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白木宇趁著蔣月欣睡著的時候,去了一趟警局,他把蔣月欣所做的一切全都歸結到自己身上,說自己是為了給心愛的女人解氣,才暗地里調查夜問溪的生父。這一切,都是他導演的,而且說出了所有的細節。
高警官也算是跟辰白木宇打了好幾次交道,對于辰白木宇這個人還是比較敬佩的。但是這件案子,畢竟事關重大,而且辰白木宇作為蔣月欣的同謀,這樣替她頂罪,也算是包庇罪。
“辰總,我相信您應該很了解法律,而且這個案子當中,究竟誰是主謀,您心里很清楚。不要做這樣無謂的事情,既然做錯了,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不管任何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
辰白木宇淡定的點點頭,他早已經料到了高警官會說什么,更不會輕易的就相信,但是他也有足夠的信心替蔣月欣開脫。
“高警官,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天經地義。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夠秉公辦理。”
“我們會的,謝謝你的信任和理解!”
辰白木宇從警局出來,就接到了蔣月欣的電話,她吃完了飯,又等了好久,辰白木宇還沒有回來。她的確是有些著急了,她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所以給辰白木宇打電話。
“木宇,你在哪?”
“我剛從警局出來。放心吧,我去見陸源封,然后就回去。”辰白木宇的話簡單而堅定。
蔣月欣緊緊的攥著電話,她心里有種矛盾的感覺,他到底還是去替自己開脫了。但是他又要去見陸源封,讓蔣月欣十分不解。
“你別去了,趕緊回來吧。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辦。”蔣月欣的語氣很溫柔,像是一種誘哄。
“我要先去見陸源封,你先在家里等我。等我回去。”辰白木宇說著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喂!喂!木宇!”蔣月欣大聲的叫著,可是辰白木宇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蔣月欣本想要出來找他,可是又不知道他去哪里見陸源封,也只好在家里等著了。辰白木宇掛斷了蔣月欣的電話,便給陸源封打電話。此時,陸源封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見到是辰白木宇的電話,想了想才接起來。
“你又找我什么事?我想你現在應該是在為蔣月欣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吧,怎么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陸源封的話里面帶著幾絲譏誚,這幾天他的心情非常好。蔣月欣的事情終于有了眉目,而且夜問溪肚子里的孩子也漸漸的穩定了,生活無憂幸福美滿。
“我們見一面!”
“我為什么要跟你見面?對不起,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見你!”陸源封非常強硬的回絕了辰白木宇。
雖然很惱火,但是辰白木宇還是把火氣往下壓了壓,這個時候,不是跟他斗氣的時候,要想給蔣月欣開脫,就要勸說陸源封和夜問溪不起訴。這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而且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陸源封,我記得你是個十分念舊的人。不管怎么說,月欣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你害的!”
“辰白木宇!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蔣月欣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人害她,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跟別人有什么關系?反而是小溪,差一點被她害得失去了孩子!難道這筆賬,我不該跟她算嗎?”陸源封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一想起孩子,他就不由得憎恨起蔣月欣來。
“你完全可以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今天,我們作為男人,來一場較量怎么樣?當然,如果你是懦夫,可以不來。”辰白木宇用了激將法。
“誰是懦夫?我去。”陸源封斬釘截鐵的說道。
辰白木宇在電話這端露出了一絲微笑,二十分鐘后他們在江邊見面了。陸源封下了車,直奔辰白木宇走來。
“怎么較量,說吧。”陸源封雙臂抱在胸前說道。
“你說呢?我們打一架,如果我贏了,你就撤訴。”辰白木宇把外套脫掉扔在了車子上說道。
陸源封有點詫異,沒想到他見自己,竟然是為了打架。
“如果你輸了呢?怎么辦?”
“那就當我們從未見過面!”
“好!來吧,你就等著輸給我吧。”
陸源封話音剛落,辰白木宇的拳頭就朝著他的面門砸來,絲毫不留余地,陸源封頭往一邊一偏,便躲了過去。緊接著辰白木宇像陸源封發出了猛烈的攻擊,陸源封閃躲的同時也開始攻擊。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廝打到一起,可是后來就演變成了撕扯,在江邊的草地上兩個人廝打在一起。兩個人都受了同程度的傷,辰白木宇的臉上帶著血跡,嘴角也流著血。陸源封的鼻子被打出血,額頭不知在那里磕破了,正往外流著血。
盡管這樣,兩個人仍舊不肯罷休,辰白木宇此時已經占了劣勢,被陸源封壓在身下,但是他仍舊猛烈的掙扎著。陸源封的臉上又挨了他兩拳,完全被打懵了,辰白木宇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反過來。陸源封哪里肯讓他翻身,一只手緊緊的卡住他的脖子,辰白木宇只覺得呼吸困難,整張臉都憋紅了。
陸源封掐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撐著地慢慢的站起來,手也松開了。這個時候,辰白木宇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平躺在那里,鼻青臉腫的望著頭頂的天。
終究還是輸了,本來以為可以占上風,沒想到陸源封這么厲害。陸源封到車里拿了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看著地上躺著的辰白木宇。
“我們就當做沒見過面吧。我還有事,失陪了。如果需要救護車,我可以幫你叫!”
“滾!”辰白木宇雙手攥成拳頭怒吼道。
陸源封轉身上車,揚長而去。他本來想去處理下傷口再回家,可是就算是再怎么遮掩,也改不過去,索性還不如就這樣直說了。
夜問溪見到陸源封的臉,嚇得張大嘴,半天才說出話來。
“你!你怎么了?跟誰打架了嗎?”夜問溪心疼的看著陸源封滿臉的青紫問道。
“哎呀!這是怎么了?誰弄的?”陸媽媽也驚詫的問道。
“沒事,跟辰白木宇打了一架!我贏了。”陸源封雖然臉上帶著傷,但是心情還不錯,一笑牽動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學人家打架?你們因為什么打架?”夜問溪心疼的嗔怪道。
陸媽媽趕緊讓人把醫藥箱拿來,替陸源封消毒抹藥,陸源封嘴里不時的發出唏噓聲。
“哎喲,輕點,輕點。”
“媽媽,我來吧。”夜問溪接過陸媽媽手中的消毒棉簽說道。
陸源封看著夜問溪給自己認真上藥的樣子,心里暖暖的,不由自主的笑了。
“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笑!”夜問溪皺著眉頭說道。
一直回到他們的房間,夜問溪才仔細的問原由,她知道在媽媽面前,陸源封一定不愿意說實話。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辰白木宇因為什么打起來啊?”
“他想要跟我打一架,贏了我就讓我撤銷對蔣月欣的控告,結果他輸了。”陸源封笑著說道。
夜問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幫他把外套脫下來,仔細的查看,有沒有別處受傷。陸源封覺得心里舒服極了,看著夜問溪溫柔的照顧自己,他覺得世上最美好的莫過于她的溫柔以待。
辰白木宇回去的時候,帶著一身酒氣,渾身是上下還沾了泥土,雖然臉上的血跡擦干了,但是青紫仍在。一進門把蔣月欣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住他,一身的酒氣撲鼻。
“你怎么了?怎么弄的?你跟人打架了?”蔣月欣吃力的架著辰白木宇走到沙發邊,輕輕的把他放躺在沙發上。
“月欣,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對不起……”
辰白木宇喃喃的說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凄楚,有兩行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了出來。蔣月欣伸手幫他擦眼淚,卻不小心碰到了傷的地方,辰白木宇悶哼了一聲。
“疼嗎?你等著,我去拿藥來。”
辰白木宇卻一把拉回了蔣月欣,由于用力過大,蔣月欣一下子就栽到他懷里。看著他滿臉的傷,蔣月欣心里難受。他一定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出去喝酒,和人打架的。
“到底怎么弄的?告訴我!”蔣月欣小心翼翼的輕撫著他受傷的臉,溫柔的問道。
“沒事,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辰白木宇無法啟齒,他不能說自己跟陸源封為了她打賭,自己輸給了陸源封。他覺得這樣更會刺激蔣月欣,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還是找別的辦法給她開脫。
不管蔣月欣怎么問,辰白木宇就是不說,最后蔣月欣實在沒辦法了,也不再問了。
辰白木宇半夜酒醒了,發現自己已經穿著睡衣躺在了床上,身邊睡著蔣月欣,她安靜的貼著自己。
借著柔和的月光,她的臉安靜而美麗,只有這一刻,他才覺得蔣月欣真實的在自己的身邊。
“月欣,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保護你的!”辰白木宇貼著蔣月欣的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