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妃一聽,不由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樑康也未免太無聊了,就因爲(wèi)這點破事就要鬧到法庭上?他是不是閒的沒事幹太空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將他的那些醜事曝光一下給他點事情做了。
“那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她們都在裡面,我在這裡等樑康來了再進(jìn)去,女人實在太頭痛了。”楊浩苦惱地?fù)u頭,本來還糾結(jié)著要不要告訴林子妃的。
可是一想事關(guān)寧愛愛,還是先告訴她一聲比較好。
“你說什麼?”
看著林子妃陰沉下來的臉色,楊浩突然想起林子妃也是個女人啊,忙不迭地起身解釋道:“山爺,你是爺,大老爺,大爺們。”
“哼,誰跟你大老爺們。”林子妃看著他那慌張的模樣笑了,繼續(xù)說道,“等會兒樑康來了,你就告訴他一句話。”
“什麼話?”楊浩側(cè)著頭裝著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又取笑我了,她沒這個姿色,怎麼會當(dāng)上樑夫人呢?”
林子妃神秘地一笑就往裡走去,還是有些擔(dān)心寧愛愛。楊浩愁眉苦臉地琢磨著她的話,似是難以理解,突然想起顏希辰也在醫(yī)院裡面,正要喊住林子妃,可沒想到,她速度那麼快,早已不見了人影。
四人雖然都有受傷,可是終究不是重傷,林子妃在外傷科內(nèi)輕易地找到了幾人,寧愛愛看過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大傷,倒是秦小樓,手臂上有著明顯的抓痕,就連衣服都起了褶皺。
但是樑雨薇和吳溪就不太好了,兩人的臉一左一右正好有個對稱的五指印,通紅通紅的,就連嘴角都是有些浮腫。
雖然沒見到那般景象,可是想一想就知道有多麼激烈了。
“怎麼回事?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整成這個樣子,不是潑婦所爲(wèi)嗎?”林子妃上前拉過寧愛愛的手假意地四處看著,還心疼地拉過秦小樓被抓傷的手臂。
“小樓,怎麼回事?什麼貓把你抓成這個樣子,我一定好好地剃了她的爪子。”
樑雨薇和吳溪忿忿地聽著林子妃一人的自言自語,銀牙緊咬起來,不光罵她們是潑婦,如今還變成了畜生。
可是奈何,她們竟然還無法還口,經(jīng)過之前的教訓(xùn),吳溪哪還敢隨意接口,自己找罵。
“林小姐未免也太護(hù)短了,似乎肇事者是你的這兩位朋友啊。”這時,一道略顯冷漠的聲音從一個角落傳來,林子妃循聲望去,竟然發(fā)現(xiàn)顏希辰一個人坐在房間角落的沙發(fā)上沉思。
顏希辰出現(xiàn)在這裡已經(jīng)夠讓她意外了,而且還是早就出現(xiàn)在這裡了。
他跟樑雨薇不是分手了嗎?
“我就護(hù)短了,怎麼的?不過倒是沒想到顏大總裁如此雅興,在醫(yī)院裡觀風(fēng)花雪月呢。”
顏希辰早就習(xí)慣了林子妃帶刺的話,根本就沒在意,帶著一抹陰寒看了過來。
他自然是不應(yīng)該在這裡的,可是誰讓他知道野薔薇背後的老闆是林子妃呢,這還要多虧秦小樓,若不是當(dāng)初她給的消息,或許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秦小樓擡眸看過去,時隔那麼久,她看到他還是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兩人並沒有發(fā)生實際性的親密關(guān)係,可是無論怎麼說,她做了他一年多的情人,也是因爲(wèi)他,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以前那般清純的模樣。
“還不是覺得林小姐牙尖利嘴,怕薇薇在你這邊會吃虧啊。”話音一落,顏希辰飽含深意地看向林子妃,希望能看到什麼自己想要看到的眸光,然而並沒有。
樑雨薇一聽,整個人卻是精神一怔,從剛纔看到顏希辰進(jìn)來的一刻,她以爲(wèi)她的幸福再次來臨了,可是誰知,顏希辰只是默默地坐到了一邊,正眼都沒有看她。
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他竟然爲(wèi)她說出了這些話,雖然她也懷疑顏希辰的目的,可是她情願相信這是爲(wèi)了維護(hù)她。
“你又沒把她送給我,我能讓她吃什麼虧?”林子妃無奈地挑眉攤了攤手,什麼意思啊?是樑雨薇一直來招惹她,她只不過正當(dāng)防衛(wèi)罷了。
這般想著,她看向了樑雨薇,只見她捂著自己的左臉楚楚可憐地坐在那裡,紅彤彤的眼睛,似乎還有著淚珠兒打轉(zhuǎn)。
果然,男人都是喜歡這樣的。
“希辰哥,這也不怪子妃,子妃又沒做什麼。”
“是啊,你看,你的薇薇也這麼說呢。”
樑雨薇給林子妃一點顏料她還真的趁勢開染坊了,不悅地回過頭來不再說話。
“愛愛,小樓,我?guī)銈冏甙伞:枚己昧耍€杵在醫(yī)院幹嘛,醫(yī)院不管飯吃的。”聽她話落,吳溪率先站了起來,指著林子妃吼道:
“這麼快就想走,樑叔叔還在路上呢,野薔薇公然毆打客戶,這是可以告他們的。”說完,似乎是扯動了臉頰的疼痛,她猙獰著揉了起來。
“要告就告唄,爲(wèi)什麼一定要在醫(yī)院。哦,我知道了,你喜歡讓別人看笑話是不是?”林子妃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想出名還不簡單,你前面的人是誰啊,雜誌社的,你搞點花邊新聞,明天就讓你上頭條。”
“你,別欺人太甚。”吳溪跺了跺腳,急的都要哭了,連忙求助地看向樑雨薇。
樑雨薇看了看吳溪,暗惱這個笨女人的同時,卻也不好意思不給一點表示,於是再次看了看顏希辰,卻發(fā)現(xiàn)後者的眼光一直專注在林子妃的身上。
心,感覺都是碎了開來,果然還是因爲(wèi)她嗎?
“子妃,你不要生溪兒的氣。因爲(wèi)醫(yī)生纔有對傷勢的發(fā)言權(quán)嘛,我爸爸就來了,等他來了,我會勸他不要把事情鬧大的。畢竟大家都是朋友,鬧開了不好看。”
看著她這副嘴臉,寧愛愛嫌惡地轉(zhuǎn)過頭去真想吐,之前在雜誌社嚷著要讓林子妃好看,挖林子妃是殺母兇手,轉(zhuǎn)眼之間,卻是變成了一隻溫柔的小白兔。
秦小樓冷冷地笑了笑,這種人,她見的多了,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你爸爸啊,估計來不了了。”林子妃歉然地看著樑雨薇,替她擔(dān)憂著。
“怎麼會呢?我爸剛跟我通完電話,他就快到醫(yī)院門口了,你們見著了?”樑雨薇淺淺地笑道,這一次,一定要整的野薔薇聲名狼藉,從此撤出雜誌社的舞臺。
“見倒是沒見到,可是你爸爸真的來不了了,不信你再給他打個電話?”
樑雨薇蹙眉狐疑起來,就連顏希辰都是有些好奇,樑康可是出了名的愛女心切,對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疼得不得了,平時放在嘴裡都怕給化了,如今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不出面。
樑雨薇雖然覺得林子妃是子虛烏有,可看著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是心虛起來,快速撥通了樑康的電話。
“爸,你在哪了?”
隨後林子妃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麼,只是看到樑雨薇難以置信的無奈神情,她便是知道楊浩成功了,樑康果真半路折返了。
“我爸有事來不了了。”樑雨薇這時都懶得再裝什麼溫柔,一臉苦惱地對著吳溪說道。
“那也沒事,我們直接要了證明,到時候你給叔叔就可以了。”吳溪並沒有多想,大大咧咧地說道。
“不是,我爸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樑雨薇蹙眉回答,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一解心頭之恨了。
“啊,樑叔叔怎麼那麼糊塗?”吳溪話音剛落,樑雨薇便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轉(zhuǎn)身看向林子妃。
“這下好了,我都不用去勸了,我爸爸聽說是我的朋友,就不來了。”樑雨薇甜甜一笑,似乎真的做了什麼大好事一般,知道真相的林子妃,還是很配合她的模樣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原諒你們了,就在這裡道個歉吧。”誰知,林子妃突然衝著樑雨薇和吳溪笑了起來,笑得那麼冷。
“什麼?”
吳溪瞪大了眼睛似乎感覺自己聽錯了。自己都不跟她們計較了,她們不去慶祝還反過來要她們道歉。
“不是嗎?今天我朋友好好地上班,聽說你們閒著沒事找上她們,導(dǎo)致現(xiàn)在她們還要請假被扣工錢,還要來醫(yī)院,你看看這本來多美麗的胳膊,都給抓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林子妃嘟脣心疼地挽著秦小樓的胳膊說道。那模樣,似乎這手?jǐn)嗔怂频摹?
顏希辰在旁邊默默地聽著,嘴角不由一抽,這女人黑白顛倒的本事還是那麼高明,不過他今天來就是來找林子妃的茬的,看到樑雨薇和吳溪根本不是對手,便是出聲說道:
“林子妃,你沒看到受傷更重的是薇薇她們嗎?”
“啊是嗎?她們哪裡傷了?”林子妃眨巴著眼睛拼命地大量著樑雨薇,愣是沒看到哪裡傷了。
“她們的臉,都腫成這樣了,還不是她們乾的好事。”顏希辰有些無奈,這女人,怎麼變得那麼“無恥”了呢?
“啊,這是被打腫的嗎?我以爲(wèi)她們的臉本來就是這樣呢。”
噗!
寧愛愛是個直率的人,終究沒忍住笑了出來。
可是樑雨薇和吳溪此時的心,感覺猶如萬千螞蟻在噬咬一般,惱怒卻又不敢發(fā)飈。
樑雨薇是礙於自己的形象,而吳溪是屢次在林子妃面前摔跟斗,已經(jīng)不敢輕易說話了。
“林子妃,你這未免有點黑白顛倒了吧?”顏希辰卻不給她裝瘋賣傻的機會,直接點明扼要。
“都說了,我就是護(hù)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