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玩了兩天,兩人再次駕車啓程,這一次卻不是回去的路,王貴人餘光不知投向了窗外的什麼地方,波光流轉之間盡是嫵媚之意,抿嘴笑了笑,開口問道:“去哪裡?”
“農(nóng)家樂,這附近有家不錯,我們?nèi)焽煛?
所謂的農(nóng)家樂原來就是偏僻的小山頭上開了一個小菜館,王貴人望了望有些荒蕪的四周,能依稀看到叢林中有幾棟錯落有致的房屋,也有一些頹圮的土牆。
也許是兩人錯過了飯點,這農(nóng)家樂居然沒什麼人,兩人挑了個包廂進去。
馬小玲招來服務員點了幾道特色菜,笑瞇瞇的洗好放在桌前的碗筷,擡頭一看,王貴人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雙手疊在腿上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馬小玲臉頰微紅,將洗好的碗筷推到王貴人身前,又將王貴人的碗筷拿過來洗好,嘟囔道:“怎麼跟貴妃一樣,處處要人服侍!真不知道你是助理,還是我是助理”。
王貴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就馬小玲這麼粗糙的服侍也就自己受的了,換做其他宮女或者是小妖,早被自己轟出門了!
解決掉這並不精緻,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中飯後,馬小玲決定和王貴人在這附近走走,順便幫助消化。
馬小玲和王貴人並排在一起,漫無目的的閒逛著,路面都是泥土腳步稍微重一點,地面就會揚起一陣灰塵,王貴人環(huán)眼望去,稀稀拉拉的森林並沒有太多靈氣,想來自己的耳朵應該不會再受虐待了,心裡一動,伸手就去抓馬小玲垂在身側的手。
馬小玲本就一直用餘光注視著王貴人,見王貴人的舉動,心裡一驚,還未想些什麼,身體就自動做出了應急反應,有些若無其事的擡起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心裡卻有些欲哭無淚,身體反應這麼快做什麼,真是討厭!
王貴人手抓了空,停下腳步,瞇著眼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看著馬小玲。
馬小玲一怔,也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王貴人,又有些欲蓋彌彰的將依然在整理劉海的手放了下來,摸了摸裙襬,壓住心裡的不安。
王貴人朝前一步,見馬小玲下意識的想要退後,連忙眼疾手快的撈住了馬小玲的腰肢,紅脣緩緩的朝馬小玲貼了過去,在距離馬小玲只有一毫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感受到馬小玲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狀態(tài),王貴人滿意的錯開頭,故意擦過馬小玲的脣角,然後將紅脣湊到馬小玲的耳邊,輕聲道:“妹妹小心些,姐姐有時候很小氣的!”
說完,王貴人縮回了身子,戲謔的看著馬小玲的臉變的通紅,掩嘴笑了笑,見馬小玲丟下自己徑直朝前走去,這纔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馬小玲心裡有些氣不過,見身後的王貴人依然沒有上前過來哄自己的意思,不由得頓住腳步,有些僵硬的轉身,壓抑住心裡不爽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問道:“調(diào)戲我很有意思嗎?”
“情人之間做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妹妹不要污衊姐姐纔好!”王貴人認真的看著馬小玲,一字一句道。
“情……人,誰……和你是情人”馬小玲只覺得臉頰又再度灼熱起來,原本理直氣壯的話語卻是有些結結巴巴失了底氣。
“那晚說好要在一起的,之後妹妹還輕薄了姐姐,急不可耐的扒掉了姐姐的浴衣,這些妹妹都忘記了嗎?”王貴人眨了眨眼,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一轉立刻帶出漣漣波光,似乎下一刻那淚珠就要滴落一般。
記憶飛速倒轉,馬小玲突然記起,似乎真有這樣一回事,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急不可耐的扒掉了王貴人的浴衣?明明是自己不小心的好嗎,哎不對,自己的關注點錯了。
那……這麼說她和王貴人已經(jīng)確定好關係了嗎?暈死,在那之後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導致她以爲她們的關係依然保持在曖昧階段,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上升到情侶了。
所以兩人的*和親吻應該是很正常的咯?
馬小玲深吸一口氣,抱著豁出去的心態(tài),將王貴人拉到懷裡,朝著那柔軟的紅脣印了過去,看見王貴人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馬小玲心裡暗爽不已,下一刻卻是雙眼大瞪,連忙推開王貴人,有些腳步不穩(wěn)的朝著前面跑去。
這個女人真是……真是……馬小玲緊緊的握了握拳,不行,自己怎麼能夠在這種事情上被打敗,晚點回去要多查點資料纔是。
王貴人無辜的看著馬小玲的背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眼眸裡閃過一道暗紅色的光芒。
前方有一棟平房,走進了看,才發(fā)現(xiàn)是泥坯瓦房,房子前面有個大大的院子,院子整潔乾淨,裡面有個頭髮斑白的男人正在砍柴。
馬小玲一直在城市中長大,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原生態(tài)的場景,不由興趣大起,禮貌性的打招呼道:“大叔,你好,我能進去看看嘛?”
背對著馬小玲的背影卻是微微一怔,回過頭看了看馬小玲大驚失色,連忙轉過頭將有些褶皺的臉壓低下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xù)砍柴。
馬小玲有些不解,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王貴人同樣一臉的迷茫,這裡除了自己和王貴人沒有別人了,那麼這個大叔看到自己之後一臉恐懼的模樣到底是爲什麼?
難道自己長的很醜?不會吧,馬小玲對自己的樣貌還是挺有自信的,看了看大叔顫抖的背影馬小玲試探性的又叫了一聲:“大叔”。
舉著斧頭的大叔身形突然有些呆滯,手中的斧頭也直直的掉落在地上,重重的響聲讓大叔有些驚慌失措,連柴火也顧不上,123言情首發(fā),謝絕轉載,連滾帶爬的進了屋,然後將門重重的關上。
馬小玲和王貴人對視一眼,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笑道:“看來他把我們當妖怪了,哈哈!”
王貴人神色一閃,嘴角依然是微微上揚,只是眼眸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哎,我們?nèi)ツ沁吙纯磫h,好像有人在收莊稼”馬小玲丟下一句話,率先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王貴人亦步亦趨的跟在馬小玲身後,只是見馬小玲樂的無瑕顧及自己的時候,這纔有些隱晦的看了看剛剛離開的院子。
田野裡有人在忙碌,走進了發(fā)現(xiàn)一個大媽正在採摘新鮮的蔬菜,馬小玲好奇的看著對方忙碌著。
大媽也許是彎腰久了,有些累,直起身體捶了捶腰,對馬小玲笑了笑道:“小娃娃看什麼呢?”
“就看看您摘菜”馬小玲笑的有些靦腆。
“哈哈,你是城裡人吧”大媽笑的有些得意見馬小玲點了點頭又接著說下去:“一看就知道你是城裡人,要是鄉(xiāng)下的,誰對這摘菜感興趣,你們肯定是來吃農(nóng)家樂的對吧!”
“大媽真聰明”馬小玲點點頭。
大媽笑的歡暢:“哈哈,這裡就這一個農(nóng)家樂,都是跑過來體驗生活的,不過你們兩個是姐妹吧,長的真是標緻,水靈靈的,你們在這裡玩,千萬別去那邊那個小平房,那個大壯有神經(jīng)病,別去招惹他。”
馬小玲心中一動,大媽指的方向就是自己剛剛經(jīng)過的地方,那個人有神經(jīng)病?
王貴人望著田裡的大媽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他怎麼啦?”
大媽機靈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這才似做賊一般,壓低了音量道:“我和你們兩個娃娃說,你們可別告訴別人,那個人吧,本來挺正常的,老一輩都在這裡住,小時候我還和他一起玩過呢。
他也是個可憐人,父母早早就去世了,留下他一個人,本來小夥子長的還不錯,村裡有個姑娘看上了他,硬是要嫁給他,結果他不願意,非要出去闖,你說,明明是個莊稼人,非要學別人跑到城市裡去,後來聽說出了大事,被抓到精神病院去了。
去年才被放出來,可憐年紀輕輕的被關進去一二十年,現(xiàn)在出來都四十多的人了,哪裡還找得到媳婦,再說了,他得過這樣的病,現(xiàn)在都沒好,有時候我路過,總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感覺瘮?shù)幕拧?
當時我還看他一個人可憐,去給他送了點菜,結果他直接抄起扁擔要打我,真是挨千刀的貨喲,好在村子裡好多人都在,從那以後,就沒有人在去他那裡了,他也不出來,出來就神經(jīng)兮兮的拿著扁擔,生怕別人要害他的模樣。
村裡後來又報警說他精神病犯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是警察一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就不知道多正常,警察一走他就又神經(jīng)兮兮的了,反正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他在外邊出了什麼事?你們知道嗎?”馬小玲追問道。
“這個我們就不曉得了,只知道是出事了,唉,本來挺好的一個人”大媽一臉的唏噓,挽著胳膊上的菜籃子,衝馬小玲笑了笑道:“我那邊還有事了,先走了啊,你們慢慢逛,記住,千萬別去那邊。”
馬小玲目送著大媽走遠,這才轉頭看著王貴人道:“哎,你說那人真是神經(jīng)病嗎?我怎麼不覺得,他似乎看到了很恐懼的東西一樣!大媽說的反應是有些奇怪,怎麼回事呢?”
王貴人有些無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稍微有些曖昧的氣息,怎麼轉頭就沒了呢?怎麼辦碰到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對象,對於自己來講真是莫大的挑戰(zhàn),不過,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不行,我覺得我還是得去看看”馬小玲皺了皺眉,總覺得那大叔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自己是洪水猛獸一般,讓他避之不及。
王貴人挑了挑眉峰,一言不發(fā)的跟在馬小玲身後緩緩的朝那大叔的院子裡走去,遠遠的就看見那大叔依然背對著院子在劈柴,可能是看見馬小玲兩人走遠了,纔再次出來的。
馬小玲也不說話,靜靜的走到院子邊,這院子雖然簡陋但是很乾淨,收拾的這麼幹淨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神經(jīng)病啊。
馬小玲見大叔拍了拍自己的身子,然後站了起來,將柴火抱到一個簡易棚子裡,然後絮絮叨叨的說著:“哎,你說這些鬼怎麼就一直纏著我們呢?不能讓我們好好過日子嗎?到處都是鬼,就這裡鬼少一點,居然還被撞上了,這過的究竟叫什麼日子啊!”
馬小玲面色一怔,奇怪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小院,沒想到這大叔還真是會自言自語,只是聲音有些小,自己聽的不是很清楚。
大叔放下柴火,又拿了掃帚細細的將剛剛弄髒的院子打掃了一遍,馬小玲眼睜睜的看著大叔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然後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掃地。
Wшw .Tтkan .¢ o
不對,爲什麼這一次大叔看到自己臉上沒有驚恐之情?還有,剛剛他看自己的時候,爲什麼沒有任何詫異?那眼神似乎並不像在看自己,而是透過自己看向了遠方,馬小玲陡升一股寒意,只覺得雞皮疙瘩莫名的就起立了。
就連下午的陽光似乎驅(qū)散不了這莫名的寒意,馬小玲抿了抿嘴,掏出見鬼眼鏡帶上後細細的巡視了院子一圈,並沒有什麼異樣,大叔依然還是大叔,正背對著自己掃著門口,馬小玲剛想將見鬼眼鏡取下來,就見到大叔不經(jīng)意的回頭,這一回頭剛好對上了馬小玲的眼睛,這一對視,頓時讓馬小玲覺得毛骨悚然。
大叔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眼此刻在見鬼眼鏡下去看,卻突兀的消失不見,眼眶處只剩下兩個漆黑的深洞,看上去深不見底。
馬小玲抑制不住心裡的恐懼,驚呼出聲,那大叔聽到馬小玲的聲音嚇的一個哆嗦,整張臉變的有些扭曲,隨後就扔掉了掃帚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房屋。
馬小玲臉色大變,將見鬼眼鏡取了下來,望向王貴人的時候,臉色依然蒼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拉著王貴人的手急衝衝的就往農(nóng)家樂走去。
“怎麼了?”
“沒事,先回去再說”馬小玲不停的深呼吸,藉此來壓抑住心裡的殘餘的驚恐,這怪事她見的多了,但是像今天這樣的怪事,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嚇死自己了。
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大叔的時候,明明是看到他有一雙眼睛的,爲何帶上了見鬼眼睛之後,大叔的眼睛就消失了?難道那雙眼睛是鬼的眼睛?
不可能,這太荒唐了,鬼的器官怎麼能夠在人的身上體現(xiàn),馬小玲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努力的回憶著摘菜的大媽給自己說的話語。
那個人吧,本來挺正常的,老一輩都在這裡住,小時候我還和他一起玩過呢……後來出了事情……
出了事情,對,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無論出什麼事情,也不會發(fā)生這樣離奇的事情啊。
馬小玲暗自捏了捏拳頭,望著王貴人道:“貴人,我先送你回縣城,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我去接你好嗎?”
“你晚上要過來嗎?”王貴人很是聰慧,一下就想到了馬小玲想要夜晚過來看看究竟。
“嗯”馬小玲點點頭,回頭望向不遠處的平房,滿臉的凝重。
“那……你小心點”王貴人點點頭,乖巧的上了車,任憑馬小玲風馳電掣的將自己送到酒店,辦好入住後,馬小玲剛想出門,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握著門把的手又縮了回來,轉身走到王貴人旁邊,側頭親了親王貴人的臉頰,輕聲道:“等我回來。”
馬小玲忍住內(nèi)心的躁動,轉頭就想離開,手腕突然被抓住,愕然的回頭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只聽得耳邊有話飄過,嘴就被柔軟堵住,這點不夠。
良久馬小玲才手忙腳亂的推開了王貴人,慌忙扣上上衣胸口的扣子嬌嗔道:“你幹嘛”。
王貴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緩緩將食指送到嘴邊輕輕一舔,媚眼如絲的望著馬小玲的臉頰的緋紅一點點的加深,勾起嘴角正想說話,不料馬小玲倉皇而逃,只留給自己一個略顯狼狽的背影。
王貴人錯愕的看著酒店的房間門被關上,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人,嘴脣邊的妖嬈漸漸隱去,徒留一絲無奈,好在火苗只起了一點點,王貴人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浴室。
馬小玲一陣風似的逃出了酒店,直到坐上自己的光岡大蛇,這才緩緩回過神來,掏出鑰匙想要點火,結果顫抖不已的雙手硬是拿不穩(wěn)鑰匙,整個腦海裡只剩下一個有些限制級的畫面在回放。
那個女人到底是想幹什麼?怎麼能夠不經(jīng)允許就亂解人家的衣服釦子,還……還……,馬小玲捂著臉發(fā)出一陣呻,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頰早就燙的不像話。
自己居然還有一絲期待,真是夠了!
馬小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伸手將敞篷放了下來,又將車窗也一併放下去,沒有了太陽的餘威,陣陣秋風很快吹散了馬小玲躁動的心,掰動後視鏡看了看自己依稀還有些潮紅的臉頰,馬小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摸索著點火,踩下油門。
夜風習習,馬小玲專注的看著前方,夜色以深,這個點往郊外去的車並不多,很快就來到了農(nóng)家樂,農(nóng)家樂裡依然燈火通明,裡面觥籌交錯,喧嚷沸騰,停了車在外面,馬小玲大搖大擺的朝著大叔的屋子走去。
白天路過的荒蕪小路,在夜裡顯的有些陰森,如果大叔真的和自己所猜想的一樣,真是有一雙鬼眼,那麼大叔是看不到自己的,如果這個推測成真,那麼大叔就是隻能看見鬼,卻看不見人,難怪大白天的自己說話把他嚇的跑回屋去。
任憑自己好好的站在那裡,突然憑空響起聲音,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大,估計自己也會嚇的夠嗆。
到了門口,就看見大叔坐在院子裡,院裡中間擺著一壺酒,七八個酒杯隨意的散放著,時不時的能看見大叔給那些酒杯添酒。
馬小玲走到院裡外,這裡能夠清楚的看到大叔的一舉一動,甚至臉上喜悅的神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馬小玲掏出見鬼眼睛,剛剛戴上,頓時就覺得有些寒意,往院子一看,連同大叔一起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刻正勾著大叔的背談笑風生,偶爾也抿抿大叔倒過來的酒水。
自己這是闖到鬼窩了嗎?看著眼前這羣老老少少,馬小玲有些無奈,這又是哪跟哪啊,什麼時候地府這麼多魂也不拘了?鬼差都去幹什麼了。
馬小玲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看著院子裡的大叔,開口叫到:“大叔,我能跟你聊聊嗎?”
‘咣噹’酒杯脫手而出,跌落到地面滾了一圈,居然沒有碎掉,大叔呆呆的望了望周圍的‘人’,一臉驚恐的朝著屋裡跑去。
馬小玲無奈的看著房門被重重甩上,剩下的幾個鬼魂均是不解的看著自己,面露迷茫之色。
馬小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你們不投胎徘徊在這裡做什麼?”
“啊?投胎?我好不容易醒過來,爲什麼要投胎?”裡面的壯丁惡狠狠的看著馬小玲。
“什麼叫好不容易醒過來,你已經(jīng)死了,真是奇怪了,地府這羣人究竟是做什麼吃的”馬小玲不滿的嘟囔著。
馬小玲伸出左手屈指點在右手的掌心之中,一道黑影突然從掌心之中冒出,黑影停留在半空中緩緩變大,慢慢的凝聚成一身黑色西裝的範無救。
範無救舉著鐵鎖鏈看著院子中間已經(jīng)被嚇的瑟瑟發(fā)抖的鬼魂,不禁怒吼一聲:“必須死”,手中的鐵鎖鏈朝著那幾個鬼魂甩了過去,頃刻間就將那幾個鬼魂死死的纏在了鎖鏈之上,見那些鬼掙扎的厲害,叫聲也淒厲,範無救不由的怒目而視,一聲威吼:“必須死”。
原本如同煉獄一般刺耳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馬小玲詫異的望了望,才發(fā)現(xiàn)那些鬼魂已經(jīng)被範無救的怒吼震的暈了過去。
“必須死”範無救看了看馬小玲,揚了揚手中的鐵鎖鏈,瞬間消失不見,連帶著那一院子鬧哄哄被鐵鎖鏈鎖起來的鬼魂也一併消失無蹤。
嘿嘿,酷愛過來撫摸窩,6000的大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