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之日便是祭拜阿婆的日子,蕭雨晨準備好東西便去往墓地,一同跟著去的還有夏琳和凌初揚。
蕭雨晨對凌初揚的出現(xiàn)略有些不滿:“你來干什么?”
凌初揚有些尷尬:“我去祭拜阿婆?!?
蕭雨晨如今就像一只刺猬,出口便會傷人:“那是我阿婆,不是你的,不需要你祭拜?!闭f完就大步走開。
凌初揚看著蕭雨晨的背影神色復雜,深吸一口氣跟上。
蕭雨晨一想到阿婆去世前她還在想著凌初揚,就覺得對不起阿婆,她把阿婆的死歸咎于自己,她對凌初揚各種冷眼,不是怪他,只是想斷了自己的念想而已。
“初揚師兄,你別介意,小晨晨心情不太好?!毕牧胀低迪蛄璩P解釋。
“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沒事?!绷璩P怎么會介意?蕭雨晨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他只會關(guān)心她,不會怪她。
兩人不再多話,墓地一片肅穆,蕭雨晨的心里蕩著濃濃的悲傷,跪在墳前,一點點燒著紙,所有想說的話都隨著灰燼飄向了天空。
跪地良久,直到雙腿發(fā)麻蕭雨晨才站起身,對著身旁的兩人說道:“走吧?!?
蕭雨晨終究還是聽了夏琳的勸,兩人一起回了學校。
再回學校,蕭雨晨的心境變了好多,原本話就少,現(xiàn)在幾乎到了不說話的地步。上課的時候教授喊她回答問題她也是一副迷茫的樣子,教授都看的牙癢癢:“蕭雨晨你怎么回事?這么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會?”
蕭雨晨一反常態(tài):“這么簡單的問題你喊我回答做什么?”
教授一怒之下扔下滿教室目瞪口呆的學生氣憤離開。
夏琳瞪著眼睛看蕭雨晨,直到教授走遠,才一把拉起蕭雨晨跑出教室。
“小晨晨,你是不是瘋了?那位不是你最欽佩的老教授么?你怎么這么說話?”
蕭雨晨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正懊惱著該怎么辦,夏琳這么一說,蕭雨晨簡直想去跳黃河了。
“琳琳,我也不知道,我當時……”蕭雨晨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當時的驚世之舉。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她都做了,她以后還怎么見人家老教授?
“你呀你,不是我說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你小心點,阿婆在天上看著你呢。你這么做阿婆會不高興的?!毕牧罩酪磺械陌Y結(jié)都在阿婆身上,現(xiàn)在也只有抬出阿婆來提醒提醒蕭雨晨了。
“你最好趕緊去給老教授道歉!”夏琳提點她,希望能彌補錯誤。
蕭雨晨將腦袋埋得更深:“我知道,肯定要去道歉的?!?
站在辦公室門口,蕭雨晨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進去了若是教授原諒她還好,不原諒這以后可怎么面對人家兢兢業(yè)業(yè)的老教授?本來就是自己做錯了,就算教授不原諒也沒辦法了。
蕭雨晨握了握拳頭,敲響了門。
“耿教授,對不起,今天課上跟您頂嘴是我的錯,我跟您道歉?!笔捰瓿坑仓^皮向教授道歉,耷拉著腦袋,也不敢看教授。
“哼!你站這兒站會兒?!惫⒔淌谏钪@丫頭的性子,以她平時的態(tài)度,是不可能做出今天課上的事的。但自己是很生氣,不懲罰她一下以后還不是誰都敢跟他叫板?
“教授,對不起?!痹僬f一遍,以表誠心,夏琳當時是這么跟她說的。
一連站了兩個小時,蕭雨晨連接下來的課都沒有去上。腿有點麻,可是又不敢說話,畢竟是自己先做錯了事,現(xiàn)在來求得別人原諒,怎么也要拿出點誠意。
蕭雨晨偷偷捶了捶自己的腿,正想不動聲色地站回原樣,就聽見老教授說話了。
“蕭雨晨,我這兒有東西給你看看?!惫⒔淌谀描€匙開了鎖,從抽屜里拿了一封信出來。
信封上的字很熟悉,是阿婆的字。蕭雨晨瞬間眼淚盈眶:“教授,您怎么會有我外婆的信?”蕭雨晨不敢置信,教授怎么可能會跟阿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