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昌縣城不大,古色古香的一座老城,縣城里古建筑不少,加上武術(shù)之鄉(xiāng)的美譽,縣政府一直在走旅游開發(fā)的路線。
車抵達(dá)縣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一行人逛了夜市,游了生死臺,便早早的休息。
由于修為提前恢復(fù),張沐也不用急了,第二天帶著四女,把周邊有名的景點統(tǒng)統(tǒng)玩了一遍,而這一玩,就足足玩了兩天。
到第三天的時候,張沐才打算去辦正事。
剛要下車,姚慧慧突地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拉住張沐問道:“大騙子,你要去哪兒?”
“沒去哪兒,出去辦點事兒。”張沐道,他只打算帶上阿勝,可沒打算帶四個拖油瓶。
解小蕓也跟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張沐,道:“正事兒,你能有什么正事兒,不行,我們也要去。”
姚慧慧用力的點點頭,拉著張沐還不放了。
那一邊,陳可佳已經(jīng)換好了鞋子,挎上了包。
張沐被弄得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出去玩兒,真有事兒。”
“哼,少來,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想甩開我們,自己出去玩,沒門兒。而且我們還要監(jiān)督你,以免你們兩個去某些烏七八糟的地方。”解小蕓道。
張沐一頭黑線,大小姐,我能去什么烏七八糟的地方,你想象力不要那么豐富好不好。
可見四女這架勢,想甩開她們顯然是沒可能了,張沐索性也不下車了,揮揮手,道:“阿勝,我們開車去。”
阿勝笑而不語,轉(zhuǎn)身去開車。
這個下溪村,張沐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查過地圖了,并非富昌下面的小鄉(xiāng)村,而是一個城中村,位于富昌東南邊。
坐在副駕駛座上,張沐也在回想阿勝打探來的消息。
那攤主說是從下溪村一個老頭手里買來的,可具體老頭叫什么,又住在哪里,因為時間比較久,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老頭家是三間瓦房,有個獨門小院兒。
富昌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原有建筑風(fēng)貌,縣城里的老房子一抓一大把,雖然這兩年已經(jīng)在開發(fā)新城,可想在一個人口幾十萬的縣城,找到一所老房子,難度實在不低,而且誰知道那老頭有沒有搬家。
“張先生,到了。”阿勝瞄了一眼導(dǎo)航儀,語氣古怪的說道。
看著迎面墻壁上寫著的巨大拆字,張沐心頭一沉,沒想到,下溪村竟然拆遷了,那如此一來,找到那老頭的概率就更低了。
“找地方停車,我們下去看看再說。”張沐沉聲道。
阿勝在路邊停下車,解小蕓幾人下車,看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疑惑的問道:“張沐,你帶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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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解小蕓,道:“我不是都說了嗎,不是出來玩的,是辦些事情,虧你還能想到,我會去一些烏七八糟的地方,好,你倒是跟我說說,你以為我會去那里。”
“洗浴中心。”姚慧慧湊上來,沖張沐做了個鬼臉。
解小蕓忙去捂姚慧慧的嘴,辯解道:“我可沒那么想啊。”
張沐也拿眼直瞪姚慧慧,這武瘋子,真是越來越像城市姑娘了,連男人的銷魂窟是什么都知道了。
“走。”張沐也不多說,帶頭往前走去。
這邊的房子已經(jīng)拆的差不多了,就連張沐腳下這條路,也只剩下一半,道路兩旁的臨街店鋪也沒一家開著的,張沐想找個人問問情況都難。
不過轉(zhuǎn)過前方的圍墻,張沐猛的一愣,表情一下子變得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阿勝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感慨道:“張先生,看來我們是不用費心找了。”
張沐點點頭,可不就是這樣嘛。就見前方,幾十畝見方的空地,全是拆遷留下的廢墟,唯恐中央,宛若海中孤島般,矗立著一棟低矮的瓦房,院墻都被推倒一半。
這種情景,就好像唯恐張沐找不到房子一樣,索性把周圍房子全給推平了,就剩下一座,也就是張沐要找的房子。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釘子戶嗎?”解小蕓打趣道。
張沐道:“別胡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都是破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解小蕓忙道。
張沐也沒解釋,自顧自的往瓦房而去。
解小蕓氣得跺了跺腳,但還是跟了上來,嘴里不斷數(shù)落著張沐的不是,早知道不穿高跟鞋之類的話。
很快,張沐就到了瓦房前,轉(zhuǎn)過半面圍墻,向里面張望一下,院子里空落落的,一片狼藉,堂屋門半掩著,似乎已經(jīng)沒人了。
三間大瓦房,獨門小院,又在下溪村,極有可能就是攤主提及的那一戶人家,張沐遲疑一下,還是走了進(jìn)去。
“有人嗎?”張沐叫了一聲,沒人回應(yīng)。
阿勝低聲道:“張先生,應(yīng)該是沒人,可能是拆遷搬走了,如果是這樣,拆遷辦應(yīng)該有戶主資料,我可以去查一查。”
“先不急。”張沐道,走到門前,探手推開了屋門。
人可能走了,但說不定因為走的急,把玉符給拉下了,從攤主的說法推測,那老頭自己也不知道玉符的真實價值。
這時,張沐一腳還沒有踏進(jìn)門去,突地,從門后躥出一道黑影,悶頭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張沐反應(yīng)不及,被一拳打在胸前,好在力量不大,但突然受襲,張沐還是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躲避下面的攻擊。
阿勝反應(yīng)過來,抬腳就要踹門,沖進(jìn)屋去。
但看清是誰襲擊自己的張沐,立刻攔住了阿勝。
“跟你們說過一百遍了,我們不搬,要是再來,小心我們不客氣!”門下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扎著馬尾,打扮很普通,模樣倒不算特別漂亮,只能算是清秀,臉頰上有些小雀斑,說話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挺可愛的一個女孩子。
意識到張沐被打了,姚慧慧立時就要沖上去,但看到對方是個女孩子,也是一愣,停了下來。
“你這人怎么打人啊,而且誰告訴你我們是讓你搬家的了,你看我們像嗎,真是的。”解小蕓忙到張沐身邊,詢問張沐疼不疼。
張沐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才疑惑的看著女孩子,不是老頭兒嘛,怎么成了個女孩子。
女孩子打量了一眼張沐一行人,兩男四女,特別是解小蕓四個,一個比一個漂亮,穿著打扮無不靚麗,的確不像是拆遷的人。
“那你們是干什么的?”女孩子還是一臉警惕。
解小蕓剛要回答,張沐攔下她,道:“你好,我叫張沐,從東江來。是這樣的,我在找一個人,他就住在下溪村,沒想到這里拆遷了,見就剩下你家這一戶,所以過來問問。”
女孩子道:“那你找誰?”
張沐道:“是這樣的,我在東江的時候,買了塊玉符,東西我很喜歡,賣家賣給我的時候跟我說,這玉符的原主人手里還有幾塊相同的。所以我向他打聽了原主人的情況,知道是富昌下溪村人,具體叫什么他不記得了,只知道住的是三間瓦房,獨門小院,是位老先生。”
張沐也沒有隱瞞的理由,據(jù)實而說,反正不是修真者,斷然不會知道那些玉符的真正價值。
后面的潘曉倩眼底閃過一抹亮光,玉符,聽張沐這口吻,似乎是為了這玉符,專門從東江跑來富昌,能讓張沐這么大張旗鼓的,這玉符肯定不一般。
不過面對的是張沐,潘曉倩也不敢動什么歪心思,只是好奇而已。
倒是解小蕓,聽張沐說罷,胳膊肘頂了下張沐,低聲道:“沒看出來啊,你老人家還附庸風(fēng)雅,不遠(yuǎn)千里,只為買件古董。嗯,也對,畢竟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是到了玩玩古董,養(yǎng)老的時候了。”
張沐聽的直咧嘴,不客氣的在解小蕓腰肢間輕輕擰了一把,低聲道:“什么叫附庸風(fēng)雅,還有你告訴我,我哪里老了。”
“你要死了,敢擰我,小心我告你非禮啊。”解小蕓低聲罵道,臉?biāo)查g紅成了柿子,氣得她也直擰張沐。
女孩子疑惑的看著張沐半晌,才道:“我想你找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我爺爺,你說的那些玉符,我小時候在爺爺家里見過。”
張沐忙打開解小蕓的手,問道:“那你爺爺呢,現(xiàn)在在哪里?”
女孩子臉色一變,許久才道:“你來晚了,我爺爺已經(jīng)死了。”
“什么!”
張沐一驚,怕什么就來什么,來之前,張沐已經(jīng)有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不曾想,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有些不甘心,張沐又道:“不好意思,你節(jié)哀順變,對了,你爺爺?shù)哪切┯穹歼€在嗎,我愿意出高價購買。”
女孩兒剛要回答,院墻外突地轉(zhuǎn)進(jìn)了一人,是個二十四五的男人,精瘦精瘦的,手里提著袋東西,悶頭走進(jìn)院子,看見張沐一行人,愣了愣,突地扔掉袋子,順手抄起墻角的一根木棍,指著張沐喊道:“你們想干嘛,有什么事沖我來,別欺負(fù)一個女孩子!”