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兩......”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出了更高的價(jià)。
楚笙琪這一次卻沒等家丁叫價(jià),自己直接叫響了價(jià)格,“一萬兩.......”
人群中隨機(jī)一陣轟響,這價(jià)格也真是讓人傻了眼,更是沒見過如此叫價(jià)的,直接加了三千兩銀子。
真是不知道這姑娘身上是長了花呢,還是長了花呢,還是真長了花呢醢。
“一萬一千兩......”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開始喊價(jià)了。
楚笙琪氣得一拍大腿,直接罵娘,“什么人居然敢跟本少爺搶女人。緹”
價(jià)格也直接喊了出去,“一萬五千兩......他娘的,看誰敢跟。”
不等他話音落地,就聽對面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冷笑,“不就一萬五千兩,我出兩萬兩。”
楚笙琪氣得直接朝著喊價(jià)的人走了過去。
一邊撥開人群,一邊罵罵咧咧,“寧家的王八蛋孫子,你找打是不是,居然敢跟老子搶女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完,喊上身邊的家丁,一個(gè)個(gè)朝著那喊價(jià)的少爺而去。
那男子生得倒是俊俏,但似乎又太過俊俏了些,顯得有些女氣,缺少男子的陽光之氣。
被稱作寧家少爺?shù)哪凶永淅浜吡艘宦暎俺乡鳎绣X你就喊啊,老子奉陪到底,老子母家有的是銀子。”
楚笙琪氣得一臉漲紅,抬手指著那寧家少爺,“你算個(gè)什么東西,一個(gè)庶出的而已。”
楚笙琪每次都拿庶出兒子打擊奚落對方,倒也每次都能收到成效。
但這一次,寧家少爺卻只是冷睇了他一眼,雖然眼里滿是嫉恨,卻依舊沒有表露出來,“姓楚的,你又能好到哪兒去,不就是妾室上位,跟著成了嫡子而已嗎?有什么只得從炫耀的,若是我,只會躲在一旁,偷偷看著,哪里還敢四處瞎嚷嚷,不要臉。”
“你......”
楚笙琪氣得一腳就對著寧少爺踹了過去。
寧少爺也帶了不少家丁而來,自然有人幫著他躲過了這一腳。
在青樓這樣為了爭搶姑娘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所以,看熱鬧的多,勸架的沒有。
一個(gè)個(gè)還微微讓開了一些地方,給了兩位少爺。
頓時(shí),家丁們打成了一片。
但最后還是楚笙琪帶來的人勝過了寧家。
那寧少爺見此,很是不服,抬手就是一枚暗器朝著楚笙琪面門飛來。
驚得楚笙琪連連后退,最后抬手想要?jiǎng)濋_那暗器,不成想暗器還真的被他給一巴掌拍飛。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那暗器最后繞了個(gè)圈,又朝著寧少爺飛了回去。
那速度快得眨眼不見,就聽見寧少爺一聲慘叫的摔倒在地,捂住腿發(fā)出一陣慘叫。
暗器深深的陷進(jìn)了他膝蓋骨中,血肉模糊中,隱隱約約有黑色的血跡流了出來。
“暗器有毒......”旁邊已是有人大叫了一聲。
同時(shí)聽見有毒的人,都忍不住的往后退了退。
誰都怕被毒藥給沾染上了。
楚笙琪暗暗一驚,惡狠狠地盯著寧少爺,“寧歡,你個(gè)狗東西,居然想要毒死本少爺,如今看你也是自作自受。”
寧歡痛的汗珠都下來了。
眼眸閃了閃,隨后狠毒雙眸死死的剜著楚笙琪,“是你下毒的,暗器剛剛明明從你手中折返回來的,是你下毒的。”
楚笙琪氣得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這寧歡如此陰險(xiǎn)奸詐,這毒明明是他想要毒害自己的,如今卻賊喊捉賊。
看氣得一甩衣袖,轉(zhuǎn)身便走。
寧歡一臉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腿,急忙喚了家丁回府,告訴他爹,他被楚家的嫡子楚笙琪下毒暗害了。
楚云濃看著兩人,勾唇一笑。
還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剛才那雖然是飛向楚笙琪的,她不過暗中使了一把力氣,讓那暗器再次飛回去了。
就是想要制造矛盾,但沒想到見效這么快。
她并不知道那暗器上是有毒的,想來兩人都是陰險(xiǎn)狠毒之人。
就憑著寧歡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相國府的嫡子下毒,要說背后沒人給他撐腰誰信呢。
但能給他真正撐起腰的除了宮里的皇后,左相府只怕也不敢利刺肆無忌憚吧。
琳瑯館的人最終把楚笙琪給攔住了,“楚少爺,等事情徹底解決了,你才能離開,這事畢竟是你惹出來的,可不能讓左相最后把賬算到我琳瑯館的頭上,你說是也不是?”
“什么是我惹出來的,我做什么了,明明是他想要下毒害我,你們看不見嗎?”楚笙琪氣得直跳腳。
那些琳瑯館養(yǎng)的打手可不聽這些。
只是一排站了五個(gè)人,把楚笙琪的路給活活堵死了。
不多時(shí),琳瑯館請來了大夫,正幫寧歡查看著腿。
那大夫直搖頭,最后雙手對著琳瑯館的老鴇擺了擺,“老夫無能......”
留下四個(gè)字,悄然離去。
此時(shí)的寧歡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老鴇立刻命人把他抬進(jìn)了一間干凈的廂房,遣散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楚云濃也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
接下來,就等著戲上場了。
回到相國府時(shí),已經(jīng)是半夜了。
涼風(fēng)吹在她臉上,讓她忍不住緊了緊衣襟。
綠翹一直跟在她身后,小聲說道,“小姐,你說相爺會相信嗎?”
楚云濃微微勾起唇角。
不信嗎?
就算半信半疑也是好的。
“綠翹,你立刻傳話出去,就說相國府嫡子因?yàn)椴粷M母親的做法,流連青樓買醉,不小心傷了寧家人。”
有了這么一出,只怕楚相國不信也會信了。
畢竟楚笙琪現(xiàn)在還是相國府的嫡子呢,他為了隱瞞母親的罪行,把那一只只的鞋子都埋在了院子中......
“去把小櫻找來,該是她出手的時(shí)候了。”
綠翹一愣,這才想起楚笙琪的丫環(huán)小櫻,當(dāng)初因?yàn)檎`傷了楚雪兒差點(diǎn)被祝佩佩的棍棒打死,是她撿了她一命,幫她治傷,一直派人照顧于她。
該是她出手的時(shí)候了。
“告訴小櫻,只要把當(dāng)時(shí)看見楚雪兒怎么對楚笙琪的一字一句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就行。”
綠翹忙點(diǎn)頭而去。
楚云濃回到碧落院時(shí),就見著屋內(nèi)點(diǎn)著幾盞燭火。
紫藤與惜月兩人就在燭火下做著繡活。
楚云濃進(jìn)來時(shí),急忙上前,把兩人的繡活都給收了起來,“你們一次次的都不聽,說了不許晚上做繡活的,你們可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了。”
晚上做繡活最傷眼睛了。
可這兩丫頭說了不下幾十遍,可依舊不聽。
紫藤忙笑著說道,“小姐回來了,我們也是剛剛做一會,因?yàn)樾〗悴辉诩遥菜恢@才拿了白日里沒有完成的繡活接著做了,沒做幾針的,小姐不信,可以拿出來看看。”
楚云濃知道她們是在狡辯,但也不好緊逼了,嘆息了一聲,“以后不準(zhǔn)再做了。”
兩丫頭明顯的松了口氣,皆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楚云濃看著紫藤說道,“你去把梅仙海引出了,引到荷花院去。”
紫藤一驚,“小姐,今晚楚相國在荷花院休息,所以那梅仙海也只是呆在戲班里,若是把他引到荷花院,就算遇見了楚相國,也只怕他會說自己迷路了,這才闖了荷花院的。”
楚云濃笑笑,沒關(guān)系的。
后面的事情,會有人接著辦下去的。
楚曦遠(yuǎn)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去了琳瑯館吧。
那里,相國府的唯一嫡子可被關(guān)在哪里了,還殘害了寧家的人,楚曦遠(yuǎn)焉能不去。
他走了,祝佩佩豈不寂寞空虛。
楚云濃覺得自己真是好女兒,幫著母親找情人。
這世上只怕不待多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