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V111
早上八點左右,曲靜書推開家‘門’,神采飛揚地走進屋內。
“看你一臉神清氣爽的樣子,昨天的夜生活過得很‘精’彩了。”
才踏進客廳,張勁陽地聲音陡地響起。
沒料到這種時間,他會在客廳,她不禁被嚇了一跳。
“你不會是在這裡等了我一晚沒睡吧?”望著他臉上那對熊貓眼,她戲謔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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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幹嘛要在這裡等你一晚不睡。昨晚有節目的人可不只是你,本少爺我也是很受歡迎的,我也是比你早回來幾分鐘而已。”
打了個哈欠,他伸了個懶腰,轉身上樓,回房補眠去。
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對她說。
“對了,下午一點鐘記得叫醒我。”
“幹嘛?”
“駱氏搞了一個什麼訓練營,所有員工都要出席,下午兩點鐘就要到駱氏報道。”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駱氏的員工。”
“我也想問,不過,駱百齊非要我們參加,我能有什麼辦法。”
“等一下,你說我們?”她吊高半邊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你沒聽錯,是我們,你跟我都要一起參加。”他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不去。”她脫口而出,難得的週末,她纔不要參加什麼訓練營。
“不行。”他一口回絕她的要求,“我們是拍擋吧,沒理由我吃苦的時候,你卻在家裡高‘牀’軟枕吧,你不會這麼沒義氣,對不對?”
她抿直著嘴,看著他那副小人得意的樣子,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腳。
就算再不願意,下午兩點鐘,曲靜書兩人還是出現在駱氏大廈,跟駱氏的員工一起參加訓練營。
“這回的訓練營,主要的目標是增加員工間的合作默契,還有……”
瞥了眼拿著麥克風,說得口沫橫飛的駱百齊,站在最後一行的曲靜書細聲湊近張勁陽耳邊道。
“我知道,他爲什麼一定要拉你一起來了。”
“爲什麼?”
“原因就是你前面45度角。”她意有所指的視線,落到站在前面第一行的駱天祺身上。
本來,她也沒想到這方面來,但當她看到駱天祺也在車上,還被按排跟張勁陽坐在一起時,就明白他老人家,非要他一起參加駱氏這個活動的原因了。
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駱百齊對張勁陽越看越順眼,剛巧自己的小‘女’兒又到了適婚年紀,而他又是單身,作爲一個目光獨到父親,想要撮合這對小情人也無可厚非。
彷彿想到什麼似的,曲靜書勾了下嘴角,漆黑如墨的眼裡閃著戲謔的亮芒。
“不過,就算有父母之命,你想摘下那朵高嶺之‘花’也不是那麼容易吧,我看她對你不怎麼感興趣呢。”
說是不感興趣還是給張勁陽面子了,據她一路上的觀察,駱天祺對他可是不假辭‘色’,甚至可以說,對他懷有種厭惡感。
“我看你也長得一表人才,平常在‘女’人堆中也算吃得開,怎麼一對上她,就像被廢了武功一樣?”
平時也沒少受她揄揶,因此對於她此時的挑釁,他完全下痛不癢的,扯‘脣’一笑道。
“很感謝你這麼感心我的感情生活,不過,你有空的話還是把對我的注意力,轉移到身邊的裙下之臣吧。”
她愣了愣,遁著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站在駱天祺身邊的駱志文。
這時,他也望向這邊來,兩人四目相接,他雖然表現得若無其事,可望向她的目光過分明亮。
跟他點了下頭,她收回視線,嗔怪地瞪了眼張勁陽,而他則回以一笑道。
“雖然,駱大少除了長得還可以,又有個有錢的老爸外,也沒什麼長處,無論IQ,EQ,工作能力都跟我不是同一個水平上的,不過,經過這段時間在你的調教下,他也算有不少進步,你會不會考慮一下人家?”
“怎麼,人家的小手你都沒牽一下,就麼快就幫人家的大哥當說客了?”她挑起一眉,含笑的眸漾著嘲‘弄’。
被看輕的他揚開一抹略嫌邪氣的笑,勾著嘴角,‘胸’有成竹地道。
“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認真起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我是追不到的,這隻高傲的小貓也不例外。”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是如何收服這隻小貓了。”她笑咪咪地回道。
“不出一個月,她就是我的。”他發出豪情壯志的話,卻換回她鄙夷一瞥,真會吹!
在駱百齊訓話完後,大家就分成七隊,毫無意外地,曲靜書跟張勁陽,駱氏兄妹四人組成一組。
這次活動主要想培養大家積極合作的團隊‘精’神,於是高層設計了一系列的項目,比如分組比賽捉魚,游泳,表演娛樂等。
因爲晚上要在這裡過夜,所以,大家先行支好帳蓬,而這種粗重工夫,當然是由男士負責,而煮飯的工作則落到‘女’士身上。
駱天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所以,從一開始,曲靜書就沒指望她能幫上忙。
瞥了眼站在一旁,拿著手機玩個不停,完全沒意思幫忙的駱天祺,又瞧了瞧蹲在河邊,分工合作清潔餐具,洗菜等的其他組的組員,曲靜書有種強烈想要‘交’換組員的衝動。
“我們打個商量吧,你是要洗這些餐具呢,還是洗米?”
開始時,駱天祺還想裝作聽不見,可曲靜書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沒再說第二次,只是定定地盯住她不放,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沒有第四分鐘,因爲駱小姐投降了。
“我洗菜。”回望了她一眼,駱天祺從她手中接過一袋食材,然後,朝河邊走過去。
走到河的另一邊,看不到其他人後,駱天祺一把將手中的食材扔在地上,然後,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繼續玩QQ。
不知過了多久,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伸了個懶腰。
擡頭看了看四周的天‘色’,似乎天‘色’不早了,再瞧了瞧時間,已經是六點鐘了,原來,她在這裡呆了大半個小時了。
‘摸’了下扁平的肚皮,是時候回去吃飯了。
轉身遁來時的方向走回去,走了兩步,她記起什麼似的,轉過頭,視線落到丟在河邊的那袋東西上。
猶豫了下,她還是走回去,一臉嫌棄地撿起那袋沒有清理過的東西。
還沒走近他們的帳蓬,陣陣飯香撲面而來,令她更餓了,不由走快幾步,朝曲靜書他們走過去。
“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纔回來?你再不回來,大家都要去找你了。”一看到她,駱志文便抱怨地道。
“我去洗菜呀。”看了眼正冒著香菸的飯鍋,她嚥了口口水道,“是不是可以吃飯了?”
“如果,你只吃白飯,不吃菜的話。”曲靜書嘲諷地道,視線停在駱天祺手中的那袋食材上。
注意到她的視線,駱天祺將手中的袋子遞過去。
“我不是叫你去洗乾淨嗎,怎麼沒有洗?”看了一眼,曲靜書臉‘色’不善地道。
對上她犀利的目光,駱天祺想反駁自己洗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因爲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東西根本沒有洗過。
擔心她們一言不合會吵起來,張勁陽立即上前接過曲靜書手中那袋東西,笑嘻嘻地道。
“讓我來洗吧,洗東西這種事情是我的強項。”說著,就提著那袋東西快步走到河邊洗去。
沒多久,張勁陽就把洗乾淨的食材拿回來,瞅了眼鐵青著臉,一副生人匆近的曲靜書,不敢招惹她,親自動手炒起菜來。
十幾分鍾後,經由他的手,幾個‘色’香味的菜上桌了。
因爲在野外,不像在家裡有什麼桌椅可坐,大家都是拿拿幾張報紙鋪在地上,幾人圍成一圈坐在上面,各捧著飯盒吃起來。
“張哥,想不到你的廚藝這麼了得,你以前專‘門’去學過做菜嗎?”
察覺到四周的氛圍有些僵硬,駱志文隨口找了個話題道。
“以前讀大學時,在餐廳打過工,當過幾年學徒,餐廳的老闆都讚我有天份,那時候,我還想過,如果畢業後找不到工作的話,乾脆當廚師算了。”
張勁陽一打開話茬兒,便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打工時的趣事。
他說話風趣,又有意搞好氣氛,在他的帶動下,原本繃著臉的兩位‘女’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歡容些。
吃完飯後,未等曲靜書開口,駱志文就搶著去刷碗。
望著自動自發做事的駱志文,張勁陽湊到曲靜書耳邊,打趣地笑道。
“真是一個居家旅行的好男人呀,我記得幾個月之前,他還是一個只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現在幹起事來多利索,到底是因爲你的訓練有素,還是因爲愛情的力量呢?”
曲靜書笑容可掬地道:“看來你真的很欣賞他,要不要我幫你們當紅娘,從中穿針引線?”
聞言,他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劇烈咳嗽了幾下。
“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用不著這麼‘激’動吧?”她啼笑皆非地道。
“不是。”他搖了搖頭,伸手指著前方,“是他!”
遁著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當看到臨時架起的舞臺上,一位身披著稻草、戴著稻草帽子的眼鏡大叔時,差一點將嘴裡的水噴了出去。
“搞什麼?”
“看上去,他是想扮‘鳥叔’表演江南STYLE。”張勁陽一本正經地推測道。
大家都被他的扮相吸引住,紛紛圍在舞臺前喝彩。
主持人拿著麥克風,扯著喉嚨道:“大家都吃完飯了嗎?”
“吃了。”
“那麼,現在就開始今晚的晚會,首先,讓大家以熱烈掌聲歡迎程經理,首先爲大家表演一曲江南STYLE。”
臺下掌聲雷動,臺上程經理跟他的‘女’助手們,開始隨著大家耳熟能詳的樂曲,扭動著那看似懷了幾個月身孕的大肚子。
看著臺上堪稱瘋狂的表演,曲靜書‘露’出了今天第一個開心的笑容,開始覺得參加這個活動也不是那麼無趣。
程經理表演完,接著就由各組派人上臺表演。
“等會由誰上去表演?”
跟其他早有準備的表演者不同,曲靜書他們都是臨時拉來參加這活動,事前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眼看就輪到他們這組表演了,四人還沒取得共識派誰上臺表演。
剛纔,曲靜書可沒少取笑在臺上表演的人,一想到自己上臺也會遭遇到其他人的取笑的情景,打死也不肯上臺。
“不如我們‘抽’籤,‘抽’到最短的一支竹籤的人就上臺表演。”
見大家都一副不願意上臺的樣子,最後,張勁陽提議道。
這應該是最公平的辦法了,大家沒有異議,開始‘抽’籤。
四人神‘色’緊張地圍成一圈,由曲靜書先‘抽’,接著是駱氏兄妹,最後是張勁陽。
大家把‘抽’到的竹籤放在一起一看,最短的是駱天祺‘抽’到。
“我不”把竹籤丟在地上,駱天祺纔開口,曲靜書就搶著道。
“你不會害怕,不敢上臺表演吧?如果是的話就算了,免得你在臺上嚇得哭哭啼啼的那般丟人。”
對上她輕薄的目光,駱天祺杏眼怒瞪,隨即冷笑。
“誰說我害怕了,不過是表演而已,自小到大我都是舞臺‘女’王,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說著,她便昂首‘挺’‘胸’走上臺。
站在臺上,望著臺下的觀衆,駱天祺有瞬間的手足無措,但很快地回覆平靜,高昂起下巴,伸手指著站在臺下第一排,手上拿著一把電吉它的男人,一副‘女’王般傲慢的口‘吻’。
“不介意把它借我用一用吧?”
被她點名的小夥子,先是一愣,然後,忙不矢的點頭,雙手高舉著吉它,遞到她手中。
“想不到她外表斯斯文文的,彈起吉它來,竟然如此有魅力。”
望著臺上正忘我地彈著電吉它的駱天祺,張勁陽吹了下口哨。
夜風吹過,拂起她一頭秀髮,淡淡的月‘色’下,那‘精’致的側臉線條顯得異常神秘與秀麗,而沉溺於彈奏快感的她,少了幾份平日的冷傲,添加了幾分熱情。
澎湃的樂曲將全場的氣氛推至最高點,臺下的觀衆都隨著音樂而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