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悲痛欲絕的米可,王天倫有些手足無錯了,他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重了,急忙向米可道歉:“對不起米可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不適合這裡,還是離開這裡再找一份其他的工作吧。”
米可哭了一會兒,才從王天倫的懷裡鑽了出來,她的雙眼已經(jīng)哭成了核桃,她擦了擦眼淚說道:“王隊長,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但是我現(xiàn)在需要這份工作的,我會有自己的分寸,阮雙友那裡我會向他解釋,你不用擔(dān)心。”
“真的沒事?”王天倫問道。
“真的沒事,我只是最近煩心事多,心裡不爽才喝多了。”米可說道。
王天倫知道米可的父親病著,米可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於是他安慰她到:“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大家分擔(dān),別一個人扛著,總會有辦法的。”
“嗯,我會的,謝謝你。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阮雙友。”米可說道。
“好的。”王天倫無奈的點點頭。
米可說完轉(zhuǎn)身就又朝著酒吧裡走去,看著他瘦弱的背影,王天倫一陣心疼,在後面喊道:“米可姐,少喝點酒。”
米可站定,轉(zhuǎn)過身來點點頭,就又毅然走進(jìn)了酒吧裡。
米可是在十點多鐘離開的,和她一同離開的是那個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王天倫有些擔(dān)心,生怕米可在醉酒的情況下做出什麼傻事,於是急忙給阮雙友打電話,阮雙友聽了一陣風(fēng)地跑出了酒吧,王天倫也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此刻米可正要上那個男人的車,阮雙友看了瘋了似的朝她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了米可的手。
“你去幹嘛?”阮雙友憤怒地喊道。
“你管我去幹嘛,我難道沒有自己的自由了嗎?”米可冷笑著說道。
“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大半夜的跟著一個男人跑,這算什麼事情?”阮雙友質(zhì)問道。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了呢?你來的正好,阮雙友,今天我正式向你宣佈,我和你的關(guān)係結(jié)束了,我欠你的錢會很快還給你,咱們倆之間徹底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了……”米可肆意的笑著說道。
“你,你,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算我眼瞎。”阮雙友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米可罵道。
此刻的米可一臉的冷漠,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裡充滿了決絕。
“對,你是眼瞎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這樣的窮屌絲,你能給我什麼,車子,房子?你什麼都給不了,我跟了你只能受苦,所以我想開了,祝你好運。”米可說著就掙脫了阮雙友的手,轉(zhuǎn)身就要朝著男人的車裡走。
此刻男人正用譏諷的目光打量著阮雙友。
男人的眼神和米可刻薄的話徹底的激怒了阮雙友,他吃盡千辛萬苦留在城市裡,不就是爲(wèi)的能混的出人頭地嗎?可是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最終他還是敗給了金錢!
他甩開胳膊狠狠地給了米可一個大嘴巴,“你這個臭婊子,賤人,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你髒,你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下地獄!”
此刻的阮雙友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有功底的他一個耳光下去,就看米可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嘴角上流下了鮮血。
此刻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絕望,冰冷的眼神裡空洞無物,她嘴角上掛著冷笑,冷冷地說道:“阮雙友,咱們倆之間恩怨已經(jīng)清了。”
話說完,米可毅然地上了那男人的汽車。
看著遠(yuǎn)去的汽車,阮雙友憤恨地跺了一下腳。
王天倫上前,輕輕地拍了一下阮雙友的肩膀,沉聲說道:“阮哥。”
阮雙友轉(zhuǎn)過身來,看到王天倫,他無奈地笑了笑:“是我太傻太天真了,竟然相信她是純潔的,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她連那些做雞的都不如。”
“可是,阮哥,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米可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王天倫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是,是有問題。”阮雙友嘲諷地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幾天她我就發(fā)現(xiàn)她有些混不守舍的,對我也很冷淡,原來她只在糾結(jié)怎麼和我分手,要不是今天遇到這齣戲,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唉,不管怎麼樣,阮哥你也別太傷心了,她不珍惜你,是她的損失。”王天倫安慰道。
“呵呵,你也別勸我,我沒那些心胸狹窄,現(xiàn)在我他媽的就有一個想法,掙很多的錢,很多很多,然後就專門找那些拜金女,玩兒了她們就扔掉!”阮雙友瘋狂的大笑道。
“好,掙錢!”王天倫附和道。
看著阮雙友瘋了般的大笑著,王天倫的心裡很難受,看得出阮雙友是喜歡米可的,可是造化弄人,上天卻給他開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天晚上,王天倫和阮雙友在夜市上直喝道天亮,阮雙友對王天倫講起他童年吃過的許多的苦,阮雙友出身在貧困的山區(qū)裡,在他有記憶的時候,家裡就沒吃過飽飯,都是那種粗玉米做的窩頭,非常難嚥,更別說是像樣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哥哥穿剩下的,補丁摞補丁,爲(wèi)了能走出大山,改變命運,他努力的學(xué)習(xí),而哥哥爲(wèi)了支持他上學(xué),早早的就輟學(xué)了,在一家砂石廠裡打工,每天三塊錢一直幹了三年,可是就在阮雙友考上大學(xué)的那一天,卻傳來了哥哥的噩耗,砂石廠塌方,哥哥被砸死在裡面。
因此父母也大病一場,哥哥沒了,父母多病,上大學(xué)的理想徹底破滅了,正好趕上徵兵,阮雙友就參軍來到了大城市,復(fù)原之後就留在這裡,希望能闖出一番事業(yè),可是現(xiàn)實又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現(xiàn)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掙錢。
最後兩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互相攙扶著離開夜市,突然阮雙友的手機響了,接聽了電話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天倫,不好了,米可出事了。”他嘴脣哆嗦著說道。
“米可怎麼了?阮哥,你快說啊!”王天倫著急地?fù)u晃著阮雙友。
“她,死了……”阮雙友說完人就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