沒有自殺,卻失憶了,這是否應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曲靜書感嘆,然後,又像想起什麼地盯著他瞧。
“幹嘛這樣看著我?”他有些心虛地問。
“你早不知道,她沒死了?爲什麼你從來不跟我說?”她勾‘脣’一笑,眼神卻銳不可當,“你瞞著我不說,是不是還想跟她藕斷絲連?”
“你在‘亂’說什麼,人家現在是鐘太太了。”他白了她一眼,“還有,我是那種人嗎?我跟你結婚這麼久,一直都行爲良好,對別的‘女’人都不看一眼,現在,你竟然這樣懷疑我,我真的生氣的。”
見他別開臉,一副鬧拐扭的樣子,她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臉頰,笑道:“你真生氣了?我哪有不相信你,不過是跟你開玩笑嘛,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人家又沒有說不信你。”
他反握住她的手指,“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她敷衍地笑道:“改天頒一個良家主夫獎給你。”
站在宴會廳另一頭,正跟某銀行經理說話的季遊,這時卻轉過頭,望向他們這邊,當看到他們靠在一起談笑,一副熱戀中情侶的模樣時,美眸閃著一抹幽暗的光芒,帶著嫉妒與怨恨。
曲靜書從廁所走出來,正想走向洗手檯,洗手間的房‘門’被拉開,就看到鍾欣虹走了進來。
跟她有過一面之緣,曲靜書禮貌‘性’地跟她點了下頭,走近洗手檯,擰開水龍頭洗起手來。
“真是神奇呢。”突地,鍾欣虹開口道。
曲靜書愣了下,擡起頭,“你跟我說話?”
“這裡還有別人嗎?”鍾欣虹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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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書乾笑了笑,又問到她問:“你不覺得神奇嗎?”
“你說什麼神奇?”這樣沒頭沒尾地問她,她根本不知鍾欣虹想問她什麼。
“季遊呀,你不覺得神奇嗎,明明應該已經死了幾年的人,突然冒出來,原來她根本沒有死,還搖身一變成爲富太太。”
“原來你是說她。”曲靜書點了點頭,“我也才知道她還活著,不過,聽說了她的經歷,我都替她感到開心,不但不‘藥’而愈,還嫁了個好老公。”
聞言,鍾欣虹歪著腦袋盯著她瞧,那眼神令曲靜書有些不舒服,“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想看清楚,到底一個幸福的傻瓜是怎樣的。”鍾欣虹嘲諷地笑道。聽著鍾欣虹不懷好意的話語,曲靜書有些生氣,關掉水龍頭,準備走人,卻聽到她說下去。
“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呀,不擔心季游回來跟你搶啓成哥嗎?”
曲靜書揚了揚眉頭,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我對我們這段婚姻有信心,不會因爲某些人的出現而自‘亂’陣腳,再說,他們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覺得沒必要一直揪著過去的事不放,這樣只會自己辛苦罷了。”
“做人可不能太鐵齒了。”鍾欣虹呵呵笑了起來,“我真不知道,你是盲目自信了,還是被‘蒙’在鼓裡,纔會這麼樂觀。”
曲靜書疑‘惑’地望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