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然后叫上艾唐唐一起回重慶,至于家里修房子的事情,我爸他們也完全忙活得過來,不用怎么操心。
等回到重慶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太陽高照,熱得要死。
我和艾唐唐并肩的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起走出車站,招了一個的士,回到了中藥鋪。
艾唐唐剛回中藥鋪,就開始忙活起來,有時候我就奇怪了,這丫頭說起來也不缺錢吧?并且張羅這中藥鋪的事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掙不了錢,反倒是操勞,可艾唐唐卻異常上心。
我剛一屁股坐下沒多久呢,手機(jī)卻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jī)一看,竟然是秦江給我打過來的。
“喂,江哥,咋了?”我笑著問。
“那個,馬上要畢業(yè)了,這不我和胖子,沈凱一起商量了一下,叫上你,出來吃個飯,熱鬧一下嘛。”秦江在電話那頭笑呵呵的說。
我想了想,便說:“行啊,什么時候?”
“一個小時候吧,在學(xué)校門口,老地方見啊。”秦江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艾唐唐則是好奇的把腦袋伸過來問:“誰啊。”
“秦江,叫我吃飯呢。”我說。
“吃飯?”艾唐唐頓時來了興致:“吃啥啊。”
“你討厭吃什么?”我反問。
“只要能吃的,都是我吃的范疇內(nèi)。”艾唐唐說。
“方便面呢?”我笑著問。
艾唐唐一聽,臉色頓時綠了下來:“不是吧?請你出去吃飯,吃方便面?”
“對啊,他是學(xué)生嘛,窮,可以理解。”我說。
“那我不去了。”艾唐唐說完,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的確不想讓艾唐唐跟著一起,畢竟如果讓秦江他們誤會了還得解釋一下,麻煩得很,再說了,就艾唐唐這個吃相,帶出去吃飯我還真怕丟人。
我看好時間,再距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就拿上錢包,出門打車過去了。
到了學(xué)校門口,我付錢走下車,徑直往學(xué)校對面那家火鍋館走去。
這便是秦江口中所說的老地方了,當(dāng)時我們讀書的時候,都在這里聚。
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沈凱的聲音:“阿秀!這邊。”
我聽到看了過去,沈凱,秦江,胖子,還有方靜都在。
他們已經(jīng)點(diǎn)了菜,不過還沒有開始吃,顯然在等我。
“好久不見了。”我說著走過去坐下。
算起來,我們還真是好久都沒有見面了,在經(jīng)過方靜那次的事情后,秦江便很少和我聯(lián)系,估計是不好意思吧,而沈凱和胖子這倆人,只是偶爾和我打打電話,真正見面的話,估計得快兩年了。
這兩年他們變化不少,胖子更胖了,沈凱變得比以前強(qiáng)壯一些,而秦江跟方靜,變化倒不是很大。
“嗨,聽說你沒在合川中學(xué)教書了?”秦江笑著問我:“我們?nèi)齻€準(zhǔn)備一起到一個學(xué)校教書,你一起來不。”
“別,算了,教那群毛頭小子,我腦袋都大了,你們?nèi)ンw驗體驗就知道了。”我笑道。
他們也只能祈禱別教到差班,要不然,各種問題層出不窮,能把他們都搞懵。
沈凱笑道:“也沒真指望你和我們一起,現(xiàn)在干啥呢,日子過得咋樣?”
“還行吧,我開了家中藥鋪。”我說。
“哎呦,行啊哥們,這出來沒多久,藥鋪都搞上了,今天這頓必須你請,我可聽說過,你們這些開藥鋪的可黑了,賺不少吧?”胖子笑瞇瞇的說。
“賺個屁,我說我賠錢了你們信嗎?”我笑道。
他們自然都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不過他們不信我也沒辦法,方靜看我的眼睛有點(diǎn)閃躲,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嫂子,咋了,兩年前的事你還介意呢?”我笑道。
方靜聽我這樣說,則沒說話,秦江摟著方靜的肩膀?qū)ξ艺f:“上次那件事,她一直挺內(nèi)疚的,差點(diǎn)害了你。”
“沒有的事。”我擺擺手:“來喝酒。”
我叫老板拿了兩箱啤酒過來,用嘴咬開后,剛要喝呢,忽然,方靜就盯著我身后看。
我眉頭一皺,也感覺不對勁了。
現(xiàn)在我雖然不能像嶗山弟子那樣,能嗅到妖氣之類,但也有一股直覺,只要周圍出現(xiàn)了邪祟,都會有一點(diǎn)感覺。
我頓時回頭一看。
此時我們后面坐著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少年,一個人吃火鍋呢。
這人臉長得很精致,留著長發(fā),相貌帥氣,穿著一身唐朝時候的白袍,看起來就跟玩cos的一樣。
我微微閉上眼睛,隨后睜開。
等我開了陰眼一看,頓時坐不住了。
這家伙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妖氣,而且還特別的強(qiáng)!
怎么說呢,這個家伙身上的妖氣,不會比當(dāng)初的吞天差多少。
我感覺到不對勁,不管這家伙是不是沖我來的,留下來都不是什么好事,我立馬站起來說:“走,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這人看我站起來,卻走了過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坐下。”
果然是沖我來的。
我特么招誰惹誰了啊,出來吃個飯都能遇到這么一個牛逼哄哄的妖怪,還是專門沖著我來的。
我坐下后,這人便坐到了我旁邊。
沈凱不樂意了,對這人說:“你誰啊你,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家伙,特么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胖子,打電話,叫人。”
“別別,這是我大哥。”我額頭流著冷汗,沈凱他們估計是在學(xué)校囂張慣了,沒遇到比他們更囂張的家伙。
可我遇到過啊,吞天是一個,我旁邊這家伙絕對也算一個。
此時方靜已經(jīng)被嚇得渾身顫顫發(fā)抖起來,死死的抱住秦江,驚恐的看著這人。
“吃,吃。”這人咧嘴笑起來反倒是讓我渾身不舒服。
胖子眼尖,看出不對勁,拉住要發(fā)火的沈凱。
我則是扭頭對這人問:“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找小弟什么事?”
“我叫敖雪漫,找小兄弟你幫個忙。”敖雪漫笑著對我說。
“您說。”我趕忙說道。
敖雪漫說:“帶我見一下艾唐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