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041 天塌下來,有本王頂著(4月9日萬更)
“王爺,王爺,求求您過去救救小姐吧。”
“放開,你放開我!”
屋外的聲響越來越大拗。
這慘烈的叫聲,讓唐蕓蹙眉望向了蕭瑯跖。
蕭瑯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誰都知道。
這“小姐”稱呼的對象定然是田草。
若是楊婉凝,外面的丫鬟只會用側(cè)妃來稱呼。
“蕭瑯,出去看看吧。”
唐蕓最終還是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蕭瑯走了出去。
那模樣,就好像惹是生非的都是唐蕓招惹進(jìn)來的女人似的。
唐蕓剛將房門打開,和蕭瑯走到屋外。
一眼就瞧見了那個跪倒在地上,一臉鼻涕一臉淚的抱著小西的大腿的春桃。
小西正皺著眉頭,想將自己的大腿掙脫出來。
“春桃,你哭成這樣,可是田姑娘又出何事了?”
春桃正抱著小西的大腿痛哭流涕。
一雙手死死的抓著小西的大腿。
恨不得將小西的腿給活生生的扯斷。
這會兒,春桃正纏著小西不放手。
猛地聽到唐蕓的聲音。
淚眼模糊的就擡起了頭。
一瞧見蕭瑯。
她就連滾帶爬的朝蕭瑯爬了過去。
“王爺,王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小姐啊。”
春桃剛想抱住蕭瑯的大腿。
可人還未靠近。
就被皺著眉頭的蕭瑯,一腳給踹了出去。
春桃這一腳被踹得直接飛了出去,嘭的撞在門柱上,噗的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唐蕓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瞧了蕭瑯一眼。
她上前,就拉了拉蕭瑯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
蕭瑯瞧見唐蕓這反應(yīng)。
冷眸掃了眼倒在地上的春桃,面帶厭惡的,開口申辯道,“蕓兒,不要拉本王,本王沒用勁,她死不了!”
都踹成這副模樣了,還未用勁……
唐蕓想到上次楊婉玉被蕭瑯一腳踹成植物人。
她越發(fā)覺得,以前的蕭瑯即便不喜歡原主,但對原主也是極爲(wèi)寬容的。
“好吧,沒用勁。”
唐蕓安撫著不怎麼高興的蕭瑯就道,
“那麼,王爺,我們現(xiàn)在是否該去看看田姑娘究竟發(fā)生何事了呢?”
蕭瑯聞言,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本王明日就司徒將她送出去。”
在他看來,將田草留在王府。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的行爲(wèi)。
他還答應(yīng)讓她在王府裡白吃白喝。
可這女人還是不安分!
“送出去倒是沒問題,但也得找人看好了她。要真死在外面了,外面的人還指不定如何拿這件事擠兌你呢。”
唐蕓考慮事情的角度往往要比蕭瑯來的深刻的多。
田草畢竟是蕭瑯的救命恩人。
田草要是出了事,外面那些看蕭瑯有意見的人,指不定就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蕭瑯聽到唐蕓的這話,眉宇皺的越發(fā)的深刻。
有些懊惱道,“本王當(dāng)初就不該跑出去。”
“都過去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將這些事處理好。”
“鳳凰街還有兩日就開業(yè)了。這時間點(diǎn),王府不能出事。”
蕭瑯見唐蕓考慮的如此周全。
沉默的望向了唐蕓,烏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神情有些侷促的問道,“蕓兒,你不生氣嗎?”
是他沒有將田草的事處理好。
否則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
可是,田草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偏偏又是個極爲(wèi)負(fù)責(zé)任的人。
唐蕓聽到這話。
伸手就在蕭瑯的腦袋上戳了一下。
惡狠狠的開口道,“要?dú)庠缇捅荒銡馑懒恕D闳俏疑鷼獾拇螖?shù)還少嗎?”
“不和你說了。先過去看看,田姑娘到底出了何事。”
“看樣子,不像是以前那種無中生有的小事。”
要真是小事。
春桃不會寧願被小西踹。
都那麼緊的抱著小西的大腿。
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唐蕓讓小培和小西將吐血昏厥過去的春桃送去看大夫。
她則和蕭瑯朝田草所在的院落走了過去。
一路上,蕭瑯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
唐蕓親眼瞧見。
地上爬著的一隻螞蟻,慢悠悠的從蕭瑯的身後爬到了蕭瑯的身前。
唐蕓邊走邊等。
走了大概幾十米的路程。
忍無可忍的回頭就走到他的面前。
扯著他的衣袖,就將他往前拖。
“蕓兒……”蕭瑯被唐蕓往前拖的,忍不住抱怨道,“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以前你經(jīng)常幹這種事。”
唐蕓聞言,突然停了下來。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瑯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覺得我煩?”
蕭瑯被唐蕓這麼一盯。
雙眼望向天外。
一副什麼都不曾聽到的模樣。
“那你現(xiàn)在不覺得我煩了?”
唐蕓見蕭瑯還是不看她。
她掰過蕭瑯的臉就質(zhì)問道,
“我以前幹這些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慢慢吞吞的耗著?”
“恨不得等我死了,才走到纔好。”
“沒有。”
蕭瑯見唐蕓的語調(diào)有些冷了下來。
他開口就反駁道,
“本王答應(yīng)過大哥照顧你。所以,在你死之前,本王定會趕到將你救下!”
唐蕓,“……”
“那她呢?你不是也答應(yīng)過她的爹……”
唐蕓的話還未說完,蕭瑯突然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那不一樣。”
唐蕓不解的望著他,“哪裡不一樣?”
蕭瑯見唐蕓還問他,臉上閃過了一絲可疑的緋色,“你是本王的媳婦。”
“那楊婉凝還不是你娶回來的?”
蕭瑯一聽唐蕓還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猛地跳起來道,“她又不是本王願意娶的!”
唐蕓瞧見蕭瑯這跳腳的模樣,開玩笑似的開口道,“哦,那就是說,等以後出現(xiàn)一個女人,她既是你願意娶的,你又對她有責(zé)任,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你——!”
蕭瑯當(dāng)真是被唐蕓的話激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知道不是那樣的,可就是不知該用何種言語來表達(dá)他的意思。
“好了,不要?dú)饬恕D愕囊馑迹颐靼琢恕!?
唐蕓想,或許,她可以將蕭瑯此時的反應(yīng),理解成,蕭瑯是喜歡她的。
只是,不善於表達(dá)自己的感情。
想到這種可能。
唐蕓望著蕭瑯的眸光都柔和了下來。
看著他這張被她刺激的冷硬泛紅的臉,都覺得異常的可愛。
蕭瑯不知道唐蕓明白了何事。
但見唐蕓眉眼帶笑的望著自己。
他哼了一聲,也就任由唐蕓牽著他的衣
袖,朝田草所在的院落走去。
兩人走到田草所在的院落。
就見楊婉凝正一臉焦急的和兩位丫鬟站在院內(nèi)。
楊婉凝見蕭瑯和唐蕓來了,上前就給兩人行了禮,“妾身見過王爺,見過姐姐。”
“凝側(cè)妃,你怎會在此地?”
唐蕓一瞧見楊婉凝就覺得不對勁了,貌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問道。
楊婉凝倒是大大方方的,對著唐蕓再次行了個禮。
“是這樣的姐姐,您和王爺兩人不在府上,偏偏田姑娘又出了意外,田姑娘的丫鬟春花就找到妾身那兒。妾身就急忙帶著府上的兩位御醫(yī)來給田姑娘瞧病了。”
“凝側(cè)妃,你倒是個熱心腸的。”
“妾身聽說過這田姑娘是王爺?shù)木让魅耍热皇峭鯛數(shù)亩魅耍亲匀痪褪擎淼亩魅耍磉@麼做都是應(yīng)該的。”
楊婉凝像是絲毫聽不出唐蕓口中嘲諷的話,依舊如故的溫聲細(xì)語道。
唐蕓瞧見這樣的楊婉凝。
又瞧了眼面無表情,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蕭瑯一眼。
要不是蕭瑯生性冷淡。
就剛這番對話。
那落在哪個男人眼裡。
都會變成是她這個正室囂張跋扈。
不但管不了後院的事,還欺負(fù)人。
“真是有勞凝側(cè)妃費(fèi)心了。”
和這樣的女人比演技,是要浪費(fèi)心思的。
唐蕓不想再和她說下去。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清楚田草到底是真的出了事,還是故意想引起蕭瑯的注意。
楊婉凝見唐蕓不願再搭理她。
只能退到一旁,對蕭瑯倒是沒有過度的看上一眼。
“王爺,既然兩位御醫(yī)都到了,我們也該進(jìn)去瞧瞧的。”
蕭瑯見御醫(yī)都來了。
唐蕓還是要進(jìn)去看田草。
不耐煩的瞧了眼關(guān)上的房門。
最終還是在唐蕓邁步進(jìn)去的時候,跟了上去。
此時,兩位御醫(yī)正在屋裡頭滿頭大汗的替田草診斷。
偏偏田草這病來的莫名其妙。
他們完全不明白。
好好的人,爲(wèi)何會昏迷不醒。
而就在這時……
他們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唐蕓的聲音。
“兩位御醫(yī),田姑娘如何了?”
兩位御醫(yī)一聽到唐蕓的聲音就哆嗦了一陣。
再看唐蕓的身後,還跟著最愛“虐待”他們的蕭瑯,越發(fā)的膽戰(zhàn)心驚了起來。
“啓,啓稟,王爺,王妃。”
其中一位御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道,“田姑娘這病來的沒有任何徵兆,請,請恕老夫無能。實(shí)在查不出,爲(wèi)何好好的人,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昏迷不醒?”
唐蕓聽到這話。
朝躺在牀上的田草望了一眼。
知道憑藉蕭瑯的內(nèi)力。
多少是能查出點(diǎn)兒什麼。
但問題是……
就蕭瑯這性子,根本就不可能願意去碰觸田草。
“確定是昏迷不醒嗎?”
唐蕓再次開口詢問道。
“不敢欺瞞王妃,這位姑娘確實(shí)是昏迷不醒。”
唐蕓聽到兩位御醫(yī)的再三保證,轉(zhuǎn)身望向了蕭瑯。
蕭瑯見唐蕓望向他。
他瞧了眼隔著牀幔,躺在牀上的田草。
開口就道,“你不要看著本王。本王不是大夫,不會看病。”
唐蕓無奈的瞧了眼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蕭瑯。
她望向兩位御醫(yī)道,“那就勞煩兩位御醫(yī),替田姑娘開些藥,先養(yǎng)養(yǎng)身子吧。”
“是,王妃。”
唐蕓和蕭瑯離開田草的屋子的時候,楊婉凝還在院子裡站著。
楊婉凝一見兩人從屋裡走了出來,擡步就朝兩人走了過去。
“王爺,王妃,田姑娘現(xiàn)在如何了?”
唐蕓見楊婉凝湊上來。
瞥了她一眼。
微笑著道,“凝側(cè)妃倒是很關(guān)心田姑娘的事啊。”
楊婉凝被唐蕓這麼一說。
心裡頓了一下。
隨即笑道,“這都是妾身應(yīng)該做的。”
唐蕓望著楊婉凝的溫婉的笑容,又瞧了眼屋子裡的田草。
若非,楊婉凝和田草沒有任何的仇怨,楊婉凝對付田草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真會懷疑,田草出事,是楊婉凝乾的。
但,無疑,楊婉凝對付她還說的過去,對付田草那是一點(diǎn)兒理由都沒有的。
“既然凝側(cè)妃這般熱心,那田姑娘的事,還需要你多加費(fèi)心。”
“自然。”
蕭瑯站在一旁。
聽著兩個女人在這兒拐彎抹角的兜圈子。
他是沒有聽出個所以然。
直到。
唐蕓叫他回去。
他才神遊了一圈。
回過了神。
跟著唐蕓離開了田草所在的院落。
唐蕓在回紫蕓閣的路上,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總覺得田草突然之間昏迷,不是什麼好預(yù)兆。
猶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徵兆。
她有種感覺,覺得很快就會發(fā)生點(diǎn)兒什麼。
蕭瑯跟在唐蕓的身後,就見唐蕓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他走到了唐蕓的身側(cè),就見她皺著眉頭,好像很煩惱的模樣。
蕭瑯不喜歡看到唐蕓皺著眉頭的模樣。
他伸手就抓住了唐蕓的肩膀,將她攔了下來。
撫平了她緊皺的眉宇。
唐蕓擡頭望向蕭瑯。
就聽蕭瑯道,“天塌下來,還有本王替你頂著。”
“本王知道你擔(dān)心什麼,但沒關(guān)係的。”
“蕭瑯……”
唐蕓剛叫了一聲。
蕭瑯的懷抱已經(jīng)湊了過來。
伸手就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唐蕓不知道。
蕭瑯是真的知道她擔(dān)心什麼,還是隻是安慰她。
但是。
在這種時候。
有他的這句話就夠了。
誰知……
當(dāng)晚,唐蕓和蕭瑯回到紫蕓閣。
忙碌了一整日,吃過晚膳,剛洗漱,準(zhǔn)備早點(diǎn)兒休息。
還未和蕭瑯解決,蕭瑯今日是睡牀還是睡軟榻的問題。
外面就再次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這次跑來的是楊婉凝身邊的丫鬟。
說是田草醒了過來。
但是,一直吐血不止。
兩位御醫(yī)都已無計可施。
唐蕓今日從早上開始就出門,在鳳凰街來來回回的走了一整日。
她也累,她也不想去。
但這畢竟是和蕭瑯有關(guān)的事。
她不能不管。
蕭瑯看到唐蕓異常疲憊的模樣。
直接攔住了想出
去的唐蕓。
唐蕓望著他。
就聽他道,“蕓兒,你睡吧,本王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唐蕓不放心蕭瑯一個人過去。
誰知道,他是否會一不高興就將人給拍死了。
拍死其他人無所謂,但若是救過蕭瑯的田草,就不一樣了。
蕭瑯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
突然從牀上拿起了一牀毯子,將唐蕓整個人都包裹了進(jìn)去。
一手?jǐn)堊∷难皇直鹚碾p腿,就將她整個人都抱進(jìn)了懷裡。
“本王抱你過去。你要想睡,就在本王的懷裡睡吧。”
“蕭瑯……”
“睡吧。”
蕭瑯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帶著獨(dú)特的安撫和磁性。
讓本就處於極度疲憊的唐蕓。
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蕭瑯見唐蕓沉沉的睡了過去。
瞧了眼天色。
站在窗前,皺眉望了眼還等在門口的楊婉凝的丫鬟。
伸手點(diǎn)了唐蕓的睡穴。
將唐蕓抱到了牀上,脫了她的衣物,替她蓋上了被子。
隨後,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翌日,陽光熹微。
唐蕓是在蕭瑯的懷裡醒過來的。
唐蕓一睜開眼睛,就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
順利的將摟著她的蕭瑯驚醒了過來。
唐蕓抓著蕭瑯的胳膊就問道,
“蕭瑯,我昨晚怎麼睡著了?我們不是去處理田草的事了嗎?你怎麼不叫醒我?她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天色還早,再睡會兒吧。”
蕭瑯沒有回答唐蕓的問話。
而是,摸了摸她出汗的額頭,語調(diào)有些嘶啞的說道。
“蕭瑯,你……”
唐蕓一瞧見蕭瑯這模樣,就猜到他肯定是,“你昨晚又點(diǎn)了我的穴道?”
蕭瑯聞言,眼神出現(xiàn)了一絲閃躲。
“你——!”
唐蕓氣得都不知該如何表現(xiàn)自己的氣憤。
蕭瑯知道唐蕓肯定會生氣。
但他也是沒辦法。
直接露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抓著唐蕓的手道,“蕓兒,本王將她送走了,以後她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蕭瑯,這不是我要不要管,而是她要是落到有心人的手裡,被人利用。”
“你知不知道,會對你產(chǎn)生什麼影響?”
唐蕓一直讓田草住在瑯王府。
就因爲(wèi)當(dāng)初田草出現(xiàn)的很奇怪。
安玄月和她說過,田草被他送走了。
可爲(wèi)何被送走的田草會找到瑯王府。
還硬是要賴在蕭瑯的身邊,不願離開。
“本王不管她會對本王產(chǎn)生什麼影響。”
“本王只管她會讓你不開心,讓你很累。”
“本王還想將凝側(cè)妃趕走。”
“但本王怕趕走她,皇兄又會往王府裡送人。到時候,你更不開心。”
“蕭瑯!”
唐蕓對蕭瑯真是又急又氣。
蕭瑯見唐蕓還在生氣。
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子就這樣望著唐蕓。
只要她想打,他就在這兒,絕不還手。
唐蕓望著蕭瑯的臉,沒有打下去。
而是撲上去,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
“你怎麼就不和我商量一下?”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想讓你爲(wèi)我冒險,你知不知道?”
蕭瑯被唐蕓撲倒在牀上。
忍受著唐蕓對他的撕咬,吼叫。
一言不發(fā)。
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蕓兒,不要擔(dān)心,這世上,除非是本王自願的,否則沒人傷得了本王。”
“笨蛋,你個大笨蛋!我怎麼就嫁了個你這麼笨的人!”
蕭瑯聽著唐蕓的話。
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發(fā)泄著。
直到,唐蕓安靜了下來。
“蕭瑯,你把人送哪兒去了?”
“我們?nèi)グ阉踊貋怼!?
“無論如何,治好她。”
蕭瑯是個王爺。
還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被蕭陵拿捏在手上的王爺。
而除了蕭陵,還有上次追殺蕭瑯的那些人。
還有朝廷內(nèi)外看蕭瑯不順眼的人。
田草這個救命恩人的身份。
對蕭瑯來說,就是他最大的把柄。
無論如何對待田草。
只要被人抓住任何把柄,故意扭曲事實(shí),說蕭瑯恩將仇報。
那蕭瑯的名聲肯定會遺臭萬年。
這件事肯定就不能善了。
以前,將田草留在王府,最多隻是供著她吃喝。
如今,她出了事,卻是一件麻煩事。
“蕓兒,本王是不會將她接回來的!”
蕭瑯說的很決絕。
眼神中甚至閃過了一抹濃郁的殺氣。
那決絕的態(tài)度和眼中的殺氣。
讓唐蕓一愣。
只覺得哪兒不對勁。
“蕓兒,這件事,你無需再管。”
蕭瑯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天塌下來,有本王頂著。”
“蕭瑯,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昨晚,你點(diǎn)了我的睡穴之後,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蕭瑯越是這麼說,唐蕓就越是擔(dān)心。
她知道蕭瑯不想讓她擔(dān)心。
可他們都已經(jīng)是結(jié)爲(wèi)一體的夫妻。
一榮俱榮,一衰俱衰。
只要蕭瑯不放手。
她就絕對不會丟下他一個人,獨(dú)自離開。
蕭瑯依舊不說。
只是伸手抱住了唐蕓。
安撫道,“蕓兒,本王有點(diǎn)兒累。你要不願意睡,那就陪本王睡會兒吧。”
蕭瑯不願說的。
唐蕓還真是逼問,都逼問不出來。
眼看蕭瑯也這麼累。
唐蕓也不忍心再逼問他。
只是縮在了蕭瑯的懷裡。
陪著他一起閉上了眼睛。
其實(shí),兩人躺在牀上,誰都沒有睡。
蕭瑯摟著唐蕓的腰,在她頭髮上親了親。
只要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他就渾身泛冷的想殺人。
他應(yīng)該慶幸,他點(diǎn)了蕓兒的穴道。
沒有帶著蕓兒過去。
唐蕓則是窩在蕭瑯的懷裡。
想著如何才能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
或許可以去問小西。
又或許可以去問府上其他的丫鬟,亦或是樑上飛等人。
兩人就這樣一直躺到太陽升到頭頂,照射在兩人的身上。
小西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jìn)來,“王爺,王妃,容公子來了。
”
唐蕓聞言,擡起了頭。
蕭瑯聽到這話,反而將唐蕓的臉按到了他的懷裡,只當(dāng)沒聽到屋外小西的話。
“蕭瑯,該起來了。”
唐蕓還想著起來,可以去打探下田草的下落和昨晚發(fā)生的事呢。
蕭瑯假裝沒聽到,繼續(xù)抱著唐蕓睡覺。
唐蕓見蕭瑯不理她。
她伸手就推了推他道,“蕭瑯,該起來了。”
“蕓兒,本王好累。”
蕭瑯嘟噥了一聲,繼續(xù)抱著唐蕓,閉上了眼睛。
“別給我耍賴,容公子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
唐蕓說著,半真半假道,“他說我上次落了水,身子不好,需要每日治療,喝藥的。你是想看著我,身體不舒服嗎?”
蕭瑯聽到這話,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
他只知道容涼給唐蕓看病,還以爲(wèi)是小病。
沒想到是上次落水留下的後遺癥。
他有些擔(dān)心的握著唐蕓的手就道,“蕓兒,現(xiàn)在可有好些?”
“別擔(dān)心,會好的。”
唐蕓就是擔(dān)心蕭瑯會緊張,這纔不和他說。
如今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知道,瞞著他纔是對的。
蕭瑯沒有再不情不願的不願起身,而是起的比唐蕓還快速。
兩人在屋裡一番換洗之後,就走了出去。
一走出房間,就見容涼一如既往的站在院內(nèi)的石桌前。
一襲白衣似雪般佇立風(fēng)中。
瞧見兩人也只是波瀾不驚的微微頷首。
唐蕓看到容涼。
心裡閃過了幾個念頭。
但很快,那幾個念頭就被打消了下去。
其實(shí),她是想讓容涼替安玄月看下病。
等田草回來,也給田草看看。
但是,這非親非故的。
不,或者說,她們的關(guān)係比非親非故還尷尬。
就算,容涼真的答應(yīng)幫忙。
她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這日,容涼再給唐蕓治療的時候。
蕭瑯沒有像以前那樣。
時時刻刻的防備著容涼佔(zhàn)唐蕓便宜。
而是,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唐蕓的身上。
時不時的問唐蕓,會不會疼。
容涼瞧見蕭瑯的這副模樣,再看唐蕓,眸光有些暗沉。
但卻絲毫沒有懈怠替唐蕓的治療。
待替唐蕓施針過後,容涼沒有多留。
倒是少見的對蕭瑯說了句,“以後要讓她按時吃藥。”
蕭瑯聞言,瞧了容涼一眼。
語調(diào)中有些霸道的開口道,“本王會照顧好蕓兒的。”
容涼聽到這話,沒有再留下來。
帶著他的東西,就離開了紫蕓閣。
這日,唐蕓本想出去打探田草的下落。
但蕭瑯就和黏人的大狗似的,整日就跟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無論她走哪兒,一轉(zhuǎn)頭,總能發(fā)現(xiàn)蕭瑯的蹤跡。
“蕭瑯,我想出去走走。”
在待在府上待了一整個上午之後,唐蕓很認(rèn)真的盯著蕭瑯開口道。
蕭瑯聞言,上前摟著唐蕓就一陣蹭,“蕓兒,你身體不好。還是留在府上吧,有什麼事,本王讓人去處理。”
“你——!”
唐蕓最受不了蕭瑯擺出這樣的動作。
只好留在府上。
這一轉(zhuǎn)眼,一天就這樣被蕭瑯給耗了過去。
p除了吃藥,扎針。
唐蕓一點(diǎn)兒事都沒做成。
當(dāng)日,蕭瑯很是自然的爬上了牀。
將唐蕓說的分牀睡忽略了個徹底。
唐蕓總覺得這日的蕭瑯有點(diǎn)兒怪。
他好像很沒有安全感似的。
以至於一整天都跟著她。
還是寸步不離的那種。
越是這樣。
唐蕓越是覺得。
她必須查清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鳳凰街後日就開業(yè)。
一開業(yè),她肯定無暇分身。
翌日,唐蕓還未醒,蕭瑯就起了身。
不但起的早,還主動的去找他最討厭見到的人——容涼。
容涼見蕭瑯來見他。
再淡然的人。
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詫異。
“瑯王,不知您找在下,有何指教?”
容涼擡了擡手,讓蕭瑯坐下。
蕭瑯只是瞧了他一眼。
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
蕭瑯纔開口道,“蕓兒的身體,如何?”
容涼聞言,擡頭望了蕭瑯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聽實(shí)話?”
唐蕓醒來的時候,就瞧見坐在她牀前的蕭瑯。
蕭瑯瞧見她醒了。
摸了摸她的頭髮道,“蕓兒,起來了嗎?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嗎?本王陪你出去吧。”
蕭瑯昨日說什麼都要將她留在府上。
今日突然如此轉(zhuǎn)變,倒是讓唐蕓有些適應(yīng)無能了。
“蕭瑯,你怎麼了?”
唐蕓下意識的就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悶在府上不好,我們該多出去走走的。”
蕭瑯沒有正面回答唐蕓的問題。
只是將唐蕓的衣物拿了過來,遞給了她。
唐蕓沒有接。
只是奇怪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是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蕭瑯,你說,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我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